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非常羞愧地跟劉巖和陳如雪講了自己的遭遇。rg
這個男人叫魏如海,做服裝生意已經有些年頭了,原來一直在響水縣商貿大世界做服裝生意,商貿大世界在市中心,是響水縣最繁華的商業區。
魏如海在商貿大世界做服裝生意的時候,日子一直過的挺不錯的,他靠著做服裝生意的收入,買了房子,買了車子,又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一家人日子過的滋滋潤潤的。
直到半年多以前,郭長鑫的商貿城建成了之后,魏如海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商貿城建起來之后,郭長鑫就慫恿手底下的那些混混無賴們天天到商貿大世界搗亂,弄得商戶們根就沒有辦法做生意。
那些混混無賴們天天在商貿大世界搗亂,打傷了許多顧客和商戶,弄得魏如海整天提心吊膽的,再加上聽信了某些人的鼓吹,以后真正發達的商業區就是商貿城了,就把生意搬到了這里。
搬來之后,郭長鑫并沒有要租金,是讓商戶們免費試用,試用好了再談租金的事情。
商戶們知道郭長鑫是什么鳥玩意,催促著他趕快把租金定下來。
一個月后,郭長鑫一臉奸笑地把商戶召集在了一起。
“我來想讓大家的生意穩定之后才開始收租金的,既然大家要求這么強烈,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樣吧,大家先交一年的租金吧,一平米是六千,大家根據自己租用的面積算一下,今天務必把租金交上來。”
商戶們立即就炸了窩,商貿大世界的租金,一平米一年才一百一十塊,郭長鑫一平米要六千塊,這不明顯地坑人嗎?
當時就有許多商戶要求退租。
郭長鑫臉一黑,道:“退租可以,但你們必須先把一年的租金交了,我不是白白讓你們用一個月的,何況我這還是新房子,你們就等于用了我那才剛剛十歲的閨女一樣。”
在打傷了幾個煩倔的商戶之后,郭長鑫把租金收齊了。
魏如海到這里,如喪考妣地:“我一次性就給郭長鑫交了三十萬呀,那可是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的血汗錢。”
劉巖問:“郭長鑫如此胡作非為,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魏如海嘆息道:“誰敢管呢?誰又能管的了啊!郭長鑫是關山月的舅子,在響水縣,誰敢郭長鑫的不是?把他惹急了,連警察他都敢打。”
魏如海指著旁邊的商鋪:“原來這里都有商戶入住,最高峰的時候,這一溜兩層的商鋪,入住率已經達到將近百分之七十了。可這里的房租實在是高的太離譜了,在這里做生意,只適合做高端品牌或者做奢侈品。你們可能不知道,響水縣是個窮地方,有幾個人買的起品牌服裝啊!更不用奢侈品了。就我這些服裝,還不能算是大品牌呢,人家過來一問價錢,拍拍屁股就走了。再后來大家都聽商貿城的東西貴的離譜,干脆就不來了,這里也一天天變得冷清下來。手里還有倆錢兒的商戶索性把這里的鋪子關了,重新回到了商貿大世界去。我的錢部都給了郭長鑫,所以就只能在這里坐吃等死了。”
劉巖心里想:怪不得剛進來的時候魏如海那么消極呢。
陳如雪問:“那現在商貿大世界怎么樣?郭長鑫還去搗亂嗎?”
魏如海怒氣沖沖地:“肯定了,這里的商戶都快跑光了,郭長鑫能不著急嗎?最近他帶著人在商貿大世界鬧的更瘋狂了。我聽原來在商貿大世界的鄰居,現在那里大部分商戶也都把鋪子關了,想等到這陣風過去之后再開張呢。”
魏如海的老婆沖著外面大聲叫道:“老天爺啊!你老人家趕快打個大炸雷,把郭長鑫這個王八蛋抓走吧。再這樣下去,真就沒有老百姓的活路了。”
魏如海滿臉驚恐地跑到外面看了看,哆哆嗦嗦地聲對老婆:“姑奶奶,你點聲行不行?還嫌自己死的不快啊!”
個子女人的聲音更大了:“死就死,早死早托生。這樣活著還有什么勁?啊?還有什么勁?還不如死了呢!”
著,個子女人抱著孩子大哭了起來。
劉巖和陳如雪心里沉甸甸的。
告別了魏如海夫婦,他們坐上出租車一路向西,準備到商貿大世界去看一看。
整個商貿大世界冷冷清清的,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大部分商鋪都關著門,只有極個別商鋪開著門,每個開著門的商鋪門口,都站著一個或者幾個兇神惡煞一般的混混。
陳如雪挽著劉巖的胳膊,兩個人閑庭信步地進了商貿大世界。
剛走進商貿大世界沒多遠,劉巖和陳如雪就被四個年輕人攔住了去路。
劉巖和陳如雪一眼就看出來攔在他們面前的這些人是混混。
混混給人的感覺是標志性的,一水的禿瓢,脖子上掛著很粗的黃鏈子,不知道究竟是真金子還是老黃銅,上半身穿那種寫著亂七八糟字眼的T恤,下半身是大褲衩子,上面是大大的口袋。
混混還有一個明顯的特征,就是話的時候愛歪腦袋,喜歡把大門牙呲在外面。
“干什么呢?是不是找不自在啊?”
雖然只有一個混混在話,其他三個跟他配合的還挺默契,都像話的那個混混一樣晃著肩膀,滿臉都是挑釁地看著劉巖。
陳如雪突然橫在了劉巖前面,她天王老子都不怕,更別混混了。
陳如雪的姿勢也是標志性的,左腿向前傾著,右腿向后蹬著,頭上仰而且很夸張地朝右邊傾斜,右手擱在嘴巴上,像叼著一支香煙,話時看天不看人:
“姐姐我今天就想找點事,怎么著吧?”
劉巖瞄了一眼面前的混混,:“我們是外地來的,想進里面看看,怎么了?里面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混混們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主兒,性里往往是欺軟怕硬,他們一看這個架勢,先軟了半截。
混混們心里明白,一般女人敢耍橫的,她身邊的這位大爺一定是個人物,而大爺們的共同特點就是笑里藏刀。劉巖表現得和氣,混混心里就緊張。
一個腦袋尖的跟長錯了地方的家伙,一臉媚笑地看著劉巖,:“可不是出事了嗎?出大事了!我們并不是存心不讓你們進去,實在是怕你們上當受騙。”
尖腦袋一邊著,一邊拿眼神往陳如雪身上踅摸,還試圖蹭到陳如雪跟前,陳如雪將頭微微甩了一下,那家伙就不敢再動彈了,指著商貿大世界里面的商鋪:
“這里面的商戶,那可是真宰人啊,這不嗎?上面要查封他們了,大部分都嚇跑了,就剩下幾個鍋口開的大的,還在那兒等著宰人那,我兄弟妹紙,你們千萬別進去,進去就出不來了。”
陳如雪頭猛地一甩,冷笑著沖尖腦殼道:“姑奶奶是讓父母背大的,不是你子嚇大的。你不這么還好,你這么,姑奶奶反倒是好奇了,我倒要去看看里面的鍋口到底有多大,能不能一下子放進去四個大牲口。”
四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然后又一齊看向劉巖,劉巖一直穩穩當當的站著,臉上的表情格外輕松,混混們心里有點發怵,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陳如雪橫著身子往前走了幾步,混混們向后退了幾步,但始終沒有讓開道。
陳如雪杏眼一瞪,喊道:“滾開,要不然姑奶奶我就不客氣了。”
正在這時候,從一家店里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油頭粉面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個教書先生。
這家伙的肚子很滑稽,肚臍以下的部位,憑空比上面高出來至少二十公分,里圓外尖,像一個桃子似的。
那幾個混混一看到這個中年男人,都點頭哈腰的,看起來這家伙比混混們有來頭。
“剛才誰讓你們滾開呢?”中年男人的聲音高八度,像極了教訓學生的老師。
尖腦袋指著陳如雪道:“就是她。”
中年男人半瞇著眼看了看陳如雪,對那幾個混混:“你們就是沒眼力見,女人敢這么橫,明她后面站著的男人肯定不簡單,沒準背后還有更硬實的東西呢。”
著,中年男人往劉巖這邊看了看,劉巖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根就沒有搭理他。
那幾個混混則不約而同地往自己的身后看。
中年男人一瞪眼,沖混混們叫道:“看什么看?媽那個B,再看你們屁股后面也長不了尾巴。這位姐姐讓你們滾蛋,你們就麻溜滾蛋,還杵在這兒干什么?”
幾個混混跑了,只剩下那個中年男人和劉巖面對面站著。
中年男人突然尖著嗓子沖商貿大世界里面喊道:“西門卿,快出來吧,你的援軍到了。”
中年男人的尖嗓門像知了叫似的,聽著讓人非常不舒服。
不大一會,從商貿大世界走出來一個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個子高高的,背微微有點駝,腦袋一直朝右邊歪著,大門牙往外呲著,還是個朝天鼻,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從樹上掉下來臉部被樹身剌了一樣。
陳如雪在心里叫:靠!這就是西門慶(卿)啊,怎么這副鳥德性?腦袋扭的跟個歪把子倭瓜似的,還西門慶呢,西門吹燈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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