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政府出來,劉巖碰到了費雨。rg
費雨一直盯著劉巖的臉看,弄得劉巖挺不好意思的,訕笑著問:“怎么啦?我臉上有花嗄?”
費雨笑了笑:“花是沒有,就是發現你健碩了不少。”
劉巖知道了費雨的意思,這段時間一直在太陽下面曬著,臉色確實深了一些。
費雨問:“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嗎?”
劉巖搖了搖頭。
費雨俏皮地:“那我給你個機會,請我吃個飯唄!”
劉巖以為費雨在跟自己開玩笑,認識她這么久了,費雨從來沒有提出過這樣的要求。在劉巖的心目中,費雨是纖塵不染的圣女,自己是邋里邋遢的土鱉,他們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劉巖愣了愣神,遲遲疑疑地:“行,沒問題。”
費雨嘟起嘴:“看你的態度,好像不是很情愿哦!要不然就算了吧,我可不想勉強你。”
費雨認真的樣子,讓劉巖漸漸相信她的并不是玩笑話,就跟費雨耍起了嘴皮子:“怎么可能呢,請大美女吃飯是我的榮幸,求之不得呢!就是今天把我吃破產了,心里也是高興的。”
劉巖以為自己這樣費雨會高興,沒想到費雨非但不高興,嘴巴噘得更高了,臉色也有些陰郁:“劉巖,看起來你真的把我忘了,忘了個干干凈凈。”
劉巖有些納悶,這樣的提醒,費雨不是一次了,聽她的口氣,好像跟劉巖是故交,可他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呢,她和自己又是什么關系?劉巖實在是想不起來。
費雨盯著劉巖看了好大一會,:“劉巖,我提醒你一下,咱們倆訂過娃娃親,我給你一頓飯時間,如果你再想不起來我是誰,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娃娃親?劉巖更迷糊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還興這個?看費雨的表情,又不像是跟自己鬧著玩,一正經的就跟真的一樣。劉巖的大腦飛快地旋轉起來。
娃娃親,娃娃親,到底什么情況嗄!劉巖的腦海里突然間浮現出陳如雪時候的影子,在這方面,他和陳如雪還沾點邊,那是兩個人玩過家家的游戲,陳如雪老是當他媳婦兒,要是別的女孩子跟她爭角色,她指定會狠狠地揍“情敵”一頓,碰到斗不過的,她就嗷嗷哭,直到人家把角色讓給她才破涕為笑。
難道眼前的費雨是陳如雪時候的“情敵”?不能哦!劉巖把時候的玩伴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根就沒有費雨的影子,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劉巖又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雙方的父母關系很好,半真半假半開玩笑著兩個孩子長大了怎么著。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父母在平時的閑談中肯定會帶出來相關的信息,尤其是媽媽,女人一般都愛叨叨這方面的事,可他從來都沒有聽爸爸媽媽起過這些。
到底怎么回事呢?劉巖看了看費雨,費雨一直笑著,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就是不給他明情況。
既然費雨不肯明,劉巖也只能繼續迷糊著了。
迷糊就先迷糊著吧!劉巖心里想,沒準待會吃飯的時候,費雨會給他透露更多的信息。女孩子一般是藏不住秘密的。
劉巖推著摩托車在前面走,費雨在后面跟著,走到濱河路的時候,費雨站住了。
濱河路是鈞都市的飯館聚集區,不過這里大部分都是中低檔的飯店,高檔飯店部都在健康路。
“劉巖,你就打算請我在這里吃飯啊?”費雨皺著眉頭問道。
劉巖喜滋滋地:“是啊,這里有一家攬鍋菜,味道美的簡直都不行了,你吃了這一次,我保證你還想著下一次。”
費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算了吧,我看你根就沒有請我吃飯的誠意,剛才還不怕把你吃破產了呢,就這種地方?還攬鍋菜?那得多少年才能把你吃破產哦!劉巖,你真的很摳門嗄!”
劉巖苦笑:“我費雨,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請你吃飯,怎么著,你還真的想一次把我給吃破產嗄!”
“那又怎樣?窮酸!”
不知道為什么,費雨的這句話讓劉巖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友威風凜凜,操!眼前的這位,不會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威風凜凜吧?
劉巖仔細地打量著費雨,很快否定了自己那一閃念的想法,威風凜凜是一個不拘節的江湖俠女,費雨則是一個講究生活品質的千金大姐,兩個人是完不同的兩種類型,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想到費雨千金大姐的身份,劉巖突然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他和費雨的飲食習慣和飲食觀念完不同,他吃飯講究的是味道,只要味道好,就可以甩開腮幫子使勁吃,人家費雨是千金大姐,吃飯吃的是氣氛,是品位。
劉巖撓著頭:“那你挑個地方吧,我就是個糙老爺們,什么都能往肚子咽。今天也跟著你這位千金大姐講究一回。”
費雨沒有再跟劉巖計較,領著劉巖來到了健康路的一個西餐館。
這是鈞都市最高檔最豪華的一家西餐館了,劉巖經過這里的時候,總是被門口豪華的裝潢和氣派嚇的夠嗆,看著那些富麗堂皇的景象,劉巖總是會自覺不自覺地想起宰人的屠刀。像這種地方,劉巖連一次也沒有進去過。
大老遠,門童就十分熱情地沖著他們打招呼了,費雨盯著劉巖推的摩托車看了一下,示意他放到離西餐館遠一點的地方去。
放好摩托車回來,劉巖才發現西餐館門口部都是牛B哄哄的豪車。
費雨非常自然地跨著劉巖的胳膊走進了西餐館,劉巖則顯得很別扭,好像是被費雨綁架來似的。
比跨胳膊更讓劉巖不自然的,是西餐館里面的氣氛,那些一頭金發的家伙,都陰森森地沖著劉巖笑,也不知道是真老毛子還是假洋鬼子。
上了二樓,寬闊的大廳里沒有幾個食客,兩個提琴手根不在乎有沒有人欣賞,就那樣忘乎所以地拉著。
劉巖對樂器的感覺,還是偏向于中國的二胡之類,他覺得二胡的聲音厚重,悠揚,抒情,而諸如提琴大提琴薩克斯長號號之類的西洋樂器,聽起來總會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要么太輕飄,要么太聒噪,根就沒有個正經調調。
兩個人在二樓大廳的西北角坐了下來,費雨點了餐,叫了酒,每一個動作都表現出超凡脫俗的優雅氣質。和費雨相比,劉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土鱉
劉巖在心里提醒自己,來這種優雅的場合,有這么優雅的女人陪著,周圍都是優雅的人士,一定要裝逼——現在這社會,裝逼誰不會!
劉巖回想著端高腳杯的要領——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握著酒杯頸下緣,拇指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對!就是這樣。
費雨根不用裝,人家的優雅是從骨頭縫里散發出來的,遍布在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她握酒杯的姿勢也與眾不同,拇指、無名指和拇指握在杯腳下方,中指扶著杯腳,食指輕搭在杯腳與酒杯連接處,手指伸的很直,盡顯女人手部的優美曲線。
一頓飯下來,劉巖的手指又酸又困,他在心里:當今這社會,裝逼太受罪!
吃完飯,劉巖叫來了服務生,把自己的信用卡掏了出來,遞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根沒有搭理他,直接走向了費雨,費雨在服務生右手托著的子上簽了幾個字,把筆放在了子上面。
劉巖覺得自己今天就是來出糗的,簡直糗大發了。
費雨站起身來,劉巖迅速走過去,把椅子往外拉了拉,半彎著腰將手臂往費雨跟前一伸,費雨把手搭在劉巖的手上,婀娜多姿地走了出來,順勢將胳膊纏繞在劉巖腰間,劉巖一把攬著費雨纖細的腰肢,步履輕盈地走下樓去。
劉巖心里:輕易不到這么高檔的地方來,怎么著也得把裝逼進行到底吧。
走出門口,費雨把自己的手臂放了下來,緊盯著劉巖問:“你想起來了嗎?我是誰?咱們倆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到底什么關系?”
劉巖還真的沒有想起來,他從就在鈞都市這么的地方混,根就沒有接觸過省城的女孩,劉巖知道費雨的家在省城。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北京上大學和讀研究生時候的同學了,劉巖在費雨第一次跟他這樣的時候就反復考慮過,在他的印象里,根就沒有費雨的影子。
劉巖只好耍起了賴皮:“你是我媳婦嘛!還能是誰?”
看劉巖的表情,費雨知道他還是沒有想起來,但她挺高興的,看著劉巖道:“劉巖,今天可是你親口承認的,我是你媳婦。”
劉巖笑著:“那當然,我自己親口承認的,必須得承認,咱們是訂過娃娃親的嘛!”
費雨:“那就這么定了,以后你在公開場合,也必須這樣,不許耍賴哦!”
劉巖看著費雨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心里有些犯嘀咕,嘴上卻:“不耍賴,保證不耍賴,媳婦兒,那今天就用我的摩托車把你送回去吧?”
費雨的眼睛猛地一亮,跳起來就要往摩托車的后座上躥,剛抬起腿,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眼神又黯淡了下來:“算了,我還是坐車吧。”
完,費雨就邁動腳步往前走,剛剛走了幾步,又扭回頭沖劉巖喊道:“你可不許耍賴啊!”
看著費雨的背影,劉巖心里想:恐怕是你要耍賴吧,你那么優雅,我這么土鱉,還我媳婦?算了吧,你才不會給一個土鱉當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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