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此刻李清已經將更多的目光投注到不遠處始終冷眼旁觀整個事態發展宛若局外人一般處變不驚的鸞羽,此刻的李清內心有一種明了的感覺。
似乎是察覺到李清探詢的目光,聰慧的鸞羽姑娘知道面前的玄衣青年似乎已經察覺到鸞閣的一些隱秘之事,一身淺紫衣衫走起路來搖曳生姿的鸞羽此刻身上少了份柔弱,多了份大氣。
一雙美目直視著面前似乎已經洞察一切的玄衣青年開口道:“公子實力深不可測,我們鸞閣也相信公子有實力護佑我們,但是要想獲得我們鸞閣的整體效忠,公子是不是因該拿出一誠意呢?”
并沒有忙著證明自己的實力,李清探索的目光在鸞閣閣主和鸞羽二人身上來回掃視,足足過了片刻終于開口道:“看樣子,以前倒是本公子有眼不識泰山了,沒想到鸞羽姑娘才是這鸞閣真正的主事人?”雖是疑問,但卻是用肯定的語氣。
看著面前沉默不言似乎打算默認的鸞羽,李清笑著道:“既如此,恐怕“鸞羽”這個稱謂十之**也是假的吧?”
看著面前青年那雙清澈的雙眼之中有著些許細碎傷痕,一向心如止水善于在暗處謀劃一切的鸞羽心中竟然閃現一抹心疼之意,強行將這抹漣漪壓在心底,重新抬起面容的鸞羽心如止水的道:“鸞羽之名確實是真,只不過女子復姓“諸葛”。
看到面前的鸞羽承認,李清內心逐漸明了,原本自己還在懷疑憑借著風韻少婦的手段似乎不足以支撐起諾大的鸞閣,似乎目前,這個答案比較讓人能夠接受!
而此刻已經被邊緣化的風韻少婦盡管十分驚訝姐為何在陌生的男子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作為屬下,她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過問的,既然姐承認,自己也沒有掩飾的必要,躬身走到鸞羽身旁,眼中滿是恭敬的道:“屬下參見姐!”
若是被外人看到堂堂的鸞閣閣主竟然向鸞羽下拜,不知道會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看著面前地位分明的兩位,李清心中一陣感慨,難怪這么多年,為何成都覬覦鸞羽姿容和才藝的成都權貴無數,但是最終鸞羽卻始終能夠做到獨善其身,保持著完璧之身,恐怕這其中除了她的聰慧,更多的是因為她在鸞閣之內獨一無二的地位。
并沒有讓面前的兩人等待很久,李清從懷中掏出一枚環形玉玨,玉玨通體晶瑩剔透,唯有在底部一個一個四爪青龍十分醒目,在玉玨的背面一個“瑁”雕于玨上,十分醒目。
等到將此圓形玉玨交予鸞羽手中,李清淡淡的道:“這個玉玨,想必兩位也知道,正是當今壽王殿下的貼身佩帶之物,是象征著他身份為數不多的物件之一,拿著此物,你們雖然不能夠在成都為所欲為,但是想必從今而后,能夠為鸞閣擋去很多災難!”
兩人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手中的珍貴玉玨,那入手的滑膩和冰涼之感,兩人自然清楚而這絕對是真的,兩人只是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青年竟然能夠拿出此物?
有著此物在手,何止是能夠省去很多麻煩,句毫不客氣的話,就算是她們日后在劍南道橫著走都沒人敢半個不字,這個玉玨對于如今急需靠山的鸞閣簡直算得上是救命良藥!
與風韻少婦一臉的激動完全相反,此刻的鸞羽反而一臉探索的看著面前的李清,那雙有神的雙眼似乎要把李清看透一般,足足過了半晌,佳人似呢喃似不確定的道:“有些時候,鸞羽真的懷疑公子就是當今壽王殿下!可以,公子又的的確確不是壽王。”
同樣的年輕,同樣的貴氣,同樣的兩鬢染霜,同樣的翩翩少年!
李清目光微凝,握了握藏在袖中纖長的十指,笑著道:“既然有這么多的相同,那鸞羽姑娘為何有人為本公子不是壽王呢?”
鸞羽笑靨如花,淡淡的道:“公子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如今成都誰人不知,壽王殿下沖冠一怒為紅顏,為了壽王妃出動上千兵馬上山剿匪,迎回壽王妃,壽王此刻是斷斷不會出現在成都城內的!”
聽著那淡淡的酸氣,李清十分明智的選擇了轉移話題,看著鸞羽手中的玉玨笑著道:“鸞羽姑娘思考的如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佳人神秘一笑,而后道:“其實公子不必如此麻煩,公子不要忘了鸞羽曾經答應幫公子辦一件事情,如今不正是公子的機會嗎?”
揮了揮手,想起當初兩人的協議李清就感到好笑,真的沒想象到面前這個操控者鸞閣生死大權的真正主人竟然還有那樣天真的一面,為了見到從未謀面的壽王,竟然答應自己一個條件。
“她難道不知道,若是自己心生貪婪,借這個機會要挾與她,會有多麻煩?”壓下了心中的思考,李清要頭否決到,本公子從來不強求于人。
李清自然知道就算是自己不用這個條件,以目前的形勢鸞閣閣主都會答應自己的請求,既如此,何苦白白用了這次機會呢?李清又何嘗不知道,剛剛鸞羽看似善意的提醒,實則是想讓李清浪費掉這次機會,李清有怎會上當?
眼見李清竟然如此狡詐,內心男子咒罵了李清無數遍的鸞羽依舊笑靨如花,溫柔的道:”好吧,公子的條件,我們鸞閣答應了。只是,鸞羽十分不解,公子與這位壽王的交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好,連這等貼身之物都能隨意相送!“
內心了一聲廢話,暗自腹誹到:本就是自己的東西,想拿便拿,但是李清依舊開口阻止語言道:”這個····本公子與壽王殿下本就是舊識,昔日在長安城中,曾有幸見過殿下幾面,幾次交談都是相談甚歡,所以殿下才會將這等貴重之物送與我,起來,本公子真是受之有愧啊!“語罷,李清儒雅的臉上竟然十分配合的閃現一抹十分愧疚的神色。
雖然面前的青年話極為縝密,但是聰慧了的鸞羽依然覺得不妥,看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公子,心中暗自腹誹到:鬼才信你。表面卻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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