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整理了一下衣衫,此時(shí)取水之人回來,手里端著搪瓷碗,盛了半碗水,很是不客氣地放在楊寧面前桌上,兇狠道:“到了這里,就老老實(shí)實(shí)不要耍花樣,師妹親自審訊,你要是耍花招,老子定要好好招待你。”
楊寧也不理他,端起搪瓷碗,見搪瓷碗邊緣有些發(fā)黃,皺起眉頭,放了下去,道:“換一碗茶!”
“喲呵,你以為你是誰?”那人擼起袖子,“老子給你倒水,這已經(jīng)是破例,你還挑三揀四,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
楊寧瞥了那人一眼,淡淡道:“神侯府的衙差,都是自稱老子嗎?話還沒兩句,就要動手打人,這也是神侯府的規(guī)矩?”
“他奶奶的,這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人怒道:“不給你教訓(xùn),你還真不知道神侯府究竟是什么地方。”揮拳便要打,那女子已經(jīng)冷聲道:“陳奇,住手!”
陳奇年紀(jì)雖然比師妹大很多,但顯然對師妹還是十分的忌憚,收回拳頭,沖著楊寧惡狠狠道:“不想喝就別喝,這里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走到師妹身邊,問道:“師妹,這子犯了什么事情?”
師妹道:“他是那個吸血妖怪!”
“啊?”陳奇微微變色,顯然神侯府都知道吸血妖怪的存在,驚駭?shù)溃骸皫熋茫@這家伙就是咱們追拿了好久的狗東西?”盯住楊寧,道:“這種家伙,殺一百次也不夠。師妹,你當(dāng)真厲害,這一次立下大功,神侯一定十分歡喜。”
忽聽腳步聲向,只見那七師兄已經(jīng)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份卷宗,走到桌邊,拉過一張椅子在師妹邊上坐下,打開卷宗,又讓人取了筆墨,這才盯著楊寧道:“吧,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楊寧坐在凳子上,想靠也沒法靠,摸了摸鼻子,道:“姓齊名寧,京城人士!”
“齊寧京城人士!”七師兄提筆在卷宗下了下來,抬起頭,忽聽陳奇道:“齊寧?你叫齊寧?”
楊寧頭道:“不錯,有什么問題?”
陳奇冷笑道:“你怎么可能叫齊寧?齊寧也是你能叫的?”
“這就怪了,我叫齊寧又有什么不能?”楊寧淡淡道:“難道叫阿貓阿狗就可以?”
那七師兄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瞧向身邊的師妹,輕聲道:“師妹,你可聽過齊寧這名字?這這好像和錦衣侯同名!”
“錦衣侯?”師妹眉頭一緊。
七師兄道:“朝廷幾天才頒下的詔令,賜封齊大將軍的世子承襲爵位,錦衣侯好像也叫齊寧。”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很。”師妹始終沒有笑過,“難道叫齊寧就與錦衣侯有關(guān)系?”
陳奇笑道:“師妹的是,錦衣侯何等人物,一定是威風(fēng)凜凜,這子和錦衣侯天地之別。”嘿嘿一笑,道:“前些日子,聽錦衣侯和竇連忠在京都府打了一場官司,竇連忠狼狽不堪,那錦衣侯自然是英明神武,可這子看上去猥瑣的很,怎么配和錦衣侯同名。”
楊寧來對陳奇十分厭惡,可是聽他對錦衣侯十分夸贊,心里的厭惡倒是削減幾分。
“對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楊寧盯著師妹那雙明亮卻泛寒的眼眸,微笑問道:“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名字。”
七師兄冷著臉道:“師妹的名字是你能問的?你子現(xiàn)在是蹬鼻子上臉,你莫要忘記,你是罪犯。”
楊寧笑道:“我現(xiàn)在是嫌疑人,你們還不能確定我是罪犯。你們要審問我,我當(dāng)然要知道你們的名字,如果到時(shí)候你們冤枉了我,我要討還清白,總不能連是誰冤枉我也不知道。”沖著師妹一笑,道:“姑娘,你我的對吧?”
師妹見楊寧這時(shí)候還嬉皮笑臉,冷哼一聲道:“賊性不改。明人不暗話,我叫西門戰(zhàn)纓,你可記好了!”
“哦哦,請教一下,名字是哪兩個字?”
“戰(zhàn)爭的戰(zhàn),紅纓的纓,滿意了?”師妹西門戰(zhàn)纓冷冷道。
楊寧奇道:“姑娘這名字雖然英氣勃勃,可是卻帶著殺氣,一個姑娘家,怎么名字里帶著一個‘戰(zhàn)’字,這好像不大妥吧?”
“砰!”
七師兄一掌拍在桌子上,厲聲道:“住口,你再胡言亂語,我一刀便砍殺你。”冷聲問道:“老實(shí)交代,你為何要?dú)⑷宋康谝粯睹甘菑氖裁磿r(shí)候開始?除了在京城作案,還在哪些地方殺過人?”
楊寧搖頭道:“我已經(jīng)過,我沒殺人,更沒有吸人血,是你們欲加之罪。”
“你你是恰好經(jīng)過那條巷子,然后進(jìn)去,那你解釋,為何在半夜三更,會經(jīng)過那條巷子?”西門戰(zhàn)纓盯住楊寧眼睛,“你身上還帶著刀!”將楊寧那把寒刃取出晃了晃,“如果是好人,為何還會三更半夜帶刀在街上?”
楊寧道:“聽京城最近不是很安,我這人膽子,出門在外,帶把刀防身難道不可以?”
“當(dāng)然不可以。”西門戰(zhàn)纓冷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大楚早已經(jīng)頒下刀狩令,普通百姓,不允許攜帶藏匿兵器,否則以謀反之罪論處。先不人是不是你殺的,僅你帶刀這一條,我們就可以治你死罪。”
楊寧笑道:“不對吧,我聽你們神侯府只管江湖之事,我不是江湖人,就算攜帶兵器,也該是京都府衙門來管,難道你們神侯府可以權(quán)濫用?還有,你攜帶兵器就是造反,我想請教一下,江湖上有幾個人不帶兵刃?按你所,他們都是反賊,你們?yōu)楹尾粚⑺麄兌甲テ饋恚繉α耍┏堑膸状箸S局,他們的鏢師都攜帶兵刃,你們還不去抓人?”
七師兄怒道:“你你在強(qiáng)詞奪理,他們與你當(dāng)然不同。”
“這位師兄,那我想請教,有什么不同?”楊寧一副虛心請教模樣。
七師兄正要話,西門戰(zhàn)纓已經(jīng)道:“七師兄,他是故意轉(zhuǎn)變話題,不要和他爭辯。”也是一拍桌子,道:“齊寧,現(xiàn)在是我們在審訊你,我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不錯不錯,我都被這子氣糊涂了。”七師兄有些懊惱,怒道:“你人不是你殺的,有什么證據(jù)?”
“要證據(jù)很簡單,等我的同伙醒來,你問他,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楊寧很輕松道。
西門戰(zhàn)纓冷笑道:“他既然是你的同伙,你覺得他的證詞有用?”
楊寧嘆道:“我兩位,如果我真的是吸血鬼怪,你覺得就憑你們兩個就能制服我?我要真殺了人,還能這么老實(shí)陪你們來神侯府?”
“你當(dāng)然想跑,只可惜被我們當(dāng)場抓住。”七師兄道:“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沒有那么多耐心陪你耗著。老實(shí)交代,第一次殺人是什么時(shí)候?”
另一名半天沒話的衙差此時(shí)終是忍不住道:“師妹,七師兄,你們是否親眼看到此人殺人行兇?”
楊寧見這衙差也有三十出頭年紀(jì),七師兄不過二十出頭,兩人年紀(jì)相差十歲都不止,卻不知為何這中年衙差也稱呼這年輕人為“師兄”,難道他們的排序是按照入門先后?
莫非這些人都是神侯西門無痕的弟子?又或者神侯府衙差之間,就是以師兄弟來相稱?畢竟神侯府管著江湖事,這幫衙差以師兄弟相稱,倒也是很合江湖規(guī)矩。
七師兄道:“我們看到他在尸首邊上,手上帶血,除了他,別無別人。”
“那他的同伙又是怎么回事?”中年衙差微皺眉頭:“他要等同伙醒過來,那是什么意思?”
“他的同伙當(dāng)時(shí)昏倒在巷子里!”七師兄到這里,忽然意識到一個極為嚴(yán)重的問題,竟是忍不住道:“對了,你那同伙是怎么昏過去的?”
“你巷子里沒有別人,只有我一人,那只能是我打昏的。”楊寧嘆了口氣,“我將我的同伙打昏,才好殺人吸血嘛。”
七師兄當(dāng)然聽得出楊寧話中的諷刺,可是卻也知道,既然是同伙,對自己同伙下手當(dāng)然蹊蹺。
他畢竟也是神侯府的人,雖然處事青澀,但卻也知道如果一個案子里存在十分明顯的疑,那就不能輕下斷言。
西門戰(zhàn)纓淡淡道:“他那人是他的同伙,可是誰又能證明他的話?”
七師兄倒也聰明,瞬間明白西門戰(zhàn)纓話中意思,一拍桌子,叫道:“好啊,你這子還在撒謊,那人根就不是你的同伙,而是受害者。你今夜是準(zhǔn)備連殺兩人,我的對不對?”
楊寧拍手笑道:“果然是神探,這位師兄這么快就明白過來,讓人欽佩。”他臉上帶著并不掩飾的戲虐之色,語氣也是充滿嘲諷。
“太狂妄了,太狂妄了!”陳奇叫道:“七師兄,師妹,還沒有哪個罪犯敢在神侯府如此囂張放肆,看來咱們要動用刑具,這子才能老實(sh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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