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崎青子嫣然一笑，“不錯！既然當時的我已經找著了這**，那無論始祖大人過的多么嚴厲的告誡以及違背之后多么可怕的懲罰都無法阻止我了。不過，也幸好花了點時間將它看完了，否則恐怕我到現在都被還蒙在鼓里吶。你要是萬一在以后的歲月里我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初生牛犢不怕虎似得跑到華國去，那可該怎么辦？”

    “可是在華國到底還有什么可怕樣的勢力呢？”蒼崎橙子的興趣徹底的被引了出來，她十分渴望能夠得到答案。

    蒼崎青子沉吟了半響，才斟酌著開口道：“嗯，華國的水太混、太深，讓我都有些不知該從何起。嘛，姐姐，你是知道華國太祖刻在人民英雄紀念碑上的那句話吧。凡鬼與妖不入中華！”

    蒼崎橙子點點頭，這話就是她自己過的，她記得非常清楚。

    “那么，姐姐，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上面的僅僅只是鬼和妖罷了。而記載在華國典籍上古老的神、仙、佛卻一個都沒有提到哦！”蒼崎青子冷笑道。

    蒼崎橙子一雙秀目瞪的渾圓，“可是，不是這些存在都已經被‘除異師’給一個也不剩的除去了嗎？”

    “嘿嘿！”蒼崎青子笑了笑，正色道，“姐姐，你可不要總是迷信自己所知道的知識哦！書來在很多場合就是用來騙人的，很多事情可是見不得一絲一毫的光的。如果盡信書，那么還不如不讀書呢。嗯，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華國有句古話叫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姐姐，你想，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那么神、仙、佛這三個老古董又怎么會這樣輕易的就消失了呢？他們哪一個存在的時間不跨千年？難道你認為他們就那么容易被討伐？”

    蒼崎橙子輕嘆了一聲，“我也真是太天真了，很多事情來就不該記在普通的教科書上，史書終究是勝利者書寫的。”

    蒼崎青子贊許般的點點頭，續道：“神、仙、佛這三道實力確實非常驚人，如果放到以往的任何一個朝代，這也是無法完成的偉業，畢竟在史書上因此犧牲的皇帝都不止一個了。可是奈何華國太祖簡直就是一個妖孽，而他結盟的黑夜更是屬于開掛般的存在，所以神、仙、佛三道固然沒有斷絕傳承，可是也就剩幾個貓狗了。他們當中的強者要么被殺掉，要么就被封到人民英雄紀念碑下了。唯一例外的就是仙道的太清一脈，他們非但沒有被擊殺或者封印，實力甚至比以前還要強。就是那只為殺戮而生的‘除異師’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完沒有聽過他們的事跡啊！真讓人驚訝，這么強大的勢力竟然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似得。”蒼崎橙子皺著眉驚嘆道。

    蒼崎青子抬起頭看著天空。那遮住明月的烏云已經消失在宅子上空，銀色的光再也不能被阻止，輕柔的散在溫泉上，無色的水面被鍍上一層銀白色。蒼崎青子的眼睛迷離，不知思維去了何方天地。

    “你當然不知道他們，這是理所當然的。太清一脈，他們之所以還能存在，就是因為他們順從著命運，像是傀儡一樣的生活著。所以對于這樣的勢力，誰都會很放心。”幽幽的，蒼崎青子緩緩地道。她的神情凄苦，仿佛也在為這個存在卻又仿佛不存在的勢力哭泣。

    蒼崎橙子也沒有想到事實竟然這樣的殘忍，她心里千言萬語，可是出來的卻只有三個字，“這樣啊！”

    “是啊！就是這樣！”蒼崎青子語音輕柔的道，她聲音遙遠的好似不在此方。但很快，屬于蒼崎青子的實感就回來了，因為她笑了，雖然這笑如夢似幻，但緊隨其后的話語打消了這夢幻，“與之相反的就是黑夜了。他沒有像太清一脈這樣的覺悟，完沒有想到，當他喜歡上自己的對手神靈‘白天’之后，他的盟友竟然會毫不留情的背叛他。在建立了人民英雄紀念碑后，將他鎖在這碑底，借助著他的靈異將神、佛、仙給封印住。嗯，我們之所以不能履足華國，最重要的就是因為身處人民英雄紀念碑下黑夜的感知啊！”

    “可是，黑夜雖然被封印住，但追隨他的手下卻沒有放棄對他的崇拜。來，黑夜這個人也很奇怪，他生來就要背負屠神的命運，他痛恨神，卻還同情幽靈。也許正是因此，作為他手下的死忠才沒有背叛他吧！他的第一號死忠‘暗影’，自知不能在華國待下去，于是就遠遁寒國，成立了拜夜教。而這個教最主要的形式就是眾所周知的像什么狐仙、碟仙、筆仙，乃至地獄少女什么的。嗯，唯一和傳不同的就是，一旦使用這些儀式，那么作為人就會打上拜夜教的印記，成為拜夜教的走狗，任其驅使。”

    蒼崎橙子皺了下眉，“可是這印記既然只是黑夜的手下所為，那么祛除應該也還容易吧！”

    “沒那么容易。”蒼崎青子搖搖頭，“這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一旦與拜夜教舉行完儀式，那么印記將會銘刻在人的靈魂之上。如果暗影不親自解除，那么除了殺死宿主之外，別無他法。”

    “這怎么可能？怎么華國的神秘都已經有五千年了。”蒼崎橙子不敢置信道。

    蒼崎青子嘆了口氣，唏噓道：“我早已經過，現在在華國明面上的神秘就是‘除異師’了。而‘除異師’，我也早已經過，他們追求的更多的是殺戮，很少有人會履足救人這個方面。就算有，現在的‘除異師’也不一定救，除非有命令。但是在他們的心里，唯一可以對他們施發號令的那個人只有華國太祖，就是那傳奇的太宗，他們也不放在眼里，而太祖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所以拜夜教對印記方面異常放心，每次都派遣那些宿主前往華國以期能夠救出他們真正的領袖黑夜。針對這種情況，‘除異師’當然也不能放過他們。最終的結果都是將他們部殺掉。”

    “不過，我卻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有很多外國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華國的新聞。”蒼崎橙子皺了下鼻子，頗為疑惑的道。

    蒼崎青子點點頭，“那是自然。這又不能不提到隱藏與華國的另一個組織輪回壇了。”

    “輪回壇？這又是干什么的？”

    “傳之中，輪回壇錄屬于仙道太清一脈的分支。和太清一脈還有另外一個神秘的力量清道夫一齊被稱之為天道走狗。在華國古老的神話之中，人由女媧捏土而生。所以輪回壇一般都負責在人們遇到神秘死后給他們創造一個泥人替身。這替身擁有著和人相同的思維，相同的身軀，相同的死亡，相同的壽命······總而言之，就是幾乎是原來那個人的克隆。唯一有區別就是他不能生育，無論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所謂的輪回呢，就是泥人從泥土中出生，亦將歸回到泥土中去。”

    “那么，清道夫呢？”蒼崎橙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清道夫嗎？嗯，傳里人的命運其實早已經被天地譜寫好，但是總有一些人不肯屈從于命運，想要扼住命運的咽喉，而總有一些走運的人從既定的人生里逃脫出來。這樣的人，只有存在就會對周邊的一切造成影響，甚至嚴重的話，一切的未來都會被葬送。清道夫就正是為了修復歷史而存在的。”

    “一般一個時代，也往往就是一個朝代才會出現一名清道夫。他的壽命的長短責要看這朝代的長短，當然如果處在亂世，比喻我們國家的戰國時期，那么有兩個乃至更多清道夫也不是沒有可能。嗯，如果出現清道夫的國家剛剛建成便消逝了，那么隨著國家出現的清道夫也會消失。”

    “與之同理，如果國家的國運長，威名大，疆土廣闊，那么因此出現的清道夫實力也就強。”

    蒼崎橙子雙眼迷離，她輕啟紅唇嘆道：“原來世界就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不過，也不止就是這樣。清道夫之上也不是沒有東西的。”蒼崎青子補充道，“天就是處于清道夫之上的勢力。和清道夫不同的是，一般能夠稱之為天的，那個朝代必定不能太混亂，怎么都得有天下一統的形式。所以就是華國這足足五千年的歷史，也就十二天。夏、商、周、秦、漢、晉、隋、唐、宋、元、明、清。其他的，諸如愛極啊，巴比輪啊，引度啊，都只有一天。”

    “唉！”蒼崎橙子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之前我還有著好奇心，想要一睹這世界的真秘，那么此刻的我卻寧愿自己是個聾子，什么都不能聽到。這世界對我而言委實太過可怕，我開始有些羨慕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一個人，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明白反而在有些時候卻能夠活的更開心。”

    蒼崎青子幽幽嘆道：“誰不是呢？往往知道太多的人死的也就快。”

    兩個人又都長嘆了幾聲，沉默下來，浸入在溫泉里，體會著溫水的舒適。

    在這個時候，蒼崎家那漆黑的密室里。一個青年人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赤紅，里面充斥的是傾盡三江四海都不能洗刷的滔天恨意。可是這恨意也只存在了片刻，持續的時間之短讓人無疑有些懷疑它是否存在過的錯覺。

    “我回來了。”黑暗之中，一個聲音一字一頓幽幽的著。聽他的語氣，仿佛在咬牙切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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