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碼頭,一間倉庫的房頂上,布蕾克靜靜的趴著,暗中觀察下面的情況,猶如是一只等待獵物上鉤的絕佳獵手。突然,她鼻子一抽,一個咕嚕翻身站起,武器躍影飛綾擋在身前,擺出一副戒備的樣子說道:“誰在哪?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再不出來我就要攻擊了!”
“別緊張,別緊張!”一個人影從角落里走出,正是英落,她口中叼著一個魚干,還從手中的袋子又掏出一個向布蕾克遞去:“我想你一定沒時間吃飯,要來一塊小魚干嗎?特別勁道!”
布蕾克收起了武器,但還沒有放下戒備,扭頭說道:“我可是弗納人,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英落走到屋頂邊坐下,聳肩說道:“我并不在乎你是什么,我只在乎你是誰,弗納人和人類對我來說毫無區(qū)別。”
“哦,我忘記你是女神教派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是個無視弗納人和人類之分的怪胎。”布蕾克苦笑一聲,終于放下警惕,在英落身邊坐下:“如果世上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就好了。”
英落一笑,又一次遞出小魚干:“要吃嗎?”
布蕾克臉上微紅,點點頭接了過來,小聲說道:“謝謝!”
“不客氣!”
英落看著天上的月亮,輕聲說道:“你的伙伴在找你,露比,陽,還有薇絲,她們很擔(dān)心你。”
布蕾克渾身一震,賭氣的扭頭:“在抓到真正的犯人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所以你就來到了碼頭,準(zhǔn)備來個守株待兔?”
“不錯!”布蕾克點頭:“如果犯人的目標(biāo)是塵晶,那么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批貨物!”
“你是白牙的一員對吧?”英落問道:“所以才會極力的維護(hù)白牙。”
布蕾克輕嘆一聲:“是的,我‘曾經(jīng)’是白牙的一員,但在一次行動中,我脫離了白牙,來到了信標(biāo)學(xué)園,想要成為一名獵人。”
“為什么?”
布蕾克苦笑:“這還真是……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英落伸了個懶腰:“我想我們還有幾分鐘時間。”這并不是信口開河,她能感應(yīng)到有一架大型運輸機(jī)正在向這個碼頭飛來,大概還有七八分種之后就會到達(dá)。
一般的人是不會在深夜運輸塵晶的,因為塵晶畢竟是高密度能量體,雖然在晶體狀態(tài)下很穩(wěn)定,但磕碰產(chǎn)生的小塊碎片或粉塵卻極易爆炸,在能見度不高的夜晚運輸塵晶,無疑是跟焊雷管鋸燈泡一樣的瘋狂之舉,完全是給自己找麻煩。
綜上所訴,現(xiàn)在前來的要么是個瘋子,要么就是罪犯,更有可能是個瘋狂的罪犯。
“好吧,說給你聽也不是不可以。”布蕾克吃完了一塊小魚干,又重新拿了一塊咬了一口,才幽幽的說道:“曾經(jīng)的白牙主張互相尊重共存,由“不沾染鮮血的純白之牙”的理念而生,為飽受人類歧視和壓迫的弗納人爭取正當(dāng)權(quán)益,他們會站出來與人類進(jìn)行交涉,用游行和抗議這種在法律允許之下行為來喊出自己的聲音,試圖消除兩個種族之間的歧視與仇恨。”
“但自從五年前,一位具有‘新思路’的領(lǐng)導(dǎo)上臺之后就全變了。他將“白牙”從原先和平非暴力的人權(quán)組織轉(zhuǎn)變成了極端反人類的武裝恐怖組織,成員一律帶上戮獸面具,進(jìn)行組織化的犯罪活動,燒砸拒絕服務(wù)弗納人的商店、將剝削弗納人勞工的企業(yè)視為敵人,劫持和炸毀他們的運輸火車與載具,追殺脫離組織的成員,甚至制造過血腥屠殺和公開處刑人類的事件,而最諷刺的是,這些惡行卻意外地有效:人類被迫開始真正平等的對待弗納人……但不是出于尊重,而是恐懼。白牙的殘忍作風(fēng),即使是一部分弗納人也無法接受,開始以瘋子和暴徒的眼光看待他們。”
布蕾克輕嘆一聲:“于是我離開了它,我知道自己傷害了很多人,所以才想要成為一個獵人去補(bǔ)償他們。”
“你們就沒有勸勸新領(lǐng)導(dǎo)?”
“當(dāng)然,我們勸過不止一次,但毫無效果。”布蕾克搖頭道:“實不相瞞,新領(lǐng)導(dǎo)是我同伴兼師父,他曾是一個堅毅睿智的男人,但卻在一夜之間改頭換面,變的狂暴和嗜殺,仿佛生命在他眼中一錢不值,不論是人類,還是弗納人,亦或是他自己……”
“漠視生命?這套路聽起來很熟悉啊。”英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他在性格大變之前,就沒有什么征兆嗎?”
“如果有就好了!”布蕾克搖頭:“我中午還跟他一起吃飯來著,但第二天再見面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下午呢?”
“下午他要會見客人,而我被安排去準(zhǔn)備一場的游行活動……”
“客人?”英落抓住了重點:“什么樣的客人?”
“我不太清楚,但聽說是三個人,兩女一男,為首的似乎是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布蕾克不解的問道:“你認(rèn)為亞當(dāng)?shù)男郧榇笞兏@三人有關(guān)系?”
“亞當(dāng)?”
布蕾克點點頭:“亞當(dāng)·托魯斯(adaaurus),傳授我武藝的師父,也是現(xiàn)在白牙的最高領(lǐng)導(dǎo)者。”
英落哦了一聲,摸著下巴說道:“雖然有一些猜想,但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來證明,總覺得事情越發(fā)明朗了,現(xiàn)在就差一條將它們串起來的線了!”她的話音剛落,一陣勁風(fēng)從頭頂呼嘯而過,布蕾克瞇著眼睛看去,就見一架“大頭魚”運輸機(jī)從天而降,上面還印著一個紅色的狼頭和三道抓痕。
布蕾克臉色大變:“哦不,不該是這樣!”
英落看到從運輸機(jī)上走下來幾個帶著戮獸面具,穿著印有同樣圖案制服的人,挑挑眉毛問道:“白牙的人?”
布蕾克握緊了拳頭:“就是……他們。”
“真遺憾。”英落聳肩:“你從打心眼里不希望是他們,對吧?”
“不,我覺得我可能早就知道是他們,只是我不愿承認(rèn)罷了,但現(xiàn)在事實擺在面前,我無力反駁……”布蕾克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西服,戴著黑色圓頂禮帽的人類從運輸機(jī)中走了出來,他叼著雪茄,對白牙的成員呼來喝去,而白牙的人絲毫不敢反抗他的命令。
“這不合理!”布蕾克站了起來:“白牙絕對不會與人類合作,更不會聽從人類的命令!”說著她就從房頂跳了下去。
“還真是個心急的小貓咪。”英落說著,掏出卷軸板,調(diào)出一張圖片,與下面那個白西裝仔細(xì)對比了一下,才啪的一聲合起了卷軸板。
“羅曼·托奇維克,皇后卒子的卒子,你會是將一切串起的那條線嗎?”英落活動了活動肩膀:“算了,先抓起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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