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這組第九個進來的是一位有著一頭微卷長發(fā)的漂亮女生。與其他人進來之后都好奇的打量著肖遙不同,這位女生進到大廳之后直接走到了肖遙的面前開口問道:“你是今年在“金碟”獎上拿獎,唱《新貴妃醉酒》的那個肖遙?”
“是。”肖遙禮貌的了頭。
“太好了,沒想到能夠和你在同一組考試。”那女生高興的叫了起來,從隨身的包里掏出筆記和簽字筆遞向肖遙道,“我可是你的歌迷,給我簽個名吧?”
“啊?”肖遙微微愣了愣,旁邊的幾位考生也看著這位女生瞪了瞪眼睛,“這可是考試現(xiàn)場,你在這兒追星要簽名?姑娘你是有多迷肖遙啊?”
“不好意思,”肖遙伸手拒絕了女生遞過來的子和筆道,“我今天來這里是考試的,進了這個學(xué)校,我就不是什么明星,而是和你一樣的一個普通考生,在這里給你簽名不太合適。如果有機會在學(xué)校外面遇到,我再幫你簽吧。”
“啊~”
“嘁~裝什么大尾巴狼!”
女生發(fā)出了一聲失望的嘆息,旁邊的考生隊伍里則傳出了一個男生不屑的嘟囔。
“你什么呢?”那女生沒得到偶像的簽名正不爽呢,聽到旁邊有人非議自己的偶像,立刻瞪眼看向了那位出聲的男生。
“我得不對嗎?”那男生也不甘示弱的大聲道,“什么進了這里就不是明星?不是明星的話,他一個唱歌的怎么會這么容易就進了表演系的二試?沒把自己當(dāng)明星的話,干嘛帽子眼鏡的偽裝自己,一副藏頭露尾見不得人的樣子。”
那男生可不是肖遙的粉絲,聽到肖遙在女生面前承認(rèn)了身份之后,心里立刻就涌起了一股危機感。他聽同組的人里有肖遙這么位最近大熱的明星,第一反應(yīng)不是高興,而是馬上想到了與他在一組,一會兒考試的時候考官老師們的注意力肯定大部分都會被肖遙給吸引走,其他人想在考官眼里出彩就會更加困難。所以他此刻的想法是:“不如干脆趁現(xiàn)在刺激一下他,最好是他一會兒考試的時候能夠發(fā)揮失常,那么自己通過二試的機會才能更大一些。”
“你你胡!”那女生立刻反駁道,“肖遙可是拿過”
“干嘛呢?”這個時候,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從幾人的身后響了起來。
大家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一臉嚴(yán)肅的站在了大家的身后,看他脖子上掛的工作牌,應(yīng)該是他們這組人的帶隊老師。
“老師,我”那女生立刻著急的想要解釋。
“我都聽見了!”那位帶隊老師擺了擺手,一指那個女生道,“你!不要以為我們的考試只是在考場上,從你們走進這間學(xué)校來參加考試開始,你們所有的一言一行也都在我們的考察范圍之內(nèi)。除了你們在考場上表現(xiàn)出的專業(yè)技能,你們的心性品格,氣度胸襟也是我們考察的內(nèi)容。咱們學(xué)校是華夏前三,在亞洲也排的上號的專業(yè)學(xué)府,有多少明星都是從咱們學(xué)校出來的。可如果你們面對明星的態(tài)度是這個樣子的話,將來自己如何能夠成為明星?這也就是咱們表演系,勉強對你開一面,如果你考的是更加傲氣的導(dǎo)演系的話,那邊的老師們能夠就憑你剛才在這里要簽名的表現(xiàn)就取消你的考試資格!”
“至于你!”那老師眼神更加嚴(yán)厲的看向了那位男生道,“如果我們學(xué)校是看名氣來決定考生過不過的,那么成名明星來我們學(xué)校豈不是想來就來了?既然我們學(xué)校在你眼里這么不堪,你又何必來考我們學(xué)校?去別的學(xué)校試試吧。”
“老師我錯了,我沒有誹謗質(zhì)疑學(xué)校的意思!”那男生嚇得趕緊低頭認(rèn)錯道。
“別以為你那心思別人看不出來。”那帶隊老師瞪了那男生一眼道,“就憑你這胸襟氣度,就算考上了,以后也是難成大器。不過就這么取消你的考試資格估計你也不會服氣,既然你對肖遙是怎么過的一試心存懷疑,那么就給你個機會讓你看看肖遙的二試表現(xiàn),看看他是不是單單憑著名氣就可以通過表演系的考試。”
“走吧!你們是三號考場,在二樓,跟我來!”那帶隊老師完,也不再給那位男生話的機會,轉(zhuǎn)身帶隊往二樓的三號考場去了。
帶隊老師雖然只教訓(xùn)了兩個人,可此刻隊伍里的其他人也都有些噤若寒蟬,心翼翼的跟在了帶隊老師的身后往二樓走去。這兩人被教訓(xùn)都和肖遙有關(guān),所以大家還下意識的和肖遙遠(yuǎn)拉開了一距離。肖遙則是一臉苦笑,頗有一種躺槍的感覺。
眾人來到考場教室門口等了一會兒,另外一位三十來歲的青年老師出來對帶隊老師示意一下,帶隊老師就領(lǐng)著這一組十個人進入了考場。
十個人進場之后就自覺的靠墻站成了一排,等著老師名。經(jīng)過一試之后,這兒規(guī)矩大家都已經(jīng)很清楚了。
肖遙抬頭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次二試的考官人數(shù)比起一試來又增加了一些。中間坐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像是主考官的模樣。不像上次一試的主考老師陳瀟身就是個明星演員,這位中年老師肖遙并沒有在電視屏幕上見過。中年人旁邊的位置上還有兩女一男三位三十來歲的考官。這四位考官并排坐在一張鋪著紅色絨布的長條桌前,他們的身后,還各坐著一位助教模樣的青年老師。從外形上看,肖遙只能猜出那位即便坐著也能看出身材很苗條的女老師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考察形體方面的,另外三位,肖遙就是一無所知了。
“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參加申城戲劇學(xué)院表演系二試。”中間那位中年人開口道:“先一下今天二試的內(nèi)容和流程。今天考試的內(nèi)容包括臺詞、形體、聲樂、表演四個方面,前面三項我們不做要求,你們自己選擇合適的作品,最后的表演項目是我們的命題品,同時今天也會給大家一兒自我介紹的時間。首先考的是臺詞,下面我到名字的同學(xué)請出列,先自我介紹,然后直接開始你的臺詞表演。表演結(jié)束之后回隊伍等候考第二項的名,大家明白嗎?”
“明白!”十位考生一起頭。
“好,那我們就開始了!”中年人低頭看了看面前的報名表,伸手將最上面的一張拿起放到一旁,然后看著第二張報名表叫道:“第一位,呂德昌!”
“啊?哦!到!”沒想到第一位被叫的正好就是那位剛才質(zhì)疑肖遙而被帶隊老師訓(xùn)斥過的那位男生。進了考場之后還在為剛才的表現(xiàn)患得患失的他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似乎還被嚇了一跳,緊張的叫了一聲后,同手同腳的走到了幾位考官的前面,機械的鞠了一躬道:“老老師們好,我,我叫呂,呂德昌,來自來自”緊張之下,他不僅結(jié)巴了起來,一個自我介紹居然還卡了殼。
“到底來自哪里?”那位中年主考官不耐煩的問了句。
“我我忘了!”那男生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腦子一片空白,情急之下,無奈的憋出了這么一句。
“哈哈”雖然考場的氛圍很緊張,但是仍然有幾個考生憋不住笑出了聲,被中年主考官嚴(yán)厲的眼神一掃,大家立刻低頭捂住了嘴巴。
旁邊的三位副主考都是搖了搖頭,在自己面前的報名表上劃了一下。
“忘了就算了,直接開始你的臺詞表演吧。”那中年主考官語氣淡淡的道。
呂德昌此刻已經(jīng)是心如死灰,隨后拿出的一段臺詞表演自然是慘不忍睹。
“好了,”中年主考官聽了三句就叫了停,“回去等著考下一項!下一位,周萌”
一臉懊喪往回走的呂德昌此刻終于回了魂,在心里大罵自己作死。沒事干嘛自作聰明的去刺激肖遙,結(jié)果肖遙有沒有發(fā)揮失常不知道,他自己卻因為剛才被帶隊老師的一頓教訓(xùn)表現(xiàn)得大失水準(zhǔn)。罵完自己之后,呂德昌趕緊大口大口的深唿吸,希望盡快的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以期望在后面的幾項考試中挽回一些分?jǐn)?shù)。
相比起呂德昌,那位同樣被教訓(xùn)過的女生受的影響則要得多,不僅是完整的完了自己的自我介紹,一段臺詞表演發(fā)揮得也還不錯。
“下一位,肖遙!”中年主考官終于叫到了肖遙的名字。
這個時候考生們也發(fā)現(xiàn)了,這次二試的考試順序和之前在外面叫號名的時候基是一樣的,唯獨是這組原第一個被叫到的肖遙變成了最后一個,聯(lián)想到開始時中年主考官拿開面前最上面一張報名表的動作,大家可以看出這位主考是故意將肖遙放到了最后一個。
“各位老師好,我是765號考生,名叫肖遙,十八歲,來自燕京。身高一百八十四公分,體重七十一公斤。”拿掉了帽子眼鏡的肖遙走到考官們面前鞠了一躬后直起身來,聲音洪亮的自我介紹道。
“今天我選擇的臺詞表演是一首詩歌,名字叫做《見與不見》。”自我介紹完畢,肖遙又用起三腔共鳴的話劇腔開始了自己的朗誦: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里,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里。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這首詩只有一百多個字,但是肖遙念的速度很慢,不只是聲音圓潤飽滿,氣息十足,其中蘊含的感情也非常的打動人。
除了肖遙展現(xiàn)出的扎實功底外,這還是一首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從未聽過的詩,現(xiàn)場包括那位中年主考官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聽得入了神,自然是沒有人揮手喊停。
“真不錯!”中年主考官身邊那位三十來歲的男老師第一次開口道,“我是今天負(fù)責(zé)臺詞考察的老師,在我看來,你的臺詞功底已經(jīng)夠格直接上話劇舞臺了。”
“其實我早就已經(jīng)演過話劇了。”肖遙在心里回答了一句,不過沒有當(dāng)眾出來,只是鞠了一躬道:“謝謝老師!”
“那個,我還想多問一句,”那位老師繼續(xù)笑著道,“這么美的一首詩,我竟然都沒有聽過,這讓自詡一個詩歌愛好者的我感覺很慚愧。你能告訴我作者的名字嗎?”
“什么?老李你這位“申戲詩歌狂”都沒聽過?”旁邊另外一位三十多歲的女老師笑著道,“我還打算一會兒問問你關(guān)于這首詩的故事呢,看來你的確應(yīng)該覺得慚愧。”
“老師不用覺得慚愧,”肖遙笑著道,“這首詩是我寫的,從沒公開發(fā)表過。不只是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在今天之前都沒有聽過。”
這首詩原名《班扎古魯白瑪?shù)某聊罚置兑娕c不見》,是前世扎西拉姆多多于7年創(chuàng)作的作品。這個世界從百年前就拐了彎,自然沒有扎西拉姆多多其人,肖遙也就毫無負(fù)擔(dān)的把這首詩放到了自己的名下。
“你寫的?”現(xiàn)場的其他考生們都瞪大了眼睛,幾位主考老師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位身形苗條的女老師甚至笑著打趣道:“不會是因為我們把你的考試順序換到了最后一個,你就現(xiàn)場寫出了這首詩吧?”
“當(dāng)然不是,這是我以前寫的,只是覺得正好可以拿來做今天考試的臺詞選段而已。”肖遙笑道。
其實肖遙之所以會想起這首詩來,還真是和考官們調(diào)整考試順序有關(guān)。肖遙清楚的記得一試的時候,考生們考試的順序也是和外面叫號名時是一致的,唯獨只有自己和妮娜愛依古麗的順序換了一下,自己從第九變成了最后一位。今天二試又是如此,只有自己從第一變成了第十,其他人則部向前順延了一位。
無論是考官老師們是因為更重視他才把他放到最后還是想要做出無視他明星身份的姿態(tài)而把他放到的最后,這其中有意對他區(qū)別對待的意思都很明顯,肖遙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前世的這首詩來,所以臨時更換了自己的臺詞選段。當(dāng)然,想是這么想,肖遙可沒打算當(dāng)眾出來。
“以前寫的?我想起來了,過年那段時間,上傳的很火的那首《飛鳥與魚》也是你寫的。”那位自稱負(fù)責(zé)考核臺詞的“申戲詩歌狂”李老師拍了下巴掌道,“這要是文學(xué)系的考場,就憑著你這兩首詩,都可以穩(wěn)過三試了。”
“《飛鳥與魚》?那又是什么詩?”旁邊的那位女考官又好奇的問道。
“就是你念叨過的那首《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李老師道,“原名叫《飛鳥與魚》,最先就是她女朋友在微博上發(fā)出來的,她女朋友在微博里了是他寫的。”
中年主考官也看著肖遙開口道:“這么來,你還有一手漂亮的正楷書法?”
“那幅字的確也是我寫的。”肖遙頭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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