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在干什么？你這樣東張西望干什么？你不跟著去嗎？如果你覺得這個女人可憐的話，那么你跟著去就好？反正他們不是說了嗎，清潔工除了拖地掃地，端茶倒水等等這些活之外，還應該管這些閑事不是這樣的嗎？你為什么不聽查總裁的話，你為什么不聽我丈夫的話？阿姨，我告訴你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有一大部分的責任，為什么你管轄的地區會發生這種事情？是不是你動的手？我可覺得你行兇的可能性很大呢？阿姨，我告訴你，你如果不一五一十地把這些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我的話，那么我就不能保證你的人生安全的，如果警方會的調查我就說是你殺了我婆婆……”

    什么？！

    我殺了她婆婆？

    不可以！

    楚離醫生的母親最擔憂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最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因為很怕怪到自己的頭上，因為很怕懷疑自己，現在終于開始懷疑自己了，現在這個大少奶奶都已經開始要挾自己了，也開始威脅自己了。

    大少奶奶到底想干什么？

    到底想讓自己怎么樣？

    到底想讓自己管閑事還是不想讓自己管閑事？

    到底清潔工的職責是什么？

    清潔工到底要干什么？

    也搞不清楚了，這個里面的人怎么總是這樣反反復復地說這些事情，上一秒說不應該管這些事情，上一秒說清潔工只要掃地拖地擦桌子，端著倒水就可以了，但是現在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現在好像是說清潔工要管一些閑事是不是這樣的？

    “大少奶奶，你可別冤枉我，你知道嗎？查夫人受傷了，我也很傷心，我也很擔心查夫人的生命危險，查夫人受傷了，我后悔莫及，我真的不應該離開她的辦公室，因為當初查夫人是如此地看不起我，查夫人是如此地罵我，我很想幫助查夫人，但是查夫人卻排斥我，讓我從辦公室里滾了出來，而且還打我，我想我就離開了辦公室，但是不在我離開辦公室五秒鐘的時間之類，辦公室里面就發生了那么慘烈的叫喊聲，但是我又不敢回去，所以我現在很后悔，但是為什么要考慮那么多？但為什么要聽查夫人的話，如果我留在辦公室的門口，一切都不會發生。”

    楚離醫生的母親說的話總是不能夠說到大少奶奶的心坎里去，這個清潔工，如果不是情商低的話，那么就是智商低。

    因為這個清潔工舍的話，每一句都是在心疼查夫人，每一句都是在真正的后悔，這個清潔工是說真的嗎？

    是抽風吧？是完整的嗎？是真的擔心查夫人嗎？

    為什么對一個不給自己錢的女人還在那里提心吊膽？還在那里心痛？還在那里裝著很同情的樣子？

    大少奶奶真的看不慣這個清潔工，也不知道這個清潔工是拿誰的錢，拿誰的工資，在吃誰的飯！想到這里的時候，這個大少奶奶居然很看不慣這個清潔工，明明應該說一些討好大少奶奶的話，但是現在卻在懺悔擔憂查夫人。

    “阿姨，我希望你站好隊，查夫人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為什么要擔心查夫人？查夫人的生死跟你有關系嗎？清潔工就應該干好清潔工，應該干的活，清潔工就應該把這個地拖干凈，把這個辦公室里面收拾干凈，清潔工就應該讓這個地上的血絲血跡一點也看不見，還有這個滿地的碎片，慢慢地清理，好好地清理，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渣子，不要讓警方知道這些事情，因為一個公司里面出現的這種亂七八糟的關系之后，然后發生了爭吵，然后發生了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你知道嗎？查夫人是長輩，是我的婆婆，如果我說她在這里不三不四和男人勾勾搭搭……”

    查夫人和男人勾搭？

    是這樣嗎？

    事實是這樣的嗎？

    是這個男人勾搭這個女人吧？

    是查夫人勾搭別人吧？

    想到這里的時候，聽到這里的時候，清潔工居然覺得真正受委屈的，應該是丈夫人，真正可憐的女人，也是查夫人。

    但是清潔工在大少奶奶的面前又不敢直接同情查夫人，于是不再同情查夫人，不再說，查夫人的好壞，不再為查夫人辯解。

    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明明知道是卓識在騷擾查夫人，明明知道卓識在欺負查夫人，但是卻不能夠為查夫人說一句話。

    雖然查夫人剛才打了自己，剛才罵了自己，但是作為一個女人，這個清潔工，居然有一絲絲那么隱隱作痛，居然有一層是那么想為查夫人講一句話的意思。

    “大少奶奶，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多說一句話，我不會再說，查夫人什么話的，查夫人出現了什么事情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知道所有的事情，我知道這些都是查夫人在勾勾搭搭，這樣可以嗎？大少奶奶，你說的話一定要兌現我，我一定幫你做事情，我一定將所有的查夫人的事情都完完整整的版本，全都告訴你，而在查夫人和這個男人之間是怎么樣發生的矛盾，大少奶奶叫我怎么說我就怎么說，這樣可以嗎？我一定按照大少奶奶的話，把這個地清理干凈，我一定不會讓警方的到來，來這里取證，來這里去查證，我一定把這個現場立即破壞去掉嗎？大少奶奶，我是你的人，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的做事——”

    破壞現場？

    不讓警方取證？

    神經病吧？！

    大少奶奶，聽著清潔工的這些話，真的恨不得一個巴掌扇死這個清潔工。

    該說的話不說，不該說的話卻說了。

    這樣做就可以了，為什么還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那么的清楚。

    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那么明白，把自己心里想的全部說出來干嘛？

    這個清潔工到底有沒有情商，這個清潔工到底有沒有一點點智商？

    不能講的話也講出來，不能夠說的話也說出來。

    就是要讓清潔工破壞現場，就是阻止警方的取證，但是這些話清潔工為什么說出來？

    藏在心里明白了不就可以嗎？

    這個愚蠢的女人，難怪一輩子只配當清潔工？

    難怪這把年紀就開始蒼老？

    明明是年輕人，卻看起來像一個老太婆似的。

    原來蠢的人也老得快。

    “阿姨，你是不是太蠢了！我叫你這么做的嗎？我叫你阻止警方取證了嗎？我叫你破壞現場的嗎？我叫你不要幫助我婆婆嗎？我叫你不要管這些閑事嗎？我叫你怎么樣了嗎？我叫你打掃這個地上的嗎？我叫你干了什么嗎？你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我叫你干的？我只是路過這里，我媽發生了事情我不可以來這里看一眼嗎？我剛好遇見你，我就隨便說了幾句話，你就當真的？阿姨，我覺得做人應該要眼觀八方，你知道嗎？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這些你完全清楚嗎？這些你明白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著的，我不知道你活著到底有什么意義？”

    不是！清潔工楞住了，到底大少奶奶要自己怎么樣？

    到底大少奶奶的意思是什么？

    是要掃地呢？還是不要掃地呢？

    是要清理干凈這個地板呢？

    還是不要清理了？

    是要破壞警察的現場呢？

    還是不要破壞呢？

    是要阻止警察取證呢？

    還是不要呢？

    是要承認這個男人殺了這個女人呢？

    還是不要承認的？

    是要看見了還是沒看見呢？

    需要講實話呢，還是要講假話呢？

    需要自己編造呢，還是壓根就不要管了？

    但是聽來聽去，這個大少奶奶好像什么都想知道，好像又什么都不讓自己說，好像又想讓自己的婆婆死去，但是又不想和自己惹上任何的關系，是這樣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應該如何去說？

    大少奶奶就這樣，看著清潔工，咬牙切齒一般，就這樣，冷漠地毫不關心查夫人的生死，就這樣甩手離開了查夫人的辦公室里面。

    就當這個大少奶奶走了，大概十米遠的地方，大少奶奶，立馬回頭，跑回了辦公室門口，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清潔工，見清潔工，還站在那里發冷，就走過去，湊近清潔工的耳朵，輕輕地說了幾句話，清潔工立馬渾身酥軟，就這樣，慢慢地坐了下去，躺坐在地上。

    然后大少奶奶冷漠地笑了一聲，就這樣冷冷地揚長而去。

    從此以后這個大少奶奶就沒有來過這兒。

    有人知道大少奶奶對清潔工說了什么，清潔工，其實明白得很，大少奶奶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破壞這個現場，想讓自己在這里搗亂，想讓自己承擔所有應該承擔的事情。

    反正和大少奶奶一點關系都沒有，反正和大少奶奶來過這里和沒來過這里也沒有關系，因為大少奶奶的腳步走過，等一下這個地板都被水脫了。因為剛才大少奶奶對清潔工說道，如果不立馬清楚這個地方，如果留下了一絲絲的痕跡，那么以后那個錢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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