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笑夠了，發現老端這丫頭惡狠狠的盯著他，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rg
老徐毫不在意，接著笑。
端寒是真生氣了，抄起邊上那個大顯示器就朝徐亮砸了過來。還好老徐反應速度一流，輕輕巧巧接過去，才沒有釀成事故。
“真生氣了？”
端寒氣的不話，四處找東西要砸人，破壞**之強可見一斑。
徐亮揉揉她腦袋：“好了好了，你們倆夫妻生活不和諧，可也別砸我啊�！�
“你還！”
“OKOK，我不了。那你接著講后面吧，后來你和你姐姐咋樣了？”
端寒氣呼呼的坐下：“好吧，我接著……剛才到哪了來著？”
“到你去洗臉�！�
“我洗完臉之后……呸！”端寒怒視老徐，然后繼續道，“總而言之，那方面的生活，非常不和諧�！�
“一直都不和諧？”
“一直都不和諧！”
“每次都不和諧？”
“每次都是！”
“那我就有個問題很好奇了�！毙炝恋溃凹热徊缓椭C，為什么不分手？”
徐亮繼續補充問道：“你想啊，你和端晴是親姐妹的關系，對吧。但是普天下親姐妹的關系這么多，也沒見幾對姐妹都是拉拉的。就算概率恰好都是拉拉，也沒見互相愛的死去活來的。大家互相從玩到大，從一起玩泥巴到一起討論哪個男的長的帥……互相之間知根知底毫無神秘感可言，哪里來的戀愛關系？”
“我很好奇這個問題。”
端寒想了想，做出回憶姿勢：“其實那個時候……我并沒有那么愛她的……”
“還記得我剛才跟你的么，其實是她先追的我，也是她先對我表白的。”
“后來在一起了，我才知道，其實是她的需求，咳，比較強。恰好我的攻擊**也比較強……所以可以算是一啪即合。只是經常要處理衛生問題什么的，雖然不那么和諧，也勉強可以湊合過�！�
“但是實際上，對于我們這種人……”
徐亮插一句：“哪種人？”
“就是腦子里面只有科學公式的人，只知道算算算做做做搞搞搞的人�！倍撕溃皩τ谖覀儊�，生理上的快樂再強烈，也只不過是生理反應罷了�！�
“對我們來，就是頭腦中激素的分泌、生物化學變化、獎勵機制、神經突觸……之類的。啪的時候是挺爽，但其實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剛才問我們為什么不分手，其實并不是因為夫妻生活的問題�！�
“更多的可能是因為……我們姐妹，其實是一類人�！�
徐亮：“一類人？”
端寒：“對，一類人�！�
“其實……你知道嗎？我們這種人是很少的，因為我們在做科研的時候，都不把自己當人看。只是簡簡單單的把自己作為一種研究對象。比如做生物研究的時候，我們會研究自己的情緒反應，會研究自己的條件反射，和巴普洛夫的狗、斯金納的鴿子有什么不同……作為科學工作者，尤其是我們這樣狂熱的科學工作者，第一件要做到的事，甚至是不自覺的就做到的事情，就是反人性�！�
“反人性？”
“是的。反人性。從來不拿自己當一個人看，將人視為一種普通的動物，將一切情感、情緒、感情視為生物化學反應的一種極端的機械主義。凡是科學工作者，都或多或少的有這樣的情緒�！�
“只是我和我姐姐，有的更多一些�！�
“我有些難以理解。”徐亮想了想，道，“恐怕不僅僅是我，你隨便大馬路上拉一個人，他們也不會認同這些。”
“沒錯，你對了�！�
端寒道：“所以，無論是影視作品還是文學作品中都經常會出現一種‘瘋狂科學家’的形象，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是為了探索未知的這種人，來就難以被理解�！�
“回到你剛才的那個問題，為什么我們會在一起�！�
“因為，我不被普通人理解。但是我姐姐恰好也是�！�
端寒最終道：“所以我們恰好理解對方�！�
“因為我們都是一類人�！�
“我們這類人，真的很少�！�
“所以我們都很懂對方�！�
“或許這就是原因？”
“或許這也算感情？”
她想了想，繼續道：“就好像你馬路上隨便拉個人過來聊音樂，他他喜歡周杰倫，她她也喜歡，那么兩個人可以聊的很嗨。”
“這沒什么大驚怪，喜歡周杰倫的太多了。但是如果他喜歡貝多芬，大街上拉到另一個人也喜歡貝多芬，這樣是不是感覺就不一樣？”
“那么再進一步，如果他他會演奏《鬼火》，拉到另外一個她，恰好會演奏《唐璜》，兩人之間的感覺，是不是又不一樣？”（注）
徐亮：“其實你想的就是知音難求”
“是。不光是我們經常的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其實你也是一樣。”
“我怎么了？”
“對，就是你。別人只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偷，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你有多厲害。如果有一個和你一樣厲害的偷，你和他都互相想偷對方的東西，互相到在同時想著偷與被偷……那種感覺，和一個與自己一樣厲害的人對戰，是不是不一樣？”
徐亮：“雖然我肯定不會輸就是了。不過你這么確實也沒錯。我這個人就是太謙虛，其實我也經常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
“別臭屁。”端寒道，“所以，能夠找到這樣一個懂你的，和你水平差不多的，還可以互為對手的，擅長的還正好相反的人，有這種關系，也就不奇怪了�！�
“我想，這就是我們會在一起的原因�！�
“即便是夫妻生活不和諧的情況下？”
“即便是夫妻生活不和諧的情況�！�
徐亮點頭。
雖然這種關系看起來十分奇怪，但這么解釋起來，似乎也并非無法理解了。他道：“但是有一個問題：”
“你們倆之間互為對手沒錯，你擅長破壞，她擅長構建這個也沒錯�！�
“但是你們倆之間這個矛盾鬧的有點大了吧？”
“我聽你形容的意思……基上是你姐姐只要做出點什么來，你就要想方設法給她破壞掉了？是這樣的嗎？我的理解沒問題吧？”
端寒沉默片刻，終于還是點頭承認。
“你理解的沒有問題�！�
“不僅如此，我做的事情還要更激烈一些�！�
“我們剛開始還是打鬧有分有合的，但后來我做了一件事情。太極端了，無可挽回，所以，你撿到我的時候……我就是那副模樣了。”
“什么事情？”
“就是你撿到我的那一年。當時我姐姐想要構建一個真正的生態系統。也就是傳中正在建，卻從來沒有建好的一個系統。”
“生物圈三號。”
“你可能聽過以前地球上的科學家搞過生物圈一號和生物圈二號，妄想通過自己自足的方式模擬整個生態系統，但最終都失敗了�！�
“聽過。”
“但是生物圈三號是我姐姐構建的�！�
“我認為，如果我不參與的話，成功概率很大�！�
“如果這個生物圈三號真能成功，就可以完模擬出一個真正的生物圈，做到完的自給自足，即便在范圍的人工環境話，也可以允許百萬級別的人口長時間的零負載的生活，而不需向大自然消耗過多資源�！�
“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計劃�！�
“而且非常有價值�！�
徐亮聽了，忽然感覺這個所謂的“生物圈三號”計劃，似乎和現在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一些關聯？
這東西在和平年代無用。但是現在是末世啊！
這東西……無價��！
徐亮臉色復雜的看著端寒，按照老端這個性格……
“你不會是把這玩意也炸了吧？”他問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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