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突破屏蔽,沖靈陣可做不到讓你在學術上這般出類拔萃。”楊鴻目光銳利要看透劉蒙一樣。
劉蒙實在搞不懂這女人的目的和立場,她到底是誰,到底要干什么,這涉及到他最大的秘密,自然不能吐露,思索著如何應對。
楊鴻實在太奇怪,看似一個做事隨心任性的女人。
“慕雪幫助我解開,所用的法子我也不十分清楚。”
楊鴻陷入沉思中,她一直留意劉蒙的一舉一動,從未覺得他有任何異常,很刻苦地學習,可被屏蔽根本無法進步,自暴自棄,性情古怪,似乎變化就在那晚上,難道是受了刺激,性格大變?或許吧,男人不都最受不了女人被搶奪嘛。
她也知道慕雪從智慧宮購買了不少沖靈陣,可普通沖靈陣絕沖不開她的禁錮,難道問題出在那丫頭身上?倒也可能,丫頭出身高貴,得知一些秘法倒也可能。
原本她想再給劉蒙下一禁錮,可他身為場學者,怕是禁不住,枉費功夫,便想到了另外一個法子,她的話一下子讓劉蒙震驚無比。
“恐怕你也察覺到了,你與楊斯的關系。”
劉蒙不答話,跟著女人話都要十分慎重,一邊還要警惕她的心之術。
“楊斯就是你劉蒙的親弟弟。”
劉蒙一副你怎么都行的表情,就是不搭腔,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北安城的人都沒見過母親,都不知他是怎么出生,從哪里冒出來的弟弟。
“楊斯是你親弟弟,若不是你母親懷二胎,又怎會……”
她到此便不再了,劉蒙盡管無比好奇,卻也沒再問,這女人就是想他問,然后甩臉子不吧,那就偏不問。
楊鴻嘴角一揚,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抑得住好奇,難道不想知道你母親是誰,現(xiàn)在在哪兒嗎?”
“我問,你會嗎?”
“不會,我答應過那個可憐的女人。”
劉蒙迷惑,這女人該是認識母親,可又不像是朋友。
“母親讓你照顧我,你卻違背了承諾,母親信錯了人。”
楊鴻神色一變,怒道:“胡八道,我楊鴻怎會背信……”
到此,她反應過來,喝道:“奸猾的子,我看著你長大,沒想到在我眼皮子地下被你騙這么久,你這心機比你爹娘加起來都多,不知是遺傳了誰。”
楊鴻大怒,本想從劉蒙嘴里套出些秘密,沒成想反而被套出許多,心中惱怒,不由分一股強大的星力籠罩,劉蒙想要逃走卻來不及,整個房間原來是她布置的一個迷局,一種用星力與學術構造的強大禁錮。
星圖迷局。
劉蒙忽而覺得眼前多了一物,就聽到楊鴻的喋喋怪笑。
“這是血脈鑒定星陣,這迷局與楊斯相連,等他死后便會消散,給他收尸時便可驗證一下,那就是你親弟弟。”
她的語氣得意而瘋狂,是的,報復。
劉蒙心中萬分焦急,這女人太過歹毒,大聲道:“我剛去探望楊斯,他一點都不畏懼死亡,臨行前只是交代我照顧你,你沒把他當做兒子,他卻一直惦記著你這母親。”
楊鴻停了滯了一滯,眼神中流露一股柔軟,可隨即便蒙了一股堅硬的寒冰,想起她的悲慘命運,楊斯活不過一個月的事實,便硬下心腸,喝道:“想作大英雄,就破解我的迷局,否則就給你親弟弟收尸。”
完,她便直接離開。
楊鴻看著住了十多年的破舊房子,心緒起伏,她也沒想到劉蒙真能成為場學者,而這恰恰是她承諾結束的條件之一,難道她早就推算到了嗎?想到她,劉蒙和楊斯的母親,楊鴻愛恨交加,滿是仇恨,心想,就算你能推算到,也救不得楊斯,而劉蒙要親眼看著弟弟慘死,報應。
一個人走在北安城的街道上,顯得蕭索冷漠,十幾年來,她一直蟄居在的北安城,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今,這一切結束了,她選擇離開,心里卻升出一股極為復雜的情緒,恬靜而平淡的生活,這種方式似乎也沒那么糟?
想到此,她很煩躁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平民不過是愚民,為了茍延殘喘的生活放下自尊罷了,只要能活著,他們愿意低頭愿意下跪,這是人嗎?豬狗都不如。
活著,僅僅是因為還能憧憬更美好的未來,如果自己沒有希望了,就寄希望于下一代,這等劣質基因就這么傳遞著。
越想著,楊鴻心里就有這一股沖的怨氣,她怎么可能甘于平庸,十六年蟄居,她完成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賤人。
她徑直來到韓家,在府邸門口消失不見。
韓嘉躺在床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四個仆人被烤殺的情景,還有他自己被困,似乎身上仍有那一股熱量烤在身上的感覺。
房間的燈一直亮著,門外是仆人,房內還有兩個女仆看著。
如此這般,他才能覺得有些安全感。
門外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讓他渾身一抖。
突然。
房間內的燈熄滅,仆人也沒發(fā)出一點點聲響,韓嘉如同全身安裝了彈簧一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出了什么事?來人啊,來人,都死哪去了。”
驚恐的瘋狂的大叫。
“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沙啞的桀桀怪聲出現(xiàn)在耳旁,韓嘉嚇得渾身顫抖,“你是何人?劉蒙大人,饒命,饒命,我錯了,我家里全部的財富都給你……”
韓嘉這一嚇直接就失禁。
一點點亮光,韓嘉牙齒打顫終于看到了那人的面龐,“你……你……怎么是你?死平民,滾開。”
楊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碩大的凸透鏡凝聚,還有發(fā)出藍色光芒的光刀,韓嘉這才反應過來,這哪里是平民,分明是強悍的學術家。
他卻動彈不得了。
那一股熱量炙烤腳底,他發(fā)出殺豬般的喊叫,親眼看著自己的腿燒焦變成黑炭,那黑色逐步蔓延,一股難以言的深深恐懼席卷著他,喊叫都發(fā)不出聲音了。
“饒……饒了我。”
楊鴻桀桀地笑著,心中暢快很多。
韓嘉親眼看著他的兩只腳消失,直到他那男人的象征變成了烤雞,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了,他知道再也無法親近女性,甚至人不人鬼不鬼,他寧愿這是一個噩夢,醒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只是虛驚一場,是的,這一定是噩夢。
這個該死的、低賤的平民母親怎么會烤殺我呢,她又不是劉蒙。
他陷入了茫然的幻想中。
他憧憬著一覺醒來,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學者老爺,一家之主,仆人們聽他號令,女仆人溫順聽話,不管他什么都只能照做。
兩個手臂也碳化了,黑乎乎一團,崩塌,剝離。
這是夢!
或者死亡本來就是一場不能醒來的夢,只剩下一個碩大的腦袋,眼神迷離,表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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