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賜下了爵位,侯府上下一片歡騰,顧清菡也是早有準(zhǔn)備,讓賬房給每人封了一份賞錢。
回到大堂內(nèi),楊寧看到皇帝賜下的兩只盒子還在桌上,向顧清菡笑道:“三娘,你這里面是什么?那老太監(jiān)是珍品,應(yīng)該價格不菲,咱們真要缺銀子,把這兩件東西賣出去,定能賣個大價錢。”
顧清菡白了楊寧一眼,沒好氣道:“這是圣上剛剛賜下的東西,你還想著將它們賣掉?莫侯府不會落到揭不開鍋的地步,即使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圣上賜下的東西也不能賣出去。有人正盯著你犯錯,找你的把柄,你把圣上所賜之物售賣,豈不是將把柄往人家手里送?”
楊寧哈哈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又道:“我這皇帝也真是,送什么珍品,還不能變成現(xiàn)銀,真要有心,賞個幾萬兩黃金才實在。”
顧清菡抬手輕輕拍在楊寧手背上,責(zé)怪道:“寧兒,你已經(jīng)是侯爺了,以后話更要心,不要這些大不敬的話,隔墻有耳,要被人聽見,少不得又有麻煩。”
楊寧見到這兩只盒子一大一,有制作精巧的機(jī)關(guān),開關(guān)倒也十分的顯眼,打開了大盒子,盒子打開,里面泛出一片淡淡幽光,顧清菡瞧了一眼,只見木盒里面卻是放著一把劍形玉器。
楊寧心翼翼取出來,只見材質(zhì)確實是上好的白玉,但卻做成了一把寶劍的形狀。
“這是什么意思?”楊寧疑惑道:“玉劍?這倒是少見。”
顧清菡美眸微微一轉(zhuǎn),笑道:“圣上的意思,應(yīng)該是錦衣侯武勛著,這把玉劍,是提醒咱們侯府依然是大楚的一把寶劍,又或者,希望你成為大楚的一把護(hù)國寶劍。”
“三娘得有理。”楊寧微微頭,他以為是什么稀罕寶物,卻原來只是一件玉器。
這玉質(zhì)雖然不差,可其實真要作假,也賣不了什么大價錢。
他將玉劍放進(jìn)盒內(nèi),打開了盒子,以為這皇帝既然賜下東西,總不能太過氣,玉劍算不得多名貴,應(yīng)該只是個象征意義,真正的佳品,應(yīng)該在盒內(nèi),孰知打開之后,竟發(fā)現(xiàn)盒內(nèi)空空如也,不由一怔,顧清菡也有些疑惑。
“這是搞什么名堂?”楊寧有些惱火,“送東西哪有送空盒的?”
“寧兒,里面里面有張紙。”顧清菡伸手進(jìn)去,拿起一張紙,以為上面會寫些什么,兩面仔細(xì)看了看,竟然是一張白紙,秀眉微蹙,更是疑惑。
楊寧來還對盒中的物事有些期盼,誰知道非但沒有什么珍品,連件玉器都沒有,心下頗有些不爽,忍不住道:“三娘,看來咱們這位新皇帝摳門的很。”
“莫要亂。”顧清菡細(xì)細(xì)觀察一番,在白紙上實在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端倪,疑惑道:“圣上既然賜下此物,絕不會沒有緣由,只是只是一張白紙,一個字也沒有,那又是什么意思?”
“三娘,你可千萬別皇帝是要我像這張白紙一樣純潔無暇。”楊寧一屁股坐下,“我還以為今天能掙一筆,現(xiàn)在倒好,送那幾個太監(jiān)就花了不少銀子,就算將這玉劍賣了,也抵不上咱們送出的銀子,這筆買賣可是虧大了。”
顧清菡也是在邊上坐下,看著白紙若有所思。
“對了。”楊寧忽然雙眉一展,想到什么,沖著堂外喊道:“段二哥,段滄海,你趕緊過來。”
段滄海此時就在外面,聽到叫聲,興沖沖進(jìn)來,笑道:“侯爺還要賞我什么嗎?不用了,三夫人已經(jīng)給過賞錢了,不過!”
他正眉開眼笑,楊寧白了他一眼,指著顧清菡手里的白紙,道:“這是皇上賜下的寶物,你看看珍貴在什么地方?”
顧清菡遞了過來,段滄海雙手接過,細(xì)細(xì)看了看,皺眉道:“侯爺,這是圣上賜下的東西?”一臉狐疑之色。
楊寧道:“你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吧?我叫你進(jìn)來,是因為你見多識廣。”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段滄海謙虛起來,笑呵呵道:“侯爺看得起,侯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問?”
“知道就好。”楊寧靠在椅子上,懶洋洋道:“我聽有些紙張,乍一看什么都看不出來,非要在水里浸泡又或者經(jīng)過火烤,就能顯出字跡來,你這個是不是?”
段滄海搖頭道:“不是。侯爺?shù)哪欠N法子,確實有人使用,不過像那樣的紙張,都有一個特征,便是紙張成舊,如此才能做手腳。這張白紙是嶄新的,我一眼就能看出并沒有做過手腳,侯爺若是不信,我們可以試驗一下。”
楊寧也只是突發(fā)奇想,但對段滄海的話還是十分相信,他既這樣,那么這張白紙就確實沒有做什么手腳。
“算了,先收著吧,皇帝讓咱們猜謎語,咱們猜不著,總有一天皇帝會告訴咱們。”楊寧雖然受位封爵,可是皇帝賜下來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寒酸,先前那一絲興奮煙消云散。
不過對侯府來,這當(dāng)然是大事,也是必須要慶賀之事。
京城正在非常時期,張燈結(jié)彩大擺酒宴自然是不成,但顧清菡卻還是讓府里張羅了一番,就在府中慶賀。
酒桌之上,一開始楊寧只是隨意喝幾口,但他為人隨和,也沒什么架子,侯府的下人一個跟一個上前來恭賀祝酒,楊寧雖然盡力控制,但是喝到半夜,卻還是喝的醉醺醺的,有些頭暈眼花,被段滄海扶回了房中歇息。
段滄海自己也是喝的不少,派了一人在楊寧屋外伺候便即回屋歇息。
楊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卻感覺大腿上一陣刺疼,隨即感覺有一個黏糊糊的東西在大腿上蠕動,他吃了一驚,此時天還沒有亮,屋內(nèi)已經(jīng)熄燈,看不清楚是什么,楊寧探手過去,一把抓住,入手濕濕一片,隨即有東西迅速纏在自己手臂上,他瞬間就明白,自己抓住的是一條蛇。
楊寧渾身冷汗涔涔,兩手抓住那條蛇,又感覺自己手背上一陣刺疼,竟是又被咬了一口。
“媽拉個巴子,這次要完蛋了。”楊寧此時酒意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被咬之后,昏暗之中,已經(jīng)看清楚那蛇頭位置,既然都被咬了兩口,也不再有顧忌,伸手過去,速度極快,已經(jīng)抓住了蛇頭,準(zhǔn)確地掐住了蛇的七寸。
這條蛇并不粗,楊寧力氣就不,用力捏住七寸,感覺那蛇纏繞自己手臂收縮,猛地低喝一聲,用力一扯,他這一下子使足了力,將那條蛇生生扯開,隨即猛地將蛇扔了出去。
他這一叫,外面聽到動靜,早有人在門外道:“侯爺,侯爺,怎么了?”
“有蛇!”楊寧感覺自己眼前已經(jīng)有些發(fā)花,天旋地轉(zhuǎn),而且自己奮力一扯后,身的氣力似乎在瞬間就被抽光,他知道這絕不是酒意所致,定是蛇毒已經(jīng)發(fā)作,若是無聲無息,只怕死在里面也無人知道,扯著喉嚨叫道:“快快叫人!”
那人知道事情不妙,也顧不得其他,用力踹開了門,見到楊寧已經(jīng)從床上滾下來,正在地上掙扎,沖過去扶住,急道:“侯爺,你怎么了?”
“叫叫唐姑娘!”楊寧此時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都看不見,而且胸口憋悶,呼吸都已經(jīng)十分困難,“我我中毒了!”
那人知道不能耽擱,轉(zhuǎn)身跑出去,扯起嗓子叫道:“快來人,不好了,快來人!”
很快,便有數(shù)人沖進(jìn)院子,今夜雖然侯府上下設(shè)宴歡慶,但卻沒有疏于守衛(wèi),聽到動靜,附近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迅速趕來。
“趕緊找唐姑娘過來,侯爺中毒了!”
“什么?快,找唐姑娘!”
“快去通稟三夫人,是了,你趕緊去和段二哥一聲,其他人趕緊在四下里搜找,有刺客入府。”
一陣嘈雜,沒過多久,府內(nèi)到處都是聲音。
楊寧躺在地上,感覺身上似乎所有的地方都已經(jīng)變得沒有了感覺,此時唯有腦子還十分清楚。
他心下駭然。
他很清楚,普通的毒蛇,即使毒性再強(qiáng),也不可能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毒性就發(fā)作得如此厲害,而且這毒性蔓延之迅速,也是匪夷所思。
而且侯府之內(nèi),每天都有人打掃各處,自己所住的這個院子更是干凈無比,絕不可能有毒蛇進(jìn)入房內(nèi)。
半夜三更,一條蛇出現(xiàn)在自己床上,而且是毒性極強(qiáng),這絕非偶然。
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
楊寧平時許多事情滿不在乎,可是遇上大事的時候,特別是危急時候,卻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他此時已經(jīng)想到,定是有人想要借這條毒蛇取自己性命,可是對方究竟是什么人?侯府內(nèi)一直守衛(wèi)森嚴(yán),特別是最近這幾日,更是守備嚴(yán)密,誰能夠潛入到侯府來對自己下毒手?如果無人能夠潛入,難不成侯府之中竟然有人要對自己下手?
如果齊玉母子和邱總管尚在,楊寧定會想到他們,但這幾人都已經(jīng)被逐出侯府,自然不可能是他們所為,而且他們也沒有這般事。
聽到屋內(nèi)腳步聲響,邊上有人焦急叫喊,可是他只能清晰聽到身邊的動靜,卻什么也看不見,身體也如同木頭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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