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海寬在“兄弟情”酒樓設宴,專門為劉巖壓驚。rg
不大的包間里,只有閆海寬和劉巖兩個人,外面的環境也很安靜,閆海寬與劉巖面對面坐著,眼光里含著激動。
“劉巖兄弟,你成熟了,來成熟了!
閆海寬嗓音渾厚,在包間內回響著,他直視著劉巖的眼睛,沒有從里面看到任何頹廢的成分,明亮的眸子里,依然是那么堅定,那么炯炯有神。
最近這段時間,鈞都市的官場里,對劉巖被雙指這件事情,關注的人不在少數,關注的方式不同,目的也迥然不同,有的人是想通過這件事的發展,來觀察整個鈞都市官場接下來的走向,以便于決定自己應該站在哪個陣營里;有的人則純屬于看熱鬧的心理,當然了,真正關心劉巖命運的人也有很多,在劉巖的心目中,覺得最最關心也最關注自己的人,就是眼前這位老大哥了。
也許是第一天報道時留下的深刻印象,閆海寬從劉巖踏入官場那一刻起,就對他傾注了不知道要比其他同時進入官場的人多多少倍的關注。
當時的特殊情況,讓閆海寬對劉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雖然印象不好,卻又莫名其妙地關注,通過觀察,閆海寬發現,劉巖是個很認真很執著的年輕人,對工作也很有想法。
閆海寬漸漸喜歡上了劉巖,這種喜歡,可能仍然有閆海寬自認為周和平和劉巖之間有特殊關系的影響,但那種影響已經慢慢淡化了,更多的,是對劉巖人的欣賞。
閆海寬覺得,劉巖是個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經過磨礪,未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有時候,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的確是有點莫名其妙的,并沒有太多的因素在里面,可就是忍不住喜歡。
劉巖也很激動,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解除了雙指,市委組織部部長能親自為自己壓驚。
劉巖看著閆海寬,由衷地道:“多謝閆部長關心了!
閆海寬:“亞洲市長讓我轉達他人對你的問候,對你被雙指這件事情,亞洲市長心里一直很內疚,總覺得你是在替他受過,正因為這樣,亞洲市長在對待這件事情的時候,可能有些回避的姿態,請你能夠理解。”
劉巖的心里熱乎乎的,能夠被李市長和閆部長關懷著,對他來簡直就是莫大的榮幸,他從內心里感謝領導對自己的關心。
至于李亞洲的姿態,劉巖表示自己當然能夠理解。
閆海寬問:“費雨跟你聯系了嗎?”
劉巖看著閆海寬,有點莫名其妙,閆部長干嘛這么問,自己和費雨之間,并沒有什么過從甚密的關系,唯一的牽扯,就是費雨的娃娃親這件事,難道閆部長也知道這個?
閆海寬笑了笑,:“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搞不懂,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段時間,這丫頭可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我留!
閆海寬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費雨得知劉巖被雙指之后,第一時間闖進了他的辦公室,面無表情地問道:“對劉巖的雙指,符合組織程序嗎?”
費雨的語氣不是質問,也不是懷疑,而是那種高壓態勢的質詢,面對這樣的質詢,閆海寬當時竟然像下屬一樣點了點頭。
“那好,我等著,等著看你們怎么完善這個組織程序。”
費雨的話就這么簡單,完就走了,卻有一種震攝心靈的力量,閆海寬真是這么覺得的。
閆海寬還告訴劉巖,在他被雙指期間,費雨一直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她的關注,給了市紀委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這種壓力下,紀委對每一步的問詢工作,都采取了謹慎微的態度,基上沒有被權力左右。
劉巖回憶著自己被雙指期間的前前后后,一開始,主持對他問詢的是紀委副書記齊鑫,齊鑫的態度非常蠻橫,還指派了兩個警察參與到問詢當中來,當時的架勢,頗有點要進行刑訊逼供的意味。
劉巖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他被齊鑫和兩名警察輪番看守著,聚光燈直直地照在自己的臉上,整整兩天兩夜,都沒讓他眨一眼。
這種疲勞式的問詢,當然沒有摧垮劉巖的意志,他始終相信法律的威嚴,因為他的心里一直是干干凈凈的,他不怕任何人給自己潑臟水。
可兩天兩夜的疲勞戰,也確實讓劉巖有點身心俱疲,如果就這樣一直熬下去,他真有可能支撐不住。
就在劉巖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齊鑫撤了,和他一起撤走的,還有那兩名警察。
原來這種改變是在費雨的壓力下才有的結果啊!想到這里,劉巖滿臉感傷。
對劉巖來,費雨就是個謎,在她身上,有太多讓自己猜不透的東西了。
當然了,劉巖也沒有真正用心去揣摩,他覺得自己和費雨,一個在天上絢爛,一個在地上腐爛,根不可能產生交集,更不可能融為一體。
既然這樣,又何必瞎琢磨呢。
門被推開了,酒樓老板親自端來了酒菜,把菜擺上桌,酒樓老板退到旁邊,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看架勢,是要專門伺候這個包間里的客人。
閆海寬沖他擺了擺手,:“你去忙吧,今天我要在兄弟情酒樓和我兄弟好好敘敘兄弟情誼!
“好吧,有什么需要您盡管吩咐!本茦抢习遄叱霭g,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閆海寬把酒打開,兩個人一邊話一邊喝酒。
不知不覺中,一瓶酒已經下去了一大半,劉巖和閆海寬的臉都紅彤彤的,這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只要沾上酒臉就紅。
酒至半酣,閆海寬問劉巖:“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完這句話,閆海寬自嘲地笑了,尷尬地:“我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作為一個市委組織部部長,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排你的位置,何況兄弟你呢?”
閆海寬的表情里,有一種難以啟齒的苦澀,同時也有一種難以表達的憤懣。
閆海寬最初的想法,是讓西城工業園區管委會主任的位置先空著,等把問題調查清楚之后,劉巖就可以走馬上任了。李亞洲在一次市委常委會上也提出了同樣的觀點,可見兩個人是不謀而合的。
劉巖被雙指之后,李松林發了威,幾乎是用撒潑的手段,在市委常委會上強行通過了一個決議——西城工業園區讓翟禮讓黨政一肩挑,這樣一來,就完堵死了劉巖的出路。
對于自己的出路,劉巖也十分迷茫,從現在的情況以及閆海寬的表情上看,自己顯然不能在鈞都市的官場中尋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有很大可能,自己要與公務員生涯再見了。
錦州集團他是不會再考慮了,通過這次的事情,劉巖看到了錦州集團行事作風上的齷齪,像這樣的企業,不管多強多大,給自己的職位多耀眼,待遇多誘人,劉巖都不會考慮的。
現在劉巖能夠去的地方,只有雅蘭制衣了,好長時間沒有馬雅蘭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現在是怎么考慮的。
其實馬雅蘭此刻的心情比劉巖要糟糕多了,可以是傷心欲絕。
這段時間,馬雅蘭曾經無數次地給劉巖打電話,結果都是關機,馬雅蘭敏感了起來。
難道劉巖是在故意躲避自己?他是不是換了新的手機號碼?只能是這樣了,連續半個多月了,馬雅蘭一次都沒有打通劉巖的電話,除了為了躲避她這個理由,馬雅蘭實在找不出其他可以解釋這種反,F象的詞。
馬雅蘭心里非常懊惱,覺得自己不應該逼劉巖那么緊,不應該給他那么大的心理壓力,劉巖是個胸懷大志的人,馬雅蘭覺得自己太自私了,不應該把他栓在雅蘭制衣這片天地里。
現在呢,劉巖不但不能成為自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能成為自己生活中的依靠,估計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一個頂天立地的女強人,多少次在孤寂的深夜里以淚洗面。
劉巖并不知道這些,他覺得馬雅蘭既然沒有再聯系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再打擾她。畢竟自己在服裝經營上是個門外漢,如果真的參與到經營當中去,不定不但不會幫助到馬雅蘭,反而會給她造成困擾。
劉巖覺得他和馬雅蘭之間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挺好的,在生意上,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也許能更加清晰地看到雅蘭制衣在經營當中的弊端,對馬雅蘭也會起到提醒作用。
一瓶白酒喝完了,閆海寬覺得不是很盡興,就讓服務員又拿了兩瓶啤酒,看著餐桌上的白酒瓶子和服務員手里的啤酒瓶子,閆海寬突然間又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既然喝不了白酒可以喝啤酒,那么,劉巖現在在鈞都市暫時找不到合適的崗位,為什么不能換個環境去發展呢?
閆海寬的腦海里瞬間晃動著周和平的身影,他覺得,如果劉巖去了周和平那里,肯定會大有作為的。
正在這時候,閆海寬的手機響了,是周和平打來的。閆海寬看著屏幕上閃爍著周書記三個字,心里感嘆道: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周和平對劉巖的境遇一直在密切地關注著,得知劉巖已經解除了雙指,就在第一時間給閆海寬打來了電話。
周和平問:“劉巖的問題徹底查清楚了吧?”
閆海寬:“來就是欲加之罪嘛!有些人就是想拿這個事折騰折騰,借以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劉巖何罪之有,他就是讓人家打靶的!
周和平:“年輕人經受一些磨礪,對他的成長并不是壞事,海寬部長,你通知一下劉巖,讓他趕快把我這兒來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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