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明公主美妙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薛泌立刻活躍起來,開始調(diào)笑柳寒:“柳兄,真是羨慕你,看看剛將青衿納入后庭,現(xiàn)又有望入幕公主,你可真是艷福不淺。+頂點說,”
柳寒哭笑不得,他現(xiàn)在愈發(fā)感到這靜明公主絕非表面這樣簡單,絕不僅僅有張漂亮的面孔,她剛剛消失在門外,他的膻中內(nèi)息自然而然的漸漸平息下來。
“美貌歸美貌,這可是朵有毒的花。”柳寒在心里嘆道,他習(xí)練的清虛宗功法是最正宗的道家功法,對魔道功法有天然警覺和防御力。三歸堂里的書上將天下功法分為正派邪派,以前他也一直認(rèn)為如此,可在清虛宗里,他才知道這功法其實沒有正邪之分,只有道魔之別,清虛宗功法是正宗道家功法。
“薛兄不要取笑我,公主身份高貴,豈是我這樣的凡夫俗子可以高攀的,這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柳寒苦笑著。
薛泌依舊笑瞇瞇的:“靜明公主可沒這么想,她交往的多是寒門士子,特別是那些有才氣的士子,相反豪門士子少有入她法眼的。”
柳寒聳聳肩笑道:“這事總得兩情相悅吧。”
“沒人能低檔得住公主的美麗。”崔均嘆口氣,露出妒忌的神情:“你呀,你呀,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居然還躲之不及,你可知道,當(dāng)今皇上對這位寡居的妹妹可是寵愛得很,她要向皇帝舉薦,即可平步青云。”
柳寒眉頭微皺,心中略微不喜,勉強(qiáng)笑了笑:“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可惜我對入朝為官興趣不大,再,你看我這張臉,風(fēng)吹日曬的,一臉勞碌相,那有半帥相,還是不要做夢的好。”
薛泌和崔均相視一笑,同時搖頭,柳寒常年在西域奔走,西域風(fēng)沙大,臉上早就是風(fēng)霜撲面,可修煉清虛宗功法后,這些風(fēng)霜漸漸消去,變得光滑白皙,臉上的輪廓也漸漸分明起來,再配上幾分成熟,幾分儒雅,幾分英武,魅力值還是挺高,要不然,就算再帥幾分,青衿也不會答應(yīng)跟他,張梅也不會一見便迷上。
傅賢看他的目光有幾分妒忌,不過,他對柳寒有種深深的忌憚,不敢開口,高杰同樣露出妒忌,但看薛泌和崔均對柳寒如此看重,他也有幾分忌憚,不敢輕易開口得罪柳寒。
“我倒覺著柳兄該入朝,”拓跋鷹卻插話道:“以柳兄的修為,應(yīng)該入朝為朝廷效力。”
拓跋鷹到修為時,柳寒看了他一眼,拓跋鷹連忙改口,柳寒淡淡一笑:“拓跋兄,作為晉人,為朝廷效力理所當(dāng)然,可用這種途徑,那我還是繼續(xù)經(jīng)商賺錢吧。”
崔均聞言大有深意,正要開口,傅賢卻道:“聽柳先生修為頗深,不知是否跨過那道門檻?”
柳寒笑了笑沒有答話,拓跋鷹也好奇的看著他,似乎也想知道答案,薛泌卻站起來,拍拍手掌:“今日已經(jīng)盡興,咱們走吧。”著沖崔均拱手:“崔大人告辭了。”
崔均連忙挽留:“這才幾場,這精彩的還在后面。”
“我和秋戈約好,時間不早了。”薛泌面無表情的道,柳寒也隨即起身:“我店里還有事,也告辭了。”
崔均有些迷惑不解,不明白薛泌為何忽然生氣,賽義姆也隨即起身,也笑呵呵的向眾人告辭,崔均有些遺憾,只能送三人下樓。
到了樓下,賽義姆道:“柳兄稍候,我上去和他們告辭,咱們一塊走,上我那去,我那有新到的西域葡萄酒,今年的新酒,你老兄不是最愛喝這玩意嗎。”
柳寒有些為難的看看薛泌,薛泌笑了下:“賽掌柜,你先上去吧,我和柳兄幾句話。”
賽義姆連聲好,轉(zhuǎn)身趕緊上樓,薛泌卻沒在原地等他,而是徑直往外走,柳寒跟著他到了院外。
“柳兄,你放心,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絕不會虧待你。”薛泌忽然沒頭沒腦的對柳寒道,柳寒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沒客氣:“如此多謝薛兄。”
薛泌對柳寒隨他出來很是滿意,他看著大街上的人流,長長嘆口氣:“有朝一日我若主掌尚書臺,柳兄,你就是主管禁軍的中郎將。”
柳寒笑著搖頭,薛泌微怔,有些不明白,柳寒:“中郎將雖高,可我畢竟是個商人,從未上過戰(zhàn)場,也不知道該如何統(tǒng)兵,不過,我多少還有修為,他日公子若能執(zhí)掌尚書臺,我愿為公子統(tǒng)帥虎賁衛(wèi)。”
薛泌臉上露出笑容,這樣知情識趣,如何不讓他高興,他現(xiàn)在十分警惕,擔(dān)心柳寒被別人拉走,多年以前,他曾經(jīng)在道觀算過命,算命道長他命中有貴人相助,貴人來自西方,以前他不過將這當(dāng)作笑話,可昨晚他覺著柳寒便是他的貴人,絕不容別人將他拉走。
倆人又閑聊了幾句,薛泌便走了,柳寒獨自留在門口等賽義姆,賽義姆沒讓他等多久,很快便從里面出來了,看到柳寒便笑呵呵的跑過來。
“抱歉,抱歉,讓你久等了,我還以為你在里面,在里面找了一圈,后來才想起,你可能在外面,趕緊出來看看。”
“得了老賽,咱們是什么交情,從西域到這,咱們近十年交情了,還這么客氣,走吧!”柳寒神態(tài)隨意,對今天很是滿意,相對于崔均,他更看好薛泌,雖然崔均現(xiàn)在官職更高。
賽義姆的馬車過來,柳寒卻拉著他上了自己的馬車,賽義姆看到馬車忍不住贊嘆道:“你倒底還是將這馬車造出來了。”
當(dāng)年柳寒便造過這馬車,不過直到賽義姆離開西域,他還沒造出來。
“不是告訴過你嗎,失敗是成功他媽,上去看看,是不是比你那破馬車要強(qiáng)。”
柳寒著率先上車,賽義姆胖乎乎的身體塞著了車門,只能側(cè)進(jìn)車廂,賽義姆氣喘吁吁的進(jìn)來,沖著柳寒直搖頭:“這門太窄了,實在太窄,你該弄大。”
“是你該減肥了,看你胖得。”柳寒搖頭,賽義姆苦著臉:“減肥太痛苦了,吃什么都不行,不行,不行,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賽義姆試著左右活動下,有些好奇的:“這車廂還挺大,這要抱個妞還能活動開。”
柳寒噗嗤一笑:“就你這體格,那個女人敢跟你,壓也壓死。”
“你還別看我,我家里可養(yǎng)著不少女人。”賽義姆道,柳寒眉頭微蹙,賽義姆又堆出個燦爛的笑容:“我這樣的身份地位家里沒幾個女人,那才叫怪。”
柳寒略微頭,然后又問:“通匯錢莊現(xiàn)在布滿北方,錢莊銀票也快成貨幣了,我在江南也看到錢莊的票號,你現(xiàn)在可算賺得盆滿缽滿,大晉有句俗話,叫出頭的椽子先爛。”
“老兄,你這話了八百遍了,放心,光九品武師我就招攬了三個,另外,我從西域還帶了三個九品武師,一個宗師過來,再加上,我也不傻,各地錢莊都有高手護(hù)衛(wèi),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出過問題。”
柳寒輕輕舒口氣,看著賽義姆那張胖乎乎的臉,賽義姆學(xué)他樣微微聳肩,然后又:“老兄,我現(xiàn)在可不是當(dāng)年那個毛頭子了,我懂!”
看著賽義姆還比較生澀的腔調(diào),柳寒微微一笑:“你這話怎么還得這樣差,你還得多學(xué),這大晉話好了,對生意有好處。”
賽義姆連連頭稱是,柳寒又問:“你們西域人能在大晉獲得,”柳寒遲疑不知該怎么,賽義姆傻傻的看著他,柳寒眉頭微蹙,想了會才:“就是貴族,按照西域的法便是貴族,或者當(dāng)官。”
賽義姆搖搖頭有些納悶的答道:“柳兄弟,你又想到什么了。”
柳寒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這西域人就算買了個士人身份,在大晉人的眼中還是蠻夷,想來買了也是白花錢。
“柳兄弟,我看瀚海商社在大晉也鋪開了,過不了兩年便可以興旺發(fā)達(dá)起來,你怎么想起入朝做官了?”
柳寒微微一笑:“我想弄個身份,看得過去的身份,我以前給你過,大商都要有身份,大要有,否則就等于抱著金蛋行走于鬧市的孩童,危險萬分。”
賽義姆聞言忍不住問道:“那我弄個什么身份好呢?”
“你現(xiàn)在做得就挺好,你在江南聯(lián)合了陸家,要是再聯(lián)合幾個千年世家就更好了,不過,要記住,互相制衡,你才能發(fā)財。”
賽義姆想了想還是沒想好,忍不住嘆口氣:“唉,西域就沒這么多麻煩,你可是西域的無冕之王,你要句話,那個國王敢不聽。”
柳寒仰身靠在后椅上,賽義姆也不客氣,兩條腿伸直,就撂在柳寒旁邊,懶洋洋的,身體隨著馬車搖晃。
“你招攬的那些人可靠嗎?”柳寒忽然問道。
賽義姆頭,柳寒心中有些疑惑,宗師九品武師都能招攬到,這有出乎他意料之外,要知道,宗師雖然不少見,可這些宗師多數(shù)都被那些大豪門招攬去了,九品武師也是豪門招攬的對象,這賽義姆居然就招攬三個,他身邊也就柳鐵這樣一個。
他是怎么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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