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蘿卜總是從心兒里糠。這次跳出來搞事情的,是李松林的秘書羅繼峰。
羅繼峰自從動了離開李松林的心思之后,心里面最放不下的,就是接下來李松林會給他安排一個什么樣的工作。羅繼峰不比其他人,別的人可以同時拜托幾個有人事決策權的人,讓他們為自己爭取到一個更好的位置。羅繼峰不行,他只能靠李松林一個人。
跟著李松林已經有好幾年了,在羅繼峰的身上,已經打上了李松林的烙印。如果其他人敢替羅繼峰說話,李松林會以為人家是在挖他的墻角呢。
羅繼峰心里很清楚,他的前途命運,全都系在李松林一個人身上了。
饒是這樣,羅繼峰對李松林就越是不放心,他曾經多次暗示李松林,他希望得到的,是正科級的實職崗位,如果實在安排不了正科級實職,帶括號的正科級也勉勉強強能湊合,要是還給一個副科級,那就是惡心人呢!
沒想到,李松林還真的狠狠惡心了他一下,這一次,一共空出來了五個正科級崗位,可在李松林的計劃里,給他安排的仍然是環保局副局長的位置。
這下羅繼峰徹底毛了。
以往,羅繼峰也時不時的會跟李松林鬧點別扭,但心里從來沒結過疙瘩,這一次不一樣,李松林的這種做法,讓羅繼峰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既然這樣,他就沒必要再客氣了。
他要跟李松林徹底翻臉,要把李松林安排的事情戳個稀巴爛。你不讓老子升正科,老子也讓你不安生。
羅繼峰打算從李松林比較青睞的這幾個人的身上做文章,拿誰下刀子呢?
想來想去,羅繼峰決定先從趙彥昭的身上下手,趙彥昭自從到鈞都市市政府工作以來,羅繼峰一直沒拿正眼看過他。
可能是先入為主吧,自從知道趙彥昭在彭華縣工作時干的那件齷齪事之后,羅繼峰咋看這家伙咋不順眼——像這號貨,白搭給他一張人皮了,還好意思腆著臉在領導干部的隊伍里混?
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不行,一定要讓人民群眾看到,這個平時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家伙,究竟是怎樣的一副丑惡嘴臉。
羅繼峰盛怒之下,就把趙彥昭在彭華縣工作時干的丑事發到了網上。
說起趙彥昭,在整個彭華縣,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大家對他的印象,可以用一個字來概括,這家伙特別會“舔”。
“舔”,明面上的意思就是會巴結人,說的粗俗一點,就是他把縣長李法良的屁股溝子舔的干干凈凈的。實際上,這個“舔”字還包含著另外一層意思,這家伙特別喜歡干那種事。
據說,趙彥昭對那種事的喜愛程度,絲毫不亞于日常的飲食起居,有人說,趙彥昭幾天不吃飯可以,要是幾天沒到外面打野食,他一準受不了。
最近一段時間,上邊抓黨風政紀抓的緊,同時又加大了清理黃賭毒的力度,把趙彥昭給憋的哦,見個地縫都想鉆進去。
這一天晚上,天齁冷齁冷的,北風也刮的特別大,趙彥昭心里想,像這樣的惡劣天氣,警察肯定不會再出來掃街了,于是便抱著撞大運的心情,來到了星光巷。
星光巷是一條老街,以往的時候,這條街到處都是站街女。趙彥昭縮著脖子走到星光巷的時候,卻發現那里凈眼毛光,連一個鳥子也沒有。
正當趙彥昭滿心失望的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一低頭看見原來那家情趣小店的門前,豎著一塊廣告牌子,上面說可以為客人提供變臉服務,趙彥昭覺得挺好玩的,就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才知道,所謂的變臉,就是用一種特制的塑膠糊在人的臉上,能讓你的臉型發生變化,怎么變,可以由客人自行決定,當然了,你要是想有一張明星臉,價格相對就要高一些。
另外,價格不同,使用塑膠的質量也不一樣,標價88元的質量最次,只能使用一次,保留的最長時間是二十四個小時,標價1188元的,可以用三個月,不方便的時候你可以把它揭下來,想變臉的時候再糊上,仍然可以保持原來的狀態。
趙彥昭動了心,如果糊上這東西,那他干壞事的時候,不是沒有人能認出來了嗎?
他覺得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專門為他這樣的人準備的。
趙彥昭整了一個88元的,畢竟是第一次嘗試,效果到底怎么樣還不知道呢,如果效果不錯,下一次他就整個1188元的,反正有這種需要嘛!
還甭說,用塑膠一塑形,他還真有幾分大明星ZHL的風采。
從情趣小店出來,趙彥昭又來到了星光巷,他影影綽綽看見,在星光巷的最深處,好像站著一個女的,從裝扮上看,那個女的應該是個鳥子。
趙彥昭急吼吼的跑了過去。
趙彥昭往前跑的時候,有一個快七十的老頭一直緊緊地跟在他后面,趙彥昭停下來,那老頭也住了腳步,趙彥昭往前走,那老頭也啟動腳步,而且步幅始終跟他保持一致。
趙彥昭嚇的不行,心里想別是盯梢的探子吧?后來看了看老頭那一副猥瑣的樣子,覺得應該跟自己是一路貨色,于是也就放心了。
巷子里的燈光很暗,大老遠,趙彥昭看著那個女人風調雨順的,走到近前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女人長的圓乎乎的,活脫脫一個中號的面壇子,此時正費力地扭動著腰肢,朝趙彥昭這邊拋媚眼。那水桶腰中間露出來的肉很黑,隨著腰肢扭動的頻率一彈一彈的,像蒸壞了的饅頭。臉上掛著陰森森的笑,她那張臉,好像在面缸里揉了揉似的,顏色慘白慘白的,看不出實際年齡。
吔!這娘們臉蛋長的還不錯吔!咋一看,跟大明星LZL還頗有幾分相像呢!
算了,就別挑挑揀揀的了,好不容易才碰到這么一個,況且自己今天晚上為了變臉已經花出去88了,好不好的就先湊合著吧。
趙彥昭正要上前搭訕呢,女人卻先開了口:
“帥哥,來玩呀!”
那老頭以為叫他呢,激動得都不行了,急火火地問:“多少錢?”
女人乜斜了他一眼,轉身進了一個兩層樓的院子。
趙彥昭和那老頭,一前一后跟著這個女人走進了一個很狹小的房間。
老頭又急吼吼地問:“到底多少錢?”
女人伸出了右手。
“五十就五十。”老頭猴急地看著女人的臉,往下褪著褲子。
“你玩啊?”
“我不玩誰玩?你以為是他玩啊?”老頭指著趙彥昭,“他那么帥,會看上你這樣的?”
“你玩最少得五百。”
老頭不高興了,“憑什么他玩五十,我玩就得五百?”
女人說:“剛才我比的是五個手指頭,并沒有給你說是五十,你理解錯了,應該是五百。你要是玩,這個價一分錢都不能少,你看你那個樣子吧,長那么磕磣不說,還老得連劈柴刀都劈不動了。姐姐可不是一般的公共汽車,不是誰想上就能上的!像你這樣的,票價就得貴點。”
說到這兒,女人又看著趙彥昭說,“要是這帥哥干,姐姐就是少賺點心里也高興。”
老頭氣哼哼的走了,臨走時拋下一句話:“別以為離了你的臭屁股,老子就不出雄了。”
老頭走后,女人又開始跟趙彥昭討價還價,價格從五百都褪到八十了,趙彥昭還是沒答應,非要堅持五十的價格。
女人不高興了,嘟著嘴說:“你是內官?”
“誰是內官?”
趙彥昭嚇了一大跳,以為這女人已經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呢。私下里,有人管他這種為領導服務的辦公室人員,叫內官。
“那你怎么那么老摳啊?”
趙彥昭突然間想起一個俗語:內官嫖窯子——老摳。他笑了,“你這騷娘們還怪幽默哩!算啦,八十就八十吧,不跟你計較了。”
看到女人身子的時候,趙彥昭完全沒了心情,三下兩下就完了。他穿上衣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一百元假*幣,遞給了女人,甕聲甕氣地說:“找我二十。”
女人借著光亮,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張假*幣,像是很內行地用手指彈了彈,然后興高采烈地塞進了褲頭里面。又從褲頭里面拿出一沓錢,數出兩張十塊的,遞給了趙彥昭。
趙彥昭數錢的時候,發現里面夾著一根白毛,氣壞了,“把褲衩給我脫了。”趙彥昭怒氣沖沖地對女人吼了一聲。
“你那么大聲干什么?不知道人家女孩子膽小啊!”女人嗲聲嗲氣地說,看著趙彥昭,脫褲衩的動作有些遲疑,“咱丑話可先說在前頭,你要是再玩,還得再掏八十。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可是論盤的,不可能買一送一。你要是有能耐,趴上面一天一夜俺也沒啥說,要是像老公雞叨架一樣,三下兩下就出溜了,只能怪你自己沒有那本事頭子。”
“磨嘰什么?快脫。”
女人仔細看著趙彥昭的臉,覺得不對勁,便停止了脫褲衩的動作,晃動著肩膀頭子撒嬌,“我不嘛!你得說好了我才能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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