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工資實在是差了很多,誰愿意去呢?
雖然是文斯民不是一個愛錢的男人,當然工資,如果太低的話,何必要去那個瓊山邊緣的城市呢?
何必要遠離家鄉(xiāng)呢?
所以這個男人想要聽到的沒有聽到,人又不好直接問。
當這個男人想問的時候,童敏拍拍他的肩膀又大步地離開了。
童敏拍拍文斯民的肩膀,不等文斯民同意,也不等文斯民反對。因為這個女人知道,現(xiàn)在一下子要文斯民做出這個決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文斯民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和童玥是一樣的。
要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離開自己的家鄉(xiāng)去另外一個城市,而且這個城市不如自己生長的這個城市那么得好,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特殊的原因。當然這個特殊的原因,童敏心里清楚得很。
這個特殊的原因不是別的,就是如果童玥也去的那個城市也去了那個P市,那么文斯民就不得不去了。
所以這個女人未等到這個男人的回答,無需等到文斯民的答應,就這樣自作主張地拍定了,就這樣定了三個教師宿舍。
文斯民還來不及答應,也還來不及拒絕,就看著童敏大步地往車庫走去。童敏將車子開到了宿舍門口,將自己宿舍里面的東西全部取出來放進的車子后備箱里,開著車子就這樣徐徐地離開。
文斯民也來不及走了,也來不及去接,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童玥教授離開了。忽然之間,文斯民感覺心里有些悲涼,相處了那么久的同事就這樣離開了,然而并不是本地人的童敏到什么時候才可以見面?
畢竟在交涉的過程當中,文斯民和童敏還是相處得比較好的,也算得上是朋友關系,但是現(xiàn)在就這樣離開了,離開了這個城市嗎?
文斯民看著童玥的車子徐徐地離開,直到車子不見了影子,這個男人才猛地意識到,自己,也該回宿舍里收拾一點東西了。雖然他的那間宿舍只是用來中午睡覺的地方,而且他經(jīng)常很少去教師宿舍里睡覺,因為中午有的時候就是趴在辦公桌椅上,小睡一會兒,一會兒就行了,然后晚上經(jīng)常是回家的。
所以對于本地的教師來說,宿舍并不是長期依賴的工具,只是一個休息的點而已。所以東西并不是很多,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出來了,現(xiàn)在拿在手里還沒有一塑料袋了。
所以這個男生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里。他想著一些過往,想著和童玥相識的情景。
文斯民記得清清楚楚,當?shù)谝淮我姷酵h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子是自己生命當中的一個女子。但是真是來不及表白,來不及向這個女子表示自己心中的喜愛,就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和自己的好朋友查流域的關系,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好朋友,其實愛著這個女孩子和自己愛著的這個女孩子,是同樣一個女孩子。
為了這份兄弟的友誼,為了這份天長地久,所以遲遲沒有行動起來,追求這個女子,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然而以后更沒有機會了,怎么辦?
這個學校不存在了,最后一點點希望也有可能會毀滅了,如果這位女子有可能回心轉意,那也沒有機會了,因為學校不存在了……
文斯民拎著一點點東西,領著工資領著獎金,在校園里面漫無目的地走著,他有一個家,有一個不錯的房子。他可以回家,但是他的心卻回不去。而童敏在這個城市里沒有家沒有房子,只有一輛車子,但是童敏去了哪里,他不得而知。
童敏,只是自己的一個朋友而已,去哪里和自己無關緊要,但是童玥卻不一樣了,童玥有一個家,有一個很重的負擔的家。但是現(xiàn)在怎么去找童玥?難道直接去人家家里,但是就分開了,我們就要離開了,我們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要告訴童玥自己心中的痛苦嗎?讓童玥增添幾分痛苦么?
“叮鈴鈴——”
正當文斯民不知道往哪里走去,正當文斯民的心里非常涼的時候,正當文斯民不知道該如何和童玥聯(lián)系的時候,正當文斯民心里非常的虛弱的時候……
手機響了起來,熟悉的鈴聲響了起來,他立馬看見了希望一樣,立馬拿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當然在接之前,他并沒有看手機,他并沒看是誰的電話。
只是那么機械般地接起了電話,習慣性地滑向了接聽鍵,然后放在耳朵旁邊,就那樣深沉地問了是誰,然后從電話里面?zhèn)鞒隽艘淮煜さ穆曇簦淮ξ穆曇簟_@個聲音并不是別人的,而是童敏!
童敏!
“童敏教授——”
“文斯民,你要不要過來吃飯呀?我看你今天中午也沒什么事,反正現(xiàn)在我們學校都不在了,我們學校都要被查封了,還在那學校里干嘛?我想學校食堂里沒飯吃了吧?所以你要不要來吃飯?我覺得這個飯挺好吃的,今天有一個專業(yè)人士在這里做飯,我覺得我真的是口福好得很,今天算是有口福了,我也覺得既然學校里不要我們了,總有地方是要我們的。所以不必為這事操心,這不工作已經(jīng)找到了,接下來的日子,接下來這幾天假期就好好地玩,到時候一起去P市怎么樣?但是首先你要來這里吃飯?zhí)铒柖亲樱阒牢以谀睦锇桑课蚁肽悴挥貌露贾溃揖褪窃谀阆矚g的這個女人的家里,來這里怎么樣?留了你一雙筷子……”
什么?
童玥家里么?
文斯民一聽到這個女人說這些,立馬點頭答應了,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似的那么的甜蜜,像是看見了希望一樣的,整個人都精神矍鑠起來,這個男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立馬胡亂地答應了。也許現(xiàn)在問的什么東西都會答應的。
所以這個男人一直點著頭也不管童敏在電話里說的什么,其實童敏有意無意當中問了要不要和他一起去P市,然后在電話里頭,文斯民只是那個嗯哦好的好的,這樣答應的。
當然自己也不知道答應了童敏什么東西。反正這個男人就是想見到童玥。就是想在最后看一眼童玥。
不不不!
怎么可能是最后一眼?
要一輩子看著童玥,即使離開了,也還要看童玥,看著她生活,看著她幸福美滿……
文斯民還來不及回答,還來不及說要去,還來不及說很愿意去那個家里吃飯,童敏已經(jīng)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這個童敏也是的,早知道就跟自己說一聲吧。
去童玥家里也不告訴自己一聲,也不邀請自己一下,本來可以快一點,看著童玥。但是這個男人想到這里的時候,又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現(xiàn)在見到和等一下見到不是一樣的嗎?
但是這個男生又一下子就否定了自己的這種論調(diào),現(xiàn)在見到和等一下見到怎么會沒有區(qū)別呢?
要知道和心愛的女人相處,早一些相處,時間更快樂。
和心愛的女人相處,那些時間過得很快。早一點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那么自己的心就會早一些不那么悲涼……
即使失業(yè),有了那種英雄無用武之地,也是好過一些。
這點事業(yè)的打擊,對于一個年輕人來說,其實并不是很輕的。
因為這個男生已經(jīng)愛上了這份工作,這個男人已經(jīng)習慣了這份工作。習慣了有這么一位同事,在里面,習慣了有自己心愛的女人作為同事的一份工作,然后忽然之間失去了,這個男人心里有一絲絲的涼意,雖然說失去工作,難不到這個男人。
但是好像失去了心理平衡一樣,心里總有一些過不去。
但是許許多多的過不去,遇到這個女人都過得去了,立馬就想見到這個女人,所以文斯民大步地離開了學校。
學校,即使要查封了,也要有好的心情面對。
文斯民拎著僅有的一點東西,大步地走向了童玥的家里,很快就到達了童玥的家樓下。
因為童玥的家里和在學校,其實是呆在一起的,只不過經(jīng)過校門的大門需要繞一大個灣仔,走了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童玥的樓下。
他大步地爬上了這個昏暗的樓梯,歡欣雀躍地上樓,當這個男人來到六樓的時候,伸手敲門,發(fā)現(xiàn)開門的,并不是別人,不是童玥不是童敏,不是童玥家的任何一個人,開門的是查流域。
當文斯民看見查流域去開門的時候,看見查流域系著圍裙的時候,看見查流域一聲喊臟兮兮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臉上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查流域?你怎么在這里?我失業(yè)了,童敏也失業(yè)了,所以我們兩個人一起來到這里吃飯,你為什么來這里?我不知道你來這里干什么?今天我很想見一下童玥,今天是我最慘的日子,我想我和童玥,以及童敏,我們?nèi)齻人都是最慘的一天,我們?nèi)齻人想相聚一下,你為什么在這里?我就不理解你了,你們公司不是很忙嗎?你不是應該去忙公司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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