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吃晚飯開始起。rg
按照車間的規定,在崗員工的吃飯時間,一般要控制在半個時之內,張曉娜這幾天特別差勁,吃一頓飯就要個把時,今天更邪乎,下午四點就嚷嚷著肚子餓了要下去吃飯,一直到六點,還不見她回到窯上來。
王憲章告訴王明君,他所的張曉娜,就是在這次事故中摔死的那個女工,她是煅燒車間的成球盤工。
按呢,成球崗位也不是絕對離不開人,成球盤是自動化操作系統,只要物料和水的比例均勻,兩三個時沒有人看管也不會出什么問題,王憲章只是不滿意張曉娜的這種工作態度,如果所有的人都像她這樣,那就沒法生產了。
六點多,張曉娜才回到了煅燒平臺,她的身上,居然穿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像筷子一樣尖的高跟鞋,那鞋跟至少有七八公分。
按照廠里的規定,員工在當班期間,必須穿勞保服,不能穿平時的服裝,更不能穿高跟鞋。
對張曉娜這樣的女工,王憲章還真沒有辦法,張曉娜長的好看,身材又非常火辣,當班的那些男員工,都喜歡張曉娜穿的性*感一點,上次王憲章因為著裝的問題指責張曉娜,張曉娜還沒什么呢,那些男員工先不高興了,一齊噴王憲章,弄的他非常尷尬。
今天張曉娜又沒有按規定著裝,王憲章也不能把她怎么著,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張曉娜一眼,算是對她的警告吧。
王憲章正要離開,卻發現鄭華強站在張曉娜的身后,王憲章發現,鄭華強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張曉娜的屁股,好長時間了,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王憲章會錯了意,以為鄭華強是在找茬呢,鄭華強是主管安生產的副廠長,被他逮住員工不按規定著裝,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時候,王憲章覺得自己要再不教訓張曉娜幾句,就顯得自己對手下太不嚴肅了。
“張曉娜,你要干什么?上班時間怎么能穿的這么隨便,還穿著高跟鞋,趕快脫了。”
教訓完張曉娜,王憲章假裝剛剛看見鄭華強,笑著跟他打招呼:“鄭廠長,你怎么來了?有什么指示啊!”
鄭華強板著臉:“我沒什么指示,我在聽你的指示呢。”到這兒,鄭華強指了指張曉娜,繼續對王憲章道,“剛才我好像聽見你,讓這個姑娘脫了,我沒有弄明白,你是讓她把高跟鞋脫了呢,還是把衣服脫了?”
王憲章苦笑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按勞動紀律講,張曉娜穿的高跟鞋和衣服都是犯規的,如果鄭華強一定要嚴格執行廠規廠紀,張曉娜還真得把鞋子和衣服脫了,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要讓張曉娜把衣服也脫了,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畢竟人家是一個女孩子嘛。
猶豫了好久,王憲章只好:“鄭廠長,那你的意思呢?”
鄭華強仍然板著臉,:“我沒有意思,是你讓她脫的,我能有什么意思?既然你已經發話了,那就必須落實到位。”
看起來鄭華強今天要過真的了,王憲章有點慌了,偷偷地看了一眼張曉娜,張曉娜正惡狠狠地瞪著他,王憲章一時間不知所措。
停了好大一會,王憲章才試探著問:“鄭廠長,要不今天先讓她把高跟鞋脫了?衣服嘛,今天是不是先不脫?鄭廠長,我向你保證,以后她再也不會穿這樣的衣服上班了,如果她再穿成這樣,就重重地處罰她,這樣可以吧。”
“不行,王憲章,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讓她部脫了,要么就什么都不脫。”
王憲章偷偷地看了一眼鄭華強,感覺他在嚴肅的外表里面,好像含著一些戲弄的成分,于是就壯著膽子問:“要不,今天就什么也不脫?”
“這就對了嘛!”鄭華強笑了,“王憲章,我你子執行勞動紀律也太過死板了吧,人家一個女孩子,穿了就穿了,你還真的要讓人家脫下來,也太沒人情味了吧。”
張曉娜充滿感激地看了鄭華強一眼,然后向王憲章示威道:“班長,怎么樣?吃癟了吧,我就你不能這么死板嘛!看看人家鄭廠長多有人情味,你真得好好學習學習。”
王憲章心里雖然不服氣,卻不得不向鄭華強檢討:“鄭廠長,我今后一定注意。”
鄭華強好像受到了張曉娜那個眼神的鼓舞,開始有點飄飄然了:“要按我的意思,咱們廠里的女工就不能部都穿工作服上班,像這位漂亮的妹妹,就應該穿成這樣上班,甚至還可以再前衛一些,這是給咱們廠增添亮色嘛!有什么不好的?不能把花瓶當尿罐子嘛!你是不是?”
張曉娜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剛才對鄭華強的那一點好感,一下子消失了,什么花瓶?什么尿罐子?你一個大廠長,怎么也是這種臭德行!
張曉娜不想再跟他們攪合,嘚嘚嘚走上了成球盤崗位,鄭華強往上瞧了瞧,看見張曉娜正在清理成球盤上部下料口的濕料,她拿著刮鏟清理著濕料,屁股一扭一扭的,好看著呢,弄的鄭華強的心里直癢癢,實在禁不住誘惑,蹬蹬蹬躥到了成球盤崗位。
鄭華強假裝給張曉娜幫忙,有意無意地朝張曉娜的身子貼近,張曉娜不傻,知道這家伙想吃她的豆腐,便機智地躲閃著,成球盤一直在高速旋轉,鄭華強手上的尺度不敢太大,白忙活了半天,也沒有沾到絲毫便宜。
鄭華強不甘心,又開始在語言上進行挑逗:“美女,今天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你是不是真要脫啊?”
張曉娜裝作沒聽見,沒有搭理鄭華強。
“美女,你長這么漂亮,還這么性*感,要是脫了,嘖嘖!想想都眼饞。”
張曉娜惱了,猛地把刮鏟摔在地上,刮鏟在地上蹦著,發出咣當咣當的脆響,惹的煅燒平臺上的人都伸長脖子往成球盤上看。
鄭華強瞪著眼沖下面的人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好好干你們的活。”
下面的煅燒工都低下了頭,不敢再往上面看。
張曉娜不敢再在成球盤崗位待下去了,嘚嘚嘚走下了成球盤,來到煅燒平臺的東南角,靠著窗戶站著,眼睛看著窗外。
鄭華強姍姍地跟下來,卻不敢再明目張膽的靠近張曉娜,平臺上有三個煅燒工呢,他不能太放肆了,就走到王憲章身邊跟他聊了起來。
“你們這個女工叫什么娜?”
“張曉娜。”
“張曉娜,蠻有意思的。”鄭華強陶醉在自己的想像當中,“這妞有點味道,表面上看著挺開放的,沒想到這么矜持。”
“她還矜持?”王憲章撇了撇嘴,“鄭廠長,你什么眼神啊,張曉娜要是矜持,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不矜持的人了。”
“你怎么這么?有根據嗎?”鄭華強的思維在另外的層面。
“你是沒看到她吃飯時候的樣子,就跟餓死鬼似的,那才是個標準的吃貨呢,你要是看到她吃飯時候的樣子,就不會她矜持了。”
原來王憲章的是這個呀,鄭華強的神經松弛了下來。既然她喜歡吃,那就好辦了,得想辦法讓張曉娜跟著自己出去吃一餐,然后再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經不起美食誘惑的人,一般也經不起金錢的誘惑。
鄭華強開始為這頓美食找話題:“王憲章,我看你們搞煅燒也蠻輕松的嘛,我到窯上這么長時間了,就沒看見你們忙活過。”
“那是,”王憲章洋洋得意地,“只要燒著順溜,就是平臺上兩三個時沒有人,照樣能正常運轉。”
“既然這樣,咱們干脆去觀察室打牌吧,寡婦尿尿,光出不進,贏的錢咱們湊在一塊吃兌戶。怎么樣?”
王憲章很吃驚:“鄭廠長,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啊!你還要帶著頭打牌?”
“那有什么。”鄭華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勞逸結合嘛,反正你們閑著也沒事,不打牌干什么?看螞蟻上樹啊!”
王憲章猶豫著。
“王憲章,我剛才還批評你死板呢,你怎么一點改正的態度都沒有,你要是還這樣,那我就得跟你認真了,你們班的女工違規著裝,就這一項,我就可以罰你三個月的工資,是打牌還是扣發工資,你自己掂量著辦。”
王憲章害怕了,鄭華強的脾氣他知道,的出就做的到,萬一因為打牌的事情得罪了他,被罰去三個月的工資,那還不得把他給心疼死?他不愿意打牌,怕違犯紀律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舍不得錢,他就那么點死工資,還要養活一家老呢,像這種光出不進的玩法,只能是往里面砸錢了。
不行,他得想個理由讓鄭華強放棄打牌的念頭,什么理由呢,王憲章想了好久,終于想到了。
“鄭廠長,我不是不打,關鍵是這窯上沒有牌啊!”
“誰沒有?”鄭華強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撲克,很自豪地,“俺老鄭的日子就是這么瀟灑,腰里別著牌,誰干跟誰來。”
王憲章被逼上了絕路,只好答應了。
鄭華強高興了:“這不就完了嗎?我跟你,做什么事都不能太死板,要勞逸結合嘛!這就叫工作娛樂兩不誤,至于煅燒平臺上,你可以留下一個人看著嘛!”
鄭華強這樣安排,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平臺上一共三個煅燒工,加上他和成球工張曉娜,攏共是五個人,而打牌需要四個人,把煅燒工留下來一個,張曉娜就必須給他們湊場。
沒想到張曉娜卻沒有給他面子,什么都不打,鄭華強只好退一步求其次,讓三個人斗地主。鄭華強是這樣想的,張曉娜不肯打牌,有可能是不愿意攤這筆錢,吃飯的時候,她肯定會跟著,吃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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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章還告訴王明君,打牌的過程中,他聽到觀察室里的高壓儀表發出嗡嗡嗡的尖叫聲,憑經驗判斷,他覺得煅燒層面可能要出問題,正準備走出去看看,鄭華強卻一把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
“高壓儀表的動靜太反常了,我得出去看看。”
鄭華強訓斥他:“外面不是還有一個人嗎?能有什么問題?如果有問題,他早就通知了,打個牌也不安生,趕快給我坐下。”
王憲章還是放心不下,外面守著崗位的是副班長趙曉雷,這家伙就是個瞌睡蟲,一會跟前沒人他就睡著了。
見王憲章不肯坐下,鄭華強火了:“打牌的規矩你懂不懂,輸家不開口,贏家不許走,今天這牌打到什么時候,得我了算。”
王憲章只好坐了下來,半個時后,就發生了噴火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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