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疏回到香格里拉大酒店威廉王子總統套房的時候,魏亞峰正趴在茶幾上睡著,口水順著下巴往下滴,把腳底下那片地板弄的濕漉漉的。
聽到動靜,魏亞峰抬起了頭。
“老大,你這么睡可不行哦!鬧不好會著涼的。”
魏亞峰拿紙巾擦著嘴角和下巴處的口水,甕聲甕氣地:“劉巖和楊子江把咱們這兒攪渾的烏煙瘴氣的,我能睡安生嗎?快,你那邊進行的怎么樣了?”
“我正要向你匯報呢,響水賓館的登記信息顯示,518房間的客人叫李莎,是個南方人,我和老寧一起送劉巖回去的時候,和這個女人有一個短暫的交流,有一點我覺得與李莎的身份不相符,這個女人的普通話,帶著地道的中州市口音!
“哦?”
“帶著疑問,我進入到公安內部站查了一下,李莎確有其人,年齡和相貌也能對上茬口,可是,從護照信息上顯示,這個叫李莎的女人在澳大利亞呢,是一個月前去的!
“。 蔽簛喎寰枇似饋,“那這個跟劉巖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她為什么要假冒李莎的身份在賓館登記?”
“這就是我要向你匯報的關鍵問題!敝x家疏的臉上透著幾分得意,“因為這個女人帶有濃重的市口音,順著這條線索,我對市與李莎年齡相當的職業白領進行了重點排查,結果還真發現了一個與李莎的相貌幾乎神似的女人,她叫陳如雪,是中州市電視臺的著名主持人!
“你調查清楚沒有?這個冒名頂替李莎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陳如雪?”
“調查清楚了,就是她,我托中州市的朋友打聽了一下,陳如雪在這個月七號之后就一直沒有到電視臺上班,這與我調查的資訊完一致,就在七號當天,陳如雪和劉巖一起入住在建設路東段的菲利普快捷酒店,劉巖是十四號晚上回中州市的,十五號早上,陳如雪就搬到了響水賓館,這兩次入住,用的都是李莎的身份。”
魏亞峰的眉頭緊鎖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山雨欲來!其實從周和平來響水調研開始,中州市委已經著手對咱們采取行動了。我那時候就提醒過你們,一定要防著周和平身邊的蟲子鉆進來,現在事情究竟會糟糕到什么地步,要看劉巖和陳如雪這兩只蟲子鉆進來有多深了。要是鉆進了我們的心臟,那麻煩就大了。唉!現在這些還有什么用呢?亡羊補牢吧!”
······
劉巖躺在床上,臉像一張白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不均勻的呼吸里,除了濃烈的酒精味外,還有一種干燥的灼熱。
陳如雪手里拿著熱毛巾,心翼翼地擦拭著劉巖的臉頰,心酸中掠起一股的得意洋洋——瞧瞧,俺這個人多英雄!多偉大!連喝醉了都跟平常人不一樣,一點沒吐那些臟兮兮的東西。
得意勁剛剛冒了個頭,陳如雪突然想起來,爸爸好像曾經過,人喝醉了嘔吐是正常反應,嘔吐能降低身體內的酒精含量,如果不嘔吐,醉酒的人會更加難受,嚴重的,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陳如雪被這個念頭嚇壞了,她把毛巾扔到了一邊,扳著劉巖的肩膀大聲叫:“你吐呀,吐呀,趕緊吐呀!
劉巖的嘴巴輕輕蠕動了幾下,但是并沒有嘔吐的跡象。
陳如雪更著急了,又扳著劉巖的肩膀使勁地晃悠,可不管怎么擺弄,劉巖仍然沒有要嘔吐的跡象。
怎么辦呢,自己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她得找個有經驗的人問問,陳如雪想到了爸爸陳朝旭。
陳如雪抓起電話就給爸爸打了過去。
“爸,人喝醉了如果不吐,用什么辦法才能讓他吐出來啊?”
“誰喝醉了?”
“你別管誰喝醉了,就用什么辦法才能讓他吐出來吧!
“你這個死妮子,仨月了沒給爸爸打一個電話,好不容易才打一個電話,連簡單的問候都沒有,一張嘴就問怎么讓酒醉的人吐,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呀!”
“爸,你就別啰嗦了,趕緊的吧,我著急著呢。”
“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手指頭戳進喉嚨里使勁摳。”
摳?
陳如雪掛斷電話,皺著眉頭看著劉巖的嘴巴,心里想:用手指頭摳會不會不衛生啊?萬一把手上的細菌帶到他的口腔里怎么辦?使多大勁?萬一把他的喉嚨摳破了怎么辦?
陳如雪畢竟是個痛快人,關鍵時候,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細節問題了。
洗了手,陳如雪就把劉巖的腦袋搬了起來,左胳膊托著劉巖的后腦勺,正準備下手,卻看見劉巖的嘴巴閉的緊緊的。
陳如雪又看了看劉巖,俯下身去將自己的嘴巴貼到了劉巖的嘴巴上,心里默默地念叨:我這可不是強吻啊,我是為了救你。
劉巖的嘴唇開始動了起來,緊密的配合著陳如雪進攻的節奏,陳如雪又加強了一些舌頭上的力道,出溜一下,終于突破了牙齒的防線,舌頭非常順利地伸進了劉巖的口腔。
陳如雪剛把嘴巴收回來,正準備往劉巖的口腔里面伸手指呢,突然聽見劉巖嘟嘟囔囔地了一句:“我不吃面條,我不吃面條。”
陳如雪啞然失笑,她把手指縮回來,指著自己的嘴巴,伸出舌頭攪動了幾下,調皮地看著劉巖:“看清楚沒有,這是口條,不是面條!
這么一打岔,劉巖的嘴巴又緊緊地閉上了,陳如雪如法炮制,又按剛才的辦法來了一次。
劉巖又嘟嘟囔囔地:“我不吃面條,我不吃面條!
不但,這次他還用手往外推呢。
陳如雪趁機把手指頭伸進了劉巖的嘴里,喃喃地:“不讓你吃面條,讓你吃肉條!
陳如雪不敢把手指伸進去太深,只能在劉巖的喉嚨口慢慢攪動著,攪動了一會,發現劉巖的喉結在蠕動,趕緊把手指拉了出來。
等了好大一會,劉巖還是沒有嘔吐。
陳如雪又扳著劉巖的肩膀大聲叫了起來:“吐呀,吐呀,你倒是吐呀!
沒有一點動靜。
陳如雪只能再次重復剛才的動作,而且把手指伸的更深了一些,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陳如雪真沒招了,再一次打電話向老爸求援:“爸,我按你的辦法都折騰了好多遍了,他怎么還是不吐啊?”
“到底是誰會讓你這么緊張啊?”
陳如雪咬了咬嘴唇沒有話,她不是不愿意跟爸爸,她是怕媽媽跟爸爸在一起呢,如果媽媽知道自己又和劉巖廝混在一塊,那就壞菜了,指不定會鬧出多大動靜呢。
陳朝旭笑了笑:“是劉巖那子吧?”
看起來媽媽并不在爸爸身邊,要不然爸爸絕對不會這么。
陳如雪撒嬌道:“爸,你怎么這樣哦?人家的這點**,一下子就被你戳穿了,太沒意思了!”
陳朝旭醋意濃濃地:“唉!以后爸爸在你心里恐怕要排第二了,要是爸爸喝醉了,你會這么緊張嗎?”
“爸,你還別吃干醋,要是你喝醉了,我肯定比現在還緊張。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趕快告訴我辦法吧!
陳朝旭安慰女兒:“不要緊的,年輕人身體棒,消化能力強,安安生生睡上一覺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陳如雪多少有點放心了。
陳如雪默默地看著劉巖,覺得自己還應該做點什么,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劉巖受這種罪。
陳如雪學著時候的樣子,開始給劉巖按摩頭部,時候爸爸喝醉了,她就是這樣用自己的手給爸爸按摩的。
按摩完頭部,陳如雪又把劉巖的身子翻過來,開始捶打他的脊背。從上到下捶打一遍,再從下到上揉捏一次,累了,陳如雪就歪在劉巖的身邊稍稍休息一會,然后繼續給劉巖按摩。
從下午二點多鐘一直折騰到第二天凌晨一點多,劉巖的呼吸才逐漸趨于平穩。
陳如雪懸著的心總算松弛了下來。
將近十二個時的折騰,再加上心理上的緊張,這一會陳如雪的困意慢慢地爬了上來。眼皮直打架,不管陳如雪怎么努力地支撐,眼皮的沉重感再也無法驅散。
她必須休息一下了。
睡在哪里呢?
陳如雪瞧了瞧外面的沙發,正準備走過去,忽然又覺得不行。沙發與床之間有好大距離呢,萬一自己睡的太死了,劉巖這里出了什么狀況自己聽不到怎么辦?
可要是睡在床上,現在劉巖正難受呢,好不容易睡著了,自己萬一動靜太大驚動了他怎么辦?
猶豫再三,最后陳如雪還是決定躺在床上。
陳如雪默默地躺在劉巖的身邊,近距離地看著他,嘴里喃喃地:“你放心吧,姐姐是個好人,絕對不會乘人之危的!
是這么,心里就是想入非非,畢竟已經好幾天沒有這么近距離地接觸了,大腦中的那種興奮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的。
心猿意馬的想了好長時間,實在是支撐不住了,腦袋一歪,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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