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劉巖和張信舉一起離開了周和平的家。
張信舉是開車來的,他最近買了一輛路虎衛士,正新鮮著呢,就想在劉巖面前臭顯擺一下。
“劉巖,你是不是要回醉臥風哦?要不,我捎你一段?”
張信舉說著,指了指停在路邊的路虎衛士。
劉巖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路虎,感嘆道:“不錯哦!還是全進口的呢!這輛路虎衛士,至少也得小百十萬吧?”
張信舉大咧咧地說:“百十萬算什么?要按朋友的意思,還攛掇著我提一臺五百萬以上的呢,我差一點就沖動了。”
劉巖說:“我終于知道什么叫財大氣粗了,唉!人跟人真是沒法比哦,我想買一輛十萬左右的車,還一直猶猶豫豫的呢!”
張信舉瞪著眼珠子說:“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錢不假,但這些錢,全是我老婆辛辛苦苦賺來的,我一沒有偷,二沒有槍,更沒有貪污受賄,我就是個鳥毛統計局的副局長,哪怕是睜眼瞎,也不會給我行賄吧?”
說著話,張信舉已經走到了路虎旁邊,猛地一拽車門,氣哼哼地問:“你到底走不走?”
劉巖說:“算了,你忙你的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張信舉更來氣了:“靠!我就是多余,你劉巖是誰哦,那可是中州市響當當的人物,輕輕跺一腳,整個中州市最起碼得顫三顫呢,隨便哼一聲,恐怕有幾十輛幾百輛豪車跟在你屁股后面轉悠呢,你會坐我的破車?哼!”
張信舉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看著路虎遠去,劉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心里明白,張信舉對自己的這種態度,實際上是沖著周和平耍性子呢。
人那,得意的時候千萬不能忘了自己是誰,失意的時候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誰,如果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就會自己給自己添堵。
雖然現在只是初冬,但到了晚上十點之后,寒意已經相當濃了,感覺上冷空氣的流動并不強烈,但劉巖獨自行走在大街上,卻覺得冷風在肆無忌憚的往脖領里鉆,沒走多大一會,耳朵、鼻子和手指就已經麻木了,身上也是哇哇的涼,像光著身子行走在冰窟窿里。
劉巖這時候滿腦子想的,就是趕快回到家,鉆進熱被窩里去。
腦海里剛閃現出這個念頭,就有人送溫暖來了,只聽見手機“叮”的一聲,陳如雪的信息進來了。
“老公,在哪兒呢?快回來吧,被窩給你暖的熱乎著呢!”
劉巖回復:馬上到家。
然后又問:要不要給你捎點吃的?
陳如雪說:不要了啦,人家正減肥呢!
劉巖心里道:臥槽!現在這些女孩,一個個的是不是有病哦?不管胖的瘦的,全都嚷嚷著要減肥,就說陳如雪吧,凈身高一米七六,體重呢,卻只有四十公斤多一點,要是再減,就真成柴禾棍了。
想到這兒,劉巖把前幾天在朋友圈里看到的一條信息,給陳如雪轉發了過去。
多年研究發現,漢字中表達人體器官的字,大多會有“月”字旁——肝、膽、脾、胃、腎······
所以,“胖”屬正常,是常態。
表達不健康的會用病字框——病、疼、癆、瘋、痔、瘡······
所以,“瘦”是病,得治。
陳如雪很快回復了信息:那你呢?到底是喜歡胖的還是喜歡瘦的?是高的還是矮的?
劉巖回復道:高一點點矮一點點沒事,苗條勻稱就行,胖一點點瘦一點點無妨,前凸后翹就好。
陳如雪發過來一個得意的表情。
這丫頭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身材了,苗條勻稱就不必說了,那可是杠杠的,雖然整體上看上去偏瘦了那么一點點,但是該有料的地方,人家可是非常有料的哦!
沒過多大一會,陳如雪又發過來一條信息:你給我帶二十個擼串吧。
劉巖撇了撇嘴,看起來,這丫頭是給偽減肥者哦!
在一家非常有名的店里買了二十個擼串,劉巖回到了陳如雪那里。
被窩的確是熱乎乎的,可劉巖卻很不給力。
陳如雪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劉巖的鼻子,撇著嘴說:“讓你不經常鍛煉,看看,這么長時間都不扣扳機,肯定是繡掉了吧?哼!炮*藥囤的是不少,可惜卻放了個啞炮。”
劉巖苦笑著說:“可能就是因為炮*藥囤的太多了,把槍*眼給堵住了。”
劉巖嘴上以嬉戲的方式應對著,心里卻有著說不出來的苦。他很清楚,之所以造成這樣的尷尬,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自身情緒的影響,不知道為什么,從見到陳如雪那一刻開始,劉巖的腦海里就一直浮現著鄭華敏的影子,耳邊回響著鄭華敏說的那些話,這些來自外部的影響,嚴重壓迫了他的行為。
現在他和陳如雪之間,也算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按常理來說,接下來呢,應該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目前鄭華敏的這種態度,很難讓他和陳如雪之間的關系再進一步。
遐想之中,門外突然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聲音急促而有力,似乎還帶著一股憤怒。
劉巖和陳如雪都愣在了那兒,敲門聲卻越來越響,越來越急。
劉巖的表情當中掠過一絲不安:“不會是你媽來了吧?”
“不會,她又沒打招呼,再說都這么晚了,她來這兒干嘛?”陳如雪安慰著劉巖,心里卻在打鼓,她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要是瘋起來,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陳如雪猶猶豫豫的走向門口,剛把門打開一條縫,鄭華敏已經使勁撞了進來。
“你要干嘛?”
陳如雪一邊追一邊嚷嚷。
鄭華敏哪管的了這個,橫沖直撞的就進了臥室。
劉巖剛穿好衣服,看到鄭華敏,劉巖一臉的尷尬。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鄭華敏冷笑一聲,咄咄逼人的怒視著劉巖,“姓劉的,前幾天我還警告過你,讓你離陳如雪遠點,你可好,竟然打著到這兒來開會的旗號,干這種不要臉的事,我說過,只要讓我發現,就絕對饒不了你,你說吧,是你自己去投案自首呢,還是讓我打報警電話?”
陳如雪蹦著高沖鄭華敏喊:“你嚇唬誰呢?我和劉巖怎么樣,是我們的自由,關你什么事?有本身,你打電話報警哦,看警察來了,到底誰難堪。”
鄭華敏轉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陳如雪一眼,吼道:“陳如雪,你給我滾一邊去,等我收拾完姓劉的,再跟你算賬。”
陳如雪又蹦了起來:“我說了,這是我和劉巖之間的事,你干涉不著。”
“是嗎?”鄭華敏冷笑了一聲,“陳如雪,那我也告訴你,你的事,老娘我管定了,這一輩子,你注定要犯在老娘的手里了,你活該!誰讓你投錯胎了呢?我還要告訴你,這輩子,就是把你埋到老妮墳里,你也甭想跟這小子怎么樣?你就死了這個心的,你們兩個,不會有結果的。”
“沒結果又如何?鄭華敏,我也告訴你,即便是沒有結果,我也要跟劉巖在一起,這輩子,我鐵定是他的人了,你就做好準備把我埋進老妮墳里吧。”
鄭華敏滿臉驚愕:“你的意思是說,即便是這小子不娶你,你也要繼續像現在這樣跟他瞎搞?”
陳如雪反問道:“你這么鬧騰,你覺得我們之間會有結果嗎?”
說著,陳如雪的淚水簌簌的流了下來,臉上寫滿了哀傷和幽怨。
鄭華敏卻絲毫不為所動:“既然你這么執迷不悟,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我全當你現在已經死了,就是把你埋了,也不能再讓你給我丟人現眼。”
劉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上前勸說道:“鄭阿姨,你別這么激動,如雪,你也克制一點,咱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行嗎?”
鄭華敏蹦著高大叫:“姓你的,你算是什么東西?誰是你阿姨?你這樣叫,讓我覺得惡心!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會有任何關系,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我和你,只能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從今天去起,你要是再跟陳如雪有任何形式的瓜葛,把怪老娘我心狠手辣。你要是不想在鈞都市待下去,你就使勁作,咱們走著瞧。”
陳如雪吃驚地問道:“鄭華敏,你想干什么?”
鄭華敏冷冷地說道:“哼!干什么?你很清楚我要干什么。老娘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讓這小子身敗名裂,我要讓這小子威信掃地,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陳如雪已經到了行將崩潰的邊緣,她絕對不能容忍母親對劉巖有一絲一毫的傷害,為了保護劉巖,她已經無所顧忌了。
“耍狠的是吧?”陳如雪的眼神里透著決絕的冷漠,她緊緊地盯著鄭華敏,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我也只能以牙還牙了,鄭華敏,你給我聽清楚了,只要你敢作妖,我就讓劉巖干你閨女,你作一次,我就讓劉巖干你閨女一次,不,干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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