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時,陸鳴一路來到圣廟,這是一個莊嚴的廟宇,其中供奉著至圣孔子還有歷代圣人。
陸鳴站在圣廟前就能感覺到圣廟有一股非常玄妙的力量,令人心生敬仰,不敢有半點的褻瀆之心。
此時圣廟大門緊緊的關閉著,門口有士兵把守,圣廟外站立著眾多前來祭拜的書生,為首的是一名身穿官服的年輕男子,氣宇軒昂,目光炯炯。
“想必他就是新上任的江縣縣令韓逍了!”,陸鳴心中如此想著。
“你們看,陸書生來了!”
“你沒去看公告嗎?朝廷已經賜封他為江縣大學才,咱們應該叫他陸大學才!”
“陸大學才?不好聽!不好聽!他不是詩成鳴州么?我看不如叫他陸鳴州好了!”
“陸鳴州!”
其他書生非常熱情的迎了上來,滿臉笑容。
“諸位客氣了!”,陸鳴微微一笑。
“原來這位就是你們說的陸鳴,在下是江縣新任縣令韓逍,見過陸學才!”,韓縣令走來拱手說道。
“小生見過韓縣令!”,陸鳴立即還禮。
韓縣令說道:“恩師囑咐過我,來到江縣以后要盡力照顧你,如果你有什么難處,盡管來衙門找我。”
“一定,一定。”
人群中的嚴衛青冷哼一聲,說道:“陸鳴,你現在可真是威風啊,我可是金榜案首,任何書生見了我都要躬身行禮,而你對我卻視若無睹,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陸鳴反駁說道:“我是天賜文位書生,論對聯,你不如我,論詩詞,你也差上許多,我又為什么要向你行禮?”
“好,很好!”
嚴衛青不怒反笑起來:“看來你還是很得意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笑到最后呢?”
“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我不和你廢話,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我會讓你哭著離開這里。”
嚴衛青說到這里,就帶著其他幾位書生走到了另外一邊去。
陸鳴臉色一變,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真的要在拜圣時奪走我的才氣?”
不多時,圣廟的大門開啟,韓縣令立即叫大家整理衣冠,并且根據金榜上的名次排成三列,進入了圣廟。
陸鳴微微抬頭,看到了一座至圣孔子的立像,其次就是周文王、孟子、荀子、曾子、子思子和顏子等眾多亞圣的立象,亞圣立象之下,就是歷代半圣的牌位,不立雕像。
陸鳴的心里有些激動,又有一些緊張。
“給眾圣敬香!”
韓縣令當即帶頭,其他人也不敢怠慢,按照順序恭敬的給諸位圣人敬香。
敬香之后,眾人立即感覺到一個神秘的力量從天而降,原本緊張的情緒竟然莫名的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這就是眾圣的力量么?”,陸鳴心中吃驚。
韓縣令站在最前,對著眾多書生說道:“今年由我來主持圣廟祭拜儀式,按照以往的慣例,大家都要小聲誦讀自己的詩詞對聯,才能感應才氣獲得灌頂。”
“每個人都可以獲得才氣灌頂,但同時也要小心自己的才氣被其他人奪走,如果才氣被他人奪走,就會很難開辟出自己的文臺,從而影響到才氣灌頂的過程。”
說到這里,眾人面面相覷,都變得互相忌憚起來。
而有些人則悄悄移動自己的位置,不敢和文才比他們高的人站在一邊,這些舉動韓縣令卻視若無睹,說道:“吉時已到,行大禮!”
話音落后,眾人立即跪在身前的團蒲上,身體挺直,同時各自都閉上眼睛,神色如常。
韓縣令對著眾圣深施一禮,然后朗聲說道:“下官韓逍攜江縣一百名書生祭拜眾圣,請眾圣降下才氣,為我讀書人開辟文臺!”
話音落后,陸鳴就感覺整個圣廟忽然一個振動,一大片的橙色才氣從天而降。
其他人見此紛紛誦讀自己的詩詞對聯,每個人的聲音都很小,不敢將自己的音量放出。
霎時,一道接一道的才氣緩緩降下,落在眾多書生的頭頂,場面頗為壯觀。
陸鳴不敢怠慢,立即誦讀了一遍自己的《早春》,上空的才氣頓時受到感應,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而下,直入陸鳴的眉心。
陸鳴閉著眼睛,感覺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并且可以內視自己的“文府”。
每個人都具有文府,只是在成為書生之前,文府都是虛無的狀態,可是當受到圣廟的才氣灌頂時,就能夠開啟文府,繼而辟出文臺。
只見在一片虛無之中,忽然間閃出一道光芒,一座文府浮現而出,閃爍著淡淡的橙色光芒。
陸鳴在文會上就得過一次才氣灌頂,文府已經初步開啟,現在經過第二次才氣灌頂,就完全開啟了自己的文府。
文府開啟之后,就是開辟文臺。
文臺,是才氣的容納之處,只有將文臺開辟出來,才可以儲存更多的才氣為己所用。
橙色才氣繼續灌下,陸鳴專心致志的開辟著自己的文臺,僅僅是片刻之后,文臺初步成型。
忽然,陸鳴感覺到才氣的力量減弱了許多,頓時臉色一變:“才氣減少,難道有人來爭奪我的才氣?”
隨即通過才氣的感應,發現自己頭頂的才氣正有一部分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落到了嚴衛青的頭頂。
陸鳴眉頭一皺,下一刻頓時有些慌了,因為他的才氣又被分成了四個部分,轉移到了其他人的頭頂。
“不好!他們都沖著我來了!”
“哈哈,陸鳴,有這么多人搶你的才氣,你又能奈我們如何?”
嚴衛青在心中狂喜,臉上也浮現出了歡喜的神情,心中大感舒暢。
陸鳴的臉色陰沉至極,原來除了嚴衛青以外,還有其他人在念誦詩詞對聯奪取他的才氣。
若是只有一個嚴衛青,問題倒也不大,可現在卻是有更多的人來爭取他的才氣,問題可就非常嚴重了。
若是突發情況,陸鳴一定會方寸大亂,然而他早有準備,立即開口誦讀一首詩來:“《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聲音剛落,上空的才氣猛然一個顫動,原本分開的才氣霎時擺脫了其他人的牽引,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嚴衛青驚聲出口,滿臉的不信之色,有這么多人搶陸鳴的才氣,陸鳴的才氣怎么可能擺脫得了大家的牽引?這根本不可能!
“怎么會這樣!我們這么多人連才氣也都搶不過他?”
那些人睜開眼睛向上一看,頓時臉色大驚,因為他們看到陸鳴的才氣仿佛是一根挺尖的竹子,無論遇到多大的風雨都能夠不動不搖一般。
“才氣成竹!”
“才氣明明是散亂狀態,為什么陸鳴上方的才氣卻是竹子的狀態?他到底念了什么詩詞對聯,居然可以改變才氣的形態?”
“哼!我們一起念詩詞,我就不信陸鳴還能守住他的才氣!”
話音落后,幾個人各自念了首詩,但是陸鳴的才氣依舊不服從他們的牽引,直直挺立。
這時陸鳴又念道:“《觀書有感》,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念完之后,整個圣廟毫無征兆的一個顫動,一些人頭頂上空的才氣從四周往中間相聚,轉而落到了陸鳴的頭頂上方。
“怎么回事!我的才氣怎么沒了!”,有人驚駭開口。
“我頭頂上的才氣也沒有了!”
“不可能!我的才氣也被牽引走了!”
嚴衛青嚇得臉色鐵青,抬頭一看,就見到他的才氣還有其他人的才氣全部都被陸鳴的詩所牽引走,雙目瞪大,噴出了熊熊的怒火來。
下一刻,嚴衛青又注意到除了自己以外,其他搶奪陸鳴才氣的書生的才氣都被陸鳴的詩所牽引而去,至于其他無關的人卻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嚴衛青,我們都被你害了!”
“嚴衛青,你不得好死!我居然聽你的鬼話搶陸鳴的才氣,今天我若丟了文位,我就跟你拼了!”
“嚴衛青,一會兒出了圣廟你休想走!哼!”
“陸鳴,你……你好狠啊!”
嚴衛青氣得臉色由青轉成了通紅,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咬了咬牙,閉上眼睛重新念詩,去搶奪其他人的才氣去了。
“啊!我的才氣!我的才氣被牽引走了!”
“別搶我的才氣,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嚴衛青,你無恥!你卑鄙!搶不到陸鳴的就來搶咱們的才氣,你的才氣就那么不夠用嗎?”
現場忽然間如同炸開了鍋,沸沸揚揚,十分喧嘩。
韓縣令對此卻視若無睹,雙手倒背,目光掃視眾多書生,面無表情。
陸鳴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現在,他正專心的投入到開辟自己的文臺中。
在牽引了嚴衛青還有其同伴的才氣后,他的文臺剛剛好開辟完成,文臺上才氣繚繞,非常漂亮。
“文臺已成,而才氣卻還有多余,看來還可以更進一步,這也就表示,嚴衛青那伙人中注定有人獲得不了文位了。”
“不過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既然他們想要搶奪他人的才氣,就要做好才氣被別人奪走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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