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西街北邊,車來車往的第七醫(yī)院。
伴隨著嘟嘟的汽車聲,趙舟等人駕駛著一輛商務汽車駛出了馬路車流,拐到了醫(yī)院門口的時候,醫(yī)院門衛(wèi)也同時拉開了車欄,讓趙舟等人的汽車駛進了醫(yī)院的停車場內(nèi)。
“趙館主,這..”而副所則是坐在商務后排右邊,神色上有些感嘆,看似是他原先在武館的時候,是不想和趙舟說出傷者的住院位置。
同樣,這也是受害者的保護措施,省得讓受害者再受到第二次傷害。
可是趙舟一個電話打到總局,命令下達,副所是不想說也得說。
然后。
沒什么講的,趙舟就帶著眾弟子與副所一塊來醫(yī)院看望傷者了。
“傷者正在手術(shù)室內(nèi),進行接骨手術(shù)。咱們來看望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副所職責所在,還是客客氣氣的問了一句。
只是這場面一時間望去,就像是趙舟是受害者,如今是去看望兇手一樣。
“來的早,才能表現(xiàn)出誠意。”副駕駛位上的趙舟不置可否,話落,便讓后座的賀朋等人提著一些水果牛奶,下了車子。
“趙館主..”副所追了下去,還想再言,勸勸趙舟,想讓他等傷者出了手術(shù)室再說。
趙舟見聞,則是一邊領(lǐng)著眾弟子直向著急診樓行去,一邊向著緊跟自己身側(cè)的副所道“晚上一塊吃個飯。”
“我..”副所支吾了一下,沒有再吭氣。
因為他混跡官場多年,知道趙舟的意思是,這事他不廢話,別插手,那么晚上就會有一個大飯局在等著他!
比如這位神秘的趙館主會請他的局長,或是更高的人物過來酒桌上一塊認識認識,指點一下自己的前路。
并且,副所這一早上都跟著趙舟旁邊,從接到賀朋傷人的報警電話,到現(xiàn)在來了醫(yī)院,也知道了趙舟的牌面非常大!
而這話定然不是假的,也不是客套,是真的能請來他的頂頭上司!
因為副所在來往醫(yī)院的路途當中,知曉了趙舟一共打了兩個電話,擺平了在他想來非常難的事情。
一是,趙舟讓他的局長壓著案子,別通知東瀛人的家里,也讓局長通知了一下校方輔導員之類的老師壓了壓消息。
以至于此,東瀛人的父親直到如今還不知曉自己的兒子被人廢了。
同樣,東瀛人的同學雖然知道他父親是誰,但想著誰家孩子被打成這樣,心情都不會好,再加上警局都介入了,繼而同學們也沒有傻著去跑那個腿,摻和到這次的刑事案件。
而第二個電話。則是副所發(fā)現(xiàn)趙舟通知了西省象天企業(yè)的總裁,王象天!,并且趙舟一句話就讓他平常巴結(jié)不上的王總裁聯(lián)系了學校,說了一下熊子等人的外讀練功事情。
尤其王象天是西省的地頭蛇,認識那么多關(guān)系,隨便拉出來一人,給校方來個電話,叨嘮兩句,校方就同意熊子等人可以來個外讀拿證。
只是聽起來簡單,但這兩件事情換成普通修煉者,或是一個修煉者館主去做,不免要向局長校方等人嘮叨兩句許些好處,或是根本就辦不下來。
可趙氏武館的趙舟就是撥了兩個號,兩個人,兩句話,什么事情都在頃刻完成了!
副所得知,肯定覺得趙舟更神秘!
但這說來說去。
還是趙舟昨日的一戰(zhàn),已經(jīng)在八省高層之間傳開,以至于八省很多大人物都知道了西省趙氏武館中有位神仙!
繼而趙舟辦什么事情,只要他們聽到趙舟的名號,肯定是一路開綠燈,想要結(jié)交一下。
比如這次的外讀、傷人兩事,就是一句話的事,自有人為趙舟抹平。
而副所雖然有點家庭背景,但比起趙舟來說,那真的是差的太遠,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個人實力就更不用講,是真的天壤之別都不為過!
可不管如何說。
副所雖然不知道趙舟的實力,但如今看到了能量這么大的趙館主要提攜他,肯定是抱緊大腿,哪會管什么半死不活的東瀛人!
這位趙館主能動用的能量最少是省級的!或是他本來就是能在本省橫著走的大人物!副所能在三十來歲做到這個位置,除了家里有些關(guān)系以外,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很明白站隊的重要性。
簡單來說,就是自己的本事能力只要湊合,辦事不出錯,那么只要跟對了人,將來在官場上就是平步升云!
“趙館主!”副所想明白這些,也是再掛了一個電話以后,在賀朋等人有些好奇的目光中,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
“我剛才接了一個電話,說一位神醫(yī)碰巧在這家醫(yī)院,不到一個小時就把那人的手術(shù)做完了。如今正送到了急診樓的四樓四零三!”
副所說著,像是陪同領(lǐng)導視察工作一樣,側(cè)著身子邀請趙舟進入急診樓大門,哪有剛才扭扭捏捏不讓趙舟看望傷者的意思。
“副所客氣了。”趙舟一邊進入樓內(nèi),一邊看到副所是個明白人,繼而也客氣的抱拳回禮,很給副所面子,沒有因為之前的一點小事生氣。
畢竟這也是人家的工作職責。能通融,那是給面子。不能通融,也是規(guī)矩所在。
趙舟通情達理,沒必要為難人家什么。
而也在眾人進入空氣中彌漫消毒水味道的急診樓以后,也沒坐排隊擁擠的電梯,反而從旁樓梯蹬上。
并且隨著踏踏的腳步聲,一兩分鐘趙舟就來到了四樓,帶著眾人直向二十米外,靠右的四零二重點看護病房行去。
只是,還沒等趙舟來至。
伴隨著咔嚓一聲,房門打開,南城的孫大夫便在一群稱贊妙手神醫(yī)的醫(yī)院領(lǐng)導,與幾名露出敬佩神色的警察陪同下從病房中走出。
“病人的病情很穩(wěn)定。雖然往后無法大幅度沖刺短跑,但平常跑個步,走個路都不影響什么。”
孫大夫手中拿著一個病例,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向著眾位醫(yī)院領(lǐng)導說著一些注意事項,以及剛才的手術(shù)技巧。
這也不出意外,孫大夫就是副所電話中,僅用了一小時就完成接骨手術(shù)的神醫(yī)!
“接骨的要領(lǐng)..”
而也是這時。
今日湊巧來這家醫(yī)院轉(zhuǎn)轉(zhuǎn)的孫大夫,正向著聆聽的眾人說著手術(shù)詳情的時候。
他突然聽聞陣陣有些沉重腳步聲在身后響起,繼而暗道一聲是不是西城的修煉者來趕自己以后,扭頭望去,正巧瞧見了正向著自己這邊行來的趙舟。
“趙師傅,您怎么來了!”
孫大夫見到趙舟沒在武館,反而來醫(yī)院以后倒是奇怪了一下,可也沒有多想,就是抱拳一禮。
但孫大夫的這般言辭,也讓旁邊的幾位醫(yī)院領(lǐng)導聽到神醫(yī)孫大夫?qū)砣擞镁捶Q以后,也下意識望向了趙舟。
“所長!”孫大夫旁邊的幾位警察也向著趙舟身后的副所問好。
這人是哪位大人物?還是..院長等幾位醫(yī)院領(lǐng)導,見到西街的副所明顯是跟隨趙舟,又瞧神醫(yī)孫大夫認識趙舟以后,倒是猜測趙舟是不是哪家大少。
可他們想歸想,因為當事幾人都沒開口,他們也就沒有多問。
“孫大夫。”趙舟則是回禮一番,帶著眾弟子直接朝著病房里面走去。
旁邊的院長等人看到了,也是心里拿不住,繼而沒敢攔。
但他們也是身為救人醫(yī)生,再下一秒就進入病房,怕病人被大少打擾,出現(xiàn)什么不好的事情。
同樣,孫大夫身為這人的主治醫(yī)生,又見趙舟好似認識自己接骨的這名病人以后,也是跟了進去。
而趙舟走進病房,倒是看見了病床上的東瀛人悠悠轉(zhuǎn)醒,正朝自己望來。
“你..”
也在下一瞬間,東瀛人看到了趙舟身后的賀朋等人之時,發(fā)現(xiàn)賀朋等人,正是早上踢碎自己腿骨的那名學生!
繼而他忽然神情激動,想要稍微抬起點身子,對隨后跟進的警察與醫(yī)生們說些什么。
不過,還沒等他一個你字說完。
趙舟卻是上前兩步,在身后院長、警察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目光中,手指一點他的胸口、鎖骨兩處,他就噗的輕響又躺了下去。
這卻是他一瞬間被趙舟用氣勁震碎了自身的聲腔與頸椎神經(jīng),也像是被武林高手點了啞穴與定身一般。
只是,這是真的啞了與廢了。
同時。
趙舟一擊得手,還沒等眾人說話,就轉(zhuǎn)身向著孫大夫一抱拳道“孫大夫,你這接骨一術(shù),堪稱神乎其技。”
這東瀛人是孫大夫救的,趙舟若是想走章程,肯定要和孫大夫打個招呼。不能孫大夫前腳救,自己后腳就要來個事。
“我..”
但孫大夫這次是真的不明白,不知道這位神仙館主是在賣著什么關(guān)子。
而趙舟見到孫大夫不明白,則是示意他來至窗邊,才壓低了聲音道“他是東瀛人,也是被我徒弟所傷。而如今孫大夫你這一手救的,倒是讓我有些為難。”
東瀛人?!孫大夫一愣,瞄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東瀛人以后,倒是沒有再言,明白了趙舟的意思。
或者說是,孫大夫若是知道自己救的是一個東瀛人,早就在手術(shù)的時候下點手段,來個意外事故,保他腿接好以后,當時沒事,可用不上幾年,就得骨頭全部壞死,一輩子癱在床上。
救了東瀛人,真是造孽..孫大夫暗嘆晦氣,但也實在是這東西和人長得太像,孫大夫又是一心救人,還真沒時間去分辨這床上躺著的是不是人。
而趙舟看到孫大夫不插手這事,便向著還不明白怎么回事的院長等人道“我看這人的病好了。如今就可以辦出院手續(xù)。”
趙舟話落,院長等人還沒說上什么,那床上東瀛人的眼神中便露出了恐懼神色!
因為這個東瀛人又不傻子,今日見到了賀朋等人和警察一起,就知道自己若是被賀朋等人帶走,那怎么會有活路?
救我..他眼中露出恐懼,非常明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這病人明顯沒好。”院長等人還是比較敬業(yè),看出了東瀛人的不對勁。
只是還沒等他們再多觀察,孫大夫便正了正神色,先是走到東瀛人旁邊,搓了搓他的臉,才向著院子等人道“辦出院手續(xù)就好。”
“行。”院子等人看到孫神醫(yī)發(fā)話,好似突然明白什么一樣,那是一百個沒有多問,就開始著手準備,沒有理會表情僵硬,但是眼睛快要蹬出來的東瀛人。
而也隨著時間的過去。
等到只有眼神中露出越發(fā)驚懼的東瀛人被放上擔架,又抬到了一輛樓下的警車當中。
院長等人這才一邊擺手送著趙舟一行人離開,一邊滿臉羨慕這東瀛人的命好,能得孫神醫(yī)的后續(xù)治療。
“孫神醫(yī),也許是怕咱們不懂的怎么后續(xù)治療,于是才想著把人帶走醫(yī)治。”院子感嘆孫神醫(yī)懸壺濟世,是真的為人醫(yī)者,“而且你們沒看剛才的病人都激動成什么樣子了,要不是孫神醫(yī)活動他的面部肌肉,約莫著病人還會神情更加激動,心情大起大落,傷了自己的元氣。”
“院長說的是。”
一位主治醫(yī)生則是推了推眼鏡,好似在推斷什么,“我估計那個大少是病人的朋友,因為我看到他們是帶著禮品過來的。”
“但是、那位看望傷者的大少,好似又正巧認識孫神醫(yī),繼而才能請動孫神醫(yī)幫病人治療。”
帶眼鏡的醫(yī)術(shù)說話露出堅定,但是神情平淡,好似一切盡在掌握,把這事順的七七八八。也讓院長暗自點頭,覺得自家醫(yī)院里除了有不少各科的專治醫(yī)生以外,還有不少推理的人才!
而,也在院長等人相互交談著,又回到醫(yī)院接著處理事務的時候。
趙舟等人開著車子,出了醫(yī)院,根據(jù)東瀛人在學校填報的家庭住址,行上了三十多里路程,駛出城外,也來到了一片山清水秀的別墅區(qū)門口。
并且有十四座的警車開道,門衛(wèi)大老遠聽到警笛聲,就打開了車欄,問都不問,就讓這兩輛都是十四座的商務行了進去。
“電話已經(jīng)打過了,那人的父親已經(jīng)回到家中。”
副所也是幫人幫到底,早在來別墅區(qū)的路上,就以東瀛人打架被拘留的緣由,讓東瀛人的父親回到家中一趟,然后進行錢財私了。
同樣,東瀛人的父親,好似怕惹到什么事情以后,接到副所的電話,就是滿口答應,一溜煙的回往了家中,等待著副所與他進行贖人商談。
而此時。
隨著趙舟等人的車子行進別墅區(qū),來到了西北角一棟二層別墅門口草坪的時候。
趙舟也看到一位留著胡子的東瀛人站在別墅門口,滿臉笑意,正朝著自己等人翹首以盼。
“下車。”趙舟也沒廢話,讓眾弟子分別下車。
但也是這個時候。
本就小心謹慎的趙舟朝著四周望去,發(fā)現(xiàn)自己等人來到這片別墅區(qū)以后,附近就沒有攝像頭的痕跡,就好似這東瀛人真的怕惹到什么事情一樣。
可不管為何。
趙舟看到?jīng)]有攝像頭,倒是覺得這事更加方便,不用將來再做什么后續(xù)處理。
“把人帶下來。”
趙舟話落。
只聽嘩啦一聲,賀朋像是拖死狗一樣,打開了警車后門,把擔架上的東瀛人拖了下來。
但賀朋下手沒有輕重,猛地一拽,便讓那東瀛人傷口崩裂,血漿一下子染紅了他的褲子,疼的臉色刷的慘白。
“你!”而那東瀛人看到自己兒子成了這般,倒是神色猛地一變,不復原先和氣的樣子,反而有一股陰沉霸氣,就像是深山中的陰鷲!
只是趙舟來這里,就是要以絕后患的。
要是別人,他還會說說理,順順事。
可如今碰到這東瀛人,這殺了就是道理!哪有什么廢話,哪管他再怎么變樣子。
趙舟進步一踏,一個踱步,單手一抻,咔嚓脆響就扭斷了他的脖子!
“把人拖進來,再把尸體處理了,別讓副所為難。”趙舟把別墅門一推,先把尸體扔了進去,又讓眾弟子把好似就知事情如此的副所帶了進來。
“晚上一塊吃個飯。”趙舟看到人都進來,門再一關(guān),便拍了拍副所的肩膀。
并且趙舟六識覺察到他沒有別樣的情緒波動,更是拱手一禮,意思是自己人了。
而隨后,一番場面話。
趙舟安慰了一番副所,又在這棟別墅樓內(nèi)查找有沒有隱秘攝像頭,省的到時候再麻煩。
不過,也在趙舟帶著眾弟子與副所孫大夫等人搜索了一下,倒是在一間上鎖的書房桌子上,見到了一副人形蛇首的圖像。
反過來,圖像背面還畫有山水,標記了幾條虛線,并且提了一行此為八歧大蛇神大致所在位置的文字。
但是趙舟觀察了幾息,卻發(fā)現(xiàn)這分明就是八部天龍眾當中的摩侯羅伽!
摩侯羅伽,又為大蟒蛇神,或喚地龍,是人形蛇首的模樣,奇異務必。也難怪這些沒有見識的東瀛人,誤把摩侯羅伽當成了他們的神明。
趙舟思索著,又翻了一下書房,發(fā)現(xiàn)東瀛人的屋內(nèi)多有摩侯羅伽的圖冊,并且還有一兩張字條,全是寫著平安、無事、正在尋找等字樣。
趙舟覺察這些,根據(jù)這些片段,又結(jié)合以上猜測,拼湊推演。
我說他怎么如此小心,原來這東瀛人來中原,看似是賣車,實際是在尋找摩侯羅伽。趙舟盤算瞬息,感覺自己猜測的應該是對的。
同樣,這事確實與趙舟推的分毫不差。
這些東瀛小島的修煉者,就是偶然從一些流傳出去的古文上知曉了摩侯羅伽以后,覺得這摩侯羅伽就是自己小島的神明,繼而以客商的身份,潛行在了中原大陸,想要尋找他們的神,用來庇護他們。
這一找,也是十幾年時間過去,尋尋覓覓,線索越多越多。
就差前往標記地點收線。
不過。
如今趙舟得知了這些,倒是一邊讓弟子們把尸體處理干凈,一邊掰斷了東瀛人的手指,打了他需要指紋解鎖手機,向著通訊錄里的所有人,群發(fā)了一條,已尋到了八歧大神,速來西省連云巷子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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