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韓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
聽了權允兒這話,韓宇回過神來后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搖頭否定:“不可能!”
這個假設太荒謬了,他認為。
然而,對于韓宇毫不猶豫的否定,權允兒沒有表現出什么意外的樣子,她只是抿抿嘴唇,抱起了雙手,向韓宇輕聲問了一句:“韓先生你覺得不可能的理由是什么?”
“因為這太不像話了!”
韓宇態度堅定地看著權允兒,神色甚至有些哭笑不得:“難道我自己的來歷我自己還不清楚嗎?一切都在我的腦海中記得清清楚楚。再說,我倒是想反問一下權醫生你,為什么你會這么想?你提出這個想法有什么依據嗎?”
“那么我也想反問一下韓先生你,你說你是穿越者,你有什么依據嗎?”
誰料,權允兒反口就如此逼問了韓宇一句,令他微微一愣。
“我剛剛不是說了,所有的事情我自己都記得——”
“韓先生你記得,但是,你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可以拿出來,向我證明你是穿越者,不是嗎?”
聽完權允兒打斷自己的話,韓宇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覺得權允兒有點在無理取鬧了。
雖說作為一名醫生、作為一個具備完善認知的成年人,權允兒會試圖從其他的角度來看待自己的情況,這種可能韓宇自己事先也想到了,可女人一旦執拗起來,往往會很難處理。
因為她有可能不會跟你講道理。
比如權允兒眼下的態度,在韓宇看來,就是在不講道理。
韓宇如今甚至都不知道在中國是否有自己存在過的痕跡,又要去哪里找權允兒所要的那種證據。
而且他也認為現在權允兒執著于這種不像樣的猜想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這對于治療來說毫無意義,他都不明白權允兒的思路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拐到那方面上去。
難不成在正式進行心理治療之前,他們兩個人還得認真探討一下韓宇到底是如何“穿越”的這個問題?
也許是理查德他們帶來的壓力加上過去七天不斷累積的陰郁情緒讓韓宇此時變得比平時要敏感許多。
他不想再和權允兒就這個無意義的話題繼續浪費時間下去。
于是,在心里面整理了一遍腹稿后,他就做了個深呼吸,對好像一直在等他開口的權允兒說道:“權醫生,關于我說的所謂的穿越的事情,我能夠理解你選擇質疑的想法。不過,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來討論這件事的真實性根本沒有什么意義。畢竟,我自己記著的事實就是那樣,所以就算權醫生你來問我,我也沒辦法給你其他的答案或者提供什么線索。要是權醫生你真的對這件事存在疑問的話,不如之后在進行治療的過程中,權醫生你自己來在我身上找出答案,怎么樣?”
韓宇的話讓權允兒靜靜地審視起了他。
她好像聽出了韓宇話中那些許隱藏極好的煩躁,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通情達理地略過這個刺激到韓宇的話題。
她仿佛真的是對這件事執著起來了。
在沉默了片刻后,就對皺起眉頭的韓宇回答著說:“事實上,韓先生,我現在就是在做治療前的準備。所有心理醫生在對自己患者進行正式的治療前,都必須先對患者進行一個心理評估。總得先大致判斷出患者是什么病,才能有針對性地進行治療,不是嗎?”
“可是醫生你以前不是已經有過判斷了嗎?”韓宇皺眉注視著權允兒,聲音略顯低沉,“說實話,我這樣的情況,還有幻視加上幻聽,要真的是心理疾病的話,除了多重人格之外,好像也沒其他的可能性了吧?”
“既然韓先生你自己都清楚你一般是多重人格的患者,為什么你還會那么確信于自己的判斷?”
“……醫生你說什么?”
看著韓宇臉上下意識流露出來的疑惑之色,權允兒就稍稍坐正了身子,目光正視著韓宇,說道:“我想告訴韓先生你一句話……對于心理疾病患者而言,記憶,有時候不一定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可靠。”
一聽權允兒這話,韓宇就瞇起了眼睛,追問道:“醫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以多重人格來舉例吧。我們都知道,多重人格的患者除了主人格之外,還會有一到多個的副人格,每一個人格都可以說是獨立的個體,這種獨立性放在多重人格的患者發病的時候,最為直觀的一個體現就是,當副人格在獲得身體使用權的時候,主人格是沒辦法知道那段時間自己的身體到底做過什么的。副人格使用身體時產生的記憶,主人格并沒有。但是你不記得,并不意味那段記憶就不存在,事實上它就存在你的腦子里,只是你潛意識不讓你想起來而已。所以我說,對于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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