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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出了人命案,雖然只是死了個內侍,但手段異常殘暴,且其中還關系到府中女眷。這件事已經大到沒有人敢瞞著胤禛,也不可能瞞得住。
我心知這件事直接指向與自己的牽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盡管因為毫無頭緒與對策憂心不已,卻也只能在等待胤禛的傳喚盤問的這段時間里,想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想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和其中的每一個細節與關鍵,包括到時候可能會被問到的問題和對應的辭。
不能有半差錯,前后辭不能有大的出入,不管問什么,都不能攀扯出宋氏這件事。龐嬤嬤、順子和云惠三人原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擔心到時候盤查起來,他們會出什么,只需要如實交代就好。唯一擔心的是晚晴,那天是她與我一起去的宋氏的園子,與柳子有過交集,到時候不準會有人想從她這邊找突破口,如果能念在她是胤禛身邊派過來的人忌諱三分還好,假若連胤禛也默許了對她用非常手段迫使她開口,即便是我已經再三提醒過她,在宋氏這件事上就肯定是死,不也許還有條活路,但我還是沒有底氣去想她一定會像云惠那樣為了袒護我咬牙堅持下來。
罷了,眼下這件事只能聽天由命。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帶著的那塊鳶尾紫玉,不由自嘲竟然在這個時候想到了胤禟。這件事不是事,又是胤禛府上的內宅之事,就算他想幫也幫不了我,何況事出突然,也來不及有什么準備。
今天是我滿十四歲的生辰,過完這個生辰,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等到過了年,我就滿十五歲及笄之齡,也進入了舊時少女的成人期。這個生辰對我來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如今看來也是我來到這個時代后需要面對的一道生死臨界。過之則生,不過則死。更是考驗我和胤禛這段緣與分的關鍵,關系到他對我的態度。
“如果能夠平安度過,才是真正的重生。”我暗暗告訴自己這次不能指望任何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華燈初上,十一月的京城已經異樣寒冷,府中的氣氛沉重壓抑,似乎連寒鴉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不敢輕易出聲。
烏拉那拉氏那邊果然如所料的派人來傳召。披上氅袍,帶著晚晴,被來人一路跟著走出園子,穿過熟悉寧謐的花園,傳堂而過的冷風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從心里透著冷肅。
走到烏拉那拉氏的園子前,我的腳步微微一頓,透過樹影綽綽,可以看到園子外不遠處一大片被反動過的痕跡,心下明了,那便是柳子埋尸的地方。
沒想到宋氏會用如此犀利的手段來處置柳子,也沒想到她會將尸體埋到這里來警告烏拉那拉氏,更沒想到她就因為疑心我知道了什么而不惜栽贓嫁禍。可是這里面那么多疑,她難道就不怕被心思深沉的胤禛現蛛絲馬跡嗎?
我不懂宋氏到底想干什么,現在也沒有時間讓我去弄懂她的想法。我被身后的人催促著往前,只能重新加快步伐進了園子,來到屋內。
穿過屋內屏風隔斷,胤禛和烏拉那拉氏端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倆同時出現在一個空間,沒有琴瑟和鳴的美感,只有壓抑的幾乎讓人忘記呼吸的窒息。
烏拉那拉氏的臉色慘白,紅腫著雙眼應該是哭過,沉默不語地正襟危坐在榻上,隔著榻上的矮桌是臉色肅然雙目緊閉的胤禛。
李氏有孕,這種見血又晦氣的事自然不會通知她到場。況且她一直被禁在自己的園子里,這事也牽扯不到她身上。我突然羨慕起這些日子被禁足的李氏,想想雖然是禁足了,可是有吃有喝的供著,還能避開這些是是非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宋氏是這件事上的直接關系人,她跪在堂中,依舊如常的謙卑,將頭深深的埋入懷中,雖然噤若寒蟬的樣子并不會讓她顯得多么嬌柔堪憐,但卻很清楚的讓人覺得這個女人不會是能做出那種殘忍之事的人,她不過只是這件事里的一個苦主,一個等待別人給她和她院里的人法和公道的苦主。
相較起這兩個女人的反應,我卻顯得太過淡定與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像是在意料中一般,讓人不禁覺得我似乎早就明了了什么,看上去冷血又無情。
她們這是干什么?在胤禛面前扮演圣母白蓮花嗎?可惜我沒她們這種影后級別的水平,確實不是演戲的料,看來今天想過這關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了。
我微微揚起頭,看了眼那個閉目沉思的男人,思索著他看到眼下的情形會有怎樣的思量,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對我有所猜疑嗎?
不容細思,深吸一口氣來到宋氏身邊跪下,身后的晚晴與素蕊也并排跪在一起。
我輕聲道了句:“奴才給主子和福晉請安……”
烏蘭那拉氏目光清冷地看著我沒有話,胤禛聽到我請安的話語出口,薄唇微微一抿,睜開眼看著我,那目光仿佛一把利劍要將人生生穿透看個清楚明白。
他朝蘇培盛使了個眼色,蘇培盛讓人端了托盤過來放到我眼前。胤禛問:“你可認得這東西?”
我看了眼托盤上的東西,正是那只碧玉耳墜。上面還殘留著隱約的血污,在昏暗的燭光下出詭異的暗淡幽光。
“是奴才的。”我沒有否認,因為沒有必要,也否認不了。貝勒府里的衣服飾都是有品級限制的。這碧玉耳墜的質地一般,又是銀飾,府中除了我和宋氏外,不會有人用戴,宋氏素來把自己打扮的清苦樸素,身上很少佩戴飾物,這樣一來,這東西任誰一眼看到都知道只會是我的。
“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柳子……”宋氏聽到我的承認,猛然抬起頭,目光中帶著慌亂驚恐地看著我,不顧身份地微微啜泣質詢。
“我只耳墜是我的,你憑什么就此斷定人是我殺的?”這個時候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索性就撕破臉,我語氣中不帶任何委婉地直言反問道。
“這東西是在柳子的手上現的,他到死都緊緊攥著,可見這東西在他看來很重要,你還想狡辯嗎?”這時出聲的不是宋氏,而是坐在上方的烏拉那拉氏。她的語氣不再溫婉如初,是憤憤不平與咄咄逼人。
“這只耳墜是那天奉福晉主子給宋格格送胭脂時遺落的,事后我到處找過,卻沒有找到。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柳子的手中,許是遺落在宋格格那里被他撿到也不奇怪,難道這就成了殺人的證據?我平日很少出自己園子,與宋格格來往的也不多,除了那天見過柳子一面外,之前并無交集,又怎么會殺他?難道不會是有人故意拾到后殺人栽贓?”我不再自貶身份,反唇辯駁。
烏拉那拉氏是嫡福晉,是府里的女主人,她和宋氏不同,她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我萬劫不復。我不知道她是為什么會在這件事上認定是我干的,可是我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那是我無法控制的變數。
“柳子……柳子不是第一次見耿格格……”就在這時,宋氏突然開口。
我不知道她這話時什么意思,冷冷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宋氏著咬唇看了我一眼,往前爬了一步,身子抖得如篩糠般繼續道:“柳子因為奴才不得寵,一直不太安分,之前攀附過側福晉,可是沒成功,耿格格入府后,主子待她多有不同,柳子就覺得耿格格那比奴才這里好,便私下常去耿格格那院走動。奴才雖然心里明白,卻也知道留不住,便由著他去了……”
到這里,宋氏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么難言之隱顧忌著不能。
聽到宋氏的話,我臉色一沉,心道如今連潑臟水的狗血劇情也開始用上了嗎?
胤禛看了我一眼,見我沒話,示意她繼續下去。
宋氏支吾半天才道:“奴才也不知道柳子去耿格格那里做什么,但是這些日子來,柳子的出手大方許多,這些奴才不敢瞎,府里人也都是知道的。奴才最后一次見柳子是在耿格格來送胭脂之后不久,后來聽人他不知道從哪里得了允許出府送東西。柳子雙親早亡,府外并沒有什么親眷,突然出府送什么,奴才也不知道,可是從那天之后,奴才就再也沒見過他,直到……”
宋氏到這里就沒再繼續,可是她的話將所有疑都集中在了“耿格格”和“出府送東西”上,來去就好像是,柳子受了我的指使往外送東西,回來后就被殺了。如果按她這樣的法,那么柳子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被滅了口。那么他是為誰送東西,送了什么東西,送給了誰,就成了整件事的關鍵。
我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這個時候我不管是否開口辯駁,都會成為眾矢之的,除了沉默也只能沉默。
“派人查過他送什么東西去哪里嗎?”胤禛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我,語氣平淡卻透著寒意地問蘇培盛。
“查過了……”蘇培盛低著頭聲應道,隨即在胤禛耳邊了幾句什么,就見胤禛臉色驟變,不復之前的淡然,看向我的目光更加陰沉的可怕。
我不知道蘇培盛和他了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對我不利且觸碰到胤禛底線的內容。忍下心底的顫栗,抬頭迎向他隱含殺機的目光,我的眼里有期許,期許他能看出我的無助與希冀。
可惜胤禛什么也沒看見,當他站起身,當臉頰上傳來他的巴掌重重落下時的刺痛,伴隨著耳鳴,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對他曾有過的一絲好感與心動隨著這一巴掌被得粉碎,難再拼湊。
我倔強地揚起頭盯著他陰鷙的眸子,突然燦然一笑,我不知道為什么想笑,是笑自己太高看他了,還是笑他這樣聰明的一個人卻被女人玩弄于股掌。
望山高遠,踏入山中才會窺得真切。曾經那個從史書上看到過的清明君主,如今在我眼里不過是個被人愚弄的普通男人。
胤禛握緊拳頭,避開我的目光走回榻上重新坐下,神態恢復了之前的清冷,他沉聲對蘇培盛道:“將耿氏帶下去,事情沒查明前,不許她離開屋子半步。她院里的所有人收押候審。這件事不得對外傳出半句,敢多嘴者,格殺勿論!不管是送入她屋里的東西,還是她送出去的東西,都必須仔細徹查,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探望。還有,仔細檢查她的屋子和隨身之物,她若膽敢自戕,心牽累家人。這件事你親自盯著去辦。”
蘇培盛唯諾地應下,他瞥了神情恍惚的我,卻又迅低下頭,似乎唯恐有人看出他眼中的那一抹無奈與嘆息。
看來這一關我過不去了,罷了,就這樣吧,原本就不屬于這里,離去或許才是解脫。我一言不地站起身,嘴角的笑意更甚,有自嘲,也有對他的嘲弄,深深地對他福身一拜,這一拜是對過往一切與他交集的告別,從此之后各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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