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處于惱怒中的池田三井,聽到有人竟然敢發出這種譏誚冷笑,哪里還能忍受住,猛地轉身鎖定對方,眼神不善的怒喝,“你!笑什么?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沒說錯。”
唰唰。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蕭子寧慢慢站起身,走到前面來,看著兩扇屏風,眼神充滿喜愛說道:“你哪是說錯,根本就是胡說,是睜著眼說瞎話。”
“哈哈!”短暫的安靜過后,房間中爆發出陣陣笑聲。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種痛快笑容,說的就是,你這個東島過來的蠢貨,張嘴就說這屏風是你們東島大師作品。咱們就納悶了,難道你看不見這都是漢字嗎?還說是高仿漢字的作品,我去你的高仿,真的當我們都眼瞎嗎?
“你!混蛋!”池田三井臉色唰的拉下來狠聲喊道。
“你才混蛋。”
面對這種喝叫,蕭子寧卻是絲毫不懼,坦然正面直視,“你腳下踩著的地兒是華夏國土,怎敢如此囂張?你這鳥人站的地兒又在我白羊市地盤,怎敢這樣跋扈?”
“混蛋?真的當今日之華夏還是以前嗎?收起你的卑劣嘴臉,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再敢叫囂一句,看我不打爛你的狗嘴!”
“你!”池田三井身材原本就矮小,站在人高馬大的蕭子寧面前本身就很吃虧,被人家居高臨下的正義凜然呵斥,自然下意識的蜷縮起來脖子。
“你這人怎么這樣?會不會好好說話?池田先生可是咱們白羊市的外商,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小子可別想好過!”劉柳急忙湊上前來,沖著池田三井討好的同時,惡狠狠的瞪視蕭子寧。
“原來如此!”
聽到劉柳的話,蕭子寧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懶得理會他,轉身面對著黎叔,沉聲說道:“黎叔,我是跟著軍哥過來見見世面的,原以為浮生如夢社肯定是一處妙地,誰想竟然會看到這樣的情形。”
“這個東島人不知禮數就算了,沒想到這個人,你們浮生如夢社的社員會是這幅嘴臉。要是說整個浮生如夢社都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一輩子不踏進來半步。”
撂下這話后,蕭子寧再次轉身,沖著崔軍抱歉的說道:“軍哥,真的是不好意思,給你惹下這種麻煩,只能今后彌補了。”
“兄弟,這沒啥不好意思的,有問題咱們一起扛就是。”
崔軍卻是無所謂的站起身,拍拍蕭子寧的肩膀示意沒事,然后嘴角露出玩味笑容,“況且誰說你惹麻煩了?今天這事誰走誰留還不一定呢。”
蕭子寧心神一動。
難道說?
而在聽到這話時,劉柳便當場指著崔軍的鼻子喝叫道:“崔軍,別給臉不要臉啊,你以為你是誰?你能加入到這個圈子靠的是實力嗎?”
“居然還敢在這里煽風點火,說著陰陽怪氣的話,簡直是可笑的很!他是你帶進來的吧?趕緊帶走,你也走!這里不歡迎你們!”
“沒錯,這里是不歡迎你們,趕緊走吧!”
幾乎在剎那間,黎叔眼神如炬般射出兩道冷光,緊盯著劉柳漠然說道,之前的溫和笑容,此刻竟然比寒風還要凜冽寒徹刺骨。
“啊,什么?黎叔,您沒搞錯吧?要趕我們走?”劉柳驚愕的張大嘴巴。
“怎么,難道不行嗎?”黎叔平淡說道。
“黎叔……”
“劉柳,你應該清楚我的性格,更加應該知道浮生如夢社的規矩,誰破壞規矩誰就要離開,這是鐵的規定,誰都不能違背。”
“今日之事,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失望透頂,現在帶著你的東島朋友離開吧。”黎叔打斷劉柳的話波瀾不驚的說道。
恰恰就是這種波瀾不驚,讓熟悉黎叔性格的劉柳心弦猛顫,他很清楚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沒準就會被黎叔記恨上,那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黎叔,真是抱歉,我走我走!”
“池田先生,咱們先走再說。”劉柳拉著池田三井的手臂低聲說道,可誰想這個執拗的東島人壓根就沒有想過這樣灰溜溜離開,而是傲然不動的說道。
“你憑什么讓我走?難道就因為我是東島人嗎?難道我剛才說的不對嗎?我哪里說錯了?”
“你還真的說對了,就因為你是東島人,所以說我才要你離開。我的天一閣,我的浮生如夢社,對東島人歷來奉行的都是東島人和狗不得入內。”
“我要早知道你的身份,絕對不會讓你進來。劉柳,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浮生如夢社的社員,離開吧!”黎叔眼底終于露出一抹鋒銳似刀般的決絕之意。
“我!”劉柳碰觸到黎叔的眼神,所有怨意當場消散,不敢多說一句話。
“我不服氣!”池田三井像是牛皮膏藥般玩命糾纏。
“小兄弟,要不你讓他服氣?”黎叔沖著蕭子寧微微一笑問道。
這是想要考驗我嗎?
蕭子寧沒有怯場的意思,近距離凝視著兩扇屏風,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語氣果斷的說道:“黎叔,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就敢沒臉沒皮的說出來這是你們東島什么安騰原野大師的作品,東島真的有這個人?”
“要是有的話,他真的是大師?他真是大師的話,聽到你敢這樣糟蹋他的名聲,我估摸也肯定會跳起來給你二耳光。”
“說你糟蹋他的名聲,不是說我對他就特別推崇,實際上我不認識安騰原野是誰,我想說的是你這樣打著人家的旗號,招搖撞騙就不怕被揭穿嗎?”
“嘖嘖,別激動,這還沒有說到正題你就這么惱怒,要是說到正題,你豈不是得瘋掉?”
“有本事你倒是說啊。”劉柳憤憤不平的喝道。
“好啊,我這就說。”
蕭子寧揶揄羞辱夠池田三井后,瞥視向劉柳的眼神帶出一種鄙夷,“放著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去給狗當狗,這世道當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你!”劉柳眼底怒意翻騰。
“別激動,我沒說你,我說的是狗。”
蕭子寧毫不掩飾心中的蔑視,這才看著屏風,眼神喜悅的說道:“這兩扇屏風是清款《戒奢屏》中的兩扇,其上的文字乃是正宗的漢字,用的是最標準的雕漆技藝,寫的是最原汁原味的《十漸不克終疏》奏章。”
“你們兩個給我說說,這兩扇屏風從頭到尾哪里有半點東島風格,簡直就是胡扯。”
“我泱泱大國之物,豈能被你們東島這種番邦外國所竊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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