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秦柳德又問:“你家老二閨女呢?怎么沒看見她?”
姜易發(fā)咬牙切齒地道:“誰知道又野到哪兒去了,一天到晚的從來就不著調。rg”
秦柳德氣憤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姜易發(fā),你就作吧,早晚把這個家作零散了,你子就安生了。”
劉巖聲問秦柳德:“他們家誰都不掙錢,靠什么維持基生活吖?”
秦柳德聲道:“姜易發(fā)還有一個大女兒,和二姑娘是雙胞胎,前年建材學院畢業(yè),在鈞都市水泥廠化驗室工作,這一大家子的經濟來源,靠大女兒的那點工資了!
劉巖有點不解地問秦柳德:“他們怎么不出去打工呢?要是出去幾個人打工,家里的經濟條件不就好多了嗎?”
秦柳德一臉慚愧地道:“不光是他們家,整個獅子寨村的人,沒有一個愿意出去打工的,這里面的情況,回頭我再跟你細!
曹水江一言不發(fā),默默地走出了姜易發(fā)的家門,到了外面,悄悄對秦柳德:“等我走了之后,你找個理由把牛還給他。
剛送走曹水江,袁邱就沒影了。
這幾天,袁邱經常往村東頭孫淑芳家跑,孫淑芳是個寡婦,家里開了一個賣部。
賣部其實是個幌子,孫淑芳家更像是一個賭場,里面聚攏了好多人,男的女的都有。
姜易發(fā)的二姑娘姜夏荷也經常窩在那里,她不賭博,她看。
在獅子寨村,只有兩個女人打扮的還算時髦一些,一個是孫淑芳,另外一個就是姜夏荷,相比之下,姜夏荷穿的更大膽和前衛(wèi)一些,人也比孫淑芳年輕漂亮。
袁邱想打她們倆的主意,尤其是姜夏荷。
姜夏荷有個吊膀子男朋友,也是獅子寨村的,叫王發(fā)林,是個二流子,經常在孫淑芳家賭博。
但王發(fā)林有辦法弄到錢,只要他出一趟門,三天五天的,就能拿回來不少錢。
王發(fā)林每次出門,回來就給姜夏荷捎一件衣裳,大都是那些比較暴露的衣服,把姜夏荷打扮的跟個鳥子似的。
王發(fā)林賭博的時候,姜夏荷就坐在他的尾巴尖上,有時候嚼著口香糖,有時候吹著口哨,搖晃著二郎腿看王發(fā)林打牌。
賭場里很混亂也很狼藉,煙霧繚繞的,地上到處都是煙頭,男人們贏了錢,一高興就把身邊坐著的女人的上衣撩起來,這些女人雖然衣服穿的破破爛爛的,撩起來照樣是白花花的一片,而且主要內容也非常豐富,比姜夏荷那個硬擠出來的貨色一點也不遜色。
男人們一邊摸著女人的胸部,一邊嘻嘻哈哈地怪叫:“摸摸奶,贏十塊!
女人們也跟著笑,一邊笑一邊罵自己身邊的男人老不正經。
袁邱很想看看姜夏荷的上衣被撩起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可王發(fā)林最近老輸,袁邱便沒有了一飽眼福的機會。
于是袁邱就往姜夏荷身上瞄,那眼睛上跟長了手一樣,賊不老實。
偶爾,姜夏荷也跟他對一下眼。
王發(fā)林非常窩心,自從袁邱來到賭場之后,王發(fā)林打牌時經常走神。袁邱這子看姜夏荷的時候,目光中那種又粘又稠的東西,讓王發(fā)林非常惡心,也非常醋心。
今天王發(fā)林特別煩,輸的也比平時多的多,心里就特別堵的慌,見袁邱來了之后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刻都沒有安分過,不由的動了怒氣。
王發(fā)林也不話,黑著臉徑直走到袁邱跟前,趁袁邱看著他愣神的功夫,突然拎起身邊的凳子就朝著袁邱的腦袋砸了上去。
眼看著,凳子就要砸到了袁邱的腦袋上。
出于能的反應,袁邱猛地向前一栽,頭部算是僥幸躲過了凳子的襲擊,但整個身子卻撲在了地上,嘴巴嚴絲合縫的啃在了泥土里,活脫脫一個狗吃屎。
王發(fā)林又舉起了凳子,卻被突然清醒過來的狐朋狗友們給拉住了,黑頭、紅毛和二怪幾個人有的扯有的拽,七手八腳地把王發(fā)林給拉到了門外。
黑頭勸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跟那種貨色置什么氣啊,不值當的,別氣著了自己!
王發(fā)林咬牙切齒地道:“這個狗日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紅毛在一旁幫腔:“就是,弄死這狗日的,敢作大哥的眼子,不想活了他!
黑頭不以為然:“搬塊土坯照照他那熊樣,也能作大哥的眼子?恐怕是撐死眼餓死球,大嫂金枝玉葉的,還能鳥這種貨色?”
二怪用鄙夷的眼光看著黑頭,罵道:“你TMD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貨,那家伙再不咋滴,人家是國家干部吧,再他舅舅還是市委副書記呢!”
紅毛歪著脖子喊:“他舅舅是市委副書記該咱們這些吃瓜群眾蛋疼啊,成天噴他舅舅,噴他姐夫,要不要臉!”
黑頭被二怪罵了,心里很憋屈,就借著紅毛的話往下發(fā)揮:“我看袁邱這家伙就是個大噴,他舅舅是市委副書記,狗屁!他舅舅要真是市委副書記,他狗日的會被發(fā)配到咱這兒,他舅舅要是市委副書記,俺舅舅還是總統呢!”
這時候,姜夏荷走了出來,沖著黑頭他們喊:“你們瞎喊叫啥,你們沒看老大正在深思嗎?你們一瞎喊叫,把老大的良策都喊叫沒了!
姜夏荷著走到王發(fā)林身邊,貼在王發(fā)林的耳朵邊聲嘀咕了幾句,王發(fā)林咬牙切齒地笑了:“靠!你這個辦法不賴!
······
袁邱走了,秦柳德只好和劉巖一起給姜易發(fā)送牛,其實秦柳德巴不得袁邱不在呢,讓他跟著一起去,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情來呢,他不摻和更好。
秦柳德牽著牛,劉巖在一旁跟著,溜溜達達地來到了姜易發(fā)家。
姜易發(fā)好像剛睡完午覺,迷迷瞪瞪的瞧了瞧自己家的牛,然后又迷迷瞪瞪的看著秦柳德,一言不發(fā)。
秦柳德揚著牛韁繩罵道:“媽個B,牛都給你牽來了,你拽什么大蛋呢,還不趕快接過去?”
姜易發(fā)又看了看牛,突然瞪圓了眼睛,沖著秦柳德怪叫:“這牛你給我牽走,我不要。”
秦柳德又罵道:“媽B你還沒睡醒吧,怎么還發(fā)癔癥呢,牛給你牽來了你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姜易發(fā)的眼珠子瞪大,“當初你們把牛牽走的時候,可是一身的膘,你看現在成啥樣了,就剩下一身骨頭架子了,擱是你你能要嗎?”
秦柳德怔住了,看姜易發(fā)的態(tài)度,既沒有發(fā)癔癥,也不是開玩笑,這家伙是準備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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