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相信雷納,他長期負責(zé)保護雷納不是偶然的,當年他與雷納相識,被對方的人品才華折服,追隨他加入風(fēng)雨樓,所以,嚴格的,在風(fēng)雨樓內(nèi),他是雷納的鐵桿粉絲。
風(fēng)雨樓高層都知道,風(fēng)雨樓有兩大核心,蕭雨和雷納,七星八將中也分成蕭雨雷納派,與其他幫派不同的是,蕭雨雷納倆人關(guān)系很好,雷納明確以蕭雨為首,自己甘居幕后,蕭雨也很尊重雷納,幫務(wù)多數(shù)都交給雷納處理,倆人相處親密無間,曾經(jīng)有人想在倆人之間挑撥,結(jié)果都死得很慘。
七星八將都知道,風(fēng)雨樓的魂魄是蕭雨,可它的大腦卻是雷納,風(fēng)雨樓每一步成長都離不開雷納的苦心謀劃,選擇對手,選擇機會,選擇戰(zhàn)場,利用每一個可以利用優(yōu)勢,朝廷高官的支持,江湖朋友的支持,干掉了所有對手,成為帝都****最大的幫會。
現(xiàn)在,蕭雨生死不知,好在風(fēng)雨樓的大腦還在,風(fēng)雨樓倒不了。
炕并不很大,睡三個人已經(jīng)比較擠了,沈晨沒有上炕睡覺,在屋角打坐了一晚,等他睜開眼睛時,天已經(jīng)微微放亮,內(nèi)查一番,傷勢已經(jīng)好了六分,他忍不住又驚訝一番,要知道這還是那粒丹藥損失了至少三分之一的藥力后的結(jié)果,要是服用后立刻調(diào)息,恐怕就不是六分而是九分了。
外面很安靜,沈晨起身悄悄拉開門到院子里,清晨的空氣還帶著濃濃的涼意,他打量著四周,院很普通,帝都有無數(shù)這樣的院,旁邊的房間傳來沉重的呼吸,沈晨微微有些納悶,從呼吸聲可以聽出,房間里的人沒有修為,他心中生出個疑問,柳寒怎么讓幾個沒有絲毫修為的人來設(shè)密舵?
在凝神聆聽了下前院,前院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音,這讓他略微驚訝,倒不是聽不到柳寒的呼吸關(guān)鍵是后來進來的那個黑衣大漢也沒聲息,這只能證明一件事,那黑衣大漢的修為極深,不定也有宗師修為。
看看前面的門,稍稍遲疑,決定還是不要進去,略微活動下手腳,感到那幾處傷勢并沒有影響行動,心里又多了∵→∵→∵→∵→,∧⊕分信心,現(xiàn)在不管遇上什么情況,至少有一戰(zhàn)的能力。
院很,一眼就能看清,院里也有些雜亂,院角堆著些雜物,旁邊還豎著兩根竹竿,上面晾著衣物,他沒有打算出去,略微活動了下后便準備回去,這時一只度鳥很準確的落在院子的一角,在鳥巢邊呱呱的叫著,似乎在提醒人們注意它的到來。
很快前面有人出來,看到沈晨也不驚訝,從度鳥上取下個竹筒,然后將度鳥關(guān)進籠子里,抬頭看了沈晨一眼便進去了,他作這一切時,沒有避開沈晨,或者根沒在意。
沈晨認出來這人,這人就是昨晚的那黑衣大漢,他忽然覺著自己應(yīng)該見過這漢子,想了想便想起來,去年對漕幫宣戰(zhàn)時,樓主蕭雨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神秘高手,只是當時大家伙都沒在意。
“原來是他。”沈晨在心里暗暗嘀咕,這人居然便是柳寒的下屬,想起昨晚雷納的話,原來那個時候樓主和雷納已經(jīng)開始和柳寒合作了,自己還以為是在漕幫退出帝都之后才開始的。
回到房間里,雷納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檢查呂亮的傷口,呂亮傷口已經(jīng)止血,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傷口還有疼,不過已經(jīng)好多了。
旁邊巫簡的情況要差些,他的傷勢要重得多,沈晨檢查了下,估計他要休養(yǎng)至少兩個月,好在修為還保住了。
檢查過來,倆人又等了會,旁邊的房間有人起床,很快便有人來敲門,沈晨打開門,來的是伙計,伙計給他們送來洗漱的水,伙計的話依舊很少,得到答案后立刻轉(zhuǎn)身出去,很快便送來水和毛巾,在倆人梳洗時,廚房又傳來動靜,有人在那做飯。
這是一個平靜的早晨,與上千年來所有早晨一樣,普通得沒有一異常。
可帝都中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早晨,從這個早晨開始,雄踞帝都十來年的風(fēng)雨樓從帝都消失了,至少明面上沒有了。
吃早飯時,又一只度鳥落在院子里,這次不是那大漢來取的,而是那個伙計取了送進前面的房間里,吃過早飯后,對面的門依舊還是很平靜,沈晨有些坐不住,不時起身,走到門口又回來坐下,然后又起來,如是三四次,可雷納卻端坐不動,又拿出了那書,真不知道在昨天那樣危險的情況下,居然還帶著那書。
“唉,”沈晨終于忍不住嘆口氣,看著雷納:“你就一不著急?”
“有什么好著急的,”雷納淡淡的翻開一頁:“現(xiàn)在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著急也沒用。”
沈晨微微怔了下,隨即又長長嘆口氣,雷納得不錯,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死的已經(jīng)死了,逃的也已經(jīng)逃了,他們什么也作不了。
沉默一會,沈晨:“我想出去看看。”
“先不要去,柳寒會幫我們收集情況的。”雷納道,沈晨起身:“應(yīng)該有人跑出來了,他們可能正在找我們。”
“陽默是宮里的內(nèi)衛(wèi),還有那些是宮里的人?你知道?咱們的那些暗舵,宮里知道多少?你要出去,隨時掉進埋伏圈內(nèi),放心吧,我對柳寒有信心。”
沈晨愣愣的看著炕上躺著的倆人,良久才喃喃的:“是啊,度鳥都來了兩次了,”著他走到窗前,看著對面:“這家伙在做什么呢?”
“該來的時候,他自然來了,沒有來,是因為沒拿到想要的東西?”雷納的語氣依舊那樣淡淡的。
沈晨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轉(zhuǎn)身快步走到雷納跟前:“你,他會不會拿我們?nèi)パΓ俊?br />
雷納放下書,看著沈晨:“這種可能性有,但很,以他的修為,我們情況,他若有這個心思,我們已經(jīng)跑不了了。”
沈晨又怔了下,隨即又無言的沮喪坐下,雷納卻笑了,也不解釋安慰,沈晨最大的長處便是信義,缺也很明顯,不太愛動腦,今天能想到柳寒有可能出賣他們,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又過了一會,外面?zhèn)鱽砘镉嬮_門的聲音,掌柜的吩咐伙計的聲音,伙計拿貨的腳步聲,這個店并不大,就三個人,一個掌柜的,兩個伙計,很普通的店,帝都有數(shù)百家這樣的店,丟巷里毫不起眼。
過了一會,有人朝這邊走來,腳步沉穩(wěn),沈晨看了雷納一眼,雷納沒有動,門外傳來柳寒的聲音:“雷兄,沈兄,可有空閑,弟有事相商。”
雷納微微頭,沈晨過去開門,柳寒和柳鐵進來,雷納起身相迎,柳寒沖他抱拳施禮,雷納也同樣抱拳還禮,倆人彼此之間彬彬有禮,就像在一場詩會中相遇的士子。
“雷兄好悠閑,還有心思看書。”柳寒看著桌上的書,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雷納微微嘆口氣:“外面的情況茫然不知,風(fēng)雨樓經(jīng)此一劫,該往何處去,雷某心亂如麻,唯有讀書以求一靜。”
柳寒微微頭:“情況是不好,可也沒到絕望時,風(fēng)雨樓還沒完垮,事情還有可為。”
著柳寒拿出兩張寫滿字的紙推到雷納面前,雷納也不客氣,立刻拿起來,迫不及待的看起來。
這是柳寒收集到的所有消息,柳寒見沈晨探頭探腦的想看又被雷納擋住,便對他:“蕭雨生死不知,刀是內(nèi)衛(wèi)中人,蕭雨受襲,負傷而走,有九個高手追殺他,不過,蕭兄的確厲害,殺了其中三個,不過,他也負傷了,逃出城,我的人跟到城外,不過,他不敢靠得太近,但從對方的反應(yīng)來看,蕭雨應(yīng)該是負傷逃脫了。”
“茶樓那邊,雙鳳死了,黑魁被三個高手圍攻,負傷而逃,楚飛也同樣負傷走脫,你們出動的七星八將中,活下來的恐怕就剩你和楚飛黑魁了,刀被蕭兄重傷,現(xiàn)不知去向。”
“北雨街和風(fēng)柳街那邊,沒什么損失,雷兄的反應(yīng)很快,示警迅速,他們有了準備,三江會沒有得手,反而損失很大,他們的主力都放在蕭兄和雷兄身上,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撤出城外,去了那,我的人不清楚。”
柳寒簡單的幾句話,將整個結(jié)果介紹了一遍,他的人畢竟不能太過靠近戰(zhàn)場,只能在外圍觀察,很多東西都是判斷,拿不到直接證據(jù)。
“你跟到城外?”沈晨看著柳鐵問道,聽到蕭雨負傷逃出城去,他不由松口氣,雖然負傷很重,可依舊還有希望。
柳鐵頭:“我跟到城外細柳崗,追殺他的人中有兩個宗師修為的家伙,實力很強,我不干靠得太近。”
柳鐵昨天也與柳寒一樣在外圍轉(zhuǎn),殺了三個后,看見蕭雨突圍,后面一串高手在追,他也大膽跟上去,蕭雨邊走邊打,他不敢出手偷襲,只能遙遙跟著,追殺蕭雨的高手來自各個不同的組織,彼此都不認識,他也就混在里面,在城外趁機偷襲了三江會的一個高手,然后便跑了,所以,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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