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返回軍營后,繼續跟楊修遠學習,在他的指教下,許多朦朦朧朧的知識,一下子就變得清澈透明,恍然大悟。
在學習了一個時辰后,朝廷也將諸多賞賜送到了營地,陸鳴的縣伯官印也在圣旨的力量下,直接晉升為了文爵官印,并獲得圣頁二十張與極品文房四寶一套,還有一份陸鳴在京州府試的特許文書。
對讀書人來說,圣頁可是寶貝,能夠將詩詞成兵的力量提升六層以上,很是難得。
至于極品文房四寶,則能夠將詩詞成兵的力量提升四層,若是這兩件文寶加在一起使用,則能夠提升整整一倍的力量。
緊接著,陸鳴的官印響動起來,原來是紹明府的陶知府發來的傳書,心中說了一些寒暄的話語,然后就催促陸鳴趕緊回紹明府準備府試。
陸鳴立即回復傳書,表示自己已經獲得批準,改在京州的玉龍府參加府試,讓他們不用擔心。
陶知府這才放心下來,一直在詢問陸鳴什么時候回紹明府,他們早已訂好了酒席,迫不及待地想要為陸鳴慶祝。
陸鳴領了好意,與陶知府交流許久,然后就以復習為由,停止了與陶知府的傳書,順便進入文榜,看看一些新聞。
剛剛進入文榜,陸鳴就看到了一篇帖子,說得是昌國的讀書人昨晚在京州城舉辦文會,梁國翰林文位以下的讀書人都前去參加,結果都被昌國讀書人的題目給難住。
同時,一名昌國文爵在梁國的文榜發布了一則消息,邀請梁國的鎮國詩人陸鳴前往“墨香樓”參與文會交流。
表面上是邀請,實際上則是挑釁,因為再過幾天就是六月初一,昌國人是想在此之前先用文會之名,來影響梁國讀書人,讓他們無心準備府試。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京州城里傳開,有許多讀書人成群結隊來到軍營,足有近百之多。
其中大部分的讀書人都是慕名而來,因為《笠翁對韻》在七國火熱發行的緣故,讓陸鳴的文名已經傳揚天下。
一名士兵進來軍帳,對楊修遠與陸鳴行了一禮,才說道:“外面有許多讀書人要求見陸將軍。”
陸鳴說道:“請替我轉告他們,馬上就要到了府試之期,我想專心致志的準備考試,至于京州城內的文會,等府試之后再說。”
“是,末將告退!”,士兵走了出去。
楊修遠見陸鳴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書本,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沽名釣譽,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而一心學習,不錯。”
“名譽這種東西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一個人若是出了名,就會有諸多的麻煩事,如果對這些事情無法作出合理的回應,就有可能被其他人找到借口攻擊文名。”
“怎么?你也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只在乎一點。”
“哪一點?”,楊修遠問道。
“最基本的做人底線。”
陸鳴說道:“一個人的名聲好,可以讓我們知道他的優秀,讓我們都愿意結交他,朋友多了,將來的路也就沒有那么坎坷,”
“而一個人的名聲壞了,我們自然就會遠離他,嫌棄他,從而孤立他,讀書人可以沒有文名,但不能夠沒有朋友,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文名同樣也是如此。”
“你對文名的解釋很有道理,你如果越看得穿,那文名就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楊修遠說道:“現在你婉拒京州城的文會,昌國人雖然不敢攻擊你的鎮國文名,但卻能借此數落梁國讀書人,讓他們感到心寒。”
“我知道,但我不能夠因為這件事而誤了我的將來,再說昌國人如此簡單的挑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相信大家能夠理解,也不會因此而上了昌國人的當。”,陸鳴堅定的說道。
“老夫倒是認為,你應該抽空去看看比較好,若是讓昌國人長了志氣,無論是對其他人或者是對你,多少都會有一些影響才對。”
陸鳴沉思片刻,只好點頭說道:“好,那我今晚就去墨香樓,看看昌國人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戲。”
“那現在,我們接著開始復習《禮記》。”
楊修遠翻開書本,緩緩念道:“《曲禮》曰:‘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安民哉!敖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
念完一段以后,楊修遠又對陸鳴講解了一番其中的要義,然后再繼續讀,繼續講解,
陸鳴心無旁騖,完全投入到了學習當中。
夜幕
陸鳴利用今晚的空余時間前往墨香樓,但是他人生地不熟,還是得經過打聽才能知道墨香樓的位置。
“這位兄臺,你也要去墨香樓?真巧,我也去那個地方,不如與我們一路同行如何?”
一名莫約十五歲年紀的書生得知陸鳴也去墨香樓,頓時變得熱情起來,說道:“我叫蘇黎,喜好結交各路好友,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在下姓方。”,陸鳴如此簡單的回答。
蘇黎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有些人為了避諱,通常只報姓不報名,這也是十分常見的事情。
“原來是方兄,幸會幸會!”
“客氣了。”
這時蘇黎身邊的友人說道:“蘇弟,時候不早了,再晚的話可就趕不上文會了。”
“對對對,現在已經過了晚飯時間,想必那文會已經開始,若是去晚了,咱們可就沒有位置站了。”
“無妨無妨,在下早已在墨香樓訂好了座位,不用擔心。”
“還是蘇兄辦事周到。”
眾人一邊談笑,一邊向墨香樓走去,絲毫也沒有將陸鳴當作外人,很是熱情。
行走十五分鐘后,終于來到了墨香樓,這是京州舉辦文會的專用場所,從其中傳來了十分悠揚的曲子,門口正有歌姬唱著富有詩意的小調,很是動聽,吸引了眾多來客。
陸鳴隨蘇黎進入其中,來來往往的都是來自各地的讀書人,但是今日卻以梁國人和昌國人居多,共有近千之數,熱鬧非凡。
歌姬唱曲,舞姬起舞,雖然是非常精彩的表演,但是卻沒有多少人去欣賞。
此時,大部分的讀書人都圍坐起來,十人一桌,桌上放著酒水糕點。
墨香樓的中間便是文會場地,場地內正坐著十來名昌國讀書人,其中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而已。
蘇黎喚來伙計,那伙計認得他,立即畢恭畢敬的將大家領到了一張桌子入座,這個位置正好靠近文會場地。
墨香樓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并沒有任何的雜音,因為是在舉辦文會,所以眾多讀書人都很自覺的保持安靜。
要么低聲細語,要么就干脆不說話,誰要是敢大聲喧嘩,直接請他出去。
“大家請坐,今晚的酒水點心蘇黎一并請了,大家無需客氣。”,蘇黎小聲的笑道。
“那就多謝蘇兄了。”,眾人謝道。
蘇黎又小聲的對陸鳴說道:“方兄第一次來墨香樓,想必是外地的讀書人,咱們這里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要保持安靜。”
“蘇兄放心,在下懂得。”,陸鳴點點頭。
又過少了時間,忽然一道聲若洪鐘般的聲音響起:“歡迎諸位文友前來參加由昌國柳家主辦的交流文會,今晚可謂是人山人海,相信會是一場非常精彩的文比。”
話音一落,眾人立即向文會場地看去,見中央處正站著一名昌國讀書人,手里拿著擴音海螺,能夠將聲音形成聲若洪鐘的力量傳播出來。
“是他?”
陸鳴臉色微變,真是無巧不巧,此人竟然就是那柳鈺風。
現場一片安靜,柳鈺風又說道:“柳某不才,今早在貴國的文榜上發了一則消息,邀請貴國的鎮國詩人陸鳴前來參加文會,不知諸位文友可有替在下向陸鎮國傳達?”
此言一出,當即便有梁國人怒道:“柳文士,你不要得寸進尺,陸鎮國如今正在準備科舉考試努力復習,所以不會參加你的文會,再者說這里有咱們就足夠了。”
“哦?是嗎?可我怎么道聽途說,陸鎮國此時正躲在蘇州軍營里不敢出來與我昌國人文比呢?”
“胡說八道!鎮國詩人豈能容你肆意侮辱!”
“別激動,我這也不是聽說嘛,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柳鈺風一邊解釋,一邊對眾人作揖賠禮,然而饒是如此,梁國的讀書人還是很不高興。
“那接下來,咱們就繼續昨晚的文會,有請我們的柳鈺嫣公子!”
話音一落,一名穿著書生服的青年走上前去,對著眾人作揖道:“小生柳鈺嫣見過諸位文友,不知今日有哪位文友愿意上臺切磋?哦……提醒一下大家,若是沒有文士以上的水平就不要上來了,本公子可不想白白浪費那些時間。”
說完以后,梁國人紛紛變了臉色,不約而同的轉為憤怒,因為在昨晚的文會上,沒有任何一個梁國人能勝柳鈺嫣分毫。
“柳鈺嫣?這個名字怎么怪怪的?反倒有點像女子的姓名。”,陸鳴小聲地問蘇黎。
蘇黎臉色驚變,急忙示意說道:“不可胡說,否則我梁國讀書人將顏面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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