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諜影任務中,每到一個位面世界朱鵬都盡可能的完成宿主的心中夙愿,用巫師世界的觀念這叫降低精神力反噬,用道家的觀念這被稱之為斬俗緣,用佛門的理念則被稱之為斷因果。
當然,在上一個蒼龍世界朱鵬要毀滅世界的,他不可能和唐寅達成意向一致,因此也只能扛著反噬硬性吞滅掉對方,好在,以朱鵬的精神力強度,心性堅韌,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唐寅反噬,根本無足輕重,無關痛癢。
事實上這才是諜影巫師的行事主流,只是朱鵬僅僅只做過一次,也不打算常做。
清理好現場,將一切可能被追查到線索的痕跡都處理干凈,然后朱鵬或者說達秀-維克托就大步走出陋巷里來到大街,除臉色略顯青白,此時他已然與常人無異了。
(繼承了達秀-維克托的身份,就要接過他的事情。兩天之后就是圣坦丁堡帝國軍事學院的前十大賽,達秀這個家伙也是因為實力不俗才會被暗算的,我不能放棄搭上這次順風車的機會,但以我現在普通人的力量……)在完成尸傀匿身術后,朱鵬現在的實際戰力反而是下降的。
要么怎么說尸傀匿身術對于惡魔而言是一項性價比很低的能力,因為在相對完美藏匿的同時也相對完美的拘束,頂著達秀-維克托虛弱的身體朱鵬既無法全力得施展戰技,也沒有達秀-維克托原本擁有的正式法師力量。以現在這樣的狀態去參加軍事學院大比,別說開打,笑都會被笑話死。
畢竟,在內里的實質已經換人了。
(想要快速的獲得力量,終究還是要回到戰場嗎?)目光在軍部的征兵站滑過,然而在思索片刻后朱鵬還是沒有真的走過去,而是轉身尋了一處木材店鋪。
作為一名成功晉升超凡的大巫師(如果沒有外人插手,其實朱鵬已經扛過天劫了),即便力量已然不復存在了,但思維與閱歷畢竟還在。
如果是數百年前,面對眼下這種情況朱鵬只會扛上把大劍上戰場拼生死,半看功夫半看天命,現在卻不用了,他可以輕易找到更安全也更容易達到目的的方法。
在木材家具鋪子,朱鵬花了點錢找了一根兩米來高的堅韌圓木,戰場上最安全的除了強者外,就只有遠程城防兵了,并不是縮在箭塔里的弓箭手就沒有生命危險,戰爭烈度提升時,一個大火球轟過來一個箭塔一個箭塔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但對于朱鵬而言,只要拉開足夠距離,他的反應、決斷、規避危險的能力,實在是比普通人強上太多太多了。
英格蘭長弓選料十分仔細,制作要求嚴謹,但實際上工藝并不很復雜,技藝高超的制弓師傅兩個小時之內就能做好一張長弓,朱鵬沒做過,但他的腦力與動手能力更不是制弓師傅能夠比的,一個多小時一張合格的長弓就做好了。
在高魔高武世界,包括科技乃至其它方面的力量就很難發展起來,因為人類都是慣性思維,當你的實力越強,箭壓射程也就越遠時,弓箭手自然就往提升自身快、準、狠的方向去發展。
不死大陸也有精靈族,這個種族依然是箭道圣手輩出,而評價箭術高手的標準依然是更遠的射程,箭無虛發的準頭,乃至于更大的殺傷破壞力,但實際上,粗獷的戰爭并沒有那么細膩的要求。
做好手上的長弓之后,朱鵬甚至有閑心去雜貨鋪買一些牛角筋既制作弓弦,又對弓身進行加固強化處理。
在工藝的角度上講,英格蘭長弓的制作工藝其實是遠遠比不上中國古代的復合弓的,但它制作簡單、實用性高,也真的是很適用于戰場,對于強者的優勢倒也無需諱言,學過來融入自身就好。
完成復合加強版的古英格蘭長弓后,朱鵬又去買了兩袋共五十八支的鋼矢箭,武器店鋪的老戈爾明顯已經認不朱鵬了,更何況這次是正常的付錢交易,老戈爾除了覺得眼前白面黑發的少年挺俊俏外,也并沒有覺得他有什么異于常人處。
圣坦丁堡,征兵站。
“姓名。”
“達秀-維克托。”
“年齡。”
“十七。”
“還是處男嗎?”
“……應該,應該還算是吧。”對于這個問題,朱鵬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雖然在自己之前漫長的生命當中,上過的絕世佳麗應該比眼前這個兵痞見過的都多得多,但現在繼承了達秀-維克托的生命與身份,那么現在自己應該算是重新回歸處男行列了吧?
真是,讓人懷念的美好青春啊。某個老怪物如是恬不知恥的想著,
“哈哈哈哈哈……”
然而,朱鵬的回答卻讓征兵站的一幫老兵痞們放聲大笑,逗弄新人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樂趣了。
“小子,我建議你花五個銅子去街邊找塔克斯老姐感受一下,免得被惡魔撕碎時,連女人的味都沒聞過,那可就白來這世間走一遭嘍。”正在登記的兵痞話糙理不糙,他看著達秀-維克托此時面嫩,真的是好意的。
“不必了。等賺了錢我請各位去“迷離夜色”泄火,那里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最是鮮嫩,活也好。”朱鵬平靜的闡述語令登記站的幾名兵痞子愣了一下,笑聲一窒。
“好,那我們就等著你小子活著回來請客。”說著,進行的登記獨眼男人重重的按下了印章,就這樣,朱鵬成為一名臨時的軍方雇傭兵。
什么叫臨時雇傭?
就是骯活累活你全干,黑鍋你去頂,功勞沒你份。但手續相對簡單,入職相對容易,如果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再有些眼色才能,未必就沒有轉正的機會,也算是一條由底層上升的途徑。
圣坦丁堡是帝國與無盡深淵世界交戰的第一線,每年都有大軍團與巨量的軍事開支補充進來,即便是再如何貪婪的官員,也輕易不敢截留這里的軍費補給,惡魔一旦沖破圣坦丁堡,那不是開玩笑的,稍微沾上一點責任都要被抄家滅門屠滅九族的。
只要有錢,自然就有大把大把的人涌入進來,怕死的人不少,怕窮怕苦的更多。
圣坦丁堡要塞有更多的機會、更多的金幣,更有數位帝國強者在此坐鎮,相形之下,哪怕是恐怖的深淵世界似乎也沒那么可怕了。
五十多名臨時雇傭兵弓箭手與近戰者分隊,這其中有老練的獵手,有明顯初出茅廬的新秀,在這樣高烈度的戰爭中增添適當數量新人,可以很高效的將之打磨成老兵,就是戰死率會稍微高一點……不過是臨時雇傭兵嗎,自愿加入進來,反正又不需要帝國支付撫恤金。
“諸位,你們是否自愿為帝國,為冥神陛下的榮耀,與黑暗一戰?”
“是的,我等愿意。”
“很好,愿冥神的光輝,永遠庇佑你們的靈魂。”出乎意料的,在登記之后并沒有被直接送上戰場,五十名臨時雇傭兵弓箭手首先來到一處小教堂,經歷了一次誓約圣洗禮。
在整個儀式進行的過程中,雖然那名老牧師顯得有些機械且漫不經心,但朱鵬真的感受到了一股隱晦的力量隨著儀式擴散覆蓋在自己等人身上。
(這是……信仰體系與魔力之道的結合?)這位帝國無上的至尊,似乎不僅僅是超凡階位的生命體而已,他在選擇的道路上似乎也頗為強橫。
冥神,整套洗禮的儀軌,通過儀式擴散的力量,在這股力量面前朱鵬死命內斂著自身,雖然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大,但一旦自身超凡本質被冥神發現,囚禁、活體解剖什么的都是輕的。
面對盤踞這個世界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冥神,即便是自己全盛時期也未必能拼得過。
好在,儀式因為每天要進行很多很多次,倒也并不是特別繁復,并沒有過太久,朱鵬踩踏著堅硬的石頭,終于抵達了戰場一線。
五十八名臨時雇傭兵弓箭手,被安排在一座比較邊緣的箭塔處,這無疑不是什么太好位置,距離遠,并且時不時還要被深淵惡魔的遠程法術波及。
……………………
無盡深淵世界,無限大。
深淵惡魔生命,無限多。
甚至連召喚法術都省了,只要深淵世界的空間裂縫始終存在著,自然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各階惡魔被主位面世界的香氣吸引過來,相對于貧乏險惡的深淵,主位面對于惡魔而言,到處都是尖叫奔跑著的美味肉食。
因此對于不死帝國而言,前線的戰爭百年來不停不休,壓力巨大,但對于惡魔方面而言……我們已經休戰數百年了好不好?
只有擁有“冥神”之稱的不死帝王,獸神,光明神,這些絕世強者,才是深淵領主們入侵吞噬這個世界的阻礙,至于圣坦丁堡下的百年戰爭。
在高階大惡魔眼中,那頂多叫游戲、移民或者說是獵食,根本就談不上戰爭二字。
然而,對于普通的人類來說,深淵領主呼吸間產生的炙熱氣息,都是致人于死命的火毒。
圣坦丁堡城下累累的白骨,流淌的鮮血都已經可以匯成河流,它們在共同佐證著戰爭的慘烈與代價。
朱鵬被排擠在箭塔窗口之外的地方,有十幾名獵手明顯是一伙的,他們是本地人,人又多裝備也不錯,因此把大部分的好位置都搶了下來,大家都是上來賺錢的,被冥神洗禮后,在這一天中送給他老人家的靈魂越多,戰績也就越高,拿到的賞金也就越多。
好的箭矢并不便宜,如果經驗不足不夠老練的話,不但賺不到賞金,反而可能賠。
朱鵬倒也不介意被人排擠,他將鋼矢箭從箭囊中拿出來然后橫放在木桌上,一囊二十八支擺得整整齊齊,已經被排擠到箭塔里側的木桌旁了,可見他的位置有多差,正常來說這已經不是可以射擊的位置,因為不能靠近箭塔窗口,連惡魔都看不到談何準頭?
獵人當中,一名高大粗壯的男子看到朱鵬桌上那閃著寒光的鋼矢箭,又看了看自己這邊的鐵頭甚至狼牙箭,臉色難看,他剛想發作就被身旁一名老邁的獵人給攔住了。
老獵人的目光掃過面色淡然的朱鵬,掃過他手中那幾乎比人都高的復合長弓,像這樣鶴立雞群、遺世獨立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強者。
如果是強者,隨意過去招惹自己等人就是傻子了,如果是傻子,總有露餡裝不下去的時候,那時候再想怎么踩就怎么踩好了,沒必要搶先出頭。
“你是不是傻啊?你的那個位置連目標都看不到,怎么射擊?”獵人老爺子有這樣的心計,有的人就沒有了。
在獵人射手當中居然還有一名短發而俏麗的女孩,在這個時代短發可不是什么先進的審美,只能說她從小就在獵人當中廝混,整個人不識禮法,瓜子形的臉蛋,蜜蠟一般的肌膚,恍若一只矯健而充滿活力的小獸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深淵之門再一次洞開了。
大陸對于深淵之門的封印,這份努力實際上一直都沒有停止過,但前赴后繼無數的心血與投入,但也只能勉強將之每月封印兩至三天,而每次封印后深淵之門再一次敞開的瞬間,則是惡魔之潮最為洶涌猛烈的時刻。
覆蓋性的大威力法術打擊無法阻止惡魔,投石、箭雨更無法,那黑紅色的惡魔群恍若決堤后奔涌而來的潮水,挾帶著一股扯落蒼天,吞沒一切的恐怖之勢。
在惡魔奔涌而來時,整個圣坦丁堡要塞都在隱隱震蕩著,因為是在箭樓高處,因此射手們感受得更加清晰一些,一些第一次參加雇傭任務的新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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