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民來準(zhǔn)備讓自己的司機(jī)送顏伯清的,卻被成宮給攔住了,成宮惡狠狠地:“管他干嘛?連句人話都不會,干脆把他撂到大街上算了,讓這家伙跟流浪狗親嘴去。rg狗日的!”
姜易民無奈,只得給史汀溪打了電話,半個時后,史汀溪來到了醉臥風(fēng),史汀溪拉著劉巖的手悄悄:“老顏這是高興的,太高興了。”
史汀溪拉劉巖到沙發(fā)上坐下,一五一十地給劉巖講述了這些天公路管理局發(fā)生的變化。
······
眼看著石灰在工地上堆的到處都是,魏守民只好苦著臉找方寒博想辦法,方寒博聽了魏守民的敘述,氣得整張臉都是青的。
“別搭理他們,你該拉還繼續(xù)拉,狗日的愛用不用。”
魏守民皺著眉頭:“問題是再這樣拉下去,根就不賺錢了啊!”
“為什么?”方寒博不理解,“不是還是原來的價格嗎?貨款我也一直讓人家給你結(jié)著,怎么會不賺錢?”
魏守民:“是石灰的成色問題。剛開始拉那幾車,還是按照原來的比例,往石灰里摻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石粉,見一直沒有用,我只好把石粉的比例降到了百分之二十,后來石灰堆的來多了,我又把石粉的比例降到了百分之十,到現(xiàn)在,連百分之五也不敢摻了。你想啊,工地上到處都是石灰,一堆一堆的像孩子拉的屎一樣,里面有沒有別的東西,誰看不見啊!這種情況,我還敢往里面摻假嗎?”
方寒博好半天不出話來,魏守民反映的情況,直接傷害到了他的個人利益,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也沒有什么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從此以后,方寒博和楊天放彼此之間就有了心結(jié),兩個人即便走個頭碰頭,誰也不想跟對方打招呼。
到這里,史汀溪眼光發(fā)亮,他對劉巖:“現(xiàn)在,那些人的內(nèi)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痕,我想請示一下,是不是可以按照你原來的部署,進(jìn)行下一步的計劃。”
劉巖點點頭表示同意。
······
從省城回來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關(guān)于招商引資的議論還在持續(xù)著,可人們所關(guān)心的并不是這件事情身,而是參與這件事情的那些人,劉巖當(dāng)然就成了大家議論的焦點。
劉巖可沒有時間管這些,他的整個身心,一直投入到緊張而又忙碌的工作當(dāng)中。
這一天,劉巖正在辦公室里寫材料,余地突然走了進(jìn)來,余地走路的動靜一向很輕,他已經(jīng)走到劉巖身后了,劉巖還沒有一點察覺。
“咳!咳!”余地干咳了兩聲。
聽到響動,劉巖抬起了頭,尋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向后看了看,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劉巖又回過頭來的時候,余地正站在右手邊沖著自己笑呢。
對于余地的到來,劉巖并不覺得奇怪。這家伙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就愛在各個辦公室里逛,扯扯閑篇,笑話,或者議論一些是是非非的東西。
不過,劉巖的辦公室他卻很少來。
劉巖禮貌性地了一句:“余秘書,這會兒又清閑了?”
“靠!”余地瞪著眼珠子喊道,“什么叫又清閑了?這么長時間了,你見我什么時候忙過?”
余地的話里明顯帶著情緒,劉巖不好去接,只好又問道:“你過來有什么事嗎?”
“當(dāng)然有事。”完這句話,余地彎下腰,鬼鬼祟祟的往周和平辦公室的方向指了指,意思是問周和平在不在,劉巖搖了搖頭。
余地把腰直了起來,聲音也大了一些:“我今天過來,是特地向你表示祝賀的。”
“祝賀?你祝賀我什么?”劉巖不明白余地的意思。
“當(dāng)然是祝賀你高升了。”余地的聲音比剛才又大了一些。
高升?往哪兒升?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事?劉巖的心里一陣?yán)Щ螅贿^很快就釋然了。他知道余地是個大嘴巴,又經(jīng)常聽風(fēng)就是雨的,肯定是聽到有人瞎議論了幾句,就拿棒槌當(dāng)成針(真)了。劉巖突然間好奇心爆棚,他倒是想聽聽,最近外面都在議論自己什么。
“劉巖,你來中州市還不到一年時間吧?你瞅瞅你這上升的速度,簡直就跟坐了火箭似的,這一眨眼的功夫,立馬就是中州市招商局的局長了!”
招商局局長?劉巖嚇壞了,急忙問道:“這你都是聽誰的?”
“還我聽誰的?劉巖,咱們倆誰跟誰啊!你就不要在我跟前打馬虎眼了。整個中州市都傳開了,你能不知道?快,領(lǐng)導(dǎo)是不是已經(jīng)找你談過話了?什么時候上任?”
劉巖皺著眉頭:“哪有這樣的事?余秘書,你也不動腦筋想想,這事有可能嗎?招商局局長是正處級,我現(xiàn)在只是正科,組織上會那么沒有原則嗎?”
“怎么沒有可能?這里面的奧妙我太知道了,只要上頭有這個心思,什么級別都不是問題。像你這種情況,可以先提拔為副局長主持工作嘛!有個兩三個月的過渡,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宣布正式的局長任命了。”
劉巖覺得好笑,余地剛才這一番話,好像他是中州市組織部部長似的,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
好笑之余,劉巖心里又有一種莫名的緊張。像余地這種人,話一向是不負(fù)責(zé)任的。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可以隨意編排。所以,在這種人面前,還是三緘其口的好。
劉巖裝作要趕著寫材料的架勢,重新俯在了電腦旁,把余地晾在了一邊,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余地已經(jīng)走了。
余地離開劉巖那里之后,又去了李思琪的辦公室。
看到余地,李思琪心里有一種不出來的煩躁。余地以前是馬子杰的秘書,按照編制,他應(yīng)該是市政府那邊的人。這段時間,有事沒事卻老往市委這邊跑。耽誤其他人的工作不,還經(jīng)常散布一些不三不四的言論,弄的大家不勝其煩。有人已經(jīng)向李思琪反映好多次了,想讓李思琪一余地。
“余地,你能不能干點正經(jīng)事啊!別一天到晚到處瞎轉(zhuǎn)悠行不行?”
“李秘書長,你這樣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正經(jīng)事啊?你們這些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給我分配正經(jīng)事了嗎?我愿意瞎轉(zhuǎn)悠啊!”余地比李思琪火氣還大。
李思琪看了看余地,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你可以找點事做嘛!你看人家耿真,當(dāng)初不是和你一樣的處境?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是彭華縣的副縣長了。這就叫做壞事可以轉(zhuǎn)化成好事,機(jī)會都是自己爭取的嘛!”
“機(jī)會是自己爭取的,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么毛病,但卻忽略了一個前提,就是有沒有人肯給你這樣的機(jī)會。如果沒有劉巖,余地會有這樣的機(jī)會嗎?如果沒有周書記,劉巖有這樣的機(jī)會嗎?”
到這兒,余地往李思琪身邊湊了湊,神神秘秘地:“我怎么聽,劉巖又有機(jī)會了?”
“他又有什么機(jī)會了?”
“我聽,劉巖馬上就要當(dāng)招商局局長了。”
“你這都是聽誰的?”
聽李思琪的語氣,他好像根就不知道這回事,或者壓根就沒有這回事。余地更來勁了。
“李秘書長,現(xiàn)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你不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剛從劉巖那里過來,聽他,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跟他談過話了,這幾天就要拿到市委常委會上討論了。”
對于余地的這種法,李思琪一點都不信。根據(jù)他對劉巖的了解,別沒有這樣的事,就是有,在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劉巖是絕對不會往外瞎的,更不會跟余地這種大嘴巴的人。
見李思琪一直盯著自己,余地又:“劉巖跟我,剛開始的時候,周書記來是讓劉巖去彭華縣當(dāng)副縣長的,可人家嫌官沒答應(yīng)。他跟我,彭華縣副縣長這個職位,他有點不能接受。一次性拉回來八十多億的投資,這是多大的功勞啊!翻開中州市招商引資的歷史看看,有人有過這樣的成績嗎?就是馬子杰市長親自出馬那次,也只不過拉來了兩個多億,這樣大的成績只給個副縣長,也太看不起人了。所以劉巖就做了個順?biāo)饲椋雅砣A縣副縣長的位置讓給了耿真。他這樣做,一方面是讓耿真買他的好,另一方面,就是要讓周書記知道,他對這個副處級的位置是不滿意的。劉巖還,整個招商局折騰一年,拉來的投資恐怕也沒有他出手一次拉來的多,如果他沒有資格當(dāng)招商局局長,誰還有這個資格?”
李思琪仍然沒有吭聲,對余地的這些,他還是不相信。盡管這樣,但內(nèi)心里已經(jīng)開始對劉巖有怨氣了。他覺得,劉巖雖然不會這么跟余地,但心里肯定是會有想法的,這時候翹翹尾巴也是很有可能的。
尤其是最后一句,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了李思琪的心里。
余地又:“劉巖心里不平衡,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花銷與效益的比較,據(jù)劉巖,上次的招商引資,馬子杰市長拉來了兩個多億,總花費是二百多萬,黃書記拉來了一個多億,花費掉了一百多萬。他呢,一下子拉來了八十多億,卻只花了三萬多。如果領(lǐng)導(dǎo)不能正確看待他取得的成績,他真的要好好道道。”
看到李思琪的臉色又白變紅,余地又道:“劉巖還提到你了呢,只是有些話太難聽,我不好意思當(dāng)著你的面。”
李思琪心里的火氣騰地一下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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