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爺沉默了,他必須承認(rèn)柳寒所慮不假,如果柳寒不戰(zhàn)而退,將來別人會怎么看他!怎么看瀚海商社!所以,他不能退,只能打下去。
可這要打下去,結(jié)果就難了;柳寒修為很高,可底蘊(yùn)不足;王許田三家,現(xiàn)在無法找到能與柳寒相的高手,但底蘊(yùn)豐厚,下品宗師上品武師,可以拿出一大批,所以,雙方都有所顧忌,都不敢輕易出手。
從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王許田發(fā)動數(shù)次進(jìn)攻,都遭到慘敗,而柳寒攻雖不足,守卻綽綽有余,連勝兩場,敗一場,可就這場敗,卻讓王許田暗暗心驚,柳府的幾個武師護(hù)衛(wèi)居然能擋住兩個初品宗師的攻擊,這讓王許田大為震驚。
房間里有些沉默,倆人默默的喝酒,一壇酒很快見底,柳寒又要了一壇御酒,這御酒聽起來好聽,其實單以酒論,還不如柳林和女兒紅,但趙王爺既然開了頭,柳寒順著就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柳寒笑了笑打破沉默道:“王爺無須擔(dān)心。”
趙王爺白了他一眼:“誰替你擔(dān)心,你堂堂一個上品宗師,就算長生宗也只能出動太上宗主才有把握將你留下,王許田,有人留得下你嗎?!”
柳寒搖搖頭:“這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咱們大晉能人多了,山林野地間,隱藏著多少遁世高人,柳某真要如此想,遲早得橫尸街頭!
柳寒心中忽然涌起一絲不安,今天趙王爺?shù)呐e止讓人意外,如果最初還只是商議落實合作在趙國經(jīng)商,但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此舉也有些勉強(qiáng)。
難道
柳寒眼中警覺之色大起,神識進(jìn)一步放開,向左右兩邊的雅間探查,兩邊房間內(nèi)很安靜,沒有元?dú)獠▌,但房間內(nèi)顯然有人,從呼吸判斷,這幾個人都有修為,不過,左邊房間里有倆人呼吸較雜,可以斷定沒什么修為,更重要的是,兩邊房間里的人都沒有話,這讓人有些奇怪。
內(nèi)息悄悄貫注身,左手把玩著酒杯,右手拿著一雙筷子,含笑看著趙王爺,趙王爺依舊濃眉緊鎖,似乎很是為難。
柳寒現(xiàn)在發(fā)看不懂趙王爺了,忽然覺著自己是不是看了這位王爺,這些皇族子弟從就生活在明爭暗斗中,若真是紈绔不堪,豈能在遙遠(yuǎn)的帝都將趙國控制在手中。
“王許兩家,在冀州底蘊(yùn)深厚,柳兄若要與他們正面對抗,可要心了。”趙王爺關(guān)切的提醒道,隨即又好意問道:“接下來柳兄打算如何做呢?”
柳寒笑了笑,好整以暇的道:“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手指縫隙的百毒丸滑進(jìn)嘴里,這百毒丸可解世間百毒,乃七品丹藥,他還煉不出來,是清虛宗時,青靈所送。
趙王爺輕輕嘆口氣,沉默一會:“唉,真是麻煩,柳兄,要我?guī)兔?我手下還有幾個好手,雖然沒上宗師,武師上品修為還是有的。”
“多謝王爺,”柳寒心我哪敢要你的人,他們真來了,是幫我還是幫王許兩家:“暫時還不需要,”忽然柳寒靈機(jī)一動,故意在嘆口氣,遲疑下:“其實,我不太明白,王家為什么一定要漕運(yùn)?王爺有所不知,我和王家三爺見過面,我告訴過這位王三爺,將黃河以北的水道讓給他,這個利益已經(jīng)很大了,可他依舊不滿意,一定要漕運(yùn),這就沒得談,句實話,我也打聽過王家,王家現(xiàn)在至關(guān)緊要的恐怕是下一代家主之爭,王家二爺在前段時間損失慘重,估計這世子之位難了,現(xiàn)在換上了王三爺,嘿嘿,看上去是委以重任,可我怎么得知王家那位老祖宗更看重七爺呢?”
“七爺?!”趙王爺很是意外,柳寒頭,趙王爺看著柳寒,忽然搖搖頭:“柳兄啊柳兄,你的消息恐怕有誤,七爺乃老祖宗的弟弟。”
“兄終弟及,有何不可,”柳寒淡淡的,趙王爺依舊搖頭:“話不能這樣,七爺?shù)疵幌驔]有擔(dān)任王家事物,相反無論二爺三爺還是五爺,都長期為家族事物分憂出力,家主之位理當(dāng)在他們之中選擇,難不成柳兄有確切的情報?”
柳寒噗嗤一笑,抿了口酒,才不屑的:“這家主之位,并非皇位,也不是王位,大晉律從未有過明確規(guī)定,傳給誰,還不是家主的一句話,我只是懷疑,沒有什么確切的情報。”
“這種懷疑恐怕經(jīng)不起推敲!壁w王爺滿臉狐疑的搖頭,王家下一代家主之爭在冀州不算什么秘密,盡管王家已經(jīng)快十年沒有進(jìn)入帝都高層,可依舊是冀州的一件大事,不單單是千年世家的威名,還有更現(xiàn)實的利害,王家子孫和門生在冀州和冀州各郡縣各藩國,還有青州幽州,甚至到兗州和徐州任職,是冀州官場的重要力量。
柳寒冷笑兩聲:“我家老祖宗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從得到的消息中,那位七爺在目前家主的爭奪中,比三爺要靠前,甚至五爺都比這位三爺靠前!
“嗯?柳兄何出此言?”趙王爺納悶的問道,柳寒笑了下,沒有回答,趙王爺提起酒壺給他倒了杯酒,然后繼續(xù)問:“柳兄,趙國就在冀州,國內(nèi)給我的信中都的是三爺五爺,倆人不相伯仲,你是從何得出此言?”
柳寒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王爺,西域有言,羊群中看不清羊,王爺在羊群中,怎么看得清有多少羊呢!
趙王爺呵呵干笑兩聲,端起酒杯,喝了兩杯,柳寒卻提酒壺給他添酒,趙王爺放下酒杯,略微思索便苦笑下:“柳兄的消息真,,真令人匪夷所思。”
柳寒報以一笑,內(nèi)息依舊緩緩流動,他沒有動用那神秘老者留下的符,更沒打算用那道劍符,這兩道符始終在他香囊中,這香囊是天娜特意為他作的。
四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神識監(jiān)控下,兩邊房間是重,左邊這間房內(nèi)有六個人,兩個沒有修為,另外四個呼吸悠長,修為顯然不低,右邊也有四個人,同樣修為不低,柳寒將這八人假定宗師修為。
王許田居然動用八個宗師,而且還是在內(nèi)城,這王三爺膽量夠大,按照江湖和門閥世家的默契,在內(nèi)城一般不動武力,因為這很容易引起宮里震怒,可今天,為了對付他,這王三爺居然要打破這個默契。
柳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趙王爺見狀,忍不住皺眉:“柳兄,就算王家有家主之爭,可王家的實力依舊超過你很多,你就一不擔(dān)心?”
“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柳寒淡淡的,伸手夾起一塊牛肉,沾了醬油,扔進(jìn)嘴里,盯著趙王爺,心你子就是我的人質(zhì),只要你還坐在這,他們就不可能動手,他們要動手,老子首先砍了你。將牛肉咽下,他嘆口氣:“要論牛肉的吃法,還是西域的口味適合我,這牛肉最好要烤著吃,加孜然,加胡椒,那味道,王爺沒吃過吧,什么時候到我那去,我做給你!
趙王爺哭笑不得,沖著柳寒直搖頭:“你呀你呀,你膽大包天,也行;你藝高人膽大,也行!唉,實話,我真替你擔(dān)心,你沒與王家打過交道,別你了,就算我趙王府,在冀州也得看王家的眼色,別我趙王府了,就算渤海王,也不敢得罪王家!
渤海王燕雋,泰定皇帝同父異母弟弟,比泰定帝一歲,早早便封在渤?,不過,此王爺在朝中的風(fēng)平很平庸,既沒賢名,也沒惡名,很老實的待在渤?ぃ贿^,渤海王是皇室中比較有錢的王爺,原因很簡單,渤海郡是冀州最富庶的郡,渤海王國占了渤?さ娜种。
“我有什么辦法,漕運(yùn)我不可能讓出來,他們一定要,只有打下去!绷酒饋恚骸巴鯛,時間不早了,曹內(nèi)不知有什么事,我得回去聽差了!
當(dāng)?shù)铰牪顣r,柳寒明顯感到左邊房間內(nèi)的氣息有些波動,但也就波動了一下,很快又平靜下來。
“柳兄不著急,不著急,十一哥那,我給你解釋!壁w王爺連忙勸阻,柳寒呵呵干笑兩聲:“延平郡王待下溫和,可我們聽差的也得自覺,不能蹬鼻子上臉是不,王爺,改日我請你喝酒,百漪園,咱們不醉不歸!
柳寒著抱拳,轉(zhuǎn)身拉開房門便走,趙王爺長身要起來,可柳寒已經(jīng)拉開門出去,他頹然坐下,輕輕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他沒有起身,依舊坐著喝酒吃菜,沒一會,門又開了,王三爺悠然進(jìn)來,就在柳寒的位置坐下,趙王爺嘆口氣沖他微微搖頭。
“你都聽見了!壁w王爺?shù)溃跞隣敍]有開口,沖外面叫了聲,很快一個穿著素衣的年青人進(jìn)來,拿來一個新酒杯和新碗筷,然后便迅速退下。
“二,再來一壇女兒紅吧,這御酒就是名氣大,其實還不如三十年女兒紅。”王三爺笑瞇瞇的道。
趙王爺心里苦笑,今天這個局是他應(yīng)王三爺之請作的,當(dāng)然也不是白作,王三爺答應(yīng),今年王家在趙國的田地和各種營收,多交兩成稅,可趙王爺知道,去年王家在趙國的田,就沒交過稅,其他產(chǎn)業(yè)也只是交了半成稅。
王家在趙國的田地,占了趙國的土地面積的三成,這三成土地,趙國一分銀子的稅都收不到,其他門閥士族合在一起,又占了三成田地,趙國就只有一半是平原,另一半是山地,山地地薄,產(chǎn)量就不豐,而平原土地肥沃,可這些土地大部分被門閥士族占據(jù),這些土地,趙國同樣收不到稅,這直接導(dǎo)致,趙國財政困難,否則他也用不著來找柳寒,拉他作生意。
這種情況不但趙國如此,其他王國也差不多,就算渤海國也差不多,甚至更嚴(yán)重,因為那邊富庶,門閥士族更多,渤海王富有,那是因為渤海國靠近海邊,物產(chǎn)豐饒,商業(yè)稅好收,另外,渤海王還作生意。(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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