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邱聽說翟禮讓要被撤職的消息,立馬從外面趕了回來。這段時間,袁邱去了新馬泰,說是考察,實際上是游玩散心去了。
袁邱本來是打算在三通的事情上狠狠撈一把的,可劉巖的介入,讓袁邱的希望徹底破滅了,照劉巖這種搞法,別說撈油水了,恐怕連稀湯都喝不上。
袁邱的勁早就攥的滿滿的,前些天,他經常做同樣的一個夢,夢見發大水了,那水大的哦,把他的被窩都給淹了。
水是財,要是在夢里遇到了發大水,妥了,情等著財神來敲門吧。
袁邱覺得,在三通的問題上,他一定會賺的盆滿缽滿的。
沒想到的是,劉巖這小子殺回來了,而且還主管了西城工業園區的工作,剛一上任,就狠狠搞了一下子,把袁邱發財的美夢給徹底擊碎了。
袁邱心里都窩囊的不行了,在心里一個勁的罵劉巖——馬勒戈壁!你不讓老子發財,老子就不圍你的馬腳腿。
正好市里有一個到新馬泰考察的名額,袁邱一拍屁股,就去了新馬泰。
在新馬泰,袁邱玩的可美了,但在心里,依然惦記著西城工業園區的事,不斷地跟朋友聯系,打聽著西城工業園區的狀況,袁邱剛走沒兩天,朋友就告訴他,西城工業園區炸鍋了。
炸鍋了好,炸鍋了好,最好是把劉巖這小子炸的粉身碎骨,那才叫解恨呢!
袁邱一邊幸災樂禍,一邊繼續關注著西城工業園區的動向,前幾天,朋友又告訴他,霍海和冀世強全都折了。
靠!怎么弄的?霍海和冀世強怎么就折了呢?
袁邱敢斷定,霍海和冀世強翻車,肯定跟劉巖脫不了干系。
看起來,這一次劉巖這小子是準備下狠手哦!下一步,他會不會把破鞋打在我的身上?
袁邱遠在新馬泰,對西城工業園區的詳細狀況并不是很了解,只能從朋友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語,然后再加上自己的想像,來推測接下來的走向。
聽說霍海和冀世強的消息之后,袁邱還真的是被驚著了,那天晚上出去快活,剛上性就出溜了。
奶奶個熊!這是不是被嚇破膽了哦!
驚魂甫定當中,袁邱又收到了一個消息,翟禮讓馬上要被李松林給擼了,而且還說的有鼻子有眼,說是星期一,李松林就會把這件事提交到市委常委會上。
臥槽!
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袁邱再也沒有心情在新馬泰逍遙了,立馬買了返程的飛機票。
在飛機上,袁邱還在想呢,李松林要擼翟禮讓,一方面說明李松林對翟禮讓已經忍無可忍了,另外一方面呢,說明西城工業園區的控制權仍然在李松林手里,劉巖嘛,頂多就是個棒槌。
袁邱覺得自己是太幸運了,簡直就是上帝的寵兒,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新馬泰優哉游哉,西城工業園區發生的事情,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辦法參與,如果自己在工業園區內待著,究竟會發生什么情況,連他自己都難以估量,說不定他腦子一熱,也會干一些不著調的事情,那就很有可能和霍海一起被逮了。
翟禮讓被撤職,更是讓袁邱覺得,這是上帝要把他的幸運進行到底的意思。
這樣一來呢,他就有機會更進一步了。
回到鈞都市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了,袁邱本來打算一回到鈞都市,就直奔李松林那里去,翟禮讓就要完蛋了,接下來呢,市委肯定要醞釀接替他的人選,他得先給李松林透個底,讓他在市委常委會上,把自己給推出來。
袁邱看了看時間,覺得這個時候去找李松林并不合適,現在這個時候,李松林肯定已經在市委常委會上了,去了也是白等,與其坐在那兒傻等,還不如先把翟禮讓的權力先抓在自己手里呢。
袁邱車方向一轉,朝西城工業園區疾駛而去。
回到西城工業園區,袁邱直接奔向了翟禮讓的辦公室,翟禮讓在辦公室坐著,一臉陰霾。
“老翟,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聽說你的事之后,把我急的都不行不行的了,生怕你想不開再干點糊涂事,我急三火四地趕回來,是專門給你療傷的。”
翟禮讓冷哼了一聲,連身子都沒動一下。
袁邱又說:“我說老翟,你就別坐在這兒犯迷糊了,趕快收拾收拾走人算了,趁現在還沒有正式宣布撤職的命令,你趕緊走,等人家來宣布的時候你再走,那該有寒磣哦!”
翟禮讓仰著臉看著袁邱,一臉的不屑:“靠!這算什么寒磣?誰不知道我是被人迫害的?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等著,看看李松林到底能把我怎么樣?”
袁邱走到翟禮讓跟前,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面對面看著翟禮讓,說:“老翟,驢都倒了,你就別再硬撐著那副骨頭架子了,你覺得李市長能把你怎么樣?說難聽點,人家弄死你,還不是像捏死一個臭蟲一樣容易?怎么著?你還準備拿自己的小弟弟,跟人家的粗脖頸比拼一下?”
“袁邱,你嘴上留點德好不好?你小子別得意,說不定我翟禮讓的今天,就是你袁邱的明天。”
袁邱笑了:“老翟,你這句話算是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沒錯,你的今天的確是我的明天,但不是被撤職,而是被擢升,我急三火四從新馬泰趕回來,一方面是給你療傷,另外一方面呢,是趕回來跟你辦交接的,趕快把鑰匙交出來吧。”
翟禮讓吃驚地看著袁邱,說:“不會吧?就你那德行,劉巖能看上你?讓你擔任西城工業園區的黨委書記或者管委會主任?劉巖不會那么有眼無珠吧?”
袁邱撇著嘴說:“劉巖算TM老幾,就是他想把我扶正,恐怕也沒有那個權力吧?再說了,我看我尿過他嗎?你也看到了,前些時我還在調戲他呢,以后我當了工業園區的黨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你看著吧,我能把劉巖調戲的暈頭轉向的,他不就是個副市長嘛,算個毛!”
袁邱往翟禮讓的身邊靠了靠,低著頭伸著腦袋,對著翟禮讓神神秘秘地說:“老翟,你知道你這次為什么翻車了嗎?就是因為你的意志太不堅定了,說難聽點,像咱們這樣的,在人家眼里算什么?充其量不過就是人家的一條看家狗。這話雖然難聽了點,但卻是事實。我覺得吧,既然要跟著李市長當走狗,就必須有個走狗的樣子,看見劉巖,就得使勁咬,見一回咬他一回,你呢,見到李市長搖尾巴,見到劉巖呢,也一樣搖尾巴,像你這樣的,絕對找不到一個真正的主子。”
翟禮讓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袁邱,以后你就好好跟著李松林當走狗吧,我看看你這條狗到底會落個什么下場,我翟禮讓雖然被迫害了,但我有氣節,他李松林就是把我貶成平頭老百姓,我也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翟禮讓將房門鑰匙甩給袁邱,氣哼哼地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翟禮讓又轉了回來,走到袁邱身邊說:“把鑰匙還給我,你小子差一點把我給蒙了,我的撤職命令還沒有下達呢,你的任命文件也沒有下發,我憑什么要把鑰匙交給你?”
袁邱拍了拍翟禮讓的肩膀,說:“老翟,你怎么這么死心眼哦!你交鑰匙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嗎?難道你還能賴著不交?你現在把鑰匙交給我,對你絕對有好處。”
翟禮讓看著袁邱,思維有點遲鈍,他想不出來,把鑰匙交給袁邱,能有什么好處。
袁邱煞有介事地給翟禮讓分析起來。
按照袁邱的說法,現在的西城工業園區,就像是一個陣地,翟禮讓肯定要從陣地上撤下來了,接下來要爭奪這個陣地的,就是劉巖和李松林。
而翟禮讓辦公室的鑰匙,就相當于陣地上飄揚的那面旗幟,翟禮讓把鑰匙交給袁邱,等于把西城工業園區的權力交到了袁邱的手里,也就變相地把權力交給了李松林的手里。
這個舉動,說明翟禮讓已經向李松林示弱了,這樣一來呢,李市長也許會念及舊情,在翟禮讓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上給他開綠燈,即便是優待俘虜,李松林也不會對翟禮讓趕盡殺絕。
作為袁邱這邊呢,他等于捍衛了李松林在西城工業園區的權力,進一步說,等于捍衛了李松林在整個鈞都市經濟管理工作方面的權力,單憑這一點,李松林也會對袁邱刮目相看的。
而就袁邱個人來說,這把鑰匙同樣具有象征性的意義,鑰匙在自己手里,等于西城工業園區的管理權握在了自己手里,這就叫卡位,只要自己及時卡住了位置,李松林肯定會大力舉薦自己的,即便劉巖反對,也沒有辦法把他從這個辦公室里趕出去。
翟禮讓聽了半天,終于聽明白了,袁邱這小子既沒有得到李松林的許諾,也沒有得到市委常委會的支持,他只是想把這把鑰匙拿到手里,覺得自己只要拿了鑰匙,就是拿到了西城工業園區的管理權。
太可笑了吧,職務安排又不是小孩過家家,你拿了鑰匙能說明什么?
靠!就你這幼稚想法,還想當西城工業園區的一把手?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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