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傻眼了,慌忙說:“剛才我是開玩笑的,哪有那檔子事。我一個平頭老百姓,連瞧病的錢都是從親戚朋友那兒借的,哪有錢送禮哦!既然你是給朋友戧門事的,那還說啥呢?我馬上收拾一下,這就給你們騰床位。老婆,趕快收拾一下咱們出院。”
那女人一臉財迷的樣子,探著腦袋問:“你們商量好了?他們打算給多少?”
男人往劉巖那邊看了看,小聲對他老婆說:“跟這說不方便,回家我再跟你說,你趕快收拾吧。”
女人從病床上下來了,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湊到丈夫的身邊,又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他們打算給多少?”
男人皺了皺眉頭,見老婆一直瞪著他看,便拍了拍上衣口袋,小聲說:“回家等回家了再給你說吧。”
收拾完東西,男人拽著女人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26床離開之后,殷音領著劉巖和何明輝,補辦了曹淑英的入院手續,然后又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所有的檢查結果全部都出來了,主治醫生讓患者家屬到辦公室去一下。
曹淑英的老公在部隊里,劉巖和何明輝只好以家屬的名義去了醫務辦公室,殷音和馬咪也跟著來了。
曹淑英的主治醫生,是醫院里在婦科病治療方面最具權威的錢大夫,錢大夫向大家介紹了曹淑英的情況。他說,患者的病情很復雜,除了宮頸癌已經到了三期外,還有許多的并發癥。
馬咪作為住院醫生,知道的情況自然要多一些,她看了曹淑英的檢查結果之后,一直緊皺著眉頭,她心里很清楚,宮頸癌到了三期,必須要馬上手術。這個時候,病灶很容易擴散,一旦擴散,患者便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可是,那些并發癥,給手術造成的風險很大,稍有差池,患者就下不了手術臺。
究竟做不做這個手術,是現在做還是等到把其它的并發癥治療的差不多了之后再做,錢大夫讓患者家屬拿主意。
從醫務辦公室里出來,殷音把劉巖和何明輝領到了護士站,馬咪自然也跟了來,殷音把劉巖他們叫到了護士站的里間,把門關嚴實之后,大家開始商量這件事究竟應該怎么辦。
馬咪向大家說了馬上進行手術可能帶來的風險,同時又告訴大家,曹淑英的那些并發癥都很難治愈,近期內,不可能有很好的治療效果,所以,不管是馬上進行手術,還是等等再做手術,對于患者來說,都會有生命危險。
介于如此復雜的情況,誰都不敢輕易的拿主意。現在真實的情況又不能讓曹淑英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一旦抓住了心,情況很有可能會更糟糕。可曹淑英的丈夫和親人又都不在身邊,誰來替她做這個艱難的決定呢?
劉巖說:“既然等著同樣存在著風險,不如馬上安排手術。”
其實大家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不好輕易說出來罷了,做這個決定,是需要承擔很大責任的。劉巖表態之后,大家也都表示同意劉巖的這個意見。
劉巖又說:“手術要做,但我們更應該考慮的,是手術的成功率,殷音,馬咪,你們覺得這臺手術由誰來主刀,把握更大一些。”
殷音說:“當然是錢大夫了,可我剛才看了一下,下禮拜錢大夫的手術已經排滿了,禮拜四下午雖然是個空閑,但那一天他要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
馬咪說:“這樣吧,我去找錢大夫說,讓他禮拜四無論如何抽時間來主持這個手術。”
劉巖說:“那就麻煩你了。”
馬咪說:“都是自己人,你甭跟我客氣。我只是擔心,這臺手術的情況可能會很復雜,所以除了必須讓錢大夫來主刀以外,跟他打下手的人也特別重要。我的意見是,最好是讓高副院長上。還有,麻醉師最好是找一下外二的李智行。”
殷音翻開了一下李智行下一周的時間安排,從禮拜一到禮拜六,李智行每天都有手術,尤其是禮拜四,他一天之內就有三臺手術,很難抽出來時間。
另外,高副院長現在人在國外呢,禮拜四能不能趕回來,目前還說不清楚。
馬咪向大家介紹了一下高副院長的情況,在這家醫院里,高副院長做婦科手術的水平比錢大夫還要高呢,只是高副院長當了領導之后,被行政方面的事務給牽累了,很少有時間上手術臺,如果他能回來給錢大夫打配合,那曹淑英的手術,至少多了一倍的成功率。
高副院長能不能回來,李智行能不能抽出時間參加這臺手術的麻醉,對手術來說將是至關重要的,可這些事,劉巖干著急是吃不上勁的,他只能寄希望于馬咪和殷音。可是呢,以他目前跟這兩個女孩的關系,如果她們也覺著為難的話,劉巖也不好意思太難為人家。
何明輝卻不知道劉巖和這兩個女孩到底是什么關系,他只知道,這兩個女孩看上去挺貼心的,肯定跟劉巖的關系不一般,于是就開口道:“高副院長和李智行的事,就拜托你們兩位了。”
殷音看了何明輝一眼,正要說什么,馬咪悄悄捅咕了她一下,把殷音拉到一邊,小聲問:“李智行那兒,你找他說說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殷音說:“李智行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高興了一個樣,不高興了又是一個樣,有沒有把握,我真的不好說。”
馬咪說:“那你就拿出你的絕招對付他,他最怕你跟他傻笑了。”
殷音傻笑了一下,說:“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高副院長那邊呢?你能不能把他叫回來?”
馬咪朝劉巖這邊看了一下,說:“能不能都得把他叫回來,咱們這是第一次替帥哥辦事,不能讓他小瞧了咱們,實在不行,我就跟高副院長撒嬌。”
殷音說:“你還真能豁的出去。那行,咱們就這樣辦。”
兩個人商量完,殷音朝劉巖那邊看了一眼,小聲對馬咪說:“等一會,咱們倆一定要矜持一點,得讓劉巖知道辦這些事有多么不容易,得讓他求著咱,咱才能死心塌地的去給他辦事,要是太上桿子了,會顯得咱們倆多下賤似的。”
馬咪點點頭說:“當然得讓他求著咱,咱倆不能太上桿子了。”
說到這兒,馬咪用同樣的目光朝劉巖那邊瞄了一眼,一臉擔心的說道:“殷音,那要是劉巖的臉皮薄呢,天生就不會求人,咱該怎么辦?”
殷音說:“不會求人也得求,咱倆平時也不會求人。可是為了他,都拉下臉求人了,他為啥就不能?咱又不是為了讓他求咱,主要是他得有一個態度。”
“那是,那是。”馬咪說著,又突然改口道,“不過,咱們也別太那個了,讓劉巖覺得咱們是施恩圖報似的,那樣顯得也很下賤。”
殷音白了馬咪一眼,一臉不高興地說:“馬咪,這么快你就心軟了?你呀,就是當叛徒的料。”
說完這句話,殷音走到劉巖的身邊,踮著腳,把那一張娃娃臉緊緊的貼在劉巖的臉上,說:“帥哥,為了你朋友的事,馬咪我們倆豁出去了。事要是辦成了,你打算怎么謝我們倆呢?”
劉巖一臉的尷尬,他的嘴正對著殷音的嘴,之間也就是一個手指的距離,壓抑的他根本就張不開嘴。
何明輝這下看明白了,在倆丫頭,原來存著別的心思呢,便說道:“那還有啥說的,茲要把他姐姐的病給治好了,你們讓他怎么感謝,他就怎么感謝。”
殷音轉向何明輝,調皮地問:“那我們要讓他以身相許呢?”
何明輝笑著說:“那就以身相許唄!這還有什么說的?”
殷音緊接著追問了一句:“你能做的了他的主?”
何明輝拍著胸脯說:“當然了,我是他哥。”
殷音轉回來對劉巖說:“你都聽到了,你哥已經答應我們了,別到時候你不認賬。”
劉巖尷尬地說:“認,認。”
安排完曹淑英這邊的事,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劉巖打了個車回到了黨校。
走到房間門口,邢子健剛好從外面走了回來,看到劉巖,邢子健說道:“今兒下午有一個朋友找你,在我這兒整整等了你好幾個鐘頭,我剛送他走,你就回來了。”
劉巖問:“誰找我?”
邢子健說:“他說他叫彭子渝,是你最好的朋友。”
劉巖沒有言聲,但他能夠預料到,彭子渝肯定又在邢子健面前胡說八道了。
劉巖猜的沒錯,彭子渝還真在邢子健這胡說八道來著,把他和劉巖之間的關系吹的神乎其神的,比親兄弟都親。
其實彭子渝到黨校來,是為了見邢子健的,找劉巖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借口,事實上,他現在最害怕見到的人,就是劉巖。
彭子渝都后悔死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自己到鈞都市上任那天,給劉巖吊臉子,而且還當著所有市委常委的面,拒絕跟劉巖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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