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給我去死……”
魏得樂五指緊緊回縮,不長的指甲都深陷到膝腕燈的脖頸當(dāng)中,捏的膝腕燈的喉骨咯吱作響。
“呃……”
膝腕燈無力的抬起頭,從咽喉當(dāng)中不斷的發(fā)出屬意不明的咆哮,雙手低垂,有氣無力的搭在魏得樂的胳臂上。
但是魏得樂卻情不自禁的變了顏色,他感到好似有某種力量從這男人的身上覺醒。
頃刻間,膝腕燈的手掌便如同鐵銬硬生生的鎖住魏得樂的手臂,不停的回收著,力氣之大,宛如要將其勒斷。
魏得樂大吃一驚,雙手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那粗壯的手臂在咯吱咯吱的響聲下居然活生生的變得恍若嬰孩手臂大小,一下子就從膝腕燈的封鎖當(dāng)中逃離出來。
而魏得樂卻并沒有想著放過眼前這么一個絕佳的獵物,他的腿微微彎曲,朝膝腕燈下身中線頂去,而頭卻也同時并進(jìn),正正的撞向膝腕燈的額頭。
刀片男心中很是焦躁,他猛然擰著刀子沖了上來。
他手上的那個刀子卻并非是什么名刀,看起來不過是一個破爛的金屬片。可是它的材質(zhì)卻絕非普通,而是一種急劇污染重金屬又?jǐn)y帶了人造的病毒,對一般的人體來說是絕殺的武器。
他在空中的右臂也是極速前進(jìn)著,冰冷的刀鋒因為過快的速度已然變得赤紅,散發(fā)著不容小覷的熱量。
而就在這時,膝腕燈也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那空空蕩蕩的雙臂也是飛快的起了變化,由著血肉之軀轉(zhuǎn)化成了形似螳螂的雙刃。
半人高的刀鋒呈十字狀在空中交錯,絞殺著魏得樂所有躲避的空間,就像是深愛著的情侶一般,牢牢的擁抱著魏得樂的身子。
一切不過都是發(fā)生在短短的幾秒鐘內(nèi),魏得樂此刻也是不自然的成額頭不住的滴汗。
“拼了——”
魏得樂一聲長嘯,去勢不返,頭重重的朝膝腕燈的腦袋撞過去。
“砰——”
相撞的一剎那,兩個人腦海當(dāng)中都是一片茫然,魏得樂更是順勢往后倒下,眼看著就要被那巨大的刀刃分成三片。
就在這時,他的腿也是重重的超進(jìn)發(fā),霍然踢中了那個男人的禁區(qū),可是剛剛接觸到那里,魏得樂方才清醒的腦袋再一次變得清明起來,一種濃濃的危機(jī)感深深的包圍住他。
他整個人陡然反轉(zhuǎn),拳頭在瞬間染上一層鋼鐵的光澤,重重的砸在迎面劃過來的刀刃上。
無有聲息,那切過來的巨大刀刃乍然便碎裂開來,綠色的汁水迸濺的一地都是。
“啊——”
膝腕燈忍不住慘叫了起來,他搖了搖還很迷茫的頭,定定的看著魏得樂情不自禁的從嘴里吐出一條蠶絲,往魏得樂的身上纏去。
此時此刻的魏得樂正面對著那刀片男,他一擊重拳砸開飛撲過來的刀子,旋即又是一個肘擊,打在那男人的胸膛上。
說句實在話,三人當(dāng)中,就魏得樂所知,只有這個男人的本體實力是最弱小的。
受了這一下以后,男人頓時就躺在地上,大口的吐著血,看那樣子是怎么也爬不起來了。
他心里才剛剛放松,蠶絲就好似繩索般捆住了他,而那刀片也瞅準(zhǔn)時機(jī),徑直的射向了他的脖頸,在他的脖子上割開一道淺淺的傷痕。
魏得樂眼睛一瞇,一個欠身,往后仰去,直接在空中翻了個身子。
隨后他更是身子一動,整個人在剎那間飛撲而出,單腳朝著刀片男踩去。
可惜,膝腕燈好似已然看準(zhǔn)了他的行動方針,提前一步,甩動著蠶絲將那男人回收過去。
他再次用嘴控制住蠶絲,又拿起男人手里的金屬刀,身子一動,飛快的靠近過來。
“呵——”
魏得樂見狀,不由得露出一抹不屑的輕笑,他猛的用手一搭那纏在身上的絲線,霍然輕輕的彈動了手指。
蠶絲在他手中顫抖,未及竟在他的操縱之下,變得松軟起來,盡數(shù)落在地上。
這一舉動自然也叫著膝腕燈很是驚愕,但他定眼仔細(xì)的一瞧,即刻就發(fā)現(xiàn)了魏得樂那蒼白到虛脫的臉龐。
“嘿嘿嘿——”
他殘忍的笑著,單薄的身子在自身的信念的加持下,速度竟又往上提了又提。
手里的刀子也乍然在瞬間斬出,一晃眼的攻擊從下往上,宛如神來之筆。
但是魏得樂好歹在劍術(shù)上也有稍許的成就,尤其在聯(lián)系槍術(shù)以后,他于劍術(shù)上的修為那更是一日千里。
膝腕燈這一斬雖然極為巧妙,但是魏得樂也并不放在心上。他的眸子當(dāng)中透發(fā)著一種瘋狂,似這樣的戰(zhàn)斗實在令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在下一擊決一生死吧!”
魏得樂于心里暗暗的下了這個決定,他一邊從容不迫的再次避開膝腕燈連續(xù)的三刀,另外一邊,他的袖口就是發(fā)出一陣的光亮。
他那半只胳膊的衣裳消失的一干二凈,轉(zhuǎn)而出現(xiàn)的卻是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呼~呼~呼~”
魏得樂竭力的調(diào)整著呼吸,在這一刻他心靜如水,古井無波。
下一秒,他整個人便以著任何人都無法用肉眼捕捉到的速度,嘩的一下貼近了膝腕燈的胸膛,刀子的軌跡如同一道赤練,定定的扎在膝腕燈的心口。
“啊——”
魏得樂手臂又是一動,那短刀橫握,左手閃耀著無法媲美的光芒,向上拖動著,把膝腕燈從胸膛到頭頂剖成兩半。
“噗嗤——”
只是,令他萬分驚愕的是,在最后的剎那,膝腕燈的背后也忽然打開,四條和金木研一模一樣的赫子蛇一樣的扭動著。
然后,他們就像是找到了目標(biāo)一樣,盡數(shù)的從膝腕燈被分開的空隙穿了出來,精準(zhǔn)的釘在魏得樂的胸膛上頭。
頓時,大股血液驟然向外噴出,魏得樂的嘴角亦是有血液滴下。
啊!這還沒完,膝腕燈的兩只手又變化成了那螳螂臂,一左一右的斬過來。
魏得樂的頭上虛汗直冒,他的猛的咬緊牙關(guān),雙腿重重的超前瞪出,整個人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蜷縮在一起,極為驚險的從那兩把要命的刀子里頭穿了過去。
膝腕燈本身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那刀子仿佛不受他自身的控制一樣,徑直的劃過了他的身體,將他的軀體砍的支離破碎。
“活下來……活下來了嗎?”
魏得樂一頭坐倒在地,粗聲喘著大氣,好似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呼吸一樣。
“小心啊,師弟!”
忽然,場外傳過來鄧紫棋的驚呼,魏得樂心中頓時就是一緊,他驟然想起一直都忽略了的事情。
那個,刀片男,不,準(zhǔn)確來說,是那個刀片男的右手,他還沒有打敗!
一念至此,魏得樂頓時想也沒想的在地上打起了滾,極為狼狽的奔跑。
“唔……你居然……還活著!”
耳畔乍然傳過來一個十分艱難的話語聲,這聲音時斷時續(xù)的,便宛如在線看視頻時候的網(wǎng)絡(luò)延時一樣。
“啊!連膝腕燈這家伙都被你干掉了,你可還真是厲害呢?”
這聲音宛若魔咒一樣,不停的在魏得樂耳旁響起,弄得他在想知道盡可能多的訊息以外,不得不分心了。
而作為分心的代價,那就是他被那橫飛的刀片好好的砍了幾刀,最危險的一次,甚至都差點(diǎn)劃過他的大動脈了。
“啊!一直以來還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吧!泉新一,好好記住這個名字吧!這是將要?dú)⑺滥阒说拇竺?br />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呢?”
聽到這里,魏得樂也不由得有些惱火了,想他之前的那兩個極為難對付的家伙他都一一的戰(zhàn)勝了,現(xiàn)在這個肉身弱雞居然敢說自己能夠殺了自己。
也不去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嗎?
“嘿嘿嘿……這是事實,你不需要否認(rèn)。之前你打敗那兩個家伙應(yīng)該也受了不小的傷勢吧,尤其是膝腕燈!”
“哇,那家伙可以說是我們?nèi)齻當(dāng)中最強(qiáng)的一個,作為一個后天經(jīng)過手術(shù)變成非人的男人,他據(jù)說還是可以到火星上都不會死呢!”
“而且,他本身就有著四個極為可怕的能力,可以化身為蛾,吐出一根短但是極為堅固的絲,也可以變身為蠶,撒出多又長的絲……”
“當(dāng)然了,他還可以變成螳螂,那兩把冰冷的大刀足以切斷世間上的一切。而最后一個,他甚至可以通過吸取他人的血液,得到那個人的能力!”
泉新一輕撫胸部,大聲叫道:“如果不是可以確定的話,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還是一個人類。話說,人類有這樣強(qiáng)的存在么?”
“井底之蛙!”
魏得樂聽足了想要的情報,他微微翹起嘴唇,譏笑著看著泉新一,說道。
“雖然你的這攻擊比起其他兩個人來說更加的靈活多變,可是比起另外兩個,你的戰(zhàn)斗意志甚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
“哈!一直以來,你都很少和我近身作戰(zhàn),只是一直操縱著這刀片來攻擊我。這樣想來,是不是我殺掉了你,這刀片也會不攻自破呢?”
說完,魏得樂就重重的踩了下地面,略微伏下頭,好似一頭野牛般撞了過去。
和那男人的距離幾乎是稍縱即到,泉新一還來不及反應(yīng),魏得樂的拳頭就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可再沒有人可以給他解圍了。
可是,就在魏得樂幾乎覺得已經(jīng)打敗了他,這個時候,他整個人就宛如被五馬分尸一樣。
左臂、左腿、右腿,一齊躍起,在空中變化成為魏得樂熟悉的刀片形狀。
魏得樂來不及退,那三個刀刃就劃過了魏得樂的腳下的大動脈,切斷了他的腳筋。
魏得樂對于腿上的感覺在這一剎那除卻了痛覺以外更無其他的知覺。
他不由得的慘笑了起來,神色也低迷下來。
“呵呵呵!對不起了,為了我的家庭,為了幸,只能拜托你去死了……”
“你應(yīng)該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吧,自我們?nèi)藖磉@八極武館就沒有想著活著回去。因為萬一戰(zhàn)勝不了你們,我們便是僥幸能夠存活,茍延殘喘,我們的家人也都會沒有好日子過的。”
“在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說過膝腕燈獲取了金木研的尸種能力,而我則是放棄了自己的三肢,以此來換取勝利……”
“啊!其實金木研本來也有著其他的手段的,他也接受了手術(sh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實驗怎么也成功不了……”
“好了,不要多說了,送他上路吧!”
泉新一咬著牙,如此命令道。
“呀,我怎么可能就會這么樣輕易的便死掉呢?”
魏得樂從咽喉當(dāng)中發(fā)出一聲狂笑,他的五指牢牢的貼近地面,就在這個剎那,由著泥土構(gòu)成的密封牢籠拔地而起,將三個刀片盡數(shù)困住。
而一直游離在魏得樂身旁的那個刀片見勢不好,正待逃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一道土箭以著近乎光速的度從魏得樂的指尖射出,如同釘子一般正正的釘在那刀片的軀體上。
脫離了泉新一身體的刀片吱吱的慘叫了幾聲,便霍然再也一動不動了。
而在這個時候,魏得樂又是一拍地面,從那牢籠里頭也不由得泛起了一股泥流,從籠頂不住的嘩嘩嘩往下砸落,將一切都緊緊的包裹進(jìn)去。
很快,那個籠子就在魏得樂的控制下凝固了,之后則是不住的抽取水分。
到了后來,那原本濕噠噠的泥土一下子就好似在沙漠當(dāng)中燒烤了一樣,充滿了炙熱。
泥土當(dāng)中的刀片也是一個個的都沒有了聲息,盡數(shù)的死掉了。
“嗚嗚嗚……右君,你……居然先我一步離開了!”
泉新一眼睛發(fā)紅,他身子蠕動著,好似一條蚯蚓一樣在地面攀爬。
他驟然用嘴叼起地上的那一柄金屬劍,對準(zhǔn)了魏得樂不偏不倚的丟了過去。
魏得樂正待要閃避,可是連續(xù)大失血的身體卻并不容許他這樣繼續(xù)做下去。
只是閃避就差點(diǎn)沒有讓他倒下了,已故沒有絲毫差錯的,那把刀子徑直的貫穿了魏得樂的肚子,牢牢的插在那里。
“好啊!好啊!幸,媽媽,我……我終于殺死八極武館里頭的一個人了!嗚嗚嗚……現(xiàn)在,我好冷,好冷啊!幸!媽媽!”
說完,泉新一就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整個人身體一片冰涼,卻是已然死去了。
他的嘴唇一片的紫青,雙眼不住的往上翻動,嘴角更是不停的往外吐著白沫。誰又能想到,作為一個來襲的高手,他會以著如斯的狼狽姿態(tài)退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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