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林執意要在市委常委會上給陶子打電話,來確認她和何君之間的關系,劉巖也不方便阻攔。
劉巖心里也明白,李松林這樣做,其根本的目的,就是拿著何君生活作風不檢點做由頭,來阻止他擔任西城工業園區的一把手。
再進一步說,就是瓦解劉巖的勢力。
要擱以前,可能會有其他的市委常委站出來替劉巖說話,阻止李松林的這種行為。可是這次呢,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原因很簡單,西城工業園區的人事改革,對每一個市委常委的個人利益都產生了沖擊,他們原來安排在那里的人被迫離開了,后來推薦的人選也全都名落孫山。在他們的心里,或多或少都對劉巖有點怨氣。個別人甚至巴不得何君被拿掉呢。
李松林打電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屏著呼吸在聽。
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
李松林一連打了好幾遍,都無人接聽。
這個時候,陶子跟何君鬧的正厲害呢。
從昨天下午接了建設局小馬的電話開始,陶子就跟何君鬧起來了,剛開始的時候,陶子還有點分寸,在何君面前嘟嘟囔囔的,來試探他的反應。
“怪不得你要調到鈞都市去工作呢,原來那兒有你的貂蟬妹子哦!”
何君見陶子一臉醋意的樣子,心里十分不爽。他估計,陶子所說的貂蟬,很有可能是哪個女孩的雅號。
“你別胡說八道的,誰是貂蟬?我根本就不認識。”
陶子撅著嘴說:“看你那個樣子吧,肯定猴急著想認識貂蟬吧?”
何君不耐煩地問:“到底誰是貂蟬?”
陶子說:“鈞都出貂蟬嘛!你要是到鈞都市去工作,那可是掉到美女堆里了。”
靠!
原來是在吃飛醋哦!
何君皺著眉頭說:“陶子,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懂事了。一天到晚滿腦子的怪念頭。要是再這樣,我不高興了。”
陶子就怕何君不高興,便撅著嘴說:“人家這不是沒有安全感嘛!到了鈞都市,你要是胡來可咋辦?”
何君氣哼哼地說:“陶子,我到鈞都市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當種馬的。”
陶子說:“反正你一個人去我就是不放心,要不然,你帶著我一塊去。”
何君說:“我帶著你去算怎么回事?陶子,你還嫌人家的議論太少嗎?我跟你講,鈞都市可不比中州市,那兒的人對這方面的事特別敏感。你可能還不知道,像劉巖那么正派的人,還被人家說三道四呢!我要是帶著你過去,那麻煩就大了。”
陶子撇著嘴說:“我沒看出來劉巖有多正派,姜春梅對他那么巴心巴肺的,到現在他也沒給人家一句囫圇話,這算正派嗎?我看他就是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還惦記著盆里的。”
何君惱了:“陶子,人家的事你別瞎輿論,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陶子說:“人家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必須帶我到鈞都市去。”
“不可能,這事你想都別想。”
陶子沒想到何君會把話說的如此決絕,立馬就崩潰了,流著眼淚說:“何君,你是不是狠了心要甩了我呀?”
“甩了你又怎么樣?”
當時呢,何君也是正在氣頭上,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過腦子。說完這句話,何君就氣哼哼的離開了。
陶子受不了了,整整鬧騰了一晚上。
第二天,何君聽說了這個消息。他是臉朝外的人,陶子沒完沒了的鬧騰下去,讓何君覺得自己很沒有局氣。
何君沒辦法了,只好腆著臉去哄陶子。
“陶子,你就別生氣了,昨天我說的都是氣話,你不會當真了吧?”
陶子抹了一把眼淚,問:“那你答應我跟著你去鈞都市了?”
何君說:“別的事都可以商量,就是這個事不行。”
陶子又跟何君鬧了起來,李松林打電話的時候,陶子鬧的正兇呢。
李松林又接連打了好幾通電話,仍然無人接聽,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采取劉巖提出的折中方案,派人到中州市進行調查。
派誰去呢?市委常委中間,沒有一個讓李松林放心的,可他自己又不能親自去,他要是去了中州市,鈞都市這邊有人要是做小動作咋辦?尤其是劉巖,一個電話給何君打過去,就把事給壞了。
考慮來考慮去,李松林到最后勉強同意由何明輝帶隊前往。不過他還提出了一個要求,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參加會議的人員,任何人不能離開會議室。
霍發全當時就炸了:“活人不能叫尿憋死,我得出去尿一泡,都快把我給憋死了,該尿不尿,憋爛尿(sui)泡。”
李松林干瞪眼,卻不敢阻止霍發全出去撒尿——管天管地,管不住拉撒放屁。
······
醉臥風。
眼看著陶子越鬧越兇,何君緊皺著眉頭站在一邊。他已經勸陶子半天了,沒用。何君算是徹底領教了,這勸說女人吧,就像是你拉弦子她唱戲,你這邊拉的越緊,她那邊吼的越起勁。
何君沒招了,只好把姜春梅找了來,女人勸女人,應該能起點作用吧。
何君心里想。
姜春梅也是一籌莫展,陶子這些天一直跟她別著勁呢!自從上次劉巖來的時候,姜春梅說錯了一句話,陶子就跟她別扭上了。一直到現在,還是不愿意搭理她。姜春梅跟陶子打招呼,陶子翻翻白眼就過去了。
這個時候,陶子能聽進去她的話嗎?
何君苦著臉懇求:“你盡管試試吧,這大上午的,吼的跟殺豬似的,像什么樣子哦!”
姜春梅看了看何君,說:“老板,要我說,你干脆答應她算了。”
何君說:“那可不成,這是原則問題,我絕對不可能讓步的。”
姜春梅說:“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讓她去鈞都市,但并不是要跟著你。鈞都市的凱瑞大酒店不是何氏集團的下屬企業嗎?你可以在那兒給她安排個差事。你這樣安排,陶子姐一準不會再跟你鬧了。”
何君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地說:“這個辦法還行唉,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姜春梅說:“你是沒有設身處地的為陶子姐考慮。女人嘛,最害怕的就是被冷落。”
進屋跟陶子一說,陶子立馬就不哭了,抹著眼淚說:“你早這樣,我不就不生氣了嗎?”
“是我的不對,我考慮的不周全。多虧春梅提醒了我,你應該謝謝人家春梅。”
陶子剛要對姜春梅說什么,姜春梅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何明輝打來的。
姜春梅往一邊走了走,接通了電話。
“姜總,麻煩你讓何君聽一下電話。”
姜春梅捂著話筒走向何君,小聲說:“老板,鈞都市市委辦公室何主任讓你接電話。”
何君接過電話,說:“何主任你好!”
話筒里何明輝的聲音很壓抑:“何老板,鈞都市這邊出了點狀況,李松林市長想拿你和陶子的關系做文章,試圖阻止你擔任西城工業園區的黨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剛才在市委常委會上,李松林親自給陶子打電話,想當著全體市委常委的面來證實你和陶子的關系。還好,陶子并沒有接電話。市委常委會決定,由我帶隊去你們那里,找陶子來證實這個事。你跟陶子交待一下,讓她到時候說話謹慎點。”
掛斷電話,何君冷著臉沖陶子吼了起來:“陶子,你就作吧,不作死就不會死。”
陶子害怕了,慌慌張張地說:“我又咋惹你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咋說翻臉就翻臉哦?”
何君說:“現在鈞都市那邊,已經有人在拿著你和我的關系做文章了。陶子,我還真不是嚇唬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我到鈞都市去工作,那咱們倆的關系就真的完了。就在剛才,鈞都市的市長李松林在市委常委會上親自給你打電話,問你跟我到底是什么關系。”
陶子怯生生的看了何君一眼,嘟嘟囔囔地說:“可是,我并沒有接到李松林的電話哦。再說了,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李松林,他怎么可能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呢?”
說著,陶子把手機掏了出來,瞬間嚇了一跳,她的手機上,整整有22個未接電話,而且都是同一個號碼打來的。
陶子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這22個未接電話,應該是李松林打來的。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的呢?”
陶子又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
何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別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我跟你說,鈞都市那邊馬上就要來人了,要問你到底和我是什么關系。”
“那我應該怎么跟他們說?”
陶子低著頭,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何君都氣壞了,大聲沖陶子吼道:“你沒長腦子嗎?陶子,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胡說八道,那咱們之間的關系就真的完了。”
說完,何君摔門就出去了。
陶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何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究竟想讓她怎么跟人家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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