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群星閃耀,陸鳴乘坐飛舟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滄州飛行。
飛舟有才氣保護,可以屏蔽強大的氣流和狂風,在飛舟中的感覺就如同乘坐小船漂流,微風拂面。
陸鳴知道這是圣頁的力量,心中很是驚喜,若是能夠完成后楊修遠交代的任務,那就能夠擁有兩張圣頁飛舟了。
圣頁上的“飛舟”二字乃是大儒親筆,只有大儒才能夠讓圣頁折疊成舟載人,而這兩個字也蘊藏著強大的才氣,一旦用完,字體就會消失。
陸鳴一邊操控飛舟,一邊看著司南,保持著前往滄州的路線。
兩個小時后,飛舟停在了滄州城外的一處山坡上。
陸鳴下了飛舟,就見飛舟居然無風自燃,最后消失不見。
“果然和大學士說得一樣,圣頁飛舟只能夠使用一次,看來是其中的才氣已經被用完了。”
陸鳴一邊想著,一邊脫下他的軍服,并從乾坤袋里拿出書生服換上,走向滄州城大門。
陸鳴可以明眸夜視,哪怕黑燈瞎火也能夠將周圍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由于是夜里的緣故,所以整個滄州城大門已經被關閉,只有左側開著一個小門,只允許一輛馬車通過,并且設有士兵守衛。
陸鳴走到大門口,打量了一下站崗的士兵,見他們都在一邊自顧自的聊天,也有人正在打著哈欠,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哎喲,困死了,李隊長,我們什么時候換班?”
“再等等吧!就快了!”
“聽說君上已經下了圣旨讓楊修遠率領十五萬蘇州軍北下收復失地,不日即將來滄州會師,你說兵力如此懸殊,大學士真的會贏么?”
“笑話!楊修遠畢竟還只是大學士,率領的兵力和東妖族就有了很大的差距,再者說東妖族可是有三大妖王坐鎮兗州,這一戰,蘇州軍必敗無疑!”
“嘿嘿……你們還別說,咱們的元帥可是久仰鎮州大學士,倘若他們來滄州,必定好好的招待他們!”
“哼,我們元帥倒是過得逍遙自在,整日在青竹雅樓吃香喝辣,還讓咱們來站崗!”
幾個人開始抱怨,直到陸鳴走進城內,他們都是一副仿佛沒有看到陸鳴的樣子。
陸鳴也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走在滄州城的街道上,左右兩邊都是亭臺樓閣,各種建筑不一而足。
城中雖然燈火通明,但是街道上除了巡城的士兵以外,并沒有多少人行走。
陸鳴發現街道旁邊有一輛馬車,便走過去說道:“車夫,能否送我去比較近的客棧?”
“這位小哥是外地人吧?”
車夫是一名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陸鳴之后,微笑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哥為什么還要來滄州?”
“這個……”
陸鳴心念電轉,說道:“滄州有嚴大元帥坐鎮滄州,我為什么來不得?”
中年車夫立即罵了一句:“嚴大元帥?狗屁!那種人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嚴飛虎,現在的他整日逍遙快活,無憂無慮,哪里會有我們這些老百姓!”
“現在整個滄州城都已經人心惶惶,若不是聽說鎮州大學士掛帥出征,咱們早就搬家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放心,鎮州大學士出征,一定能旗開得勝!”,陸鳴笑道。
“這句話說得還差不多,小哥,一看你就是個不缺錢的人,上車吧,我送你去滄州城的興隆客棧!”
“那就多謝車夫老兄了!
陸鳴拱了拱手,立即上了馬車。
“駕!”
中年車夫一揮鞭子,駕駛著馬車向著客棧方向行駛而去,速度很快。
沒過多久,馬車停在了興隆客棧前,陸鳴支付了銀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打量著眼前的客棧。
這個客棧并不是很大,不過卻有四層樓高,燈火明亮,但是并不熱鬧。。
陸鳴邁入進入興隆客棧,里面的人很少,只有三十多數,都是來自各地的讀書人。
“哼!沒想到滄州城居然變成了這么一副模樣,如今東妖族大敵當前,嚴飛虎居然還在吃喝玩樂,太狂妄了!”
“我們都是來自各地的讀書人,本想自愿加入滄州軍上陣殺妖,沒曾想……”
“諸位莫慌,鎮州大學士已經領命出征,很快就要到達滄州,到時候咱們可去投奔他!”
“我聽說,嚴飛虎之子嚴樺也是當地的小霸王,十分囂張,前段日子還活活把張家小子打死,真是氣人!”
“這種事情官府就不管么?”
“笑話,滄州官員基本上都是嚴首輔的門生,只要有嚴首輔給他們撐腰,官府又怎么會去管?”
“他們就不怕惹民怨嗎!”
“民怨已經有了,但是他們并不介意火上澆油,狠狠地再壓榨一把!”
陸鳴將他們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到掌柜那里租了間客房,然后就叫小二盛上晚餐,故意坐在那些讀書人的旁邊。
“這位兄臺,你也是外地來的讀書人吧?”
左邊的一名青年忽然間向陸鳴問話。
“兄臺,如今國家有難,你可愿加入我們上陣殺妖?我們都是梁國子民,既然朝廷不敢作為,就只有是咱們出力了!”
陸鳴只是笑笑,沒有回答,畢竟互不相識。
“李兄,別和這小子廢話,一看他就是個無能的懦夫,咱們都說好了,只要蘇州軍一到滄州,我們立即前往投奔,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應當鼓舞滄州讀書人一同前往!”
“好!此事就這么說定了,我等飲酒為誓,干!”
陸鳴繼續默默吃飯,一聲不吭,繼續聽他們講話。
客棧里說話的人本來就多,許多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根本就難以分辨,所以他們說話都肆無忌憚。
但是陸鳴獲得了“圣言開竅”,耳聰目明,可以將其中的話分辨出來,十分清楚。
如此過去了一個夜晚。
新的一天早晨,陸鳴很早就離開了興隆客棧,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行走。
左右兩邊的攤子上正在賣著糕點,傳來陣陣香味,引來了巡邏的滄州士兵成群結隊來買。
這時,一道清脆帶著懇求的女聲從前方傳來:“軍爺,這一共是十二文錢,請……”
“呸!這么難吃的年糕也好意思要錢?滾一邊去!信不信我們揍你?”
陸鳴向前看去,見是有五名士兵正圍著一個攤位,攤主是一名十四歲年紀的少女,穿著白色破舊的衣裙,身材消瘦,頭發散亂,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雖然如此,但是少女的臉龐卻很清秀,若是稍微打扮的話,也是位貌美如花的佳人。
其中為首的中年士兵毫不客氣的拿起年糕大口的咬著,臉上滿是得意洋洋之色,“嚴樺公子早就對你說過了,你若是答應成為他的小妾,從此以后就是榮華富貴,衣食無憂,我們公子也會派出最好的大夫醫治你父親的病,可是你父親卻不識好歹,屢次羞辱我們公子,得,既然這樣的話,這種生意你也就不用做了!”
說完之后,那人一叫踢翻了攤子,整個攤子上的年糕灑落一地。
“我的年糕,我的年糕!”
少女急忙蹲下去撿年糕,但是都已經沾上了泥土,不能夠再賣了。
“嗚嗚……父親,我不能再賣年糕,不能換錢治您的病了,嗚嗚……”
少女捧著年糕哭了起來,眼淚汪汪。
“這個姑娘真是太可憐了,家中父親身患重病無錢醫治,才到街上來賣年糕,居然還被士兵給踢破了攤!
“嚴樺那個紈绔子弟,整日就知道沾花惹草,如今卻又要害得……哎……”
“可嘆滄州官府無能,若是有人替天行道,我們也不用眼睜睜的看著了。”
“行了,快走吧!我可不想惹禍上身!”
路過的行人紛紛感慨,硬著頭皮裝作沒有看到的模樣,但是少女哭得如此傷心,任誰看了也于心不忍。
“哈哈……哭吧,哭吧,我看你能流多少眼淚,弟兄們,走!”
為首的中年士兵一揮手,就要離開這里,但是卻被陸鳴擋住了去路。
“踢倒了別人的攤子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小子,你是誰?”
中年士兵臉色一變,打量了一下陸鳴,冷笑起來,“看你的打扮應該是個讀書人,小子,這是我們滄州軍的事兒,與你無關,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就是,看在你也是讀書人的份上,我們不打你,否則的話……我們不介意對你動手!”,另一個人壞笑起來。
少女微微抬頭,感激的看了一下陸鳴,心中微暖,擦了下眼瞼的淚水咽哽著。
一些行人也停下了腳步,轉首看了過來,“這家伙是誰?居然敢管滄州軍的事兒,好大的膽子!”
“不知道啊,沒見過他,也許是個外地人。”
“哼,沒想到連外地的讀書人都比咱們有骨氣,哪里像咱們這么窩囊,敢怒不敢言!
“有骨氣是好事,但他也就會因此得罪嚴樺,實在是不明智,可憐了這么年輕的讀書人,他若是被嚴樺殺了,我一定在他墳前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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