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還是我先？”
上一次這話是艾南問艾格文，這一次掉了過來，換成艾格文問艾南。
伸手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艾南難得的謙讓了一次。
東西是艾格文研究出來的，她了解得比自己深，懂得的比自己多，當然要她先上。再了，艾南有一非常的好奇，那就是艾格文如何從吞噬法則中推導出與時間和空間有關系的東西來。
吞噬法則，空間，時間，艾南想了半天也沒把它們糅在一起。
“看起來很難，穿了一錢不值。”艾格文解開了謎底，“吞噬法則重在吞噬，它的分支無數，有像哈卡那樣吞噬血肉的，也有直接吞噬能量的，為什么就不能有吞噬時間和空間的？”
吞噬時間和空間！
艾南若有所悟。
直接吞噬時間和空間不是哈卡這么一個偽神掌握的法則能推導出來的，哪怕艾格文再天才也是如此，畢竟無論什么都會有上限。
但是，如果用曲線救國的方法呢？
之前艾格文得非常清楚，她的是通過研究哈卡的神力推導出了與空間和時間兩大屬性有關的法則，只是有關聯而已，并沒有由此弄出了空間時間的法則，這個有關聯耐人尋味。
艾南思索了片刻，帶有幾分不確定的問道：“你是用吞噬能量的方法阻擋時間和空間對我們的影響，進而讓時間的流逝和空間的阻隔對我們失效？”
給了艾南一個你還不算太笨的眼神，艾格文頭，肯定了艾南的推測。
在魔法師的世界里一切都能用元素來解釋，火有火元素，水有水元素，空氣是風元素，大地是土元素，那么時間和空間也會有相應的元素。元素要發揮作用必然需要能量，要讓時間和空間的元素失效，艾格文的方法不是同他們對著干，而是吸取它們的能量，讓它們的能量減弱到無法對人生效的程度。
“很大膽的設想。”
的確，艾格文的設想很大膽，或許有人也產生過那樣的想法，但他們無法將其轉化為現實，艾格文做到了，這就是天才與凡人區別。
腦洞開得再大做不到也是枉然，甚至還會被人嘲笑異想天開，做不到你就是凡人，將腦洞化為現實你就是天才。
作為代表人類魔法最強力量的提瑞斯法議會千挑萬選出來的守護者，艾格文無疑是個天才。
哈卡的投影留下的半個腦袋變少了一半，艾格文沒有同艾南客氣，在與艾南簡單的解釋了幾句后便迫不及待的抽取了投影的神力。
以艾南敏銳的精神感知很輕易的就發現那些被抽取的神力化為一股晦澀的能量波動投入艾格文體內，在女法師以強橫的魔力將它們重新排序后這股波動消失無蹤——至少艾南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整個過程還不到十秒，起來很簡單，也就是改變神力的排序進而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真要做起來的話整個人類都算上，辦得到的人只在個位數。
當法則生效之后，艾南發現艾格文身上突然產生了一種朦朧美，那人明明站在你面前，你卻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覺得她離自己似是極遠，又仿佛很近。近和遠，兩種矛盾的感覺融于一身非但沒有讓人生出詭異之感，反而覺得就該是這樣，艾南恍惚間竟有心動的感覺。
“哈哈哈哈，這下我的青春美貌就能永遠保存了。”
艾格文的動作打破了艾南剛對女法師產生的感覺，后者忍不住揉了揉臉，心里頭非常納悶：就這個女神經病自己也會覺得她美，呔，妖女，你對我施了什么妖法？
女人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就連艾格文這樣的也不例外，無奈年華易逝，容顏最易老去，艾格文能將自己的容貌留在此刻，永遠保持年輕，女法師很興奮。這可就苦了艾南了，畢竟沒人愿意呆在一個女瘋子身邊，尤其是一個實力恐怖的女瘋子。
好容易等到艾格文的興奮勁過去，艾南這才話：“作為法師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淡定。我們法師無論遇到什么事首先要保持的就是頭腦的冷靜，看看你，像什么樣子，就你這性格怎么不去做個戰士，那才是最適合你的職業。”
“你閉嘴。”
艾格文逮著艾南狠狠的擂了一拳，也就是艾南身體強度堪比巨龍，不然這一拳下去非得斷兩根骨頭不可。到了艾格文這種程度，她的身體強度比之高階戰士也毫不遜色，實力弱的人家不用法術也能揍死你。
白白挨了一拳，艾南很想君子動口不動手，不過一想到艾格文肯定聽不懂這話，他又忍住了。反正了也白，還不如省力氣。
表面上很兇狠，實則艾格文并非如此。艾南揉著挨了一拳的地方沒有話，艾格文看著他竟有些許的緊張，只不過她自尊心作祟，沒好意思表達出來。
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女法師什么脾氣艾南還能不清楚，她雖然自我了一，驕傲了一，性卻很善良，奈何她性格火爆，做事大大咧咧，沒有多少人看出來罷了。
“放心吧，你那拳頭還傷不了我。別浪費時間，現在換我來。”
艾格文的研究進程艾南每天都有關注，只要知道了其中的原理即使不用艾格文幫忙他也能自己弄出來。就見艾南朝哈卡投影虛虛一抓，投影剩余的部分在魔力下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為了一滴異樣腥紅的水珠。
五指朝內緊收，腥紅水珠在魔力的帶動下沒入艾南掌心，那么腥紅與艾南的手接觸時變了顏色，由異樣的紅變成了深邃的暗。
一道肉眼無法看見的屬于空間法則特有的波動擴散至艾南身，有那么一瞬間艾格文覺得艾南都超脫出了這個世界，他留在卡拉贊法師塔的這個身體不是體，只是以力量凝聚的投影。這種感覺讓艾格文心驚，艾南身上的法則波動與她預料中的大為不同。
好詭異的法則波動，這個老怪物通過研究空間裂隙究竟感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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