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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隨云見楊寧云淡風(fēng)輕之中透著自信,心下倒還真有些忐忑,可是又一想,沒有生出翅膀卻能上天,那無疑是癡人夢。
他當(dāng)然也知道習(xí)練輕功之人可以飛檐走壁,離地三尺也不在話下,但那當(dāng)然不等同于上天。
楊寧今日跟隨眾人進到瓊林居聽學(xué),憑心而論,還真是多少存了一學(xué)習(xí)的心態(tài)。
青陽是當(dāng)代大儒,而楊寧也看到,他對江隨云這名門徒頗為欣賞,雖楊寧并不喜歡江隨云,但想著名師出高徒,江隨云應(yīng)該還是有些真才實學(xué)。
他來到這個時空之后,雖然逐步適應(yīng),但從骨子里卻也沒有真正融合,既然有機會來到這個書院,而且有才子講學(xué),倒也不妨聽一聽,也好通過文化的接觸,更訊速遞融入這個時代體系。
可是結(jié)果卻讓他大是失望。
江隨云有沒有真才實學(xué)楊寧不知道,但是今日所講,信口開河,完是編造一些稀奇古怪的莫須有故事來顯得才識出眾,這樣的講學(xué),當(dāng)然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繼續(xù)聽下去。
楊寧也不客氣,賭約立罷,便向青陽拱了拱手,在眾目睽睽之下,便即出了瓊林居。
其實今日在這瓊林書院遇上瑤,故人相逢,楊寧心情來還不錯,可是半堂課下來,江隨云和蘇紫萱就像兩只蒼蠅一樣,讓楊寧的心情變得糟糕起來,還真不想在這瓊林書院繼續(xù)呆下去。
走出幾步,想到還沒有和瑤打招呼,頓了一下,可又想這種時候過去打招呼,反倒不妥,想著既然瑤在這里念學(xué),以后總還有機會見到,甚至可以派段滄海打聽一下瑤的家世,對段滄海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又走出十來步,就聽到身后傳來青陽聲音道:“稍等!”
楊寧停下腳步,回轉(zhuǎn)頭去,只見到青陽正快步走過來,楊寧心想該不會是自己攪了江隨云的講學(xué),這老先生愛徒心切,剛才不好發(fā)作,此時才來找自己麻煩吧?
不過他卻還是十分恭敬道:“先生!”
青陽走到楊寧面前,輕撫胡須,上下細細打量楊寧,他那副宛若賞玩一般的表情,看的楊寧頗有些不自在,頓時有些尷尬,笑笑道:“先生先生有什么指教?”
青陽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六角亭,道:“去那邊坐一坐。”也不多言,背負雙手,徑自走過去。
楊寧自然不好拒絕,只能跟著走到六角亭內(nèi),廳內(nèi)放著一張圓形石桌,四邊擺著四尊石墩,青陽徑自坐下,指著對面道:“你也坐下吧!
楊寧猶豫一下,終是在青陽對面坐下。
“對任何未確定的事情存有懷疑之心,然后盡力去發(fā)掘真相!”青陽卻是長嘆一聲:“齊寧,老夫看你了。”
楊寧知道在這博學(xué)鴻儒面前絕不能托大,忙道:“是晚輩胡言亂語,先生!”
“如果胡言亂語也能出這樣的道理,你豈不已經(jīng)是圣人?”青陽難得在楊寧面前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笑容,隨即神情又嚴肅起來,問道:“你剛才所的那些人,什么修昔底德,什么亞里唔,老夫問你,這些都是什么人?”
楊寧心想這老子看來是要刨根問底來了,先前沒有控制住,一股腦子了一些超出這個時代范疇的理論,這時候單獨面對青陽,自然要謹慎一些,想了一下,才道:“和先生一樣,也都是讀書人!
他心里卻知道,青陽雖然是鴻儒,但是比及自己先前所提的任何一個名字,顯然還是大為不及。
“海外的讀書人?”
楊寧頭。
“你見過他們?”青陽問道。
楊寧搖搖頭。
“你又如何知道這些人的名字?”青陽略有一絲疑惑道。
楊寧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解釋。
青陽只以為楊寧不愿透露,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問道:“你剛才到有各種學(xué)科,哲學(xué)又是什么意思?”
楊寧頓時頭有些大,卻也不能不回答,只好硬著頭皮道:“哲學(xué)是海外的一門學(xué)科,起來十分復(fù)雜,其實這樣吧,哲學(xué)一直在問幾個問題,我是誰,我自何處來,我往何處去?哲學(xué)需要解答的就是這類問題!
青陽一愣,喃喃道:“我是誰?我來自何處?去往哪里?”竟是陷入沉思之中。
楊寧心想老先生該不會是真的開始思考這幾個問題吧?
沒過多久,青陽抬頭問道:“老夫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先生客氣了,先生有什么吩咐,但無妨。”楊寧立刻道:“若是晚輩能做到,自然力以赴。”
青陽微微頷首,撫須笑道:“你剛才也過,這些姑娘入書院讀書,確實不容易,如今書院之中,連老夫在內(nèi),也不過四名先生!鳖D了頓,輕嘆道:“你也見到了,我們幾個,年紀最的,也都六十多歲了,而且其他三位老先生的身體都不是很好,其中有一位是帶病授業(yè)!”
楊寧皺眉道:“帶病授業(yè)?先生,恕晚輩直言,以先生的資歷和威望,要找?guī)讉先生過來授課,其實并不難,為何?”
“恰恰相反。”青陽搖頭道:“書院里的這幾位老先生,都是老夫年輕時候的知交,他們到書院授課,也都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老夫也不怕對你,他們幾個每個月在書院也拿不了幾個銀子,而且他們也并不缺銀錢,完是看在老夫的臉面,這才與老夫同舟共濟。瓊林書院名聲在外,罵聲多于褒獎之聲,從瓊林書院開辦第一天起,就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辱罵,甚至有人暗地里罵老夫為老不尊,別有居心,嘿嘿,老夫既然做了這些事情,可從未在乎過別人的看法。”
楊寧肅然起敬,道:“一個人要做一些非常之事,總會招來非議,如果在乎這個在乎那個,那就是沒事情也就做不成了!
青陽顯然對楊寧此言深以為然,拍手笑道:“不錯不錯,管他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自己去做就好!彪S即皺眉道:“雖然老夫不在乎那些言語,老夫那幾位知交也不畏人言跟隨老夫忍受,但可不是誰都有這個膽量,其實這幾年,老夫倒也寫了幾分書信,邀請一些博學(xué)多才的文士前來瓊林書院教授,雖然答復(fù)的方法各有不同,可最終卻沒有一人愿意進入書院。”
楊寧想著瓊林書院之內(nèi)的學(xué)生青春靚麗,鶯聲燕語,應(yīng)該是許多人都想涌進來的地方,可是此時才知道,事實并非如此,瓊林書院與眾不同,卻也因為這與眾不同,生存的并不容易。
“老夫知道他們是怎么想!鼻嚓枃@道:“在許多人眼中,進入瓊林書院受教,便是為老不尊,便是意圖不軌,很多文士珍惜自己的名聲,即使是老夫出面,也無濟于事。到了后來,老夫干脆就罷了這個念頭,這兩年想著是否可以培養(yǎng)出學(xué)問出眾的女弟子,由她們傳承瓊林書院的香火!
“先生這是個好主意啊!睏顚幜⒖痰溃骸芭壬淌谂畬W(xué)生,自然不會有人再有廢話!
“可是要想培養(yǎng)一位博學(xué)出眾的門人,絕非易事,而且老夫這幾年才覺得自己老了,先前沒有想到這一層,如今已經(jīng)頗顯倉促。”青陽唯一沉默,才道:“齊寧,老夫想請你在這書院之內(nèi)授課,你可愿意?”
楊寧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啊”了一聲,問道:“先生什么?”
“老夫想讓你助瓊林書院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青陽凝視楊寧眼睛,“當(dāng)然,老夫并非讓你時刻待在書院,只望你每個月能抽出兩到三天的時間,到書院內(nèi)給孩子們講學(xué)授課,若能如此,老夫感激不盡!”
楊寧張了張嘴,一時間蒙住。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青陽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你不愿意?”青陽見楊寧沒有話,眼眸之中有些失落。
楊寧回過神來,肅然道:“先生厚愛,晚輩確實想不到。先生,如果能夠幫先生解憂,晚輩當(dāng)然義不容辭,只是,我才疏學(xué)淺,真的不知道怎樣教授學(xué)生,這先生可別誤會,晚輩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別人在背后我閑話,哈哈哈,反正晚輩的名聲也不如何,只不過!”
青陽爽朗一笑,道:“你也不必多想,今天你在書堂內(nèi)所,就已經(jīng)很好,就依你自己的法子去教授,不用有什么條條框框。至若才疏學(xué)淺,你也不必自謙,依老夫看來,你可是深藏不露。”
楊寧心想我倒也不是深藏不露,只是畢竟多了幾百年的見識,肚子里的墨水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先生,其實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楊寧想了一下,終于問道:“我方才在臺上所言,先生難道不覺得荒謬?”
“荒謬?為何荒謬?”青陽搖頭道:“你自己也過,眼睛所見也不一定是真實的,需要盡力去尋找真相,老夫不會江隨云所的方形月亮是假,也不會你的銀河系是真,但是你們都有話的權(quán)利,誰真誰假,老夫希望他們自己去想!
楊寧心想鴻儒畢竟是鴻儒,見識確實和一般人不一樣,想了一下,才道:“既然先生都開口了,我若再羅里啰嗦,反倒顯得矯情,不過晚輩可有言在先,晚輩有時候話,也會信口開河天馬行空,可能會些很奇怪的事情,到時候先生可不要怪我胡言亂語!
青陽一拍手,笑道:“老夫也把話在前頭,你的東西奇怪,老夫歡喜,就看你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貨!逼鹕韥,道:“咱們就這樣定了,每個月抽出三天時間過來講學(xué),一言為定!”
楊寧也起身道:“駟馬難追!”心下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來一趟瓊林書院,竟然就被聘為瓊林書院的客座教授,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忽聽得一陣鶯聲燕語響起,只見到江隨云已經(jīng)從書堂內(nèi)走出來,身后跟著書院的一群女學(xué)生,蘇紫萱貼在江隨云身邊,一臉甜美笑容,似乎還在向江隨云請教著什么,江隨云則是背負雙手,彬彬有禮,耐心解釋。
楊寧看了青陽一眼,只見青陽也正背負雙手,望著江隨云,臉色微沉,眼中卻顯出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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