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突然發怒,真明愣了一下,才道:“寧師弟,他們是師兄,既然少食可以修心,那自然有道理,你為何要發怒?”
“我和尚,你這腦袋是不是傻啊?”楊寧沒好氣道:“他這分明你是欺負你,你還真以為他們的有狗屁道理?”
“阿彌陀佛。”真明急忙合十道:“寧師弟不可妄語。”
他只有十三四歲年紀,但行為舉止,卻顯得少年老成,只是楊寧被這破和尚稱呼自己為師弟,總覺得有些別扭,問道:“對了,咱們這叫什么峰?”
“天堡山峰的峰巔。”真明倒是知無不答:“紫金山三峰,北高峰、茅峰和天堡山峰就像一個筆架!”
楊寧抬手止住道:“不用解釋的這么詳細,我問你,這院子里是不是只剩下咱們兩個人?”
“師傅不在,確實只剩下咱們兩個人。”真明道。
“你的晨鐘又是什么意思?”楊寧抬手向外指了指,“你的可是懸崖邊上那口大笨鐘?”
真明對這位新來的師弟實在有些無奈,此人話毫無忌諱,只能勸道:“寧師弟,寺內話還要心分寸,這里只有你和僧,那也罷了,可是若被寺內其它人聽見,一定會被送到凈能師叔那里。”
“凈能師叔?”
真明道:“凈能師叔是戒堂首座,掌管大光明寺的戒律,無論誰觸犯了寺內戒律,都要交給戒堂懲處。”
楊寧道:“咱們在這里話,也不會有人聽見。別扯太遠,那晨鐘是什么意思?”
“哦,紫金山三峰,都有一座巨鐘,咱們這里是晨鐘,每日寅時一刻,便需要敲響晨鐘,寺中上下聽到晨鐘,便都會起來做早課。”真明解釋道:“茅峰的鐘聲響起,便要做午課,等到北高峰的鐘聲響起,便是晚課了,到晚上亥時一刻,三鐘齊響,便要熄燈入寢了。”
“這樣來,你這邊每天早上第一響起鐘聲,晚上還要敲響最后一道鐘聲,然后吃飯還這么少?”楊寧不滿道:“你不是你師父是光明十三僧之一嗎?在這寺內的地位應該不低吧?”
真明忙道:“寺中上下,都尊敬師傅。”
“那我就奇怪了,這么一位高僧,怎么不到更好的地方?”楊寧道:“為何偏偏選在這里?我看你瘦弱得很,外面那巨鐘自然不是你可以敲響的,一定是你師父每天起早摸黑敲鐘,這事兒他也愿意干?”
真明搖頭道:“僧自八歲開始,就可以獨自敲鐘了,早晚兩次,都是僧去敲。”
楊寧一愣,不由仔細打量真明一番,這和尚眉清目秀,身形瘦弱,很難相信這樣一個柔弱的和尚可以敲響那巨型大鐘。
不過這和尚看起來挺老實,不像吹牛。
“那就好。”楊寧松了口氣,“我只擔心留在這里,你師傅又不在,每天都讓我去敲鐘。”
真明奇道:“你不愿意嗎?”
“自然不愿意。”楊寧道:“是了,這樣來,你難道從八歲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大光明寺一天?每天早晚兩次,若是你不在了怎么辦?”
真明道:“僧只要留在這里就好,也不用去其他地方。”
楊寧暗想這和尚倒也敦厚,不過這么多年一直留在這里,也不怕憋出病來,換成自己,那是萬萬不成。
“寧師弟,師父臨走時候交代,等你醒過來,便可以傳授你清經,你現在感覺如何?”真明認真道:“若是可以的話,今日開始僧便將清經口訣教給你。”
“清經?”楊寧疑惑道:“那是什么,是佛經嗎?”
真明頭道:“僧六歲的時候,師傅便教僧清經口訣,那是僧知道的第一部佛經。”
楊寧皺眉道:“我又沒打算做和尚,這佛經倒也不必學了。”
“寧師弟,那可不成,師傅既然囑咐下來,就要按照師傅的囑咐去做。”真明十分認真道:“僧看你能吃能走,已經達到師傅所的要求,馬上就是午課時辰!”他話聲未落,楊寧便聽到一陣低沉的鐘聲傳過來。
鐘聲低沉,在寧靜的山巒之間回蕩,雖然身在天堡山峰,卻依然聽得十分清楚。
連續八下鐘聲響過,真名立刻起身,轉身就往門外走,道:“寧師弟,午課時辰到了,咱們過去!”回頭看了一眼,見楊寧并不動彈,愣了一下,問道:“寧師弟為何不起身?”
楊寧抬手道:“你先去做午課吧,我不是和尚,用不著做那些。”指著桌上飯菜道:“你既然不吃,我剛好將它們都解決掉,和尚,你不用管我。”
真明何時走過來,看著楊寧,道:“寧師弟,午課時辰,絕不可進食,難道你不知道這寺規?唔,你剛上山,確實不知道,是僧錯了。不過僧會慢慢教你寺規,你不用擔心。”見楊寧并不理會自己,伸手去拿筷子,手臂一探,已經抓住楊寧手腕,嚴肅道:“寧師弟,僧已經過寺規,你為何還要明知故犯?”
楊寧皺眉道:“真明師兄,你是不是天天窩在這里,連我的話也聽不懂?”抬起另一只手,指著自己的嘴巴,“看我口型,我不想學,我也不是大光明寺的和尚,不用守你們的寺規。”
真明搖頭道:“只要上山入寺,就要遵守寺規,這是凈能師叔親口對我們所,只要觸犯了任何一條寺規,都要送到戒堂受罰。師傅臨走時候,你剛剛上山,許多規矩不懂,不用對你太苛刻,也不用將你送去戒堂,可是可是你一定要學習凈經。”
“別廢話。”一個破和尚給自己定規矩,楊寧當然滿不在乎,甚至有些厭煩,抬手將真明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抖開,“和尚,大光明寺里可沒人能夠管得住我。你個家伙,也要在這里給我定規矩?去去去!”又去拿筷子,還沒碰到筷子,又被真明抓住了手腕。
楊寧臉色一沉,怒道:“和尚,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我脾氣可不怎么好,別看你,我照樣不客氣。”
“你要去做午課。”真明盯住楊寧眼睛,并不退讓,“否則僧只能拉你出去。”
“喲呵,口氣不。”楊寧笑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動手?”
他只覺得這和尚實在不知道天高地厚。
雖楊寧也不會有多輕視這和尚,但這和尚不過十余歲,身形還瘦弱,他好歹也是經過特訓出來的精英,便是三五個大漢靠近他也占不了便宜,莫一個和尚。
真明不再話,手上用力,便要拉起楊寧,楊寧手一抖,這一次卻沒能抖開真明的手,那和尚反倒是更加用力,別看他年紀,這力量倒是不弱,楊寧只覺得自己手腕被緊緊箍住,翻臉道:“和尚,你可別再惹我了啊,我可真要翻臉了。我數三聲,你到底放不放?”
“寧師弟,你到底做不做午課?”真明和尚問道:“你若是拒不去做午課,僧也只能按照師傅的囑咐,對你施以懲。”
楊寧聞言,失聲笑出來,“施以懲?你對我,和尚,你沒有錯吧?哈哈哈來來來,我看你如何對我施以懲。”眨了兩下眼睛,騷騷道:“我可喜歡別人懲罰我了,我都等不及了,你來啊!”
他話聲未落,感覺自己手臂一緊,隨即便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竟然輕飄飄飛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砰”的一聲,已經飛出門,重重摔落在門外地面上。
這一下子突如其來,楊寧根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落地之后,感覺身一陣生疼,心下駭然,抬頭看過去,只見真明已經站在門前,雙手合十,一臉歉然道:“寧師弟,僧出手重了一些,你無礙吧?”
楊寧爬起身來,他自己突然就被甩出來,甚至沒搞明白這和尚是如何將自己甩出來,更是懷疑這和尚怎可能有如此事?
他冷笑一聲,環顧一周,冷聲道:“是哪位高人在此,何不現身?”
他實在不相信這樣一個和尚有能力將自己甩出門,只覺得這暗中必然有人搗鬼,可是卻并無一聲回應。
“寧師弟,沒有別人。”真明一臉誠摯道:“三百步之內,只要有任何人靠近,僧應該都能發現的。”
楊寧張了張嘴,卻不出話來。
真明上前兩步,到了楊寧身前,道:“寧師弟,可以開始午課了嗎?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楊寧眼珠子一轉,頭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你學一學吧。”
真明露出一絲微笑:“寧師弟放心,僧一定會按照師傅的囑咐,好好教你。”往院外走去,只走出兩步,楊寧如同惡狼一樣,跟在后面,一只手已經搭在真明肩頭,冷笑道:“和尚,你敢對老子動手?真是找死。”腳下橫掃,只想讓真明摔個狗啃泥,一雪剛才之恥。
腳下還未掃到,卻見到真明已經騰身而起,一跳老高,動作輕盈如一片云彩,一個后翻,已經翻到楊寧身后,順勢將楊寧一只手臂也帶到后面,隨即楊寧便感覺腰眼一麻,似乎被膝蓋了一下,雙腿一軟,已經癱坐在地。
真明和尚合十道:“寧師弟,你你武功好像很差勁,不是僧對手。”
楊寧一口老血差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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