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邱的心里亂糟糟的。
還沒到晚飯時間,袁邱就躺在了床上,一直挨到晚上八點,突然覺得肚子餓了,就去了一家飯館。
飯館雖然,但有一樣?xùn)|西袁邱非常喜歡吃——爆炒尖椒,一大盤尖椒,袁邱三下五去二就吃完了,抹了抹滿腦門的汗,袁邱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飯館。
回到房間,袁邱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可到了十點以后就不行了,肚子里火辣辣的,肛門火辣辣的,袁邱飛奔著跑向了外面的廁所。
袁邱蹲在那兒,整整有半個多時了,肚子里面火辣辣的疼,肛門火辣辣的疼,可就是拉不出來,袁邱實在受不了了,對著肛門大喊大叫:“你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吃你了啊!你快點出來吧,我求求你了。”
還真管用,袁邱剛念叨完,出溜一下就排了出來,又蹲了一會,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一點也沒有了。
袁邱站起來,手指著剛才拉下的玩意,洋洋得意地:“就你,還跟老子鬧別扭呢,樣吧,你等著吧,老子還得吃你。”
走出廁所,袁邱突然看到有一個身影正朝曹水江辦公室的方向走,從背影上看,應(yīng)該是劉巖。
袁邱興奮不已——靠!這泡屎拉得值,太TM值了。
袁邱勉強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偷偷摸摸地尾隨著劉巖來到了曹水江的辦公室后面,悄悄地搬了幾塊磚放在下面,袁邱蹬著磚趴在了窗戶上。
劉巖正趴在辦公桌上寫著什么,曹水江在旁邊面授機宜。
兩個人的表情都神神秘秘的。
袁邱憑劉巖寫字的姿勢和動作判斷,他第一行寫下的,是兩個字,從筆順上看,很可能是“同意”。
緊挨著“同意”的下面,是三個字,好像是“曹水江”。
再下面可能是年月日。
最后兩行,劉巖寫的字相對多一些,袁邱看不出寫的是什么,只知道劉巖在寫這些字之前,抬頭看了一下曹水江,似乎是在征求曹水江的意見。
袁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摁下了拍攝按鈕,反過來看了看,屏幕上黑乎乎的什么都沒有。
TMD!
袁邱在心里罵了一聲。
過了一會,劉巖就走了。
劉巖走后,曹水江抽開了抽屜,把劉巖寫的那份東西放在了靠左邊的抽屜里,然后坐下來發(fā)呆,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袁邱十分焦急,他希望曹水江趕快離開房間,自己好乘虛而入,看看那份材料究竟寫了些什么。
等了足足有半個時,曹水江一直在那里發(fā)呆,沒有任何要出門的跡象。
寒意像刀一樣鉆進了袁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袁邱突然意識到,這天齁冷齁冷的,又快到半夜了,曹水江肯定不會出來了。
TMD。
袁邱又罵了一聲,不知道是罵曹水江,還是罵自己。
袁邱從磚上出溜了下來,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房間里傳出手機的鈴聲,袁邱猛地往上一躥,看到曹水江已經(jīng)接通了手機,又一躥,看到曹水江一邊講著話一邊往門外走。
袁邱大喜過望,勉強抑制住心臟的狂跳,閃身躲到了一個角落里。
曹水江走遠了,袁邱大著膽子來到了曹水江的房門跟前。
門虛掩著,袁邱輕輕一推就開了,房間里還亮著燈,袁邱以最快地速度奔向辦公桌,麻利地抽開了靠左邊的抽屜。
袁邱看到了那份材料,最上面寫的那些東西,和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樣。
袁邱并沒有看材料的具體內(nèi)容,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份材料,就是劉巖和曹水江相互勾結(jié)的鐵證,只要把它交給市紀檢委,劉巖就完了,曹水江也完了。
袁邱抓起那份材料,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袁邱詳細地看了那份材料,人也慢慢地冷靜下來。
他考慮到,這不過是一份十分普通的上報材料,即便是交給市紀檢委,好像也沒有什么大用場,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沒有把劉巖寫字的動作拍下來,他完可以矢口否認,這份材料上的簽字不是他寫的,即便能明劉巖在替曹水江簽字這個事實,那又能怎么樣呢?曹水江隨隨便便找一個理由,就會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如果把事情鬧大了,自己肯定是要得罪曹水江了,而僅憑這些,是很難扳倒曹水江的,如果曹水江反戈一擊,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些,袁邱不免有點垂頭喪氣,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到了曹水江和劉巖的把柄,竟然連一點用處都沒有。
TMD!
袁邱看著桌子上那份材料,有些泄氣,又有些不甘心。
突然間,一個念頭從袁邱的腦海里冒了出來,劉巖的舉動,顯然是在模仿曹水江的筆跡在公文上簽字,那么,自己為什么不能模仿一下曹水江的筆跡,制造出一份假公文為自己撈到些好處呢。
冀世強那二十萬塊錢還沒有著落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自己何不趁此機會撈上一票呢?
對,就這么干,他準備悄悄去打印一份假公文,以某種名譽向市政府申請一筆錢,然后模仿曹水江的筆跡簽上意見,這樣冀世強那邊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申請多少呢,袁邱琢磨著,**逐漸膨脹,他準備申請三十萬,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即便上面查出來了,他也會輕易而舉地栽贓到劉巖的頭上,那劉巖就徹底完蛋了。
袁邱想興奮,心里面仿佛有一只兔子在跳,使他有一種蠢蠢欲動的快*感。
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就是要模仿曹水江的筆跡,更準確地,是劉巖的筆跡,袁邱把桌子清理了一下,鋪上A4紙,大馬金刀地練起字來。
袁邱練了整整一個晚上,眼看天空要放亮了,可自己的字跡卻一點長進都沒有,對比了一下,完與劉巖的筆跡風(fēng)馬牛不相及。
袁邱的底子太差了,要想達到劉巖的那個水平,簡直比登天還難。
怎么辦呢,今天早上,他必須把那份材料送回到原來的地方,要不然曹水江就發(fā)現(xiàn)了。如果被曹水江發(fā)現(xiàn)材料不見了,他肯定會提高警惕。
可現(xiàn)在自己的筆跡沒有絲毫長進,如果把材料還回去,他連個模仿的樣也沒有了。
也算是急中生智,袁邱突然想到了比葫蘆畫瓢這個字眼,急忙找了一張透明的白紙,鋪在那份材料的上面,比葫蘆畫瓢地把材料上面劉巖的簽字描了下來。
袁邱對比了一下,描繪下來的字跡幾乎和劉巖在原始材料上面的簽字一模一樣,完看不出一點破綻。
搞定!袁邱興奮地打了個響指,探頭看看外面,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袁邱仔細觀察著曹水江辦公室里的響動,趁曹水江出門晨練的空檔,悄悄地溜了進去,把那份材料又放回到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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