藏身在樹冠上的忘心,眼神始終淡然冷漠,保持著古井無波的心境,就連血屠朝他的方向走來,都未曾使他的神色有絲毫變化;
“咳咳!”
血屠再次皺起眉頭,似乎是忍不住了,輕聲的咳嗽了兩聲,頭也不回的淡然開口;
“這些線索明,外來者不是御空遠遁了,就是藏身在周圍的樹冠上!”
血風(fēng)等人聞言盡皆默然,臉上不約而同的再次浮現(xiàn)羞愧之色,神色復(fù)雜的抬頭看向周圍的樹冠;
“相逢即是有緣,閣下何不現(xiàn)身一見!”
血屠微微抬頭,雙眼開闔之間,隱約有血光閃爍,沖著忘心藏身的樹冠沉聲低喝;
“貧道隱世已久,不欲沾染紅塵因果,現(xiàn)身相見,大可不必!”
忘心催動秘法,施展傳音之術(shù),低沉嘶啞的聲音虛幻飄渺,響徹一方天地,仿佛從四面樣,令人難以捉摸,同時心中暗自揣測,對方到底是怎么現(xiàn)他的;
“此地乃是我邪神教之地,閣下貿(mào)然闖入,偷盜靈藥靈草,引妖獸暴亂,使我教承受了不的損失,如今更是在我教守護法陣中縱火,因果早已結(jié)下,閣下又何必藏頭露尾,那等自欺欺人之言!”
血屠聞言神色驟變,雙眼中血火蒸騰,周身衣袍無風(fēng)自動,一身氣勢蓄勢待,豁然抬頭看向忘心藏身的方位,語氣不善的寒聲低喝;
“嗖嗖嗖!”
血火等人從血屠問話的時候,便齊齊展動身形,飄身來到了血屠的身后,姿態(tài)恭敬的垂手而立,一副靜等調(diào)遣的姿態(tài);
“何方賊子,竟敢如此放肆,我們堂主親自出言相請,還請閣下莫要不識抬舉,否則,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性命難保!”
血風(fēng)聽聞忘心的回答,沖著忘心藏身的方向厲聲怒喝,言語中透露出濃濃的威脅之意,絲毫不加掩飾,這也難怪,他就是最先帶人前來,結(jié)果卻因經(jīng)驗不足而判斷失誤,險些放走他們要追殺的人;
“啟稟堂主,屬下斗膽,請?zhí)弥鞲嬷\人藏身所在,讓屬下動手將他揪出來!”
血火同樣一臉戾氣,周身殺意蒸騰,煞氣隱現(xiàn),倒提著匕的左手,手腕驟然一陣抖動,匕上泛起殷紅的血色光華,在血火的手中翻飛處一片幻影,宛若一朵悄然綻放的血色蓮花,帶著嗜血的凄美;
“血風(fēng)!血火!不可沖動!”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未等血屠開口,血雨搶先出言,沉聲開口告誡兩人;
“單憑傳音的手段而言,此人的修為道行絕非凡俗之輩,聽其聲音,恐怕是個老家伙,他自稱隱世已久,卻采集了大量靈藥靈草,即便他不是煉丹師,恐怕也跟煉丹師有些淵源,絕非易與之輩!”
忘心聞言暗自詫異,只覺得血雨觀察入微,分析能力更是驚人,血屠同樣微微點頭,毫不吝嗇贊賞之言,輕聲開口夸贊血雨;
“血雨分析的不錯,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此地乃是我邪神教所在,更布有守護法陣,一旦動起手來,即便他修為通天,恐怕也難以身而退!”
血屠一語雙關(guān),意在讓忘心主動現(xiàn)身,因為他也不知道忘心的具體位置,只是知道大概的方位;
“哼!大言不慚!”
忘心聽聞此言,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對此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除了對自身修為道行的之外,還有他對隱世一脈的隱匿秘法的自信,因此他對血屠和血風(fēng)的威脅之言,絲毫不放在心上;
至于血屠所的因果,忘心更是暗自嗤之以鼻,想他斬妖除魔數(shù)十載,什么風(fēng)浪沒經(jīng)歷過,又豈會單憑血屠的一面之詞,便相信此地乃是他邪神教所有,更何況邪神教這名頭,一聽就知道絕非善類;
“鼠輩猖狂!待座將你揪出來,看看你是否有三頭六臂,竟敢斗膽蔑視座!”
血屠聽聞此言,頓時勃然大怒,只覺得忘心讓他在屬下面前失了顏面,當(dāng)即厲聲怒喝,周身氣勢如同火山噴一般,肆無忌憚的噴涌而出,以狂猛霸道的蠻橫姿態(tài),迅向著忘心的方位鎮(zhèn)壓而去;
“踏踏踏!”
血屠接連不斷的快向前踏了三步,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便暴漲一倍,待得三步之后,周身氣勢已然厚重如山,濃烈的威壓卷起一陣?yán)滹L(fēng),吹的樹葉紛飛凋零,壓得樹枝隱隱作響;
“嘰嘰嘰!”
血屠袖袍一甩,右手掌心向上,與肩齊平伸向前方,掌中托著一只灰色的老鼠,一身油光亮的毛,靈動的雙眼中,一道微不可察的玄青色光華時隱時現(xiàn),搖頭晃腦的在血屠的掌中轉(zhuǎn)圈圈;
老鼠轉(zhuǎn)了幾圈之后,轉(zhuǎn)身面向血屠,灰色的老鼠尾巴左右擺動,最后指向忘心所在的樹冠,似乎在給血屠指明方向一樣,而血屠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丟給老鼠一顆丹藥,看著它將丹藥吞下;
“事已至此,閣下還不現(xiàn)身?”
血屠沖著老鼠尾巴指著方向沉聲暴喝,一身氣勢凝成一股,目標(biāo)明確的向著忘心鎮(zhèn)壓而去;
“哼!尋寶靈鼠!以為你也有幾分手段,想不到卻是借助了靈獸之功!”
忘心撤去隱匿身形的秘法,傲然站立在樹冠的枝椏上,居高臨下的淡然開口,言語中的嘲諷之意,絲毫不加掩飾,同時雙手不著痕跡的在丹田位置一抹,雙手劍指各自夾著一顆紫紅色的丹藥;
“那又如何?”
血屠不置可否,絲毫沒有被嘲笑的覺悟,似乎完沒有聽出忘心的言下之意一樣,冰冷淡漠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旭光蒸騰的雙眼,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抬頭打量著長身而立的忘心;
灰黑色的斗篷,玄光流轉(zhuǎn)的面罩,只留一雙精光閃爍的雙眼,身高七尺左右,周身玄光隱現(xiàn),隱隱約約之中,有玄妙紋絡(luò)浮現(xiàn),宛若怒海狂濤中的磐石一樣,對席卷而來的浩瀚威勢,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
“既然現(xiàn)身了,那就將因果了結(jié)了吧!”
血屠喃喃低語,驟然抬起右掌,沖著忘心的位置輕輕一揮,張口吐出一個殺氣四溢的字眼;
“殺!”(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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