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校場很大,柳寒粗略判斷有兩三個足球場那么大,在校場正中,有觀禮高臺,此刻高臺上隱約有數人,臺下有兩堆人相向而立。23US.更新最快
在兩堆人中間,有倆人正斗得激烈,刀光閃爍,勁氣激蕩,兩邊的人馬都十分緊張。
看看臺上,臺上是京兆府衙門的人,柳寒掃了一眼便認出其中的熟人,天下三大總捕頭之一的夏翊;邊上還有幾個京兆府的捕頭衙役。
看到夏翊,柳寒心里微微有意外,夏翊是廷尉府天下三大總捕頭之一,而今天的事是京兆府的事,廷尉府這是要直接插手京兆府?
來不及細想,柳寒很快找到范舉,范舉被場中拼殺吸引,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直到他到身后,范舉才察覺,轉頭看見他,不由大為驚喜。
柳寒掃了眼,場中正在較量的兩個人都不認識,四周認識的也不多,上次滅五虎時的人也都在,沈刀范守古膺巨鼐,都穿著便服,神情凝重的看著場中。
柳寒看著對面,低聲問道:“怎么個打法?”
“死斗!”范舉答道,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
死斗!柳寒不由一驚,這在爭地盤的較量中不常見,地下世界的地痞流氓們也是珍惜生命的主,爭地盤,也少見死斗,可這一次居然是死斗!
“對面什么來頭?”柳寒看著對面的人群,對面那群人與這邊最大的區別便是,他們很年青,四海幫這邊大都是中年人,只有兩個是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而對面的,大部分是二十六七的年青人,為首的年青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雙臂裸露,膚色黝黑,胳膊上肌肉鼓鼓的,充滿爆炸般的力量。
這人也正看著柳寒,柳寒來得晚,顯得很突出,而且一來便到了范舉身邊,而范舉顯然在這邊是個重要人物,連四海幫幫主徐明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同樣注意柳寒的還有正在臺上觀戰的夏翊,夏翊看到柳寒進來,看到他走進人群找到范舉,但他不認識柳寒。
“羅兄,那是何人?”
羅十八看見了柳寒,在五虎一案中,柳寒是重懷疑對象,可京兆府沒有找到半線索,不得不放手。
“此人叫柳漠,乃范舉的鄰居,有消息,他是襄陽石龍的關門徒弟,石龍被朝廷誅殺后,他逃亡到大漠,以保鏢為生,皇上登基后,大赦天下,他才回來,在城隍廟開了家茶樓,叫有鳳來儀,”羅十八頓了下:“修為不清楚,估計應該在武師以上!
夏翊微微頭,沒再問下去,羅十八也沒再介紹下去,五虎死后,陳宣下令徹查,羅十八主持了對案件的偵破,很輕易便查到五虎手下與有鳳來儀的沖突,他很懷疑柳寒參與了其事,
今天看到柳寒匆忙趕來,這證實了他的一個猜測,柳寒與五虎案有關。
“砰!”
一聲巨響,場上倆人踉蹌后退,羅十八只是掃了眼,夏翊連衣袍都沒動一下,背著雙手,神情冷淡,隱約帶著一絲不屑,渾然沒將場中倆人放在心上。
“天生我才會!狈杜e苦笑下,柳寒愣了下,沒聽明白,追問道:“什么會?”
“天生我才會!狈杜e重復了一遍,柳寒心里足有一百頭草泥馬奔過,這他媽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天生我才會?就算用什么斧頭幫,獨尊會,都不會讓他驚訝,天生我才會,這得多大幽怨!多大的委屈!
“這誰取的?”柳寒苦笑下問,范舉搖搖頭,場中倆人再度逼近,兵刃交擊聲再度傳來,看到魚同的身影依舊敏捷,范舉松了口氣,這一陣讓魚同出戰,輸贏都無關緊要,至關重要的是最后兩場,這兩場一場都不能輸。
天生我才,取自《將進酒》,天生我材必有用,柳寒做夢都沒想到會被人用在這上面。
看著對面那穿著復古的肌肉漢,肌肉漢子兩眼精光直冒,左右兩側的年青人大咧咧的看著,肆無忌憚的議論著,似乎一不擔心場上的倆人。
“那家伙叫什么?”柳寒低聲問道,范舉看了眼便答道:“倫,單名倫,誰也不知道他姓什么,旁邊那個是這什么會的會主,叫戴誅,別看他們這樣,就以為他們輕浮,這幫家伙手底下挺硬,我們和他們干過一次,我們吃了虧!
柳寒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對面的人,他對場中的拼殺也不是很在意,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魚同要比他的對手稍稍高,短時間內,很難拿下對方,若是冒險出擊,不定還會被對方抓住機會。
魚同顯然也明白這,所以,門戶守得很嚴,輕易不出擊,對手看上去也人高馬大,手使雙刀,進退之間大開大合,聲勢頗壯。
沈刀不動聲色,悄悄移動過來,低聲與柳寒打個招唿,范守也過來,有些欣慰的:“柳兄,你總算來了,我們還擔心你趕不上!
“這次出去碰上事,耽誤了兩天,”柳寒嘆口氣:“我也著急,擔心趕不上,讓諸位兄弟誤會!
范守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頭:“怎么會,老弟多心了。”
正著,場中局面一變,魚同開始反擊了,抓住對手內氣不繼,強力反擊,連噼三刀,一刀比一刀兇,一刀比一刀快,柳寒范舉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
雙刀漢子左支右絀,連退數步,魚同大喝一聲,刀光暴漲,雙刀漢子閃避不及,血光飛起,雙刀漢子悶哼一聲,連退數步,魚同毫不遲疑,上前三步,刀勢一變,變得剛勐無匹,一刀比一刀更重,雙刀漢子鮮血直冒,霎時間便浸透了衣衫。
可無論倫還是戴誅,都沒叫停,魚同一刀接一刀,沒有絲毫花招,就這樣直直的砍下來,雙刀漢子只能硬架,他不是不想退幾步,緩口氣,而是沒辦法退后,他無法脫出對方的刀勢,只能被動的硬架。
形勢對魚同來好,雙刀漢子搖搖欲墜,唿吸聲來大,連他們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
沒有人叫停,這是死斗,不死不休。
一聲長鳴,砰,雙刀漢子被魚同一腳踢出去,還在半空中便狂噴鮮血,眼見著便活不了。
魚同胸口不住起伏,連續十余刀,也快耗盡了他的內息。
看看那雙刀漢子躺在地上,胸口還微微有起伏,魚同沒話,迅速調息,就要走過去,這時,臺上傳來夏翊的叫道:“第二局,四海幫勝,你們現在打成一比一,還有三場。”
雖然雙刀漢子好像沒死,可誰也沒對夏翊的判斷有異議,兩個年青漢子跑過去將雙刀漢子抬起來,送到觀禮臺旁邊。
范守抽出長刀就要上前,沈刀笑了下攔住他:“范兄,這一戰讓給弟如何!
范守微怔,范舉頭,沈刀提刀出來,對面也出來一個穿著黑衣短褂的漢子,這漢子身材不高,很敦實,手里提著把劍,劍并不長,只有普通青鋼劍的一半,漢子腦袋有,眼睛卻挺大。
沈刀也不問話,頭漢子也沒打算問話,倆人一言不發便開始動手,沈刀的刀還在鞘內,右手握住刀把,雙眼如鷹般盯著頭漢子。
柳寒看著頭漢子,眉頭微皺,稍稍后退半步,躲到范守的身后。
“這是誰?”夏翊有些納悶的看著場內,上一場倆人好歹還通了名,這一場倆人干脆連名都懶得報。
“四海幫出來的叫沈刀,其實是城衛軍中軍官,修為還不錯,”羅十八道:“天生會出來的叫黃夏,修為在武師三四品上下!
“師門都不清楚?”夏翊眉頭微皺,羅十八頭,沒有應聲,夏翊看著場中倆人,眉頭漸漸擰成一團。
江湖上門派很多,武人出自那個門派,代表了身家來清楚,可這倆人居然都是身家不清。
“這江湖上的魚蝦來多了!毕鸟次⑽@口氣。
“嘿!”黃夏低喝一聲,埋頭便向沈刀沖來,這個舉動把沈刀嚇了一跳,沒有見過這樣進攻的,低頭,不看對手,就這樣沖過來,就像一個孩子打架似的。
沈刀摸不著頭腦,看不清他后續有什么手段,便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黃夏腳尖一,依舊是一頭撞過來,沈刀眉頭微皺,他絕不會相信這家伙是個傻瓜,就算他是,那個倫也不是。
“刷!”
輕響下,長刀出鞘,斜斜噼落,刀風并不快,徐徐而落,就像春風,帶著絲寒氣,卻也有幾分溫暖。
柳寒輕輕頭,就從這一刀來看,柳刀的修為又進步了。
眼看著春風就拂上那細細的脖子,黃夏突然抬頭,他沒看刀,只是盯了沈刀一眼,手上的劍迅疾上揚。
“叮!”
劍尖在刀鋒上,刀鋒微微上揚,黃夏身形一晃,向沈刀懷里撞去。
沈刀的動作這時突然慢下來,好像被什么拖住了,眼看著黃夏就要撞上了,沈刀才向旁邊邁出一步,腳步剛落下,那柄短劍即帶著絲寒風向肋部刺來。
范舉范守大驚失色,柳寒也納悶不已,這沈刀怎么突然變了。
沈刀心里有苦不出來,剛才劍尖那一,不僅僅只是崩開了刀,還趁機打入一股內息,這內息沿著刀身,進入刀柄,再侵入體內,他不得不調集內息來抵御,而且,讓他納悶的是,這股內息看上去不大,也沒有后繼,按常理,應該是很容易化解的,可沒想到,這股內息十分頑強,就像一根針似的,沿著手臂向上攻,他不得不調集更多的內息來抵御。
內外交困,那寒星,迅疾刺來,沈刀忽然大喝一聲,內息狂涌,腳下用力,身形向后飄出數丈,人剛落地,腹部忽然一涼,低頭看,勁裝已經被劃破條縫,若再深半毫,即可劃破肌膚。
沈刀背嵴冒出一層冷汗,這才僅僅一招,就差被開膛破腹,難怪主子大晉能人異士極多,深吸口氣,內息在體內迅速循環游走。
黃夏慢慢轉過身,神情間有些迷惑不解,似乎對沈刀能躲過這一劍感到十分意外。
沈刀將那股鉆進體內的逼退消除,神情肅然,盯著黃夏,黃夏低著頭,忽然騰空而起,躍上半空,短劍倒提,左手成拳,人在半空,便一拳擊出。
這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攻擊方式,人在半空中,無遮無掩,完暴露在對手攻擊范圍之內,一旦遭到攻擊,無處借力,成為別人的靶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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