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正自猶疑,聽到西門戰(zhàn)纓那邊發(fā)出“嗚嗚”聲音,扭頭看過去,只見到西門戰(zhàn)纓正在搖頭,顯然是在表示秋千易滿嘴胡言。
阿瑙瞅了一眼,罵道:“你再叫一聲,我就在你臉上用刀子劃一道口子,你信不信?”
西門戰(zhàn)纓此時也知道這妖女心腸毒辣,對她恨之入骨,聽她這樣,知道妖女未必做不出來。
她自然不希望妖女在她臉上真的劃出一道口子來,怒視妖女,卻終是沒話。
齊寧想了一下,才道:“毒王,你們已經(jīng)犯下了大錯,可想聽聽該如何挽回局面?”
秋千易似笑非笑,問道:“你有什么好建議?”
“我若是你,現(xiàn)在就會放人。”齊寧道:“你將我們兩個放了,回去之后,我或許可以向皇上為你們黑蓮圣教話,解釋此番你是一時糊涂。”瞥了阿瑙一眼,道:“你還要將阿瑙交給我?guī)Щ厝ィ磉_(dá)你們黑蓮圣教的誠意,此外要利用一切手段,查出金蠱蟲的卵毒落入何人之手,將真正的兇手揪出來,向朝廷證明你們的清白。”
阿瑙冷下臉來,道:“師傅,他讓你將我交給他,你要聽他的?我要是被他抓回去,一定會被他害死,我可不回去,要是你逼我,我現(xiàn)在就死在這里。”
秋千易卻是不動聲色,問道:“這樣一來,我們黑蓮圣教就可以免受災(zāi)禍?”
“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免受災(zāi)禍。”齊寧道:“不過如果你們黑蓮圣教配合,我可以盡力幫你們辯解,但前提是你們要表現(xiàn)出與此事無關(guān)的誠意,而且還要盡快找到真兇。”
秋千易忽然嘿嘿一笑,齊寧正不知他的意思,卻見他陡然間探出手來,直往自己的脖子上抓過來。
齊寧吃了一驚,便要閃躲,可是這老毒物出手極其突然,而且速度極快,齊寧只動了一下身體,還沒閃躲,便被秋千易探手掐住了喉嚨。
西門戰(zhàn)纓遠(yuǎn)遠(yuǎn)瞧著,臉色驟變,雖然被封住嘴,喉嚨里卻還是“嗚嗚”之聲,又是驚怒又是焦急。
阿瑙顯然也沒有想到秋千易會突然出手,怔了一下,隨即便咯咯笑起來,拍手道:“叫你在我?guī)煾该媲昂詠y語,當(dāng)我?guī)煾凳呛⒆樱荒闳詢烧Z就能騙了?”
秋千易掐住齊寧喉嚨,嘿嘿笑道:“你覺著我害怕你們朝廷會對苗疆用兵?你以為西門無痕的奸計,讓我中了圈套不成?”
齊寧脖子被秋千易扼住,呼吸來艱難,胸口如欲迸裂。
他抬起手,抓住秋千易手腕,想要扯開,只是秋千易的這只手卻如同鐵箍一樣,一時間難以撼動。
“出兵又如何?”秋千易陰笑道:“苗疆十萬大山,那是我們的地盤,無論你們?nèi)チ硕嗌偃耍冶WC沒有一個能回來。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圣教主的命令,我早就將建鄴京城的雞犬殺個干凈。此番倒好,我們沒有出手,你們倒是想要對我們動手,嘿嘿,正合我意。”
齊寧心下駭然,只聽得秋千易笑道:“西門無痕自以為得計,想要將京城這次疫毒栽贓陷害到圣教的身上,我倒想是我所為,只可惜圣教主有禁令。既然你們朝廷將這帽子扣在我頭上,我受領(lǐng)就是。”
齊寧此時只覺得有一種窒息感,滿臉紫脹,那邊西門戰(zhàn)纓拼命搖頭,焦急萬分。
齊寧雙手拼力扳動秋千易的手腕,他力氣倒著實不,秋千易陰陰一笑,內(nèi)力灌至手上,加大了氣力,冷笑道:“你要為圣教在朝廷面前好話?你當(dāng)我會在乎你要些什么?朝廷的官員,都是言而無信的人而已。”
秋千易手上的力道來大,他雖然精于毒藥,可是武功卻也是極高,修為極深,內(nèi)力不竭。
齊寧只覺得呼吸艱難,雙手開始沒了氣力,腦中想著:“我要死了!”求生的能還是讓他雙手拼盡最后氣力,正以為就此死在這老毒物手中,忽地感覺手腕上一麻,卻是自己雙手扯動之際,手腕碰上了秋千易的手。
一瞬間,齊寧暗叫糊涂,再不猶豫,將自己的手腕貼住了秋千易的手。
秋千易只以為齊寧是在垂死掙扎,陰陰發(fā)笑,阿瑙在旁瞧見,看到齊寧臉上由白轉(zhuǎn)紅,然后由紅轉(zhuǎn)紫,倒有些吃驚,不由道:“師傅,你你要?dú)⑺浪耍懒恕!?br />
“此人意圖蒙騙我,對圣教不利,我自然要除掉他。”秋千易冷冷道:“殺了此人,圣教主也不會怪罪,咱們苗疆?dāng)?shù)十萬之眾,自此便可以同心協(xié)力,與楚國的兵馬一較雌雄了。”
他話聲剛落,忽地感覺自己手上的氣力竟似乎減弱,禁不住又催動內(nèi)力加大了氣力,可是不催動內(nèi)力還好,這內(nèi)力灌入手上,雖然一瞬間氣力暴增,可是只片刻,手上的氣力便無緣無故地減弱。
他皺起眉頭,陰寒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疑惑。
齊寧此時卻是感覺到從手脈處有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斷地被吸納進(jìn)來,順著手臂上的經(jīng)脈連續(xù)不斷地向丹田灌注。
忽然間感覺肺部有一股濁氣正在向上沖,似乎是要從口鼻噴薄而出,可是那股濁氣到了喉頭之時,就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攔阻著,齊寧心知是老毒物掐住自己的喉嚨,所以濁氣無路可出,所以濁氣沖到喉頭,卻又被逼了回去,那股濁氣就在胸腔一帶橫沖直闖,始終是找不到出路。
齊寧來被秋千易掐住喉嚨之后,眼前漸漸泛花,可是自己手腕開始吸納對方的內(nèi)力之后,便感覺秋千易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忽松忽緊,也正因如此,才能在對方力道松下之后,稍微能夠呼吸一下,避免窒息而死。
胸腔那股濁氣便在喉頭一松的時候,立刻就往喉頭沖過去,可是每當(dāng)沖到喉嚨處,秋千易催力而來,咽喉又是一緊,那濁氣便即無路可走。
齊寧心知這**神功的玄妙,此時正是在吸納對方內(nèi)力,當(dāng)初吸納木神君的內(nèi)力,木神君便是被**神功活活吸干了內(nèi)力,變成了一具干尸。
秋千易突然要對他下死手,齊寧知道這是你死我活的時候,也知道這**神功或許是唯一可以讓自己死里逃生的法子,所以雙手緊抓住秋千易的手,以手腕貼住對方,不敢有絲毫的分開。
西門戰(zhàn)纓和阿瑙都是看著,不知究竟,秋千易此時卻已經(jīng)察覺到事情大是古怪。
他內(nèi)力深厚,可卻也正因如此,內(nèi)力傾瀉的速度反倒比普通人要快上許多,幾次注力,卻都如同泥牛沉入大海,瞬間就沒了蹤跡。
反倒是齊寧的臉色,剛才已經(jīng)窒息發(fā)紫,可是這會子竟然開始恢復(fù)血紅之色。
又是連續(xù)幾次催力,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秋千易心知大有蹊蹺,想要抽手,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與齊寧的雙手已經(jīng)黏在一起,而且一旦用力,內(nèi)力迅速就消失,手上發(fā)軟,竟然一時間根抽不出來。
秋千易自然也不知道齊寧這門吸人功力的神功其實要破解也十分簡單,只要停止催動內(nèi)力,**神功便毫無用處,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天底之下卻又有幾人能想到要收回內(nèi)力。
秋千易右手掐著齊寧喉嚨,見勢不妙,抬起左手,便要照著齊寧拍下去,可是手掌舉起,卻猶豫了一下。
此人雖然性情陰狠,但自視甚高,毒王之名在巴蜀赫赫有名,更是被苗人視為天神一般的人物。
他若要?dú)⑺例R寧,其實是個輕而易舉的事情,隨手施毒,便可讓齊寧死的悄無聲息。
只是用毒到了他這種境界,反倒不會輕易出手用毒,對付這樣一個年輕的后生,舉手之間便可擊殺。
他想掐住齊寧,讓齊寧窒息而死,卻發(fā)生這種頗為詭異的事情,若是左手一掌拍下去,固然可以擊斃齊寧,但想到自己對付一個后生,還要用此手段,就等若是偷襲一般,頗有些**份,最為緊要的是,他實在鬧不明白自己的內(nèi)力緣何到了手上便會消失于無形,有心弄個明白。
齊寧此時只覺得胸腹之間劇烈刺疼,體內(nèi)沖撞的那股濁氣脹大,也來熱,有如蒸汽沒有出口,胸前似乎要爆裂開來。
忽然之間,只覺得前陰后陰之間的“會陰-穴”似乎被那股沖撞的熱氣刺穿了一個孔,登時便感覺一絲絲熱氣從“會陰-穴”通道脊椎末端的“長強(qiáng)穴”去。
人身“會陰-穴”和“長強(qiáng)穴”相距不過數(shù)寸之遙,但“會陰-穴”屬于任脈,而“長強(qiáng)穴”則屬于督脈,普通人兩脈的氣息絕不可能想通,便是練武修氣之人,想要在任督二脈之間打開通道,令真氣可以游走于周身諸穴,那也絕非易事,非但要耗費(fèi)艱辛修的足以沖破經(jīng)脈的內(nèi)力,還要有打通之法門。
對習(xí)武之人來,打通任督二脈之間的聯(lián)系,絕非口頭上的那么簡單,卻又是成為尖高手的先決條件。
齊寧莫修煉打通兩脈的法門,便是連體內(nèi)的真氣也是不知如何操控,想要打通任督二脈,是癡人夢,可是今次秋千易卻偏偏掐住他喉嚨,讓體內(nèi)的真氣無路可走,又加上吸納了秋千易的真氣,積攢在丹田之內(nèi)的真氣被秋千易新來的內(nèi)力沖撞,便即騷動起來,讓體內(nèi)沖撞的那股濁氣變得異常的強(qiáng)勁,橫沖直闖,在危急情勢下,自行強(qiáng)沖猛攻,竟是陰差陽錯地將齊寧的任督二脈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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