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鑫有了精神,頭部拼命地往下彎曲,終于,他咬住了繩子。
可要想把繩子解開,卻沒有剛才那么容易,盡管都是咬,而且還是往同一個方位咬,難度卻完不同。
不大一會兒,郭長鑫就受不了了,尤其是脖子,疼是次要的,最強烈的感覺是又酸又脹,好像里面塞滿了鉛塊,脖子后側的兩條大筋,更是酸困到了幾乎麻木的狀態。
郭長鑫晃動著腦袋,舒緩著脖子上的酸痛,稍微好了點,又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繩子一點一點地松了,經過幾次努力,終于解開了。
郭長鑫站了起來,在洞穴里來來回回溜達著,突然間感覺到一種難以忍受的饑渴,最主要的是渴,鼻孔和嗓子被惡臭熏了整整一天一夜,都被熏干了。
走到洞穴口往上面看,完是黑暗的一片,再往下瞧,仿佛有嶙嶙的光亮在閃動,適應了一會所在的環境,再往下看,那些嶙嶙的光亮,是水在晃動。
郭長鑫趴下來,將頭部伸到洞穴外面,伸著手往下撈,不行,手臂伸到的最大限度離水面至少還有半米的距離。
怎么辦呢?
郭長鑫又在洞穴里踅摸起來,試圖找到一個可以盛水的家伙什,沒有,什么東西都沒有。
嗓子眼開始冒煙了,對水的渴望已經達到了極限,再沒有水喝,他的喉嚨就會變成火*藥*桶了。
郭長鑫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異想天開地想像著衣服兜里可能會有能夠汲水的物品,當手指觸碰到褲管時,突然間靈機一動。
靠!怎么就想不起來用褲子去沾水呢,把褲子放在水里,滿滿地吸飽了水,然后再把水擰出來,不就可以喝了嗎?
郭長鑫把褲子脫了下來,然后趴在洞穴的邊緣,把褲子放了下去。
這個辦法非常管用,郭長鑫把褲子放在水面上,水慢慢地浸透在衣服里,他掂起來試了試,還蠻沉的,看起來吸進去的水還不少呢。
抓起兩條褲腿,慢慢地將褲子往上提著,上升的過程中,浸入褲子里的水嘩嘩地往下流淌,把郭長鑫心疼的都不行了,操啊!這不是糟蹋老子的勞動果實嗎?
把褲子高高地拎起來,水順著褲子的一角往下淌,郭長鑫仰著頭,貪婪地吸著,剛開始的時候,水流的比較急,郭長鑫喝進嘴里的水,還沒有淌到地上的多,還濺了一臉。
慢慢地,水流細了一些,可以完完地流進嘴里了,郭長鑫也不像剛才那樣,急巴巴地往肚子里吸。
再后來,水只能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了,仰著脖子喝著太累,郭長鑫干脆把褲子拿下來,用嘴咬著吸。
這家伙終于把自己灌了個水飽。
閑下來仔細吧唧了幾下,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一種怪怪的味道——嗯!有點咸,還有點···,反正味道挺怪的。
靠!不會是海水吧?
郭長鑫瞇著眼認真想了想,覺得不可能,水明明是自己從井里提上來的,怎么可能是海水?
會不會是海水滲透到井水里來了呢?
扯淡!這里哪有海,最近的海離響水縣也有八百里遠呢,怎么可能滲透到井里來。
郭長鑫自問自答著,倒也自娛自樂,反正現在他閑的蛋疼,想點鳥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反倒可以緩解饑餓。
再仔細咂摸咂摸,似乎還有一股子尿騷味,郭長鑫火了,歪著腦袋對著井口大罵起來:“馬勒戈壁!誰家的熊孩子這么孬種啊!你們家大人怎么教育你的?還有沒有道德了?什么地方不會撒偏偏往井里撒尿,你狗日的怎么不尿你們家鍋里呢?要是讓老子碰見你狗日的掂著家伙瞎胡掄,非把你狗日的掌門人割了不可。”
哼!往井水里撒尿,這不是欺負人嗎?
郭長鑫想生氣,老子都落魄到這種地步了,你們還不放過老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心里的宇宙爆發了,郭長鑫開始狠了起來,也開始恨了起來,一瞬間,所有的新仇舊恨一起涌上了心頭。
關山月這個狗雜碎真的是下毒手了呀,他這是要把自己弄死啊,殺人滅口啊!
靠!人不該死有人救,老子現在活的不是好好的嗎?
郭長鑫突然納悶起來,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呢?明明是被人扔下來的,他應該掉到井水里去哦,怎么會掉進了洞穴里?
他被扔下來之后,身體應該是垂直向下的,怎么會滾進這個洞穴里?除非是外面有什么東西阻擋了一下,改變了身體運行的方向。
郭長鑫走到洞穴口往上下左右看了看,什么障礙物都沒有。
日怪了,這真是一個奇跡。
想到奇跡,郭長鑫的大腦又興奮了起來,他感覺這種奇跡完有可能在自己的身上延續下去,讓自己成為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
關山月,你這個狗雜碎,別讓老子出去了,老子要是能夠活著出去,就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給你抖露出來,你這個狗雜碎。
活下去的力量來強大了,郭長鑫開始琢磨著出去的辦法,在洞穴里踅摸了一圈,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自己的這條褲子了。
在這次的遭遇中,褲子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褲子簡直就是自己的吉祥物,褲子啊褲子,你太可愛了。
郭長鑫突然間有了親吻褲子的沖動。
剛把褲子拿起來,還沒到嘴邊,便有一股濃烈的尿騷味撲鼻而來。
郭長鑫恍然大悟——靠!原來水里尿騷味的根源在褲子上啊!
這是什么吉祥物啊,還可愛呢,狗屁,騷臭騷臭的。
郭長鑫嫌棄地把褲子丟到了一邊,又向洞穴口走去。
他伸著頭往井壁上看了看,唯一可以借助的,就是沿著井壁一直向上的軟吸水管了。
能不能拉著吸水管爬上去呢,郭長鑫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不靠譜,吸水管與水泵之間根沒有牢固的連接,只是自然地套在了水泵上,用力一拉,吸水管就會掉下來。
掉下來?
這個辦法太好了。
只要把吸水管拽下來,上面的人就沒有水喝了,他們不就得下來重新安裝吸水管嗎?
太好了!
······
十五分鐘后,劉巖和陳如雪一起驅車來到了胡強輝的豪宅外面。
車剛停下,馬躍就從遠處跑了過來,隨即幫劉巖打開了車門。
“劉科長,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在四周加派了觀察哨,執勤人員每六個時換一次崗,天候無死角地對院子里的動靜進行觀察。”
馬躍一邊拉車門,一邊向劉巖匯報著這里的情況。
劉巖問:“發現什么異常沒有?”
馬躍:“沒有,院子里一直很平靜,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出入。對了,昨天早上天剛亮,有兩個人從院子里走了出來,我們對這兩個人的身份進行了核實,他們是響水縣公安局治安大隊的,是在胡強輝家玩了一晚上,后來老姚跟我,這兩個人,就是把郭長鑫弄到這兒來的那二位。”
老姚就是那個兩毛二。
劉巖和馬躍一邊交流著,一邊朝大門口走去。
隔著鐵柵欄門往里面看,禿瓢正半斜在花壇的邊沿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頭上頂著一副墨鏡,他的旁邊,蹲著一條白色藏獒,也戴著一副墨鏡。
看到劉巖,禿瓢俯下身子摸著藏獒的額頭,咬牙切齒的低聲咕噥:“老婆,你的仇人來了,今兒可是你報仇雪恨的好機會,待會我放他進來,你猛撲上去,咬死他狗日的。”
藏獒朝著禿瓢唧噥了兩聲,搖搖尾巴,垂頭喪氣的癲了。
“狗日的,沒一點尿性!”
禿瓢歪著腦袋,沖藏獒惡狠狠地罵,只是聲音不大,然后又扭過頭,快速的朝大門口走去,麻溜的把大門打開,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劉巖:“降魔大俠,你硬是厲害著呢,剛才我讓我的老婆和我一塊來迎接你,它看見你就嚇的癲了。”
馬躍看向禿瓢,問:“剛才那條白色藏獒是你的老婆?不是被搞死了嗎?怎么滴?又活過來了?”
禿瓢解釋道:“幸虧降魔大俠手下留情,總算是撿回了一條狗命,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呢,總算是緩過來了,只可惜瞎了一只狗眼。我們家主人了,等它眼上的傷好一些了,就帶著它到韓國去整容。”
馬躍在心里惡罵了一句。
劉巖掏出搜查令,遞到了禿瓢面前,禿瓢沖劉巖擺了擺手,滿臉堆笑著道:“這個就不用了,前天晚上是我不懂事,不管怎么,你們也是對我們老百姓負責,是為了我們老百姓的安,是吧?剛才魏亞峰局長已經打過招呼了,這個院子,你們可以隨便搜。”
劉巖:“那好,這道手續我們算是履行過了,你把所有住在這里的人員都叫出來,我們準備搜查。”
禿瓢走回主樓,從里面帶出來三個人,一個是廚師,一個是女傭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穿戴的花里胡哨的,一個勁的沖禿瓢拋媚眼吊膀子。
馬躍從外面帶進來八個副武裝的警察,搜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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