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齊鑫才回來了,好像還喝了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
看到齊鑫的身影,祖黎民立馬鉆進了電梯,直接上了齊鑫家住的17樓,在家門口等著齊鑫。
不大一會,齊鑫也上來了。
祖黎民上前扶住齊鑫,關切地:“齊書記,你是不是喝酒了?”
齊鑫一邊拿鑰匙往鎖孔里捅一邊:“沒事,沒喝多少。”
齊鑫的手搖晃著,鑰匙在鎖孔周圍來來回回地搖擺,就是插不到鎖孔里去,齊鑫嘟嘟囔囔地叫:“靠!怎么又走錯門了。”
著,齊鑫抬起頭看了看門頭上面的房間號碼,驚叫:“沒錯哦!這里就是17A啊!怎么就開不了門呢?”
祖黎民從齊鑫手里接過鑰匙,笑著對齊鑫:“齊書記,你喝多了,還是讓我來幫你開吧。”
齊鑫一把搶過鑰匙,瞪著眼珠子沖祖黎民喊:“你是誰?怎么搶我的鑰匙,你是不是想進我們家干壞事啊!”
祖黎民急忙解釋:“齊書記,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錦州集團的總裁助理祖黎民啊!”
“什么錦州集團?什么總裁助理,”齊鑫的手在祖黎民面前劃拉著,“你總裁助理大半夜的跑到我們家來干什么?肯定沒憋什么好屁。”
祖黎民一臉無奈,他知道跟酒鬼是糾纏不清的,索性把齊鑫推到了一邊,抓過鑰匙迅速打開了房門,然后又攙扶著齊鑫走了進去。
齊鑫的老婆花枝俏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看見有人攙著齊鑫進來,瞪著眼珠子罵道:“齊鑫,你個狗日的,是不是又在外面鬼混了?”
被老婆這么一詐唬,齊鑫的酒勁立即醒了一大半,訕笑著對花枝俏道:“沒有沒有,就是喝了一點酒,不多,才二兩。”齊鑫很認真地伸出兩個手指頭。
花枝俏湊上來,趴在齊鑫身上使勁地嗅了一會,咬牙切齒地道:“齊鑫,你等著,等外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齊鑫的酒勁完醒了,愣愣地看著花枝俏,然后又把目光投向祖黎民,張牙舞爪地正準備發威,突然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祖黎民,立即轉怒為喜:“吔!祖總,你怎么來了?什么時候來的?”
齊鑫對這些成功的商人一般是比較客氣的,尤其是像祖黎民這種從外地來的大商人。
花枝俏以為齊鑫管祖黎民叫祖宗,還對他那么客氣,便知道這個人來頭不,立馬眉開眼笑地招呼祖黎民,十分殷勤地泡了好茶,先遞給祖黎民一杯,然后也給齊鑫端了一杯。
“祖總,你這么晚過來有什么事嗎?”
祖黎民看了看花枝俏,往齊鑫跟前湊了湊,聲道:“我今天來,就是想再跟你解釋解釋劉巖的事情。”
齊鑫以為祖黎民是害怕在紀檢委的時候的不清楚,便擺了擺手道:“不用解釋了,劉巖已經被雙指了,現在紀檢委正在對他展開面的調查。”
祖黎民尷尬地:“齊書記,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把事情給弄擰巴了,集團財務部支出的那筆錢,根與劉巖無關,劉巖與錦州集團在錢上沒有任何的牽扯。”
“哦!”齊鑫意味深長地看著祖黎民,“祖總,你這可是自相矛盾哦,是不是有人托你給劉巖情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祖黎民連連擺手,“真的是我給整擰巴了,劉巖一點問題都沒有。”
齊鑫沉下了臉,十分嚴肅地:“祖總,劉巖有沒有問題,不是你了算的,得紀檢委了算,得事實了算。”
祖黎民在心里罵:你別跟老子裝大尾巴狼了,什么得紀檢委了算,那還不就是你子放個香屁的事?想讓老子表示表示你明嘛!
祖黎民從懷里掏出那個大信封,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齊鑫:“齊書記,這是兄弟的一點意思,不成敬意,請齊書記一定笑納。”
看到信封的那一刻,齊鑫的目光能地閃了一下,隨即又暗淡了下來,根據他的目測,信封里大不了就是五捆,現在劉巖的事鬧出這么大動靜,區區五萬塊錢能頂個屁用!
齊鑫推托著:“祖總,你收回去,咱們之間用不著這個。”
祖黎民以為齊鑫是假意推托,又把信封往齊鑫身邊推了推,誠懇地:“齊書記,你一定得給兄弟這個面子。”
齊鑫皺著眉頭:“唉!祖總,劉巖的事情難辦啊,現在方方面面的都盯著這件事呢,這時候你給我弄這個,不是給我上眼藥嗎?”
祖黎民聽出來了,齊鑫這貨是嫌錢少,他不高興了——怎么著?你還想讓我給你搬個金山銀山嗄,劉巖的事情來就是我無中生有故意栽贓,現在我主動把它收回來,用得著花那么大錢嗎?
祖黎民起了急,采取軟磨硬泡的方法對齊鑫:“齊書記,你一定要幫我的忙。我們楊化莘董事長聽了這件事之后非常生氣,責成我馬上把問題給你們交待清楚,如果不把這件事擺平了,我的飯碗就砸了。楊化莘董事長了,如果我不把屁股上的屎擦干凈,就讓我卷鋪蓋滾蛋。”
齊鑫看著祖黎民那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心里:那你就先從我這里滾蛋吧,既然你子什么都不是了,我還跟你客氣個什么勁?
齊鑫沉著臉:“祖總,時候也不早了,有什么事咱們改天到辦公室里去。”
祖黎民知道齊鑫對他不滿意,齊鑫剛才的舉動,明顯是要攆他的意思,但他不甘心,非常固執地:“劉巖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幫忙啊!”
“改天再改天再。”齊鑫開始上手往外推祖黎民了。
祖黎民愣了愣,他知道再磨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就把信封放在了茶幾上,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去。
齊鑫叫住了他,皺著眉頭:“祖黎民,你把那個信封拿走。”
祖黎民當然不能拿,要是拿走了,劉巖的事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齊書記,那就是兄弟的一點意思,第一次登門拜訪,我總不能空著手吧,你就給兄弟一個面子吧。”
齊鑫抓起信封摔在了祖黎民的身上,怒氣沖沖地把他推出了房門,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齊鑫轉過身,發現花枝俏正盯著他看,他知道,懲罰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看了看客廳中間放著的兩個廢鼠標,低著頭走了過去。
“站住。”花枝俏叫住了他。
齊鑫回頭,盯著花枝俏看了一會,嬉皮笑臉地:“多謝老佛爺開恩,今天是不是不用再跪鼠標了。”
花枝俏沉著臉問:“剛才那個人是什么玩意?看著跟個孫子似的,你怎么管他叫祖宗?”
齊鑫笑了:“什么祖宗?我是叫祖總,這家伙姓祖,是錦州集團的總裁助理。”
齊鑫看了看花枝俏,又補充道:“不過這家伙很快什么都不是了,他們的老板馬上就要把他炒了,你看他那個德性,還讓我叫他祖宗呢,反過來還差不多。”
花枝俏板著臉:“這個人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難怪老板要炒了他。剛才那種情況,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嫌他給的少,他還在那兒一個勁的瞎磨嘰,像這種什么規矩都不懂的貨色,就不能管他的閑事。”
齊鑫連連點頭:“老婆教育的對,我就不愿意搭理這種人,再了,這件事牽涉的大人物太多了,各方的立場完相悖,稍不注意就得陷進去,我才沒那么傻呢!”
“給老娘跪下。”
花枝俏突然嗷地一嗓子,把齊鑫嚇的渾身直顫,迷迷糊糊地看了花枝俏,哆哆嗦嗦地走到鼠標跟前跪了下來。
“剛才還的好好的,怎么翻臉就翻臉了!”齊鑫跪在鼠標上,嘟嘟囔囔地著。
花枝俏也不搭話,操起桌子上的雞毛撣子,劈頭蓋臉地在齊鑫身上掄著,一邊打一邊罵:“齊鑫,你這個狗日的,在外面花天酒地疙疙瘩瘩就不了,還把這種散德行的玩意招惹到家里來,你是不是找死呀?”
門外,祖黎民絕望到了極點,他不得不使出自己的絕招了——哭,呼天搶地地嚎啕大哭,把左右鄰居都招來,把樓上樓下都招來。
這種招數雖然很爛,但對付齊鑫這種當官的卻屢試不爽,像齊鑫這種場面上的人物,如果有人深更半夜在他的門口嚎啕大哭,對齊鑫來絕對是無妄之災,要是讓左鄰右舍從哭聲中咂摸出不一樣的滋味來,那就更麻煩了。
這一招的確管用,沒多大一會,左鄰右舍就把腦袋從門縫里探了出來,一臉好奇地看著祖黎民。
祖黎民繼續哭。
房間里,齊鑫被老婆打的是苦不堪言,但他不敢動,突然聽到門外的哭聲,齊鑫怒了,站起來怒氣沖沖地撲向門外。
左鄰右舍看到齊鑫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紛紛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了齊鑫一眼,便把腦袋從門縫里縮了回去。
齊鑫怒了,上去就揪住祖黎民的脖領,把他拽到了電梯里,強行把他扭到了樓下,電梯剛停下來,齊鑫一腳把祖黎民踢了出去。
祖黎民的哭聲更響了。
哭聲招來了許多人駐足圍觀,李松林也被吸引了過來,他和齊鑫住在一個區里,剛從外面應酬回來。
齊鑫嚇壞了,沒等李松林開口,主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跟李松林做了匯報。
李松林黑著臉:“看來這個劉巖的問題很復雜啊!齊鑫,這件事你們一定要徹查到底,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任何一個與此有關的人,不定就能拔出蘿卜帶出泥來。”
齊鑫心領神會,他知道李松林的不是帶出泥,是要把李亞洲給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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