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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 第133章 姐妹交惡

作者/綰清弦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深冬臘月,空氣中彌漫著年味。雖然產(chǎn)不久,但因著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傷感,這件事帶來的哀痛也被即將到來的節(jié)日氛圍漸漸沖淡。

    因著正好是深冬,屋外寒涼,我存著在月子里將養(yǎng)身體的念頭,也拒了胤禛的留宿,一心一意將原本的一個月休養(yǎng),硬生生給養(yǎng)足了四五個月,一直到開春三月,才漸漸恢復(fù)了正常的活動。

    這幾個月里,從開始那會與錢氏聊過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開始每況愈下,我很少出屋,她也不大往來,在外人看來已不復(fù)往日的親昵。但錢氏對得空過來的胤禛卻格外殷勤與體貼,每次胤禛過來我屋里時,久不往來的錢氏也會專門過來探望。

    這樣的變化看在府里人眼里,都私下議論錢氏與我的生分恐怕不只是因著我產(chǎn)時對她的猜忌產(chǎn)生的嫌隙,還有錢氏自己年歲大了,也起了爭寵之心。就連紫菀對于錢氏也開始諸多不滿,每每見到也都是看起來守著規(guī)矩但卻明顯嫌惡疏遠(yuǎn)的態(tài)度。新來的夏嬤嬤也時常私下對我:“這些日子奴才也看出來了,格格是個心善的,可是做人有時不能太善,人善被人欺。咱們院太,容不下心大的,不若找個機會和主子提提將兩個院重新隔開的好。”

    對于這樣的議論與勸,我只是一笑了之,就這樣與錢氏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關(guān)系,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放任著她對胤禛的殷勤與討好。但胤禛不知是顧忌我的感受,還是對錢氏并無旁念,竟是不為所動。

    這些時日中,我的拒寵和錢氏的不得寵,也讓伊氏做了漁翁,胤禛每天來看過我后,偶爾會去她院里留上一宿再離開。雖然胤禛并沒什么,但伊氏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讓府里人也覺著這個頗為講究難伺候的伊格格在主子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位置的,甚至還有人私下傳言我因著產(chǎn)壞了身子,以后不僅不易有孕,而且極為虛弱,病的連床都下不了,現(xiàn)在只能以湯藥吊命,以后能不能大好還難,就算是好了,一個病秧子加上無子嗣的格格還能得到主子的多少寵愛。

    這個傳言一開始只是有人,但是傳到后來不明真相的人幾乎都信了。但我卻不加澄清,也讓身邊人不要去理會,就算有人試探打聽,也一律以“格格正調(diào)養(yǎng)著”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來應(yīng)對。就連胤禛那邊,我也讓他不管聽到什么都不必插手。

    就這樣,府里原本對我的巴結(jié)逢迎的轉(zhuǎn)向了伊氏那邊。不過我這院里因為有胤禛的特別囑咐和蘇培盛的時時看顧,所需用度倒是沒有半分影響。對于這樣的變化,我反而樂見其成,也暗中讓順子記下了那些沒有跟風(fēng)轉(zhuǎn)向的人以便日后留用。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四月里,宮里傳來消息,康熙將年羹堯的妹妹年氏指給了胤禛,但是因著年氏身子孱弱,指婚后不久就病倒了,所以年羹堯求請將入府的日子推遲到次年,康熙也允了他的請,還讓禮部盡心張羅,由此可見對年羹堯的器重。

    這個消息即便是早就知道的必然,卻還是讓我心情低落了許久。但該來的無法阻止,急也急不來,只能按部就班地去推進(jìn)。

    康熙四十九年的夏天來的格外早,四月時天氣就已經(jīng)悶燥的讓人窒息,好不容易熬到五月梅雨季將近,卻只下了三場雨。

    年逾五十六歲的康熙身體狀況也開始大不如前,耐不住這樣的悶熱,五月初一就帶著一干妃嬪,由皇子們陪同巡幸塞外,胤禛也在隨行的皇子名單中。

    胤禛不在府內(nèi),內(nèi)院里也開始有人不愿消停。五月中旬時,順子去府庫里領(lǐng)每個院子里用的冰塊,回來時臉色陰沉地回稟:“府庫里咱們院里之前的開銷用度頗大,加上聽聞格格身子虛不便著涼,所以給咱們院里的冰塊比例份上的要少了許多。”

    “其他院里可有添補的?”等他回稟完,我只是平淡地問了句。

    “其他院里都是正常例份,只有伊格格那邊多領(lǐng)了些,是伊格格怕熱,所以額外支出了不少,府庫這事與嫡福晉知會過,嫡福晉允了的。”

    “既然嫡福晉允了,那就不必多什么,反正我不怕熱,用不了多少冰,何況我們可以自己做些冰塊出來,只要你能弄到硝石。”我抬眼看著順子勾唇一笑。

    順子見我并不在意,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些,:“硝石不是什么稀罕東西,格格若想要,明個奴才就讓人送來。”

    順子退出屋,夏嬤嬤聲問了句:“奴才覺著這事明顯是府庫里的人有意偏向伊格格來作賤咱們,嫡福晉恐怕只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會由著他們。咱們要不要在給主子的書信里提上一句?”

    胤禛從離開府后,隔三差五會讓人送書信回府些近況和思念,我也會回信給他報個平安。這些事都是通過他安排的人私下往來傳遞的,并沒有驚動府里其他人。兩個人的感情在經(jīng)過之前的大波大折后,隨著時間和年齡的增加開始變成了細(xì)水流長。沒有了轟轟烈烈的感情雖然平淡無華,卻多了份特有的默契與靜好,我與他都格外享受和珍惜這樣的相處方式。

    “不必,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事,有些人樂意用這種方式標(biāo)榜自己的與眾不同,那就隨她去好了,反正嫡福晉都不介意,我們又何必自尋煩惱。”我拒絕了這個提議。

    從產(chǎn)后,除了順子外,院里的仆婢包括紫菀在內(nèi)都無法確定是否可靠,倒是夏嬤嬤如我對錢氏的那樣,有對其自身利益因素的牽扯反而還能信上幾分,于是夏嬤嬤漸漸在我身邊伺候的時間要比紫菀多了起來,但為了避免日后查明真相后讓紫菀離心,對外的是“我產(chǎn)后身子有傷。夏嬤嬤畢竟年歲大,也伺候過宮里的正經(jīng)主子,做事穩(wěn)妥,所以由她貼身伺候會更合適”。而紫菀也被我以“膳食用度需要由可靠可信的人張羅”為由安排在屋外張羅主持事務(wù)。有了這番辭,紫菀倒也不疑有他,開心接受了這樣的調(diào)配。

    順子次日后就讓人送了硝石過來,有了硝石,院子里的用冰也有了保證甚至盈余。我因著產(chǎn),平時用冰甚是謹(jǐn)慎,于是索性錦上添花,將多出來的冰往烏拉那拉氏、宋氏和老氏屋里送了不少,甚至連李氏那院里也做了些添補。這番舉動倒是得了烏拉那拉氏的夸贊,還讓人送了些饋贈算是嘉賞。

    只是送冰時,順子在我的授意下有意漏了伊氏那院,這也算是當(dāng)眾落了伊氏的面子。原本她就是想借著用冰的例份與眾不同來顯示自己在府中的優(yōu)越感,可是現(xiàn)如今別院里的冰都比她的高,她反而只能靠著府庫里撥下的那用度來維持,這讓伊氏憤恨不已。

    “格格這樣做雖然是解了氣,可是恐怕也會讓伊氏愈妒恨。恐怕還不知道要怎么在主子面前搬弄格格的是非。”夏嬤嬤。

    “我若不這樣做,她就不會妒恨了?”我抿了口酸梅湯,輕笑反問。

    夏嬤嬤知道我話里有話,隨即頷緘默,就聽我繼續(xù)道:“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假裝相親。我讓她妒恨的事也不止這一樁,她愿意妒恨就隨她去,四爺若是能輕易被人挑唆的,我恐怕早就被落了。”

    “格格的是,主子對格格當(dāng)真是不同的。”夏嬤嬤順著我的話奉承了句。

    不同嗎?夏嬤嬤的這話并沒有讓我覺得欣喜,反而斂眸沉默下來繼續(xù)喝著酸梅湯,但想到再過一年這樣的不同就要與另外一個女人分享,嘴里感覺不到絲毫的甜,只剩下濃濃的酸。

    有了充足的冰源,夏天也并沒有之前那么難過。一晃九月,也到了御駕回鑾的日子。

    胤禛回府那天,蘇培盛著人傳話過來他進(jìn)來身子不大舒服,食欲不好,讓我備下些清淡可口的飯菜送去。

    我親自下廚備好飯菜,正準(zhǔn)備讓順子送去,錢氏就過來了。她笑著道:“聽四爺最近身子不大好,想吃姐姐做的飯菜,正好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讓我親自送去前院,順便看看四爺?shù)臓顩r,如何?”

    這大半年來,錢氏沒再像以前俺么貪吃,隨著這個年齡開始抽條,慢慢瘦了下來,話時眼光流轉(zhuǎn),美目顧盼,笑顏如花般天真靈動,帶著濃濃江南口音的語調(diào)聽起來格外婉約動人。

    “好啊,那就有勞妹妹了。”我應(yīng)承著,讓夏嬤嬤將食盒交給錢氏的貼身婢子蘭欣。

    錢氏對我微微行了個禮,領(lǐng)著蘭欣出了屋。

    順子看了眼錢氏,似有話要,但礙著夏嬤嬤在場,也就沒出來。我當(dāng)下沒多問,過后尋了個空,不動聲色地支開夏嬤嬤,留下順子,:“你剛才是想什么?眼下沒了旁人,直言就好。”

    “格格當(dāng)真相信錢格格沒有二心嗎?”順子猶豫片刻將這話問了出來。

    “為什么不信?”面對順子的問話,我笑著反問。

    “既然格格信,奴才也就不多了。”順子眉眼低垂,悶聲道。

    “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可是她越是這樣,我反而越信她。”我拿起茶盞啜了半口,深意道。

    “奴才不明白……”順子。

    “這事現(xiàn)在不清楚,等以后你會明白的,你現(xiàn)在只需要按我的做,不用在意其他。”我沒有和順子破話里的意思,只因為這不是一兩句話能清楚的事。

    順子的懷疑并不是全然沒有道理。對于錢氏,她的表現(xiàn)著實讓我覺得吃驚,若擱在現(xiàn)世,必然是新一代影后級別,幾乎讓人看不出真假。可是我還是選擇相信她。只因為我和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知道她是否起過單飛的心思,但錢氏應(yīng)該明白,有時候孤掌難鳴,何況她和被送入府的在旗秀女不同——她是漢女。在這個時代,一個漢女再得寵也越不過旗人,即便是漢軍旗的包衣奴才,也比漢女的身份高出不少。何況她又有多少把握能夠獨攬胤禛的心。

    其實我和錢氏談及過關(guān)于未來的打算,得很深很透,我告訴她,我要讓她和她的孩子站在最高處,讓錢家的后世子孫能夠重振門楣,恢復(fù)吳越王當(dāng)年的榮耀。而我要的就是一份承諾——當(dāng)他們站在那個位置后,保我和我的子嗣后世無憂,安然終老。

    重振門楣,這是錢氏父親的一個夢想,原本是錢氏不敢想的奢望,但因為我的話,她想去拼一把,為家族、為父親、為哥哥,也為自己和自己以后的孩子。

    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我與錢氏反目時,其實錢氏并非真正與我交惡。這件事我和錢氏外,就只有順子知道事情真相始末。這是錢氏提出來的策略,讓那些人以為計策得逞并且放松警惕,想坐等我們院子里內(nèi)斗后的兩敗俱傷來個漁翁得利。這樣一來,他們必然一時半刻不會再對我們這院子里的人出手,我們趁此時機也就可以想辦法揪出院子里的內(nèi)奸。

    其實現(xiàn)在內(nèi)奸是誰,我和錢氏心里都各自有懷疑的人,但一時都拿不定到底會是這幾人中的哪一個,所以只能按兵不動,心求證。

    當(dāng)然這個時候我也沒讓錢氏閑著,反正是假意交惡了,那就干脆讓錢氏高調(diào)爭寵,這樣既能讓假戲看起來更像真的,也能讓錢氏盡快抓緊時間籠絡(luò)到胤禛的心,讓她能夠在年氏入府前得了恩寵,這樣后面的事才好繼續(xù)往下安排。只是眼下的所有變數(shù)都在胤禛身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看起來似乎對錢氏并沒有什么意向,這讓我也著實有些心急。

    我的籌謀從未隱瞞過順子,他曾問過我為什么一定要將錢氏推到最前面,也過如果我想謀得日后的安穩(wěn),完全可以自己去爭,這樣的勝算比錢氏要大得多,畢竟將這么大的賭注押在旁人身上,變數(shù)太大,很有可能會因為人心的貪欲最后導(dǎo)致局面失控,甚至也有可能在日后被猜忌和卸磨殺驢。

    “你當(dāng)真覺得坐上那個位置就是安穩(wěn)嗎?”我:“你知道為什么古代君主常以“孤”“寡”自稱嗎?我不是個有大志向的人,那個位置對我來只是代表著高處不勝寒,只是被政治綁定的傀儡,無法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生活,其實為君者很少有幾個是真正快樂的。他們就像是站在風(fēng)暴眼中,看起來頭上是晴空萬里,其實四面危機,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眾叛親離,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和自己過這樣的生活。我所期望的只是一份真正穩(wěn)妥的庇護(hù),讓我和我的孩子有一天能遠(yuǎn)離爭斗,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自在隨心地過完余生而已。”(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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