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戰斗中,只見群尸之間,刀光如虹!
手中執拿的祭司銀刀目前為止是朱鵬最強的武器,雖然僅僅只是精品品階,但凡是看到過朱鵬勢如破竹般揮舞銀刀斬殺魔物的人,沒人覺得這是一柄精品級銀刀,都覺得它至少也是珍寶甚至稀世品階。
理由很簡單,僅僅只是看上去的話,真的是太犀利了。
朱鵬單手持刀,在一進一退之間揮刀斬出,他把身的勁都壓在刀上,刀鋒順著行尸的骨縫砍進去,如同庖丁解牛一般,以無厚入有隙,朱鵬也不拘于只砍脖頸頭這些行尸要害,一連十數刀恍若狂花般斬過之后,朱鵬面前的行尸部都被斬倒了。
然后,他劃了一棵火柴扔到地面上殘肢斷臂但還在蠕動掙扎的行尸身上,熊熊燃燒的大火頓時焚盡了這不屬于人世的污濁。
相形之下,戰場的另一邊。
僅僅只吸引走少部分行尸村民的基曼就吃力太多了,但倒也不怪她,因為追殺她的行尸之中有兩頭提著兩支散彈槍,這玩意只要拉近到一定距離,躲都沒地方躲,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以至于基曼不得不上竄下跳,逃到農莊的干草棚屋子上面,借用地形與敏捷的身手逐一射殺了數名行尸,并且擊殺了一名提著散彈槍的行尸,然而打到這一刻,女孩已然是香汗淋漓。
朱鵬腳一提,踢起一桿農叉握在手里,在稍稍離近最后那名雙手抱著散彈槍的行尸之后,他左手持刀右手握叉,然后腳步猛地向前一踏,力道由腿至腰由腰至背再由背催于手,這其實就是白猿通背拳的發力精要,講究催于身,匯于一點。
這一點力道灌注到農叉之上,頓時將其如同標槍一般“打”了出去。
遠遠就將那名正在向朱鵬沖的持槍行尸倒貫釘在了后方的方形木柱上,然后又劃燃了一棵火柴遠遠得丟了過去。
那被釘在方形木柱上猶在掙扎的行尸,他的身上下就如同浸滿了油一樣,此時被對沖型泯滅火焰稍稍一撩就著,在火焰中咆哮掙扎了片刻,這頭行尸很快就化為飛灰幻滅掉了。
“這些家伙在惡魔中算是什么樣的類型,怎么生成的?他們被火一點就著嗎?”基曼順著梯子從上面爬了下來,看著化為滿地灰燼的行尸,她湊到朱鵬身邊不解的問道。
“惡魔的種類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是無窮無盡隨時隨地畸形變異的,生成的條件也各不相同,或者輻射,或者人心惡念的積累,或者大屠殺引動的……至于一點就著,那不是因為他們多么怕火,而是經過我加工的火柴有些不同。”著,朱鵬走上前撿起一支掉落在地上的散彈槍,然后轉身甩手扔給了基曼。
“以你的子彈消耗速度,隨身攜帶的彈藥恐怕不夠用,背上一把散彈槍吧,雖然沒有克制爆頭效果,但沒有槍彈的時候,總是有勝于無的。”
“好的,奇諾老師。”接過了散彈槍背負上,基曼笑著言道。
…………圣水,擁有治療,凈化,鎮痛,甚至興奮劑的作用,對于邪惡存在擁有相當高的克制效果,以祭司銀刀為例,作為精品級武器,在被加持圣水后,威力效果可以提高一個量級,達到珍寶級武器的殺傷力,但如果用于殺傷的對手并不是邪惡存在,加持的圣水甚至可能會給對方加快傷口愈合速度,并且高效鎮痛…………
走入了農莊,首先入目的是一處惡心恐怖的火墳場,滿地被燃燒過的焦黑尸骨,甚至有幾具依然被綁在柱子上。
現在這個時候天色已然蒙蒙亮起了,朱鵬與基曼可以看到農莊的四周到處都懸掛著一些干癟枯瘦的尸骨,它們有一些還在動彈,有一些則似乎是死透了,地面上也躺著些殘缺不的尸體,整個農莊給人帶來的感覺,恍若降臨人間的恐怖世界。
“心腳下。”突然間被朱鵬按住肩膀,基曼愣了一下,她低頭一看,卻見自己前面的地上有件被灰土隱約掩蓋的捕獸夾。
“謝謝,你隨時都能保持這樣的專注度嗎?”基曼有些好奇的問道。
“平常做不到也沒必要做到,但現在是戰斗狀態啊,精神警醒一點。”甩手彈了女孩一個爆栗,朱鵬率先走了過去。
兩人都注意到,在農莊四周的房間里傳來窺視的目光。他們或者它們趴在窗前,以一種充滿著惡意與貪婪的眼神向外盯視著。
“可能是幸存者嗎?”
“不要抱這種幻想,搞成這個樣子,這里已經是一座死域了,看到任何會動的東西,別猶豫,殺。”這個時候,朱鵬注意到在農莊不遠處的山上有一座頗為恢宏的石頭城堡,上面似乎有一些人影在搖晃走動。
不過,大商人布魯丁·卡諾爾的委托僅僅只是探索農莊,并且盡可能的救回他的弟弟西瓦爾,因此朱鵬不打算更沒有興趣節外生枝。
按照布魯丁·卡諾爾提供的情報,朱鵬與基曼在規避過許多的陷阱后,很快便在農莊的中心處找到了一戶最為華貴氣派的大房子,雖然這也僅僅只是相對而言的,一腳踹開房門,一名穿著護士服飾的女人反握著刀就沖了出來。
然而面對這突兀的一幕,朱鵬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豎刀一劈直接將之一刀兩段,那行尸被朱鵬直接一刀自中劈開,幾乎恍若炸裂。
布魯丁·卡諾爾的弟弟西瓦爾雖然沒有經商才華,但卻似乎是一名不錯的醫生,或者是因為這個農莊里西瓦爾即有錢,又有名,又是唯一的醫生,總而言之他的日子過得相當之舒爽。
布魯丁·卡諾爾覺得自己霸占了家業,對不起自己唯一的弟弟,但其實如果西瓦爾看得開,并且認為自己完沒有經商才華的話,那么換個角度看:他有一個超級有錢并且對他心懷愧疚的哥哥住在城里給他撐腰,西瓦爾是這個農莊名義上的擁有者,并且還是唯一的醫生……這TM簡直就是土皇帝一樣的日子啊,并且因為有靠山,所以永遠不用擔心被人推翻,各個方面的待遇可以都是頗為優的。
不過如果看不開,那這恍若被流放的日子,就過得比較苦逼了。
當朱鵬找到西瓦爾的時候,這個白白凈凈的胖老頭躺在自己的藤椅上,死相非常安詳,他的尸體上沒有任何的外部傷害,從其尸體皮膚上隱約泛起的增生來看,應該是死于某種行尸病毒,不過西瓦爾并沒有什么尸變現象。
在某種意義上講,死去時恐懼,憤怒,怨恨,這一類的尸體尸變的可能性最大,如果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死得特別安然祥和,那即便是行尸病毒也是拿你沒招的,是深淵、煉獄、神國乃至于巫師世界,這些是高魔的位面,在某種角度而言是唯心。
朱鵬在巫師世界查閱典籍時,曾經看到過一些煉獄建立之初的古代檔案,那個時候的魔鬼非常喜歡誘惑孩子,因為孩子的心靈純潔,而靈魂力量也更加純化,甚至更好欺騙。
曾經有一位魔鬼蠱惑一位孩子訂立了一份非常苛刻的契約,它承諾給孩子的家人富足,給孩子以力量與權力,但不允許他對任何人類產生愛情,如果他違反這條,那么他的靈魂將歸于煉獄所有。
這位孩子是一位命運之子,他的一生注定是要與許多女孩糾纏不清的,因此在某種角度而言,契約一旦定立,這個魔鬼簡直就是必賺,然而歷經千辛萬苦之后,契約終于完成,心滿意足的魔鬼剛剛轉身,那個與它訂立契約的孩子就痛快自殺了。
一個位面命運之子的靈魂重量,并且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諾:
你給我家人以富足,讓他們不會再餓肚子,我終此一生都不再擁有愛情,甚至不會心動愛上任何一個人。
這一紙契約,直接導致了九層煉獄中第五層初代魔鬼大君的誕生,這真的是以純潔的靈魂換取一步超凡啊,連帶導致煉獄世界重新修訂契約規則,不允許魔鬼再與十歲以下的孩子訂立煉獄契約……因為就連魔鬼都不知道這些熊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當然,這樣毫無基礎的一步登天,最后的結果也往往好不到哪去。
那位煉獄第五層的初代魔鬼大君,它曾經盛極一時,甚至在主位面建立了屬于自己國度,獲得了眾生信仰,兼任神職,強大到幾乎一時無兩的地步。不過它最后卻墮落成了深淵惡魔,然后被絞滅掉了,最后諸神與魔鬼聯手所殺死的,已然不是漫長歲月前那個為自己家人吃飯而甘愿自殺的孩子,而是一個心靈空虛且被力量沖昏頭腦的瘋子……高魔世界唯心,但事情反過來看,因為唯心而起,也恐將因失心而隕。
在藤椅上安詳死去的西瓦爾手旁,是一紅色皮面的筆記與一支華美的黑木弓弩,這支弩機明顯不是現代作品,其上充滿了一股歷史的沉重意韻,花紋繁復,似乎暗藏奧妙。朱鵬身就是擁有極強鑒定能力的高手,他一上手,就知道這支黑木弩機至少也是一個稀世級別的重寶。
(卡諾爾家族的遺產嗎?他們家在古代似乎是貴族出身,果然底蘊深厚。)
“奇諾,你過來一下。”
“稍等,馬上。”拿出布雷特的眼鏡,對準西瓦爾的尸體拍了一張照片,將黑木弩機與筆記都裝了起來,然后朱鵬就快步往基曼發出聲音的房間跑了過去。
基曼搜索的房間是西瓦爾的手術室,她沒找到這次的任務目標西瓦爾,但卻找到了一張詭異的X光圖片,與手術臺上一具已然死去多時的腐朽尸體。
基曼將X光圖片遞給朱鵬,朱鵬接過對著光亮一看,只見在尸體的胸腔胃部有一串古老的鑰匙串照影。
“西瓦爾先生既然會這樣在乎這個,應該會有他的道理……把鑰匙拿出來。”朱鵬看了看X光圖片,如是言道。
“呃……我拿!?”基曼看了看手術臺那具明顯已然開始腐爛的尸體,又看了看朱鵬,俏麗的臉上多少有些不情不愿。
“…………算了,我拿吧,你拿好槍準備應變。”想了想,終究還是自己動手更快一些,朱鵬也就沒有堅持。
擔心用刀直接捅出來會破壞鑰匙,朱鵬干脆使用西瓦爾的手術刀先切開尸體的胸腹,然后將手伸了進去尋找。對于基曼來有些難以忍受,但對于朱鵬來,他研習死靈巫術的時候腐尸真的是沒少解剖,眼前這種程度的操作真心不算什么。
然而也就在朱鵬的手碰觸到那具尸體腹中鑰匙的一瞬間,那具一直老老實實躺在手術臺上的尸體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向朱鵬咆哮嘶咬,與此同時朱鵬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觸發‘古堡營救’任務,源質能量僅剩百分之五,次任務無需消耗源質能量儲備,任務完成將獲得二十點源質能量。”
(救援任務?)
此時顧不得突然觸發的任務,朱鵬以手肘頂住了沖自己撲咬的行尸,同時怒吼道:“基曼,開槍!”
但是因為朱鵬與行尸之間的彼此糾纏,基曼一時間無法按扣板機,與此同時朱鵬抓著鑰匙的手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得下拽力道,那具躺在手術臺上瘋狂掙扎的行尸身體突然往外嘩嘩得涌血。
這樣的出血量別一具已然干癟的行尸,即便是正常活人也絕做不到,伴隨著大量鮮血的涌出,一具披頭散發的四臂女人拽著朱鵬的雙臂手腕一點點得從尸體的胸膛中詭異得鉆了出來。
然而正常而言這具枯瘦行尸的尸體是絕不可能容下一個人,尤其是一頭朱鵬估測兩米余高巨大蜘蛛般的四臂女巨人!
“基曼,別管槍了,用圣水。”一邊要擋著行尸的撲咬,同時還要竭力往下壓緩緩爬出的四臂女尸,一時之間朱鵬身肌肉膨脹甚至是額頭青筋爆綻,明顯已然有些支撐不住了。
好在這個時候基曼總算是反應過來,她抽出腰間的玻璃試管,拔掉塞子就甩在了朱鵬、四臂女尸、掙扎行尸的身上。
中級圣水強烈的凈化作用顯現,掙扎不休的行尸直接就不動彈了,而血爪腥紅的四臂女尸也在身濃煙間狂暴的吼,而朱鵬雖然又是用厲火,又是玩巫術,但他目前至少在血統上是一個純粹的人類,又不是周身負能量擴散的死靈巫師,又沒進行什么邪惡的血脈改造,他現在被澆了一身的圣水,僅僅只是覺得心理上有些不適,于實質上毫無傷損影響。
向后一躍,朱鵬總算是掙脫開了鉗制,他身上雖然有一些對抗過程中的傷損,但在中級圣水的澆灑下,也再談不上什么后遺癥了,拽著驚魂未定的基曼,朱鵬轉身大步跑出了狹的房間。
在這樣的地方和明顯等級的不低的四臂紅爪巨型女妖死磕,自己現在凡胎**,真的是會死的。
拽著基曼的手臂跑出西瓦爾的房子,然而身后的四臂紅爪女妖已然從被中級圣水凈化的僵硬狀態中緩解過來了,它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挾帶著懾人心魂的嘶吼咆哮聲追殺出來,四肢纖長手臂扣住墻壁迅捷的奔殺,是那種奧運會百米冠軍沖刺般的速度,常人根無法規避被其撲殺的噩運。
陡然轉身,朱鵬單手握著黑木弩機,對準了正面撲殺上來女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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