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毛病?”
李松林急切地問道。
“大手大腳。”
聽到馬華強的回答,李松林再一次失望了。心里嘀咕道:靠!這算什么毛病?在平常人的眼里,大手大腳簡直就是為人豪爽的代名詞,是夸贊人呢!
像何君這樣的富家公子,身上基本上都有這樣的特質。
對了,像何君這樣的富家公子的身上,還會有另外一個特性呢,那就是——花天酒地,聲色犬馬。
何君應該也有這個毛病吧?
“他花不花?”
“有點。”
這就對了。看起來,何君也逃不脫富家公子身上的這種通病。李松林本來想接著問,何君花到了什么程度,又覺得馬華強今天的表達方式,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一項一項的追問:
“他在你們單位跟多少個女孩子有那種關系?”
“沒有。”
“其他單位呢?”
“也沒有。”
“那你怎么說他有點花?是指在娛樂場合嗎?”
“不是。”
李松林都快瘋了,這個沒有那個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呀!
就在李松林將要崩潰的時候,秘書小馬走了進來。
小馬一直跟著馬華強當秘書,跟馬華強的關系也很親近,馬華強知道的事情,小馬應該也知道,還是問問小馬吧。
“小馬,你們局長今天是怎么啦?說話怎么跟屁嘣似的?”
小馬把李松林拉到一邊,悄聲說:“馬局長前些天生了一場病,說話有些遲鈍。”
“什么病?”
小馬指了指頭部。
“腦溢血?”
“噓!”小馬打了個噤聲,小聲對李松林說,“這個事,除了我之外,整個建設局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李市長,你可要保密哦。”
“那是當然。”
李松林心里很別扭,他覺得小馬這樣囑咐自己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要擱平時,他早就給小馬懟回去了。可是今天,他還得指望著人家呢,所以就不能不對小馬客氣點。
“小馬,你跟我說實話,何君這個人到底怎么樣?”
小馬期期艾艾地說:“讓我怎么跟你說呢?何君家里有錢,上上下下的打點的都很到位,對仕途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在建設局,人緣可以說是相當的好。”
李松林聽出來了,小馬的話里有一股濃濃的醋意。
“那個人生活方面呢?是不是很不檢點?剛才你們馬局長跟我說,何君好像在這方面有問題。”
小馬看了看李松林,說:“何君在單位里還是很規矩的,至于在娛樂場合怎么樣,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出去瀟灑的時候,很少讓我跟著。要說在個人生活方面有什么不檢點的話,我就知道一點,他在外面有外室。”
“哦?”李松林摸了摸鼻尖,這是他在興奮狀態中的肢體表現,“是私密的還是公開的?”
“算是公開的吧,何君很少回家,他在醉臥風有一個住處,他經常會住在那兒,醉臥風有個叫陶子的,幾乎是明大明的跟何君住在一起。不過,我聽說她和何君正鬧別扭呢。”
李松林急切地問:“因為什么?”
“女人年紀一旦大了,就會缺乏安全感。更何況陶子又沒有任何的名份,何君想甩了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太好了!
眼下,應該是挑唆陶子與何君之間的關系最好的時候,只要把陶子給激怒了,何君生活作風的問題也就坐實了,就這一點,就足以把何君打趴下。
李松林心里美滋滋的,他終于找到了對付何君的突破口。可讓誰來落實這件事呢?
李松林看了看小馬,問:“小馬,你和這個陶子的關系怎么樣?”
“還可以吧,最起碼來說,在我面前,陶子從來就不避諱她和何君的這種關系。”
那就好。
“小馬,你知不知道,何君馬上就要到鈞都市去工作了?”
“我聽說了。原來我一直以為,何君對仕途是無所謂的。現在我不這么看了,何君之所以對仕途看的很淡,是因為還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充分展示自己的舞臺。一旦有了這樣的舞臺,何君也是會動心的。”
“那當然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不管多么超脫的人,都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有一番作為。小馬,你想沒想過要往上走走?”
小馬摸了摸鼻子,說:“這讓我怎么跟你說呢?我要說沒有這種想法,那就顯得我這個人太虛偽了,可要說我做夢都想呢,是不是顯得自己有點太好高騖遠了哦?”
“不會不會。”李松林沖小馬擺了擺手,說,“追求個人進步,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種時尚。像過去那種假情假意的謙虛,早就不適合眼下的形式了,有追求就要說出來,只有這樣,領導才會發現你,關注你,重用你。”
小馬說:“李市長,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呢,領導心里要是沒有你,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喊的越起勁就越招人煩。”
李松林笑了笑,說:“小馬,要是我能給你一個機會呢?你想不想爭取一下?”
“當然想了,李市長,只要你能給我這個機會,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那好,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只要把這件事做好了,我保證給你謀到一個你非常滿意的職位。”
李松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小馬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兩個人密謀了一番之后,小馬掏出手機撥打了陶子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嫂子好!”
“哦!是小馬啊,好長時間都沒有跟嫂子來過電話了。”
小馬指了指話筒,意思是告訴李松林,你聽見了吧?陶子在我這里,是從來不隱瞞自己跟何君的關系的。
“嫂子,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君哥馬上要升了。”
“你就瞎掰吧!沒有我他一個人能生?仰八腳尿尿,做狗怪呢!”
“還真是。沒有嫂子,君哥就是再能耐也白搭。嫂子,你和君哥加把勁,趕緊造一個小人出來。我早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不過,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生,不是生孩子的生,是升官發財的升。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君哥馬上就要到鈞都市去工作了。”
話筒里突然沒有說話的聲音,小馬只聽見,話筒里有呼哧呼哧的聲音,好像是陶子在喘粗氣。
過了好長時間,才聽到陶子問了一句:“他到鈞都市干什么?”
“聽說是擔任一個什么區的一把手,正兒巴經的正科級呢。嫂子,我先跟你透個底,這一次,你還真的要好好跟君哥慶賀慶賀,你是不知道君哥都高興成什么樣了,我感覺他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也是,君哥被壓制了這么多年了,這一次終于算是熬出頭了,別說君哥了,連我都替他感到高興。”
“高興個屁,折騰來折騰去,不還是一個正科級嗎?離家又那么遠,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靠!君哥早就是正科級了。那這是為什么哦?我怎么覺得,君哥有一種掙脫牢籠的感覺呢!”
“他這是想掙脫我。”
“嫂子,你就甭跟我開玩笑了,君哥你們倆親密的跟麻糖似的,一會都舍不得分開,他怎么可能會掙脫你呢?”
“親密個屁。嫂子我人老珠黃的,對他早就沒有吸引力了。”
“嫂子,麻繩串屁,你也太謙虛了,嫂子正當風騷之年,是最有女人味的時候。靠!我突然想起來了,鈞都市可是個出美人的對方,想當年還出了一個貂蟬呢!臥槽!君哥不會是到鈞都市去找他的貂蟬吧?”
“他愛找誰找誰。媽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嫂子,你不會是真生氣了吧?我跟你開玩笑呢。你要是實在舍不得讓君哥離開,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
“啥招?”
“死死的纏著他,他要是敢離開中州市半步,你就跟他鬧。鬧騰個天昏地暗,你看君哥還敢不敢走了。”
“馬勒戈壁!他要是敢把我甩了,老娘跟他沒完。”
妥了,這是真生氣了,小馬沖李松林擠了擠眼,對著話筒說道:“嫂子,我不能跟你再說了,再說下去就成挑撥離間了。”
掛斷電話,小馬對李松林說道:“李市長,陶子的火已經被我扇起來了,我估計,陶子馬上就會跟何君懟架,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李松林說:“光看熱鬧還不行,小馬,你要密切關注事態的變化,適當的時候,可以再給陶子加把火,一定要讓中州市的領導們都知道何君和陶子的關系,讓他們都知道陶子正在跟何君鬧別扭呢。我馬上要趕回鈞都市去,有什么新的消息,你一定要及時的通知我。打電話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可以給我發信息。”
小馬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回到鈞都市后,李松林一直都在關注著何君這邊的動靜,其間收到了來自小馬的兩個電話,三條信息。
小馬發給李松林的最后一條信息是:醉臥風已經大亂。
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離召開市委常委會的時間只有十分鐘了。
李松林躊躇滿志的走進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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