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在想,像這種玩弄了所有女人的男人,也在這里談什么愛情嗎?這種男人也有真愛嗎?
阿姆斯特丹男人一點也不明白,說這些話的時候,這一刻,副總裁的心應該是真的吧?但是過了之后呢?但是過了幾天之后呢?還會是這樣的嗎?
所以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覺得這副總裁說這些話的時候覺得聽得很別扭。
首先是因為副總裁是長輩。
另外一點,就是副總裁像這種身份的男人,怎么可以說出一些小男孩說的話來?這把年紀了還在這里卿卿我我,還說一些騙人的情話。
他說什么?如果自己能力足夠的話,那么就不會讓這個女人擔心所有的事情,也不會讓這個女人操心任何人。
如果說自己有能力的話,就怎么樣怎么樣的。
阿姆斯特丹男人最討厭聽這句話了。
因為阿姆斯特丹男人一直相信,那種沒有一點能力的溫柔,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當然有些人不僅沒有能力,而且還不溫柔呢。
不過想到這里的時候,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居然嘴角上彎,居然笑了起來。
“呵呵——”
席語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自己本來在心里笑的,本來在心里嘲笑這個男人弄虛作假,在這里假裝很癡情的樣子。
也許是真的,也許是真的癡情。
但是下一刻呢?
下一刻這個男人會怎么樣呢?
這個副總裁是不是又會對另外一個女孩子說,他很想那個女孩子呢?
所以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總是覺得像這種根本就不專一的花花公子,怎么也不可能會專心致志地對待一個女人。
這關鍵是他玩著這個女人是自己認識的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
副總裁這樣玩了一個傳統的女人,幾乎是在糟蹋良家婦女!
所以阿姆斯特丹男人覺得很可笑,席語臣不小心笑出了聲音。
“流域,你也太過操心了。你還說我操心,你還說我是操心的命,其實你不也是嗎?你為我操心干嘛?我們現在又不是什么關系,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具體地說,我們頂多算是最好的朋友吧?再說我最好的朋友不止你一個還有文斯民呢。”
童玥將兩人的關系撇得一干二凈,這還不夠,接著解釋道:“所以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讓你自己的生活過得好就行了。如果可以的話,有一個愛你的女孩子出現,你就嘗試著和那個女孩子交往吧。反正我這一輩子帶著這幾個孩子就可以了,我知道我個人的負擔,那是我自己的責任,我自己應該買單,我自己應該承受,在我這個年齡階段我能夠承受得了。”
童玥也算是表胎了。
童玥所說的話,未免有一些隱隱約約地刺傷到了這個男人的心。
什么叫我不是你的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什么叫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也不是我的誰……
這些話讓副總裁的心里像是被刀刺了一樣。
此時此刻,副總裁覺得心好痛。
但是這種痛,同時又蘊涵著一種崇拜,或者是一種心疼。
因為他覺得,這個女人,自己最愛的這個女人,居然能夠意識到自己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
她說什么?這個年齡階段應該可以承受得起的這種痛,這個女人的思想和意志果然不一樣。
童玥果然是一個有擔當的女子。
果然是一個愛家的女子,果然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女子,果然是一個好的母親,當然也會是一個好的妻子。
副總裁想到這里的時候,那張繃緊的臉,一下子又緩和了下來,他的嘴角就慢慢地上揚,滿臉的微笑爬了上來。
副總裁還是說了一大堆情話給自己最愛的這個女人聽,而且說情話的時候居然覺得光明正大,居然覺得旁若無人一般。
副總裁就這樣平白無故地說著,就那樣旁若無人地說著,不管旁邊的阿姆斯特丹男人的感受,不管旁邊阿姆斯特丹在笑什么!
查流域和童玥聊了很久,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到了家里,覺得這個女人要下車要回家了,副總裁才肯把電話掛了,副總裁也不理解自己這種舉動到底是屬于什么行為,只是覺得自己幾乎不可思議,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思念過。
但是現在居然對一個有三個孩子的媽媽如此的牽掛。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審美觀念到底是不是疲勞了呢?還是正確呢?也許審美觀念有什么改變呢?或許隨著年齡的增長審美觀念,真的是改觀了吧?
所以這個男人緩緩地將電話掛了,依依不舍地將電話放進了口袋里,他一臉的微笑,他滿臉的幸福,他的心暖洋洋的……
查流域此時此刻,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很溫暖,感覺到整個世界充滿了愛,感覺到所有的東西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副總裁緩緩地轉身,想看一下躺在床上的病人,想看一下自己最愛的女人的外甥女到底怎么樣了。
當這個副總裁來到病人的旁邊的時候,看了看最愛的女人的外甥女,依然躺在病床上,童小顏依然是那樣躺著,臉色有些蒼白,有些不像這個年齡階段的一些擔憂,刻在臉上,他想,童小顏真的很可憐,如果可以,一定要像父親一樣照顧童小顏。
一定減輕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負擔。可是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
查流域緩緩地直起身子,緩緩地抬頭,就在副總裁一抬頭之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發現了坐在對面病床旁邊的那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席語臣,居然一臉的諷刺的意味看著自己,居然一臉的看不起的表情看著自己,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到底什么意思?難道從骨子里就瞧不起我這個副總裁嗎?
是富二代又怎么樣?我自己不也是富二代嗎?
是一位總裁又怎么樣?我不也是總裁嗎?雖然我是副總裁。
是阿姆斯特丹男人又怎么樣?我不想在阿姆斯特丹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嗎?在阿姆斯特丹有房產又怎么樣?我不也有嗎?
席語臣一下子就發現了副總裁也看著自己,但是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似乎一點也不避諱,眼睛一點也不轉方向,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副總裁,臉上依然是一臉的諷刺般的笑容。
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簡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簡直是無所顧忌地看不起一個人,簡直是從骨子里面就想打擊一個國內的人。
所以阿姆斯特丹男人依然那樣悠閑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拿著手機換來換去,搭著二郎腿,揚起的二郎腿動來動去,好像非常舒服的樣子,也好像非常散漫的樣子,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副總裁,看著副總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查流域彎下腰,幫最愛的女人的外甥女掖好了被子,然后看了一眼童小顏,輕輕的地嘆了一口氣,然而慢慢地轉身,走向了那個阿姆斯特丹男人。
站在阿姆斯特丹男人的面前,靜靜地認真地觀察了兩秒鐘,之后大聲地說道:“席語臣!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在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在笑我,你沒有談過戀愛?你不知道談戀愛的時候說這些話是很正常的嗎?我告訴你這個病房不是你們一家人的,我也有份,我在這里有言論自由,我說什么話你笑什么?你現在用這個眼神老是盯著我看干嘛?我照顧我自己最愛的女人的外甥女,礙你事了嗎?”
查流域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的嚴肅,顯得非常的認真,此時此刻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此時此刻好像自己是那個受了天大的憋屈的一樣。
然而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卻是不慌不忙的,一點也不懼怕副總裁,只是那樣輕微的一笑,淡淡的一笑,緩緩地將二郎腿放了下來,然后慢慢地站起來,站在副總裁的面前。
當然席語臣比副總裁高了一個頭,這樣在氣勢上就把副總裁壓了下去,這個男人垂著眼鏡,看著副總裁的臉,半天才說了一句話:“查副總裁,我坐在這里笑我自己的,跟你有關系嗎?我看著手機上的東西好笑不行嗎?”
也對!
查流域一下子就像淹了的蘿卜一樣,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腦袋。
首先,在氣場上就輸給了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誰叫自己矮了一個頭呢,阿姆斯特丹男人就是長得那么高,而自己只是東方人,卻長得矮了一個頭,當然在東方人里面也算是個頭高的,但是比起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來說,那是算是矮了。
所以在氣勢上、在氣場上已經不如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了,然而現在說的這些話又好像無可辯駁。
對呀。
人家看手機像關你什么事?
所以副總裁無話可說,只是那樣悶悶不樂地轉身,一句話也沒辦法表達。
查流域想著,既然在氣勢上、在氣場上,我輸給了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但是我在風度上不能輸給這個阿姆斯特丹男人。我不跟他吵了,他要狡辯就狡辯吧,我就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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