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看見柳寒時,差就奔過來投入他懷里,眼里滿是關(guān)心和深情。
柳寒笑嘻嘻的沖她施禮,而后笑臉一斂便看著她身后的趙王爺,趙王爺樂呵呵的沖他抱拳。
“柳兄啊柳兄,你可不能埋怨弟,”趙王爺笑呵呵的,似乎什么事都與他無關(guān),他不過是打醬油的:“弟也是事后才知。”
看著他那副痞賴樣,柳寒有些哭笑不得,冷冷的看著他,道:“我最近一直在想,王爺你,究竟是朋友還是敵人?王家給你了你多少好處?”
“柳兄,柳兄,言重了。”趙王爺抓著柳寒的手臂,依舊是笑呵呵的,拉著他走到案幾邊,將他摁在案幾邊,然后沖他深深施禮,然后才:“柳兄,弟是真不清楚,這王家就在冀州,我趙國也在冀州,他找上我,王也不敢不給面子。”
柳寒眉頭微蹙,不相信的看著他:“你可是王爺,燕家子孫,他王家敢對你怎樣!”
“唉!”趙王爺長嘆一聲:“我算什么王爺,那不過是別人給的面子,比起王家這樣的千年世家來,差遠(yuǎn)了,別好我不敢得罪他們,渤海王,河間王,那個敢得罪王家。”
渤海王河間王都是封在冀州的王爺,這兩個王也都是郡王。只不過,河間王和渤海王都長期待在自己的封國,兩個王爺?shù)娘L(fēng)評也差,渤海富庶,渤海王好色,王府充斥美女,整天歌舞不絕,光兒子就有十幾個,沒一個成材的。河間王則好狩獵,整天帶著衛(wèi)隊(duì)四下狩獵,攪得封國百姓雞飛狗跳,泰定帝曾經(jīng)數(shù)次下旨訓(xùn)斥,每次訓(xùn)斥后好幾個月,隨后又犯,泰定帝也沒什么辦法。
但這兩國無論是封國大,富庶程度,都不是趙國可比的,而且,兩國都是郡王,趙國不過是侯國,生生的矮了一等,若趙王爺不能建立功勛,到他接位時,趙國就不存在了。
“不敢得罪王家,就只好拿我送禮了,王爺,是不是我這人太好對付了。”柳寒神情依舊冰冷,語氣就象刀子一樣鋒利,直指趙王爺?shù)膬?nèi)心。
“王爺,柳先生,”三娘適時插話,笑嘻嘻的過來,在柳寒身后蹲下,給他拿捏肩膀:“瞧你的,王爺那會謀害你,前兒王爺還起你來,直你夠朋友,仁義。”
“是啊,我這人就是太夠朋友,”柳寒沒好氣的看著趙王爺:“王爺,你夠朋友嗎?”
“柳兄,”趙王爺依舊陪著笑臉,有些緊張沖三娘使個眼色,搓手道:“要不這樣,今兒我賠罪,我,今兒你要什么,我都隨你。”
柳寒凝視著他,趙王爺有些惶恐,他可比不上王家,一個上品宗師盯上他,要不了三天,他恐怕就得橫尸街頭。
“王爺啊王呀,”柳寒示意他坐下,趙王爺頓時松口氣,在他對面坐下,柳寒嘆口氣:“王爺,我這是傷心啊,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王爺,我柳寒沒做過半分對不起你的事,我柳寒出身雖低,可也沒貪圖什么,就覺著與王爺對脾氣,這才與王爺推心置腹,王爺,不趙國的生意,就其他的,我柳寒與王爺計(jì)較過嗎?我這是傷心。”
屋里又安靜下來,柳寒神情悲戚氣惱,趙王爺滿臉羞愧,一時不知該什么好。
三娘眼珠轉(zhuǎn)了,嬌笑道:“柳先生大人大量,王爺也是誠心賠罪,這幾日都在園子里喝悶酒,直對不起朋友,奴家還納悶了,王爺這是怎么啦,原來是得罪了柳先生,奴家就,柳先生大人大量,見面好生解釋賠罪,先生當(dāng)不至于計(jì)較。”三娘著臉就貼在柳寒的臉上,聲音甜得發(fā)膩,抬眼卻沖趙王爺使個眼色,趙王爺立刻雙手端起茶杯,痞賴的笑著:“柳兄,我先賠罪了。”
柳寒還是沉默不動,三娘端起茶杯送到柳寒嘴邊,柳寒勉強(qiáng)接過來。
喝干杯中水,柳寒看著趙王爺:“我知道王爺?shù)碾y處,所以永平街之后,我也沒計(jì)較,依舊與王奮見面,希望雙方能講和,可這次,我很失望,也很生氣。王爺,今天我來見你,就是想知道,王爺是和王奮合伙騙我,還是王家將你我都騙了。”
趙王爺聞言不由深深嘆口氣,心里苦澀不已,這柳寒還真是言出如刀,鋒芒畢露。他嘆口氣:“我知道,永平街之事,柳兄委屈了,這次的事,唉,讓我怎么呢?”
趙王爺嘆息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柳寒沒有插話,三娘半個身子依在柳寒懷里,嬌笑著:“王爺,有什么話就直,難不成,柳先生還會吃了你。”
趙王爺深深嘆口氣,抬頭看著柳寒:“我豁出這張臉了,柳兄,王奮想和你聊聊。”
秋三娘的笑容凝固了,柳寒眉頭微皺,趙王爺神情有些緊張,柳寒想了下,問道:“他想聊什么?”
“還能有什么,”趙王爺苦笑下:“簡單的吧,他們想講和,讓我聯(lián)系你,實(shí)話,王奮找到我時,我很為難,想了很久,覺著這未嘗不是個機(jī)會,柳兄,聽我一句勸,這幾次雖然勝了,可王家畢竟是千年世家,根基深厚,長期打下去,對雙方都不利,趁著這次機(jī)會,講和了也好。”
“講和?”柳寒略微思索,好像還有不愿,趙王爺急忙解釋:“王家這次損失很大,但,柳兄,王家的根基深厚,你畢竟才回來不到兩年,根基不深,老實(shí),以老兄的才華,好好經(jīng)營五六年,培植根基,再論其他,也不為晚。”
這話很隱晦,可意思很對,柳寒很快判斷這是趙王爺?shù)恼嬖挘跫腋詈瘢晔兰遥皇且幌戮湍艽虻梗浅⒊鍪郑克粋瀚海商社,恐怕干上十年,也不行。
“和談,我倒是愿意,可王爺,誰來保證呢?”柳寒反問道。
趙王爺苦笑下,這是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就算柳寒愿意談,雙方也談出了結(jié)果,可誰能保證雙方都遵守協(xié)議呢?
“唉!”趙王爺長嘆一聲,想了想,問:“柳兄還沒成婚吧,要不,我做個媒,讓王家把女兒嫁一個給你。”
柳寒一口水差噴出來,聯(lián)姻,當(dāng)然是個策略,可以他對大晉的了解,這些門閥士族子女的婚姻可沒那么容易。
這個時代的婚姻講究的是門當(dāng)戶對。
這個門,是高門,是門閥;這個戶,是豪戶,是士籍。
跨門戶的婚姻不是沒有,但多是男娶女,少有女下嫁。
將女兒下嫁給柳寒,嫁給一個商人,王家恐怕會被整個門閥士林唾棄!
王家還想不想在門閥士林立足了。
秋三娘似笑非笑的看著柳寒,促狹的拍手:“這是個好主意,化干戈為玉帛,柳先生抱得美人歸,成就一代佳話。”
柳寒在她粉腮上使勁親了口,然后笑道:“這可不好,這弄得好像我柳寒是為了搶女人,才和王家打個沒完,王爺,此事休提。”
趙王爺就是試探,王家女兒可是出了名的難娶,就算他,王家恐怕也不會將直系女兒嫁給他。
大晉天下世家無數(shù),世家女兒無數(shù),可最難娶的世家女兒有三家,冀州王家,冀州許家,潁川崔家。
王許兩家的女兒,除了美貌之外,兼具才華,琴棋書畫,各有擅長。
王家挑選女婿的要求不是高,而是,極高。
除了門第之外,還要求外貌,才華,名聲,等等。
秋三娘遇襲,依舊笑嘻嘻的,手指卻在柳寒腰上輕輕恰了下,柳寒一不客氣,右手端著茶杯,左手便將秋三娘拉進(jìn)懷里。
在秋三娘的凸起上輕輕揉了兩下,柳寒才道:“我可以與王奮聊聊,王爺有句話是對的,打下去,對我們雙方都不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聊一聊也好。”
趙王爺聞言不由大喜,長身作揖:“如此多謝!”
柳寒有些納悶,神情奇怪的看著他,趙王爺苦笑下:“柳兄有所不知,我趙國貧瘠,對冀州多有依賴,王奮找到我,非要讓我來作和,我是不敢得罪王家的,只好勉為其難,柳兄,這下我可以交差了。”
“哦,那這個忙我不白幫,”柳寒似笑非笑的道,趙王爺微怔,隨即笑道:“老兄有什么要求,弟一定照辦!”
柳寒略微沉凝,便笑道:“我打算擴(kuò)建城外的莊園,可附近的土地,”
到這里,他忽然卡住了,因?yàn)樗泦柫耍f園外的那些土地都是誰的,但趙王爺已經(jīng)明白了,他笑了笑:“這事簡單,這城外的地多數(shù)是皇上的,不過,這地恰好歸我管,嗯,這事要花時間,向?qū)m里報備,然后便可以賣了,這樣吧,到時候,我和聯(lián)系。”
柳寒不由大喜,抱拳道:“如此,多謝王爺。”
柳寒這樣一作,趙王爺反而放心了,這是真正的商人,為了土地,就可以把這樣的大事放下。
“既然老兄同意了,我這就去通知王家,”趙王爺擔(dān)心柳寒變卦,立刻起身告辭,柳寒也不挽留,起身相送。
待趙王爺離開后,秋三娘一下便纏上來,媚眼如絲的望著他,膩聲道:“我的爺,你可算來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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