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安說:“誰說不是呢!我覺得吧,費雨這樣說,只是對這個婚約不滿意的托詞罷了,她根本沒想著要跟劉巖結婚;蛘哒f,只有當劉巖在事業上達到她理想的高度之后,她才會考慮跟劉巖結婚!
“費雨也太不像話了,她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梁建安說:“劉巖明白了這些之后,人一下子變得很沮喪,甚至可以說是很頹廢!
馬雅蘭緊張地問:“那劉巖現在怎么樣了?”
“很不好。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劉巖又不是沒人要,追求他的女孩子多著呢。劉巖只是心里面別扭,總覺得是被人家耍了似的。只要心里的這道坎過去,劉巖很快會好起來的!闭f到這兒,梁建安看了馬雅蘭一眼,接著說:“我現在擔心的是,劉巖在這種情況下提出來跟你結婚,對你來說好像有點不公平哦!你心里不會有其它的想法吧?”
馬雅蘭居然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你看看,我就說嘛!如果按實際情況跟你說,你肯定不會答應的。來前我還跟劉巖這么說呢,可劉巖非要堅持跟你說實話。他說婚姻是神圣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欺騙!
馬雅蘭抹了一把眼淚,說:“我沒說我不答應哦!”
“可你怎么哭了?”
“我那是高興的!
“高興就對了,你應該高興。我覺得,你才是裝在劉巖心里面的那個女人。他和費雨之間,只不過是被婚約束縛住了!
馬雅蘭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她曾經那么急切的渴求能夠得到劉巖的愛,眼看就要得到了,心里卻有一種莫名的彷徨和緊張,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不甘心。作為女孩子,誰都希望自己的那份愛是唯一的,她也一樣,可是,像劉巖這種優秀的男人,他的那份愛隨時都有可能被別的女人分享甚至是占有。
馬雅蘭在心里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對劉巖有信心。她心里清楚,劉巖雖然很優秀,但絕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如此一往情深的愛著他。
梁建安端起茶杯,剛擱在嘴邊,又重新放了下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有個事,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向你開口!
馬雅蘭緊張地問:“什么事?”
梁建安苦笑了一下,說:“可能是好事多磨吧,你和劉巖結婚的事情,還有一點小小的麻煩。”
“什么麻煩?”馬雅蘭更緊張了。
“按照組織規定,劉巖現在的級別,配偶是不允許經商的。”
“那怎么辦?”
梁建安再一次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呡了一小口,慢吞吞地說道:“按道理說,像你這種情況,是在和劉巖談戀愛之前就在經營自己的公司。換句話說,你現在的這家公司,跟劉巖之間不存在任何的關系。從這一點來說,組織上不能拿經商來作為阻止你和劉巖結婚的理由。退一步說,即便這方面是組織上的明文規定,那這個規定也應該設置一個前提,這個前提就是,結婚之后,應該控制到了一定級別的官員配偶開始從事商業活動。對婚前的對象,則應該區別對待。如果雙方的關系已經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組織上應該考慮放寬這個條件。來之前,我把這種想法向組織上做了匯報,組織上的意思是,除非真的能夠證明,你和劉巖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如果是這樣的話,組織上可以同意你們的結婚請求。”
馬雅蘭問:“怎么能證明我們的關系確實已經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
梁建安說:“這確實很難,不過,我已經想到了一個主意!
“什么主意?”
梁建安指了指馬雅蘭的肚子,說:“你可以對組織上說,你已經懷了劉巖的孩子,沒有比這個理由更有說服力了。”
馬雅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尷尬地說:“這樣行嗎?”
梁建安說:“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目前來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行!我聽你的!
按照梁建安的要求,馬雅蘭站在辦公室的中間位置,梁建安從不同角度拍攝了她肚子隆起的一些照片,然后又對馬雅蘭交待了一番,把錄音筆放在了茶幾上。
“現在,我代表組織向你詢問幾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好!”
“你叫什么名字?”
“馬雅蘭。”
“性別?”
“女!
“年齡?”
“三十周歲!
“目前從事什么工作?”
“雅蘭制衣有限公司董事長!
“你和劉巖是什么關系?”
“戀人。”
“你們正準備結婚?”
“是的!
“按照組織規定,像劉巖這種級別的干部,配偶是不允許從事商業活動的,組織上無法批準你們的結婚申請!
“我跟劉巖開始談戀愛的時候,組織上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些,現在我已經懷上了劉巖的孩子,你們說讓我怎么辦?”
“你是說你懷了劉巖的孩子?”
“是的,我希望組織上能夠慎重的考慮我們的結婚申請。”
“好吧,你和劉巖的事情,我會如實向組織上匯報的!
梁建安沖馬雅蘭擺了擺手,表示正式的詢問已經結束了。馬雅蘭的身子松弛了許多,看著梁建安問:“梁書記,我這么回答行嗎?”
“沒問題,組織上應該會通過的。不過,”
說到這兒,梁建安的聲音突然間降低了一點,表情也變得神神秘秘的,“有件事我還要囑咐你一下,剛才咱們做的這些,目前還不能讓劉巖知道。你對劉巖應該是了解的,他這個人吧,有時候特愛較真,再加上現在情緒還不是很穩定,萬一哪根筋搭錯了,再對組織上來一個實話實說,那你和我就尷尬了!
馬雅蘭點點頭表示理解。
梁建安思索了一會,又說:“我到這兒來的事情,你最好也先別跟他說!
馬雅蘭問:“你剛才不是說,劉巖知道你要到這兒來嗎?”
梁建安解釋道:“他知道我要到這兒來,但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我來的時候,也沒有跟他交待。我想是這樣,等組織上答應了之后,我再詳細跟他談,這樣會更穩妥一些!
馬雅蘭說:“行,我聽你的!
事情辦妥之后,梁建安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帶上梁成就踏上了返回的路程。鄭華敏打電話一直在催他,讓他把馬雅蘭的事情辦妥之后,立即將陳如雪、姜春梅和馬雅蘭提供的證據材料交到省紀委去。
梁建安仔細想想這樣做也對,關于劉巖的生活作風問題,最主要的就是這三個女人的證詞,至于費雨和周瑾,估計從她們那里也撈不到啥干貨。最關鍵的是,鄭華敏和梁建安都害怕夜長夢多。萬一省領導的態度受到了某些力量的干擾,突然又改變了想法呢?
因為是晚上,飛機只能從這里到千璽,然后再由千璽乘高鐵到平原省省會。
下了飛機才知道,晚上根本就不通高鐵。
沒辦法,梁建安和梁成只好在千璽住下了。結果還被那個笑瞇瞇的的哥給坑了一把。
說好的是把他們送到五星級酒店,房價是三百八十八,到了地方才知道,人家說的是無星級酒店,房間里連個衛生間都沒有,有一臺電視機還不出人。房價呢,卻比的哥說的價格還多了五百塊。
第二天回到平原省之后,梁建安直接去了省紀委,他要把整理好的三份材料,交給他的老上司馬子杰。
馬子杰不在,打電話也沒接,梁建安只好去了費雨那里。費雨也在省紀委工作,他不想再來回來的跑。
梁建安一邊往費雨的辦公室走,一邊在心里告誡自己,對費雨的問詢,千萬可得悠著點,這小姑奶奶可不好惹。
見到費雨,梁建安一個勁的跟她套近乎,費雨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看起來,費雨這丫頭早就知道要調查劉巖的事情了,這一點,梁建安和鄭華敏早就有心理準備。費雨在省紀委雖然只是副處,但論能量,應該不比馬子杰差吧!
既然這樣,那就老老實實的問吧,跟陳如雪姜春梅馬雅蘭玩的那一套,千萬不能在費雨的身上使用。
“我聽說,你和劉巖定過娃娃親?”
“是,怎么啦?”
“那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這個娃娃親,是雙方的一個契約?”
“可以這么理解!
“那么說,你和劉巖應該算是未婚夫妻了?”
費雨歪頭看了看梁建安,說:“你剛才說過了,這是個娃娃親。意思就是說,這是在我和劉巖少不更事的時候,雙方家長之間的一個約定。你覺得對我和劉巖會有約束力嗎?”
“哦!是這個樣子哦!那你和劉巖現在算是戀人關系嗎?”
“應該說算是正在爭取當中的戀人關系!
“這句話我應該怎么理解?”
“就是說,有一方正在主動爭取,而另一方還沒有明確的態度。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明白,就是說劉巖一直在追求你,你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跟他發展這種關系!
說這句話的時候,梁建安的情緒有點激動。這是他意想不到的收獲。
看起來,女孩子不管有多么的強勢,在戀愛的問題上,都逃脫不了愛面子的泥沼。費雨這么說,等于是又給劉巖挖了一個坑。他和另外三個女孩同時保持著那種關系,還在使勁的追求費雨,那這個人的道德品質,的的確確是成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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