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中,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作為特殊職業(yè)廚師,有特殊的力量可以保存溫度和鮮美。
竹屋外,一老一少兩人在棋盤上你來我往卻是拼殺得起勁。
好吧,其實兩個都是臭棋簍子,除了最基的規(guī)則之外,其實兩人的棋力都并不高。
當然了,這個并不高,也是相對的。
藥老頭的棋藝就是蕭鐵所授,而蕭鐵自己,以前也是只知道圍棋的一些下法,卻并沒有怎么接觸。
然而耐不住這個世界的武者思維能力的強大,比如蕭鐵,思緒一念可以將整盤棋的過程都可以預料到,而且是無數(shù)種可能。
所以兩人下棋,拼的其實已經(jīng)不是棋力身了。
而是對整個棋局大局的把控,很多時候甚至于只是幾步十幾步棋,他們就已經(jīng)可以定出輸贏。
當然了,這也是對于藥老頭來的。
對于蕭鐵來,其實棋局尚未開始,他就已經(jīng)贏了。
“嗯哼,那啥啊,蕭老弟,真不考慮一下?”
好不容易想到一步棋,藥老頭欣喜若狂,下好棋子后,他這才抬頭看著蕭鐵,就見此時蕭鐵正悠哉悠哉的喝著清泉水,笑意融融,忍不住心下一陣無語,“反正你這副棋子和棋盤,都是你自己個兒雕刻的,只要有材料,還不是手到擒來?你看看老頭子我?啥都沒有,我都愿意用我最寶貴的藥材和你換了,你咋地就是不答應呢?”
蕭鐵看了看藥老頭,笑而不語,提子落下,在藥老頭郁悶的表情中,他笑道:“這可是你當初自己定下的賭約,怪我了?想要這棋盤和棋子,就先贏了我在吧。”
“贏你?”藥老頭差點吐血。
以前他或許還幻想過,甚至于為此樂此不彼的狠狠的鍛煉了好一段時間的棋藝。
然而結(jié)果呢?
哪一次不是被虐得死去活來?
幾年下來,他就從來沒有贏過一次的好不!
想要贏蕭鐵,他根沒有任何的希望!
不過,正如蕭鐵所言,這是他自己許下的豪言壯志,就算再苦,也得自己吞。
如果不是對這副棋盤和棋子極為眼熱,甚至于可以達到了癡迷和執(zhí)著的程度,他早就放棄了。
畢竟,真的非常喜歡這副棋盤和棋子,棋子就不了,用材乃是魔窟深處的巖石,其身就蘊含有一絲的法則力量,對于任何武者修煉來,都有促進作用,棋盤更是奇特,是一整塊但紅色的寶玉雕琢而成,效果更是讓人難以置信。
而且,這副棋子和棋盤身,在雕刻師更是出神入化,每一顆棋子圓潤光華,其上附有細密的紋路,竟然是在內(nèi)部有著雕刻痕跡,種種魔獸的虛影在其中隱隱若顯,棋盤更是了不得,禁制和陣法就連他這個隱居世外數(shù)百年的老家伙都看不透。
好吧,最重要的還是他真的非常喜歡這種棋的玩法,愛屋及烏之下,他自然想要獲得一副頂級的棋盤和棋子。
不過他也知道,蕭鐵既然如此了,他再其他,顯然也是沒有用了。
郁悶之下,他再次思考起來。
畢竟他可不是蕭鐵,一念之間,幾乎就把后面的所有棋路看透了,他卻是需要心翼翼,絞盡腦汁的思考。
見此,蕭鐵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抬頭看向遠處,“舞那丫頭,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沒有多想。
蕭鐵繼續(xù)看著藥老頭和棋盤較勁,不多久,月舞一行出現(xiàn)在徑的盡頭,當月舞來到面前的時候,藥老頭還在冥思苦想,蕭鐵見月舞正要開口,他搖了搖頭,月舞頓時會意,同樣饒有興致的看著藥老頭。
蕭鐵打量了一眼舞,略微點頭,然后看向其他人。
幾個侍女,他自然認識,這是當初月缺樓派過來的人之中,他親自挑選的,不過另一個老人,蕭鐵卻是從未見過,讓他有些好奇。
“有了!”藥老頭眼睛突然一亮,笑呵呵的落下一子,“嘖嘖,老頭子我的棋藝看來也大有長進呢,看看,看看這一步怎么樣?哈哈,傻眼了吧?”
蕭鐵瞥了一眼棋盤,然后提子一落,藥老頭當場傻眼。
“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
就你這半吊子,還想和我比?
蕭鐵忍不住想笑,施施然站了起來,對藥老頭道:“看來這一次又是你輸了,記得把棋子收好。”
完,也不理會藥老頭不斷嘟囔著‘不可能’,蕭鐵看著月舞,道:“回來了?”
“嗯,回來了。”月舞原還有些緊張呢,不知道時隔一年,再次看見蕭鐵,該如何面對,會不會被蕭鐵討厭,但是當蕭鐵開口之后,她卻是突然平靜下來,溫婉笑了。
“老爺。”幾個侍女也是紛紛行禮。
“嗯。”蕭鐵點頭,“走吧,有話等下再,先去吃飯。”
這邊,藥老頭也不知道是聽見了月舞的聲音,還是蕭鐵吃飯的聲音,立刻抬起了頭,“咦?這不是舞丫頭嘛,哈哈,一年沒見了吧?嘖嘖,還真是發(fā)出落得水靈了!怎么樣,要不要老頭子我給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要知道老頭子我可是認識不少非常不錯的輩的,絕對個頂個的優(yōu)秀,保準有一個是你滿意的!”
月舞一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鐵,緊接著大怒:“死老頭,你胡什么呢?再信不信姐將你胡子扯光!?”
藥老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渾身激靈靈一顫,立刻護住自己的寶貝胡須:“丫頭,你可別亂來,老頭子我好不容易才長出這么點兒,你可別給老頭子我又扯掉了,惹不起,惹不起!老頭子我不了還不錯嗎?”
完,藥老頭似乎感覺有些丟面子,忍不住聲的嘀咕一句:“一個敢愛不敢言的丫頭片子而已,牛什么牛。”
“你!……”舞當場差點暴走了,這老頭,話雖然聲,但是在場哪一個人簡單了?怎么可能聽不見?這根就是故意這么的吧!
舞臉蛋通紅,都不敢去看蕭鐵了。
而一旁的蕭鐵,更是一陣無語,他很想一巴掌將這為老不尊的老家伙拍死算了,這個世界怎么可能有這么極品的老頭。
不忍直視之下,蕭鐵也是有些尷尬,因為他早就注意到了舞對自己的特殊感覺,畢竟從跟著自己,而蕭鐵自忖自己也不差,這種情況在所難免,只是他一直都沒有點破罷了……
“好了好了,你們一人都少一句行不行?真是的,怎么一見面就吵,還讓不讓人安靜了?”蕭鐵無奈的開口,“誰要是再多,就別吃飯了!”
這一下,算是徹底抓住了兩人的軟肋,對于蕭鐵的手藝,他們兩是真的非常癡迷,一聽不能吃飯,那還得了?
于是乎,兩人非常默契,當場住嘴。
一旁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場面的獅魁忍不住偷笑,結(jié)果被蕭鐵發(fā)現(xiàn),直接瞪了一眼過去:“笑什么笑?你也是一樣!”
瞬間,獅魁也是啞了……
一頓豐盛的午飯之后。
蕭鐵煮了一壺茶,眾人這才坐下來,默默的品茶。
一杯香茗之后,蕭鐵看著月舞:“怎么樣,這一年,可有何感悟?”
月舞也是看著蕭鐵,沉默了片刻,心下卻是有些緊張。
要知道,當初她被蕭鐵打發(fā)出去管理玉雕樓。
就是因為她的雕刻手藝到了瓶頸。
畢竟她可不是蕭鐵,必須一步步去領(lǐng)悟,哪怕有著蕭鐵這位站在此道巔峰的老師指點,有些東西也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
而她這一年,正是為了歷練。
如今,一年過去了,她非常清楚,真正的考驗來了。
這如何不讓她緊張?
一旁的藥老頭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月舞。
對于月舞出去的這一年所為何事,他也是知道的。
而且,對于月舞,他也是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宛如一位晚輩,一步步看著其成長,對于這一次其收獲如何,他也很好奇。
好吧,其實他心中更多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在尋思,既然蕭鐵的棋盤和棋子自己無法獲得,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月舞丫頭的作品呢?
畢竟再怎么,那也是蕭鐵的弟子不是嗎?
藥老頭的想法,別人自然不知道,在沉默片刻后,月舞終于拿出了自己最近雕刻的一件作品。
蕭鐵一看,點頭接過來。
仔細觀賞,很快就有了答案:“還不錯,看來你應該已經(jīng)摸到了門路,雖然沒有直接突破瓶頸,但假以時日,應該也可順其自然的突破了。”
這件作品,和一年前月舞離開時的作品,明顯有著長足的進步,基達到了他的要求,這證明這一年時間,月舞并沒有偷懶,這讓蕭鐵很是欣慰。
緊接著,他將其中不足之處指點出來,月舞則是虛心聆聽,場面一時間極為安靜,就算是藥老頭他們,也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仔細聽著,因為蕭鐵的講解極為特殊,細致入微的同時,又淺顯易懂,植入心靈,不光是同為雕刻師的月舞,對于他們來,也是有著極大的好處,往往可以觸類旁通得到一些感悟。
“好了,既然你的考核通過了,那么一年前我的話自然作數(shù),如今你也算是半個大宗師了,自然可以出師,以后為師可以允許你收徒授藝。”蕭鐵將作品方向,笑意融融的對月舞道。
月舞當場就愣住。
自己,這就出事了?
她現(xiàn)在心情很復雜,心念電轉(zhuǎn)間,想到了這十年跟隨蕭鐵的一幕幕,雖然一直她都在期盼著這一天,畢竟能夠得到蕭鐵的肯定,這就是對她最大的承認,可是真正到了這一步,她卻莫名的心中有些發(fā)堵……
“嘖嘖,大宗師啊!~”一旁的藥老頭感嘆,看著月舞不無羨慕。
要知道,整個世界,除卻眼前這朵奇葩,如今都是沒有大宗師級特殊職業(yè)的存在的,如今他卻是親眼見證了一位大宗師的崛起,這是何等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當然了,感慨的同時,藥老頭又有些無奈和茫然。
因為他想到了自己。
自己身為藥師,一生專研,從未怠慢,結(jié)果臨到古來稀,卻是依然無法踏破那道坎,別大宗師了,就連宗師,那也是遙遙無期,這是何其的無奈?
如果不是蕭鐵身真的不會藥師這個職業(yè)的技藝,否則,他都想拜倒在蕭鐵門下了。
十年大宗師,這是何等逆天的機緣?
獅魁也有些迷茫。
月舞的成長,他也是一路看著的。
想當初,在魔窟之中,這還是一位懵懂的姑涼,轉(zhuǎn)眼之間,卻是已經(jīng)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饒是以他的實力,也有些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
要知道,一旦成為大宗師,那么就代表著,其只要能夠完發(fā)揮自己職業(yè)的特點,就連帝級,怕是也可以抗衡一二了吧?
而這一切,只是十年……
幾個侍女紛紛恭喜自家姐,衷心的為姐感到高興。
相對于其他人感嘆于十年月舞的提升來,她們對于月舞的提升更為直觀。
作為一直侍奉于姐左右的她們,自然也知道,十年達到大宗師,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事情!
但是,她們卻是更加清楚一點,這十年,姐的努力!
一位侍女忍不住喜極而泣,她忍不住想到了這十年來自家姐經(jīng)歷的一切,沒日沒夜的雕刻著作品,很多時候,深夜都在努力,哪怕老爺一再因為心疼她而讓她適可而止,去從未放松那怕一刻……
呼!~
月舞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突然笑了起來:“謝謝師尊!”
見到月舞這個笑容,蕭鐵心中陡然觸動,轉(zhuǎn)而也是笑了,點頭不言。
“好了好了,我你們兩師徒,不就是出師嗎?犯得著跟鬧得生離死別似的,你們不肉麻,我還一身雞皮疙瘩呢!”藥老頭忍不住了,當場調(diào)侃。
“藥老頭子!!!”月舞當場暴走,憤怒無比,直接撲上去就要扯掉藥老頭胡子。
這還得了!
藥老頭也是當場炸毛了,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頭,一蹦而起,毫不猶豫就躲開!
看著這久違的一幕,蕭鐵又是一笑,只是,笑容之中,卻是透著一絲不忍:“生離死別嗎?雖然不至于,但是,我也是該離開了呢……”
一想到,自己離開之后,舞將要一個人渡過千年,直到千年之后,才能再次相見,蕭鐵真的不知道,十年來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舞,能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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